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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从旁门修士开始 第114节

  足底升云符,又唤作乘云符,需取甲马神行符两道,用上好丹墨在其上写下‘白云上升’四字云篆,同时口诵《鹤羽乘云咒》七遍,若成,便可得飞符两道,此时将两甲马神行符拴在两足,结印施法,随即白云腾驾而起,解咒甲马则缓缓落地矣。

  腾云驾雾,乃真神仙也!

  就是此符法修行颇难,且不说它‘白云上升’的云篆符纹很是复杂,那《鹤羽乘云咒》还又长又拗,画一次就得念上七遍,口也干舌也燥,此符还是一门‘迭符’之法,一符持双法。

  这足底升云符,可是以甲马神行符精制而成,不仅难上加难,修行起来也更复杂一些,陈慈画了一天的甲马神行符,得了二十余张成符,结果连乘云符的门都还没摸到就被耗的一干二尽。

  “这甲马神行符虽是江湖小术,但足底生云法却有几分玄妙,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

  陈慈揉了揉眉尖,缓解了一下研习符法的疲惫感,此法之难还在定魂符之上,恐怕同禾山教第一符法玄阴斩鬼符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是不知道此符能飞多高多快。”

  陈慈精神一震,颇有些期待,可下意识看了下天色,眼看窗外大暗,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研习了一日一夜之久。

  “遭,倒忘了正事,当前主要任务可是五鬼附身法的修行,自己还得去了解下力道功法的事。”

  陈慈敲了敲脑袋,太不自律了,才出修行静室,就忘了肝一肝五鬼附身法,忘了持之以恒的道理。

  腾云驾雾虽妙,但只是小术,并非大道,修行之余研究研究放松一二倒可以,如今把整天的功夫都投在里面可不行。

  “而且我也是愚僵了,那甲马神行符市面上一颗灵珠能买百二十张不止,我在这自产自销干甚,徒费时间精力。”

  又打了下脑袋,陈慈反省道:“每日买个一、二十张的量,再画个几张神行符热热手感也就够了,主修附身法,再修升云法,劳逸结合,倒也不差。”

  眼看夜深,陈慈干脆盘膝食气练法,修行了一个时辰的五蕴阴魔法以磨砺道心,然后指挥五鬼烧了热水,美美泡了一个烫水澡,等周身通透舒畅,又小睡了三个时辰,闭关月余的疲惫感,才真的从身上一扫而尽,周身清灵。

  “舒服!”

  陈慈长吐一口浊气,伸手接过红中递过来的辟谷丹,给了它一个赞许的眼神,刚想塞进嘴里,却还是忍住了。

  虽然他亲手制的辟谷丹口感还算爽利,可任谁天天吃,日日吃些这药团子,也会受不了的。

  “得,今天陈老爷去下顿馆子,然后买些现成的神行符,对了还得去补充些精血。”

  “干脆就去四海商会消费一二,还能顺路打听打听力道功法的事儿,一举两得,美哉。”

  说走就走,陈慈将红中唤回背上,出了住宅,刚出门两步,又折了回来,提了几坛培元养身酒出来,嘿然一笑,往庄老道的食肆走去。

  都说了他陈某人向来良善,既是下馆子,自然得去照顾熟人生意,还可以看看食肆里的酒水缺不缺,再让前老板,老东家狠狠占一回自己的便宜。

  最好占得他神行符也买得,精血也买得,也是妙极。

  “陈老爷就是心善呐。”

  陈慈伸手拨开食肆大堂前的帘帐,今日食肆里客人不多,只有一桌上坐着两道人影,好像在争吵着些什么。

  陈慈好奇瞥了一眼,刚想招呼下庄老道,可才抬手,忽的虎躯一震,立马低眉顺目,默默转身,想怎么进来的,就怎么悄悄的出去。

  “今日倒是凑巧,能碰到个眼熟的,那禾山小贼,叫什么来着,把你那几坛子马尿都给爷提过来。”

  食肆里,一个满脸不耐的白衣修士对着门口勾了下手指,喝道:“你要敢转身,爷保你下半辈子都没机会再用脚跑了。”

  陈慈:“.”

