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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长生仙族从五行山喂猴开始 第197节

  姜义听得有些云山雾罩,但毕竟书读得多,心下隐约抓着几分头绪。

  沉吟片刻,抬眼一瞥,忽而笑道:

  “听着倒有几分像道家书里讲的什么‘阴阳交济’、‘龙虎交媾’之说?”

  刘子安眼底闪过一丝讶色,旋即化作苦笑,点了点头:

  “岳父明见。若得一门正统的合修法门为引,自是事半功倍。奈何眼下无此便利,只得以水磨功夫,慢慢来了。”

  姜义闻言,心下了然。

  看女婿面色沉稳里带点无奈,便知他二人心中早有计较,并非是不上心。

  既是如此,他也不再多问。

  举盏轻呷一口,淡淡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心中既有数便好。”

  话声一落,堂中依旧静,只余热茶腾起的氤氲,缓缓散开去。

  次日清晨,天光正好。

  散了祠堂的经学,姜义踱回后院,在那株老石榴树下寻了张竹椅,悠悠然坐下。

  袖中摸出一张泛黄的旧纸,纸上所载,正是那门“调禽”之法。

  眼皮微阖,不紧不慢地瞧着,心思也渐渐沉了进去。

  昨日只是匆匆一览,今日细细看来,却觉其中别有天地。

  开篇并非直言如何驱使禽鸟,反倒是先从择异种、观骨相、辨气血说起,洋洋洒洒,写得不厌其烦。

  再往下,才是秘法喂养、导引禽鸟吐纳、使其血脉精进的种种巧门。

  末了,方才是如何分炼神意,于冥冥中烙印其魂,以心意代鸟语,驱使如臂。

  修至深处,自有妙用。

  小用,可为耳目,可作信使,百里之外探敌传讯,来去无踪。

  大用,便是驱之成阵,遮天蔽日,爪牙如兵刃,锋锐不下法器。

  姜义一字一句地揣摩着。

  后院那几声高亢的鸡鸣,此刻钻入耳中,竟也比平日里分外悦耳了些。

  心头微动,他将旧纸收入袖里,缓缓踱至院中。

  几只神采奕奕的灵鸡正低头刨食,见他过来,皆引颈清啼,羽色在日光下泛出淡淡光晕,确是有几分不凡。

  姜义敛神凝气,引一缕真意依法门所载,渡入双眸。

  霎时,眼前景象便变了。

  不再是寻常鸡形,而是清清楚楚望见它们体内那股旺盛如烘炉的气血,与骨相之清奇。

  羽光流转,气息蒸腾,竟隐隐带着一缕赤霞之象,分毫不差地合了纸上所载的灵禽之相。

  “好,好啊……”

  他忍不住低笑抚掌,心中因法门艰深而生的那点迟疑,也就随风散了。

  这等意外之喜,怎能不试?

  当下,他照着纸中秘方,亲自到药圃里拣了几株龙葵果、地血草。

  择最肥壮者,细细捣碎,再掺些精米拌匀。

  端去院中,那几只灵鸡似是闻到了灵药独有的清气,纷纷凑前,伸长脖子,啄食得甚是欢快,连翅羽都舒展开来,带着几分得意。

  这可不是寻常喂的草藤药渣,而是正经灵药。

  姜义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

  待几只灵鸡吃尽,才依着法诀,分出一缕极细的神意,去探触其中一只的神魂。

  哪知那缕神意方一临近,便似春雪投了烈火,寂然消融。

  那灵鸡歪了歪脑袋,用一双漆亮的眼珠瞥来,眼神里竟隐隐透出几分人味的疑惑。

  姜义心下便是一笑,暗道好家伙。

  以他如今这点道行,就想去烙印这等已通了灵性的禽种,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这门调禽之法,终归得循序渐进,先从凡鸟入手,才是正理。

  当即足尖在泥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一缕轻烟,飘出了院墙,径往前山去了。

  不多时复返,手里多了个扎紧口子的布袋。

  袋中窸窸窣窣,扑腾之声急切。

  解开一瞧,却是七八只寻常鸟雀,麻雀、画眉、喜鹊,各自惊惶。

  这些,便是他手底下的第一批蒙童了。

  以他如今的神魂修为,对付这等未开灵智的凡鸟,自如山岳压尘沙。

  谈不上什么争斗,难处惟在拿捏火候之间。

  神意若粗,鸟雀承受不住,登时便会惊惧而亡;

