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镖人开始 第188节
一夜未眠,周岩非但没有丝毫疲惫,反倒神采奕奕,他出客房洗漱,也不打扰天竺僧,到寺中经堂,寻了蒲团,聆听众僧念经。
三日时间便在如此节奏一晃而过,天竺僧开始念诵十卷《入楞伽经》,周岩着拿四卷《楞伽阿巴陀罗宝经》阅读,期间修行真经《易筋锻骨篇》,他当下的修行主要集中在古墓轻功、白驼山“瞬息千里”身法的练习及其内力提升层面。
因为两次送讯息到少室山,又将护送天竺僧到中都,故而周岩居住寺内,除了藏经阁等少数地方不能涉足,其余之地,皆无人阻拦。
少林寺塔林、后山,都落有周岩身形,寺中也在做着准备,加紧防范,方丈苦乘传下法旨,五百里以内的僧俗弟子,一律归寺听调。以应对金刚门寻事。
少室山外,俗家弟子显而易见多了起来。
……
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
男子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女子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被春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美得不可方物。宛似《洛神赋》中形容那般,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忽地里笛声响起,清而不凄,素而益雅,仿佛给天上那幅没有完成的日暮画卷泼上了动人色彩,笛声一起流转,先诉后叹,层次立体,有起有落,待散于黄昏,少女道:“爹爹这是想念娘了?”
“你娘很好,这是在念及一位故人。”
这天下父女有如此相貌,此等对话,两人自是黄药师、黄蓉。
黄药师在桃花岛爱妻墓前焚烧誊写《九阴真经》,心障已解。霍都举办英雄大宴,他和洪七公同时现身,自有饮酒座谈。
洪七公离开终南山,便从周岩口中得知金刚门南下入中原少室山的事情,两人在中都遭遇,他自说了此事,邀约黄药师到一道去少林寺。
少林寺远离江湖已久,黄药师也想观摩少林武学,欣然受邀。
周伯通离开桃花岛,黄药师修行《九阴真经》,忽想到此事,便携了黄蓉离岛北上直奔中都。
岛上少了老顽童,黄蓉更觉无聊。
她在冯蘅墓中听到黄药师自言自语,提及终南山重阳遗刻,便寻思到中都,到时候骗周岩一道过去探秘。
那知尚未付诸行动,黄药师便要携着到中都拜见洪七公,再走少室山。黄蓉大喜,金刚门和尚一旦到少林寺,周岩必到,到时等候就行。
父女两人乘船离岛,到了太湖,作息几日,骑马一路北上。。
黄药师念及王重阳,吹一曲《亿故人》,黄蓉却当是爹爹想念母亲,她听黄药师如此说来,便道:“爹爹说来听听。”
黄药师待要说话,忽听夕色中有金属铿锵之声传来
“是药兄?”
声音由远及近,数匹雪白骆驼疾驰靠近,当前一人身着白袍,高鼻深目,恰是欧阳锋,边上骑白驼的男子相貌俊美,风度翩翩,自是欧阳克。
“那讨人厌的登徒子来了。”黄蓉看到欧阳锋叔侄,小嘴一撇,眼珠一转,道:“爹爹,我在少室山等你。”
黄蓉不容黄药师说甚,策马扬鞭疾驰离去。
欧阳克早看到黄蓉,初看如遇李莫愁,惊为天人,再看似曾相似,细看陡然回想起来,在中都英雄大宴和自己交手,揭露身份的便是这女子。
欧阳克慌忙正衣,视线内黄蓉已然策马远去,他好生失落,忽地又灵光闪现,这女子和黄药师在一起,莫非是东邪女儿?
这个念头落下,越发觉得肯定如此,忙道:“叔叔,那女子在中都和我过招,十招期间,不曾识出门派之人。”
欧阳锋自也早看到黄蓉,同样震惊于黄蓉相貌,他听欧阳克如此说来,岂不知心思,笑道:“待我问问黄老邪。”
欧阳克大喜。
白驼、瘦马在夕阳下,欧阳克抢先施礼:”小侄见过黄伯父。”
“无需大礼。”黄药师转而对欧阳锋道:“锋兄这是去哪里?”
“少室山,药兄呢?”
黄药师心思一动,心想怎如此巧合,七兄说西域金刚门人要到身少林寺,莫非欧阳锋此行便和这是有关,如此以来,我在少室山等候岂不便可。
他微微一笑:“欲到嵩山游览。”
欧阳锋哈哈一笑,“和药兄可真可真有缘处处能相逢,要不一道?”
“甚好!”
一马一驼齐头并进,欧阳锋问,“方才那姑娘……”
“是小女。”说
欧阳锋啧啧称叹:“药兄,真有你的,这般美貌的小姑娘也亏你生得出来。”
黄药师听欧阳锋夸赞黄蓉,自也喜欢,道:“就是性格顽劣。”
“岂不更好,小东邪。”
黄药师微微一笑。
随在两人身后的欧阳克已心花怒放。
桃花岛和白驼山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得不到古墓那女子,还求不得黄药师貌若天仙的女儿。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妙呀!