  真忒么晦气,他陈某人一生行善,感情就是和龙虎山犯冲是吧?

第144章 禾山忠诚,白骨元辰

  ‘拔云间’食肆。

  大堂,陈慈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骂骂咧咧,这在路边摊都能撞到那日在天河道观,与林老虎不对付的龙虎山杨姓金丹真人,运道之差,不亚于跳崖捡宝的反面教材。

  坏了,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陈慈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觉得自己是又犯了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皇帝想害他这个刁民。

  他才是啥角色啊,值得一个金丹真人花心思来害?

  估摸还真就是运气差。

  陈慈压下心头不安,老老实实进了食肆,途中还悄悄往柜台瞥了一眼,那庄老道估计也看出了两人不凡,努力装作透明人,头也不抬一下,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拜见.”

  陈慈恭敬抱拳,正要施礼,便被这位杨真人挥手止住。

  “倒酒,倒酒!”

  杨真人很是不耐,一指桌上酒碗:“满上!”

  哦。

  刚谁说这是马尿来着?

  陈慈立马化身店小二,打开一坛培元养身酒,腆着脸将酒水倒入碗中,此酒他也稍稍调整了下基酒品质,用的是凡俗上好老酒,虽不烈,也无灵机,但很是清香。

  桌上坐着两人,却是一只酒碗,一只酒杯,陈慈正要给酒杯也满上,却被杨真人拦住,慵懒说道:“不必倒了,你这马酒水,旁人可瞧不上眼。”

  “无妨,给我也倒上一杯吧,这酒水看着也算喜人,尚可一品。”

  说话的声音似是带着些许鼻音,显得很是低沉磁性,有些特殊,难分男女。

  陈慈给其也倒了一杯,也趁着这功夫,才稍微瞥了眼桌上之人。

  此人背高挺拔,头戴金冠,身着华服,肤色如玉,神色温润却又眉角微高,让其面目略显硬朗,趋于中性,陈慈只一眼也不敢断定此是男修女修,至于修为,应该也在炼气,但具体程度却胜过太过,不好判断。

  不过看其拿起酒杯的白皙手掌,应该还是女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也坐,这桌上就你是个外人,你来评评理。”

  陈慈:“.”我不坐,我想走,我酒钱也不想要了。

  这杨真人语气有些忿忿,话说桌上三人,竟是这位真人看着最为年轻,年岁最小。

  眼看陈慈寻了个板凳,乖巧坐下,他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拍了下桌子,沉声问道:“酒中亦有真意,修士饮酒,可有过错?”

  一旁女修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摇了摇头。

  这.

  陈慈微微斟酌了下桌上情况,想了想,开口小声回道:“那个.小酌怡情,却无过错。”

  “好!”

  杨真人给了陈慈一个眼色,继续问道:“阴阳调和乃是大道,修士难道就一定要清心寡欲,当个木头,才能求个大道?”

  女修轻笑一声,也不说话,就是把酒杯放了下来。

  ?

  陈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讪笑一下,没敢接话。

  “你小子说说,既然两个都没错,那我喝喝小酒,逛逛勾栏,怎么就做错了,竟还被个小辈追着说教,有没有道理可讲!”

  杨真人把酒碗一放,刚要拍桌,被女修一瞥,立刻声音放低,只敢横视着陈慈,冷冷问道:“你来说,可有哪处错了?”

  陈慈心中恍然,感情这姓杨的是嫖.在平康坊耍乐,听听小曲,结果被人堵住了是吧。

  不过一眼看过去两人就并非道侣关系,恐怕是同族或是同门同脉的可能性比较大。

  能让这姓杨的真人词穷,这桌上女修起码是个仙二代,说不得根脚比这姓杨的还硬上不少,惹不起,都惹不起。

  不是,有病吧,这事儿跟他陈.黄某人有什么关系?他向来与赌毒不共戴天,天地可鉴。

  况且你一个龙虎山的金丹真人,什么样的仙子、魔女、妖姬找不到,还要来平康坊吃快餐,看来是真的饿了。

  “师叔,你休得狡辩,美酒美人,人之常情,就算门中提倡弟子清修,但也从不罔顾人伦。”

