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救世,我反手掏出战锤40k 第231节
那是钢铁勇士的空投舱。
它们没有减速,没有缓冲,反推火箭处于静默状态。
它们就像是一颗颗实心的、重达数十吨的精金铁锭,带着毁天灭地的动能,狠狠地砸向了兽人的阵地。
——以及,雷夫他们阵地的前方仅仅五十米的地方。
大地在哀鸣,仿佛地壳都要被这股蛮横的力量砸穿。
巨大的冲击波夹杂着几千度的高温热浪,把雷夫再次掀翻在地。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口鲜血喷在了面罩内侧。
泥土、碎石、还有兽人的残肢断臂,像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
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在那滚滚的浓烟中,雷夫听到了声音。
那是伺服电机启动时的嗡鸣,是液压活塞伸缩时的嘶嘶声,是沉重的磁力靴踏碎岩石的脆响。
他们从陨石坑里走出来。
每一步,都让大地随之颤抖。
他们穿着铁灰色的动力甲,上面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有黄黑相间的危险条纹,和无数道在漫长远征中留下的刮痕、弹坑和烧蚀痕迹。
那些痕迹不是伤疤,是他们的勋章,是他们冷酷历史的见证。
他们比雷夫见过的任何阿斯塔特都要高大、都要厚重。
他们的肩甲上铆接这额外的复合装甲板,头盔的面甲如骷髅般狰狞。
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链锯剑,而是沉重的死神机炮、双联装热熔枪和巨大的攻城钻。
“为了钢铁之主。”
领头的一名身穿“铁骑”型终结者盔甲的巨人,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念诵给死者的悼词,又像是工厂里冷酷的广播。
他抬起手臂,那门挂载在手臂上的双联装重爆弹炮开始咆哮。
咚!咚!咚!
这不是战斗。
这是工业流水线般,冷酷无情的清理作业。
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狂暴无比的兽人,在钢铁勇士编织的死亡火力网面前,就像是被收割机碾过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大口径的爆弹钻入肉体,在体内延迟引信爆炸,将兽人强壮的躯体炸成一团团血雾。
热熔光束烧穿粗糙的铁板装甲,将骨骼瞬间气化。
钢铁勇士们没冲锋,没怒吼,甚至没有躲避。
他们就是一堵推进的钢铁墙壁,一步一步,匀速向前。
兽人的子弹打在他们的装甲上,只能溅起几朵无害的火花。
每一步,都伴随着死亡。
雷夫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些让他恐惧、让他绝望的绿皮怪物,在这些灰色巨人面前,脆弱得像是一张张薄纸。
一种名为“恐怖”的情绪攫取了他的灵魂。
他看着那些背影,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人类的守护者,而是一群披着铁甲的怪物。
“这就是……阿斯塔特……”
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敬畏与恐惧交织的神色。
但紧接着,他听到了那个冰冷声音的第二道指令。
那指令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在命令一台机仆去送死。
【第72辅助军团,任务变更。】
【携带定位信标,进入第77号防空堡垒内部。】
【标记核心反应堆】
【为了帝国,献身吧】
雷夫猛地打了个寒颤,血液瞬间凝固。
他看向克里格。
老兵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但他没有犹豫,默默从背包里掏出一根闪烁着红光的金属棒——定位信标。
那红光在硝烟中显得格外刺眼,像是死神的眼睛。
“听到了吗,崽子们?”
克里格的声音有点抖,但依然坚定,那是老兵刻在骨子里的服从。
“大人们在给咱们开路。”
他指着钢铁勇士们用重火力硬生生轰开的那条血路,直通兽人堡垒那破碎的缺口。
“咱们的任务,是把这个该死的信标,插进那个堡垒的肚子里。”
“然后……”
克里格看了一眼头顶那片被战火烧红的星空,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悲凉。
“然后,佩图拉博大人的宏炮,就会把那儿夷为平地。”
“连同咱们一起。”
雷夫感觉喉咙干得冒烟,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痛得无法呼吸。
他们不是战士。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阿斯塔特眼中,他们甚至算不上人。
他们是诱饵。
是用来引导帝国怒火的……一次性坐标。
就像是一枚硬币,被随手扔进了许愿池,连个响声都不会有。
“怕吗?”克里格问,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雷夫看着周围那些冷漠的钢铁巨人,他们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些凡人。
他又看着远处那座喷吐火舌、如巨兽之口的兽人堡垒。
他摸了摸胸口那张沾血的照片,那是他在巢都底层唯一的牵挂,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但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雷夫说,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但他还是抓紧了手里那把滑腻腻的激光枪,从泥坑里爬了起来,双腿还在微微颤抖,却再也没有跪下。
“但我是帝国的兵。”
“走吧,老爹。”
雷夫咬着牙,迈出了走向死亡的第一步。
“咱们去给那些铁皮罐头……指路。”
第239章 狼群的盛宴,与冻结的鲜血
【PVE主线:远征乌兰诺(右翼战场)】
【主视角:黎曼·鲁斯】
鲁斯厌恶这种等待。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被关在狭窄铁笼里,被迫闻着劣质饲料味的芬里斯巨狼。
他蹲在“寒冬之牙”号突击艇那厚重的气密舱门口,巨大的身躯随着引擎的怠速震动微微起伏。
手里那把链锯剑,锯齿在金刚石磨刀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如女妖尖啸般的摩擦声。
火星飞溅,落在他那张布满胡茬、如花岗岩般粗砺的脸上,但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那双冰蓝色的狼瞳死死盯着红色的出击指示灯,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点燃。
空气里充斥着让他作呕的味道——循环系统过滤后的无菌空气、伺服电机运转产生的臭氧味,以及那些凡人船员身上散发出名为“敬畏”实则“恐惧”的酸臭味。
太干净了。太“文明”了。
这种味道让他窒息。
他怀念芬里斯的风雪,怀念那种混杂着猛犸热血、冰原苔藓、陈年蜜酒以及兄弟们身上那股好闻的汗臭味的凛冽气息。
“佩图拉博那个铁皮罐头还在磨蹭什么?”
他嘟囔了一句,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两块巨大的冰岩在深海中互相挤压、摩擦。
通讯频道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和数据流的嗡鸣,那是左翼战场传来的鸟卜仪读数。
佩图拉博正在用他那套死板、枯燥、毫无激情的围城方程,像做手术一样一点点地切割着兽人的防线。
每前进一步,都要计算弹道偏转、装甲厚度和结构应力;
每推进一步,都要用成吨的宏炮炮弹,和成千上万凡人辅助军的命去填那个该死的数学公式。
鲁斯啐了一口唾沫,那团带着体温的唾液在接触到冰冷甲板的瞬间,竟然凝结成了冰渣。
出击指示灯终于由红转绿。
鲁斯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躯几乎顶到了突击艇的天花板,投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他身上那件灰色的精工动力甲上,挂满了狼皮、骨符、干瘪的异形头颅和刻满如尼文的护身符。
随着他的动作,这些图腾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宛如野性的乐章。
“狼崽子们!”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身后那群和他一样焦躁不安,双眼赤红的太空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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