第228章 九阳真经,火工头陀
暗香浮动,天竺僧自一帘月色中穿行而来。
周岩在客房禅院喝茶。
“大师,不妨喝茶一杯?”
“阿弥陀佛”天竺僧走来,将手中经卷放在石桌上。
周岩倒茶,道:“在下读《楞伽阿巴陀罗宝经》,才知经书所记载乃如来佛在楞伽岛上说法的要旨,宣说大乘佛法,读来明心见性,颇有感悟,这又是那个版本?”
天竺僧道:“四卷《楞伽经》,乃是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的原书,以天竺文字书写。”
“我可能看?”
“自可。”
天竺僧拿一卷给周岩。
天竺僧喝茶,道:“西域金刚门到少室山,镖头可会出手?”
“自然,长风镖局雇凶,金刚门在潼关码头行凶,金刚门到少室山是为了结仇怨,我自亦可有仇报仇。”
“善哉,那便度化。”
“善。”周岩笑道。
一杯茶尽,天竺僧起身离去,周岩拿四卷《楞伽经》到了客房。
他翻看经卷,是第三卷。
天竺僧拿的是第一卷、第二卷、第四卷。
春风入室,书页声沙沙,周岩视线内是弯弯曲曲的文字,一个也不识得,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参照三联版)
“虚实须分清楚,一处有一处虚实,处处总此一虚实。气须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
“阴到极盛,便渐转衰,少阳暗生,阴渐衰而阳渐盛,阴阳互补,互生互济,少阳生于老阴,少阴生于老阳。凡事不可极,极则变易,由重转轻,由轻转重。”
周岩轻微吐口气,《九阳真经》。
足足数息,他这才将起伏不定的情绪平复下来,一盏莲花油灯将昏黄光晕跳动到经书上,周岩心无旁骛,背诵记忆,待到亥时末刻,已然将一卷《楞伽经》上的《九阳真经》心法背诵的一字不漏,娴熟极致。
他出客房,不远的雕窗间,青灯如豆,天竺僧低沉的念经声传来,他走过去,听闻到脚步声的僧人亦停了诵经。
“大师,这卷经书奉还。”
天竺僧拿了经书,随后将自己吟诵完毕的第一卷、第二卷给周岩。
他回了客房,翻开经书,入目是再熟悉不过文字。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周岩如法炮制,背诵修行之法,月过中天,《九阳真经》第一卷、第二卷被他记娴熟,天竺僧那边灯火已隐于夜色。
周岩合了两卷《楞伽经》,上榻休息。
……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黄蓉不知周岩就在少室山,她避开欧阳锋叔侄,途中寻了客栈,购买衣裳,再度女扮男装,骑马直奔少室山。
次日黄昏,黄蓉抵达嵩山,赶在落日时分,逮了一只山鸡,用峨嵋钢刺剖了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却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了起来。
待夜色落下时,黄蓉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她拿了鸡腿吃食起来。
“荒山野岭,娃儿也不怕遭遇恶人?”
黄蓉大吃一惊,怎地背后有人掩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
但见月色中站着个老僧,胡须花白,面皮皱褶,说不好年纪,但至少得有七八十岁。
她一路走来,已经看到好几拨僧俗队伍向少室山走来,暗中跟踪偷听,得知都是少林寺弟子。
因为周岩缘故,黄蓉有比黄药师更详尽的讯息,她猜测金刚门约莫用不了多久便能抵达少室山,且因为黄河潼关码头的那一战,她将金刚门的人都当做虎背熊腰,身形健硕类型,故而长出口气的她便当眼前老僧是赶将到少室山的少林僧人。
黄蓉笑言:“大师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得道高僧。出家人慈悲为怀,有何可怕。”
老僧呵呵一笑,坐在篝火边上,“人分三六九等,和尚也莫不如此,有的是沽名钓誉之人。”
黄蓉七窍玲珑,内心咯噔一声,哪有少室山的僧人如此说话的,莫非金刚门的人。
她再看老僧,一身僧袍纤尘不染,又不似长途跋涉的样子,难以判断对方身份。
黄蓉是撒起谎话来面不红心不跳的人,她道:“大师这话倒也在理,我在黄河边上遇到一恶僧,不过是云游和尚。”
“那和尚呢?”
“自是杀了。”
老僧啧啧称叹:“看不出你一个面红齿白的小子竟能将杀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这和尚说话戾气,绝非少林寺中人,老僧三言两句,黄蓉便得出如此结论,她道,“大师是少林寺高僧?”
“非也。”
“大师修的什么佛法?”
上一篇:至高仙路,从绝世悟性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