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50节
智观方丈本是闭目,听了孟渊的话后,也不由的睁眼。
两位高僧看向孟渊,久久凝视,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真是应氏所出?”箫滔滔朝王二嘀咕。
“他到底是骟匠出身,可比应氏强硬多了。”王二笑着摇头,“应氏承天下之望,应三小姐守活寡,却无人承继……”
林宴本来一直目瞪口呆,此刻听了王二的话,不由得看向王二,忍不住挠头了。
“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周盈戳了戳林宴。
“你连这都不懂,武人之路怎么走的远?”林宴皱眉以对,“秃驴说要我师弟日后还债,让他出门小心点!师弟的意思是等老子翅膀硬了,把你们老巢都给掀了!”
“哦。”周盈茫然点头,“原来如此。”
果然,九劫大师久久凝视孟渊,似有许多言语想说,却又止住了,只是道:“孟小友确实是武人,未受儒释道之学侵染,竟不似应氏之人。”
“在下是骟匠出身。”孟渊道。
“如今势已除,小友圆满了。”九劫大师面上露出微笑,说道:“若是今日金海对小友的证道之路有所裨益,金海也算是圆满了。”
九劫大师抬手,指向东方,说道:“金海是青光子寄存在贫僧之处的徒弟,本是待青光子证道光明圣王后,金海充当降龙伏虎罗汉之责。今日金海身死,小友既心存高远,来日还请小友自重。”
“多谢大师提点。”孟渊回了一声,提着金海的头颅,回到残躯处。
将头颅放到残躯之上,金海面目栩栩如生,好似还未死。
一时间,诸人眼见孟渊这般做,竟不知孟渊要做什么。
“我听说孟飞元跟和尚往来极多,这是他见金海和尚是少有的俊杰,虽然大战赢了,但是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莫听雨一见之下,就立即有了判断。
“金海虽死,其道虽非正道,但确实是少有俊杰。其人其志,也绝非泛泛。”莫问山也颔首。
可就在诸人以为孟渊把金海和尚的头颅归位之后,必然要拜祭一二时,却见那孟飞元指尖生火,竟要把金海付诸一炬。
火线飞快遮盖住金海和尚,数息之间,竟已化为粉尘。
诸人见孟渊垂首不语,又以为孟渊在找舍利子。
“没有吧?”林宴上前,拿脚踢了踢骨灰粉尘,“连舍利子都没有,还什么罪业归于你一人之身!”
“阿弥陀佛。”智观大师见孟渊和林宴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就赶紧让人去收敛骨灰。
不管打的怎么样,智观方丈是讲究礼仪的。
木盒装了骨灰,送与那九劫大师身后的寄伤老和尚手上。
“怎不见贵寺的觉生师弟?”寄伤手捧木盒,疑惑来问。
“去外追索青光子座下弟子孔雀了。”有人回应。
“原来如此。”寄伤老和尚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那九劫大师似对孟渊和林宴之举不甚在意,他回首看天,而后起身。
眼见九劫大师要离场,当智观方丈便起身来送。
“今日兴尽于此,明日论道之时,盼师兄还能请来俊杰之辈,好让我等一见大国风景。”九劫大师笑着道,语声和煦,好似没有死人。
“不敢让师弟扫兴。”智观方丈笑着回应。
九劫大师不再多言,当即转身离去,一众徒子徒孙立即跟随而上。
西来的光头转眼走了个干净,智观方丈朝孟渊轻轻招手。
孟渊走上前,道:“方丈有何吩咐?”
“小友是镇妖司高人,老衲不敢有所差遣。”智观方丈当即合十,笑着道:“只盼小友安歇养伤,静待来日。也请施主稍作收敛,莫要在外随意行走,他日还有借重施主之时。”
这是智和的事被知道了,但人家不打算追究!
“多谢大师提点!”孟渊也不知智观大师如何知道,反正赶紧作礼。
那智观方丈也不再多言,便也飘然离去。
“来。”林宴拉住还在出神的孟渊,“督主找你,她说你这一次办的不赖。我看她高兴的很,你趁机多使使劲儿,要是成了,咱师兄弟一辈子不愁!”
此时大战结束,问禅台上儒释道武观战之人缓缓散去,却还有人一个劲儿的瞅孟渊。
孟渊环顾四周,却已不见明月身影,那娇小可人的红斗篷也没了踪迹。
大战方酣,孟渊身上伤痛犹在,却不知佳人去往何处。至于林宴胡言乱语的王二,孟渊其实没什么心思。
“孟贤弟!”苍山君也立即找了来,拉住了孟渊,开怀赞叹道:“孟贤弟好手段!”
“你有话就说!”林宴警惕的看着苍山君。
“妙音长老想要见一见孟贤弟。”苍山君和煦的很,面上带着真诚笑容。
“好啊!”林宴立即代孟渊应了下来,开心道:“何时何处?不知妙音长老有什么话说?花长老呢?”
“这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苍山君摆摆手,郑重道:“林兄,孟贤弟,妙音长老最爱提携后进,行事也最是温润!孟贤弟此去,必然有极大益处!”
孟渊总觉得苍山君不像好人,好似有什么坏心眼,便警惕问道:“去何处见妙音长老?”
