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救世,我反手掏出战锤40k 第240节
就在五分钟前,他的连队还有一百二十人。
现在,他环顾四周,只能看到满地的残肢断臂,和几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泥土变成了红色,那是战友们的血。
“长官……长官……”
一个年轻的通讯兵缩在他脚边,哭得像个孩子。
他手里还抓着断裂的天线,那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现在也断了。
“救命……我想回家……妈妈……”
“闭嘴!”巴尔特想吼他,想让他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但嗓子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像是漏风的风箱。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让大地都在颤抖,每一声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让他的心跳随之停顿。
一台兽人“杀人罐头”撞开了坦克的残骸,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个丑陋的钢铁怪物,浑身焊满了尖刺和废铁板,正面画着一个巨大的红色骷髅头,喷吐着黑烟。
它的左臂是一门正在旋转的多管机炮,右臂是一把巨大的液压剪,上面还挂着半截人类的肠子,随着它的动作晃来晃去。
它看到了巴尔特。
扩音器里传出兽人那特有,带着电流杂音的狂笑声:
“WAAAAAGH!压扁你们!像压扁臭虫一样!”
液压剪高高举起,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巴尔特,遮住了天空,遮住了希望。
巴尔特绝望地举起小手枪。这玩意儿连给对方挠痒痒都不够。
他不想死。他还有未婚妻在老家等他。
但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剪成两段的命运,等待着那最后的剧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巴尔特睁开眼,看到了一幅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壮观,最神圣的画面。
一道灰白色的闪电,从侧面的废墟中冲了出来。
那是一个巨人。
一个阿斯塔特。
他没有开枪,而是借着冲锋的动能,整个人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狠狠地撞在了那台“杀人罐头”的侧面!
那是精金与废铁碰撞的巨响。
数吨重的兽人机甲,竟然被这一撞之力,硬生生撞得侧翻在地!
还没等机甲里的兽人驾驶员反应过来,那个巨人已经跳到了机甲的胸口。
“为了帝皇!”
巨人怒吼着,声音如同雷霆炸响。他手中的链锯剑倒转,剑尖向下,狠狠地刺入了机甲的驾驶舱观察窗!
滋滋滋——噗嗤!
防弹玻璃破碎,紧接着是血肉被搅碎的声音。机甲剧烈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只有绿色的血液从缝隙中渗出,混合着机油流淌在地上。
巨人拔出链锯剑,带出一蓬绿色的血雨,淋湿了他的战甲。
他转过身,看向巴尔特。
那是加维尔·洛肯。
他的头盔已经被打飞了一半,露出一张刚毅却沾满血污的脸。
那是一张属于战士的脸,上面写满了疲惫,但那双眼睛里没有神明的冷漠,只有战士的坚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还能动吗,士兵?”洛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巴尔特呆呆地点了点头,本能地想要站起来敬礼,却发现腿已经软了,根本使不上力。
“能动就拿起枪。”
洛肯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转身面向前方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兽人步兵。
他将宽阔的背脊留给了这些凡人。
“躲在我身后。”
“只要第十连还有一个人站着,就不会让这群畜生跨过这条线。”
巴尔特看着那个宽阔的背影,看着那个在绿色浪潮前屹立不倒的灰色礁石。
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眼眶发热,泪水混合着泥土流了下来。
在这个地狱一样的星球上,在这个凡人命如草芥的绞肉机里,这个背影,就是唯一的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帝皇派来的天使。
第246章 黑色军团的狂怒,与泥泞中的祷言
【PVE主线:远征乌兰诺(时间回溯:破盾前30分钟)】
【主视角:巴尔特上尉(帝国太阳辅助军·第72团幸存指挥官)】
巴尔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还忘了倒下。
他的视野被一层暗红色的滤镜覆盖,那是凝固在睫毛上的血痂,混合着乌兰诺特有的酸性泥浆和高浓度硝烟。
呼吸面罩的过滤器早就被厚重的尘埃和孢子堵塞了,每一次吸气,肺部都像是在吸入烧红的煤渣,灼烧着气管,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这里是第72号阵地的最前沿,或者说,曾经是。
现在,这里只是一堆由破碎的混凝土、扭曲的黎曼鲁斯坦克残骸,燃烧的尸体和层层叠叠的弹壳堆成的烂泥塘。
天空是灰色的,地面是红色的,而视野的尽头,是无穷无尽的绿色。
“长官……长官……”
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一只濒死的老鼠在吱吱叫。
他缩在战壕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攥着那台只剩下半截天线的通讯器,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崩断,鲜血渗进了按键里。
“我们要守不住了……B连全灭了……D连也联系不上了……”
巴尔特没有回头。
他机械地举起手中那把已经过热的激光手枪,对着前方那片翻涌的绿色浪潮扣动扳机。
一道微弱的红光射出,打在一头正跨过尸堆的兽人小子胸口。
那足以烧穿防弹衣的激光,仅仅在那块画着亵渎涂鸦的粗糙铁皮护甲上留下了一个焦黑的小点。
那头兽人愣了一下。
它低下头,看了看胸口的黑点,然后抬起头,咧开那张满是黄牙和唾液的大嘴,发出了嘲弄般的狂笑。
“WAAAGH!!!”
它举起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用链锯剑残骸改装的锯齿砍刀,大步冲了过来。
它眼中的红光充满了嗜血的渴望,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巴尔特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脱力。
他已经连续战斗了三十个小时,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无休止的杀戮和死亡。
肾上腺素早已耗尽,现在支撑他站着的,只有生物求生的本能。
这就是凡人的战争。
没有荣耀的决斗,没有史诗的冲锋,没有被传颂的英雄。
只有在泥泞中像老鼠一样挣扎,试图在绞肉机的齿轮下多活一秒,然后变成一滩无人问津的烂泥。
一声爆弹枪的轰鸣在耳边炸响,震得他耳膜生疼,仿佛有人在他脑子里敲响了一口大钟。
那头冲锋的兽人上半身瞬间炸成了一团血雾。
碎肉、骨渣和绿色的体液噼里啪啦地掉在巴尔特的头盔上,温热而粘稠,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遮住了硝烟弥漫的天空,也遮住了那令人绝望的绿色。
巴尔特艰难地抬起头,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看到了黑色。
深邃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色。
那是影月苍狼第一连的终结者。
他们穿着漆黑如夜的“加斯塔林”型终结者盔甲,那是军团中最精锐、最冷酷的杀戮机器。
黑色的陶钢装甲上,绘着代表死亡的白色狼头,金色的铆钉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第一连长,伊泽凯尔·阿巴顿。
这位未来的战帅之手,此刻就像是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魔神。
他的盔甲上挂满了兽人的颅骨,那些头骨有的还连着皮肉,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动力爪上还在滴落着粘稠的绿色血液,伺服电机发出低沉的咆哮。
他没有戴头盔。
那张粗犷、高傲、有着克托尼亚人特有刺青的脸上,写满了对敌人的蔑视,以及对这场胶着战局的……暴怒。
那双金色的眼睛扫过巴尔特,就像是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
“滚开,凡人。”
阿巴顿的声音低沉得像是雷鸣,震得巴尔特胸口发闷,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别挡了第一连的路。”
巴尔特手脚并用地爬到一边,像一只受惊的虫子,把自己缩进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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