  那女修声音低沉却悦耳,不紧不慢的说道:“伱在自家洞府里宴请宾客,饮酒作乐,养些美婢,也没人说你,可此等烟花之地你身为门内真传却不爱惜羽毛,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你纵使狡辩,也有门规戒律拿你面壁思过。”

  “俗,俗不可耐,休要拿门规压我。”

  这位杨真人面露不屑,微微一仰,提起一坛酒水就往嘴里倒去,等喝美了才嗤笑回道:“我辈修士求真,做事要看清本质,方得逍遥,其实谁都知道没啥区别,可就是要用层层条款约束自己,自欺欺人,怪不得戒律堂的那些老不死一辈子修为都不得寸进,全都钻进死胡同咯。”

  “师叔,慎言。”

  女修神情也没什么变化,轻笑道:“门规戒律,门派名声,师叔你既领了真传之位,行走在外就是门派脸面,自然也该有真传的担当。”

  “哼,我这是蜕去樊笼,直指本心,才能道行精进,你不懂。”

  杨真人哼哼两句:“我辈分高,修为深,也不欺你,这里有个外人,你让他来说说看。”

  陈慈低着头,仿佛食肆里的木桌上藏着大道纹路,长生之理,宇宙之玄妙,深深沉浸其中,分心不了一点。

  你继续说,我在听。

  可眼看两名高修视线都压了过来,陈慈也只能茫然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

  “你说,说好了有赏。”

  杨真人嘿笑一声,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那女修也是一笑,只看了陈慈一眼,似也想听听有什么说法。

  说自己没去过,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不过看这酒桌上的架势,也得这姓杨的信啊,而且一看这姓杨的心眼就小,惹不了一点。

  “那个.某眼界浅薄,本没资格插嘴,不过我辈修士当论心不论迹,论迹仙道无完人。”

  陈慈讪讪一笑:“那平康坊某没去过,但也听说从事烟花行业之人多是因为迫不得已,或是老父嗜赌,或是老母病重,或是亡夫欠债,或是幼弟有上进之心却无上进之资,底层修士、凡民生活不易,举步维艰也是常态,修士如果只是酗酒寻欢,好奢华享受自然是不对的,但如果心怀善念,救济可怜人于水火,这就需要另说了,论心,主要还是要论心。”

  等等,勾栏听曲儿忒么也能扯到心怀善念,救人水火?

  杨真人大受震撼,瞥了陈慈一眼,有些恍然的饮了口酒水,本就该如此,今日却是学到了。

  似是看到女修眼中流露出不信之色,陈慈赶紧补了一句:“我也只是听说,不敢说全是,可能有十之七八吧。”

  嘿,他还真不信这种仙二代懂里面的说道,反正若只是寻些人浅浅一问,就没有不占上面四条的可怜小姐姐,他也不算骗人,反正都是听说。

  女修想了下,眉头微皱:“诡辩之词。”

  “你看,外人都这么说。”

  杨真人摊手一笑:“这小子可是禾山教的,总不至于帮我说话吧,你就莫再管我了。”

  眼看女修暂时不言,杨真人摸了摸下巴,打量陈慈片刻,忽的开口:“你小子,倒比那个姓林的让我看着顺眼了多,跟着那厮没有前途的,来本座身边当个酿酒童子如何,日后收你作个记名弟子也不是不行,可比在禾山教强百倍不止,嘿。”

  “真人,弟子既是禾山教门人,岂能改换门庭,些许酒水,真人只要派人说上一声,弟子自然双手奉上。”

  陈慈面色恭敬,语气坚定:“生于禾山,忠于禾山!”

  虽然禾山有千般不好,陈慈日后说不定也会寻个机会脱离旁门,不会真在禾山之光上吊死,可也不能这样被旁人说上一句就露出心动之色。

  这要是应了,当真是自己轻贱自己,他陈某人可还想傍一傍焦真人大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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