  神意若细,又轻若微风拂水,转瞬无痕。

  这一桩事,竟成了精细到极处的活计。

  于是连日里,姜义便在后院竹椅上端坐。

  分神作丝,七八道细线般的神意,探入那些雀鸟的识海。

  起初不得门径,惊飞的鸟雀不计其数,更有两只倒霉的麻雀,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

  直至第四日午后,其中一道神意,方才在一只最为机灵的喜鹊心海里,寻得了几分脉络。

  缓缓勾连,轻轻扣住。

  那一瞬,并无雷霆炸响,只觉自家心神微微一荡,仿佛心中凭空生出了一双灵动的眼,一对能振翅的羽翼。

  姜义心念一动。

  枝头那只喜鹊,先是歪头犹疑片刻,终是抵不过那冥冥中的牵引,振翅而起,直向院外飞去。

  这滋味,妙不可言。

  姜义阖着眼,眼前却并非一片空白。

  虽还远不到心神相合的地步,但那喜鹊眼底的天光云影,耳边的猎猎风声,皆化作断续零落的讯息,渗入他的识海。

  恍如隔着一层水去看花,对着一面雾镜去看月,一场光怪陆离的默戏,虚虚实实地在眼前浮动。

  喜鹊一路向东,飞得不高,掠过几户人家的瓦檐,终在村口学堂的窗棂上歇下。

  姜义的“视野”也随之落定。

  堂内,柳秀莲与金秀儿竟都在。

  学堂如今分作大小两班,蒙学的孩童在一处,稍有根底的古今帮精锐另在一隅。

  柳秀莲正与精锐弟子讲经,声音温婉如水;

  另一头,金秀儿也学着她的模样,抱卷给蒙童们解说字句,神色专注,眉宇间仍留着几分往昔的英气。

  孙媳赵绮绮抱着小涵儿,坐在小班末尾,亦随众而听,神色颇为认真。

  姜义看得有趣,心神落在小曾孙女身上。

  那小丫头起初听得入神,小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

  片刻后却嫌乏味,一双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偏巧看见了窗边歪头探望的喜鹊。

  她眼睛顿时一亮,似见了什么天大的趣事,踮着脚尖,两只小手悄悄张开,蹑手蹑脚地就扑了过去。

  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喜鹊得了姜义心念,只在窗棂上轻轻一点,振翅悠悠,径直飞回了姜家后院。

  心神如潮水般退回体内,姜义缓缓睁眼,只觉额角突突作响,脑袋像塞了团湿棉花,沉甸甸的,闷得很。

  他揉了揉眉心,轻轻一笑:“这等神魂上的细工,果然不大轻省。”

  那股昏涨之意,直缓了好一阵方才散去。

  姜义半倚在竹椅上,闭目调息,心思却还停在那张薄纸上。

  寻常鸟雀,自然难成文中所说“结阵御敌”的景象。

  那等手段,怕是自家后院那几只灵鸡,也得好生调理个三年五载,才勉强能摸到门槛。

  这些高深法门,他只是略略一扫,权当长长见识。

  直到纸页末尾,笔锋陡然一转,写的却是一门最粗陋、也最厉害的驱使之术。

  无需灵禽异种,凡鸟皆可。

  姜义心神一震,眼底隐隐透出一丝精光。

  歇得差不多了,他抬起手指。

  檐下正梳理羽毛的喜鹊得了令,扑棱着翅膀,轻巧地落在他掌心。

  指尖阴阳二气流转,化作一缕细若游丝的真气,悄然渡入雀体。

  只此一丝,那喜鹊便如脱胎换骨。

  原本乌溜溜的眼珠里,竟闪过一抹慑人的光亮。

  羽毛抖竖,翅膀一振,扑空之声比先前快了何止一筹。

  姜义心念微转。

  喜鹊凌空而起,掠过阡陌山溪,循着前山的林子疾飞。

  山风扑面,羽翼掠风的触感,比先前愈加真切。

  忽见前方灌木丛中,一抹黄影陡然扑出,腥涎淋漓,利齿森森,竟是一只体型细长的狐狸。

  寻常雀鸟早已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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