“长老在与玄机子论道,贤弟随时可以去。”苍山君许是猜到孟渊所想,直接说了个孟渊没法子拒绝的地方。
眼见如此,孟渊便应了下来,只是需得先去见一见王二。
但隐隐之间,孟渊觉得这一趟可能要见到花长老花宿枝了。
第320章 花长老
已是午后。
骄阳仍在,冰雪未远,初春的天依旧有几分冷冽。
问禅台观战之人渐渐散去,却还有人未走,尤其是镇妖司的一众人,此时此刻看向孟渊的眼神已然有些不同了。
王不疑跟在孟渊身后,一句话不说,但腰杆挺的笔直。
“今日得见孟兄风采,在下死而无憾。”宁去非见孟渊应付完了苍山君,这才上前。
莫听雨跟在宁去非身旁,她也赞叹道:“孟道友,你可比那日葫芦山下时厉害多了!”
“两位谬赞。”孟渊回了礼,笑道:“侥幸罢了。”
“孟兄过谦。”宁去非笑笑,道:“老祖师见了孟兄风姿,待得知孟兄所求之道也是火后,便说我凌霄派有诸多天机法门传承,可供孟兄参看。”
“还是凌霄派做事地道啊!”林宴立即就代孟渊应了下来,“宁老弟,你全都送来,我帮着参研参研!”
“林道友!你好大口气!还参研参研?”莫听雨立即拒绝,“这只能给孟飞元一人看!法不轻传的道理你也不懂么?再说了,我听说你所求之道是带毛的畜生,跟火有什么关联?”
“抠搜!”林宴不屑。
莫听雨呵呵两声,却也不再多言。
“多谢贵派好意,待来日一定登门拜访。”孟渊又抱拳感激。
宁去非也不啰嗦,回礼后便即告辞。
待宁去非和莫听雨一去,那厉无咎也找了上来。
说起来,孟渊初见厉无咎时,此人锋芒外露,一副谁也别惹道爷的样子。可是先在葫芦山受挫,后又在青田县一败涂地,被郄亦生反复羞辱。
如今厉无咎依旧不大爱说话,但却少了几分舍我其谁的风范。
“回思青田县那晚才过去几日,小友突飞猛进,竟已有了这般能耐。着实令人钦佩!”厉无咎怀抱着拂尘,语气难得的和煦,无有高人风姿。
当然,如今兰若寺儒释道高人汇聚,厉无咎确实已称不上高人了。
厉无咎也不多说废话,只问道:“小友可有独孤亢的消息了?”
独孤亢自从被劫走后,就根本没现过身。孟渊最近在平安府一地晃悠,还跟解开屏打听过,但一无所得。
而且镇妖司的人也在查问,但独孤亢跟青光子钻了老鼠洞,实在无从查起。
只要青光子不想让独孤亢露面,那以独孤亢的能耐,怕是绝不会露面的。
“只能等青光子放他出来了。”孟渊道。
“确实如此,可到时谁去渡他?”厉无咎很是担忧,“今日之金海,安知不是明日之独孤亢。”
那金海是青光子的徒弟,且是连解开屏都没见过的徒弟。独孤亢现今跟了青光子,指不定出山后,就学到了青光子的癫狂。
这根本没法解,孟渊实力不到,就算知道青光子所在,那也是打不过的。
“事在人为,来日总能把他找回来的。”孟渊一直惦念着独孤亢这位老友,香菱也时时念叨独孤同学。
老鳖坑诗社创社的三位元老,总有再聚之时。
也不再多言,孟渊与林宴一起,这便去寻王二。
“这次渡了青光子的爱徒,也算为师父报了一半仇。”林宴一边往前走路,一边跟孟渊嘀咕。
“百分之一。”孟渊道。
“倒也是。”林宴嘿嘿笑了笑,“你说要是聂师知道你干下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该好好喝一杯?”
“这是自然。”孟渊笑道。
“不过,你要是再干成一件事,聂师要是知道了,肯定乐的大醉!”林宴指了指前面,道:“老王是女流,待人也和气,没什么架子,其实心气高的很,一般人根本看不上。”
孟渊不语,身后的王不疑开始皱眉,范业则假装没听到,周盈使劲儿往前伸脖子。
“你这次给她长了脸,她一高兴,万一有什么心思,你得逢迎些!”林宴就很有感慨,“说到底,老王到底是女人,青光子的事一出,她在外没少被指责,心里憋闷的很。书上说,温润君子,待时而动!这时不就到了么?你白天辛苦一场,晚上再辛苦一场,让老王长长见识!”
这都什么跟什么?孟渊哼哼两声,也不作答,只是心中闪过王二飒爽的大姐风姿,但又不自觉的想起了红斗篷之中藏着的娇小身躯。
“林千户慎言!”王不疑终于忍不住了,“家姐是为公事,非为私事!”
“你就说要是成了,你愿不愿意吧!”林宴对王不疑没好气。
王不疑偷瞧了眼孟渊,没再吭声。
一行人来到王二所居之处,只孟渊和林宴入了院子,而后步入禅房。
禅房静谧,便见王二与任道长正自品茗,箫滔滔穿着白衣,在一旁出神。
林宴本以为王二是单独召孟渊来见,没想到禅房里这么多人,他当即知道今日事难成了!
“你师弟大胜,怎你脸色不太好?”箫滔滔见林宴有些憋闷,就好奇来问。
“方才和师弟想起了故师。”林宴道。
“老聂……”箫滔滔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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