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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 第612节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要知道这个国家是共和,还是帝制?是不是帝国?”

  “这些问题,到了东北都可以解决。”

  “不!”溥仪坚持地说道:“如果是复辟,我就去,不然的话,我就不去。”

  土肥原贤二微笑了,声调不变地说道:“当然是帝国,这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是帝国,我就去!”

  “那么,就请陛下您早日动身,无详细办法到了满洲再谈。动身的办法由吉田安排吧。”

  他像来时那样恭敬地向溥仪祝贺一路平安,行了礼,就告辞了。土肥原贤二走后,溥仪接见了和土肥原贤二一齐来的金梁,他带来了以袁金铠为首的东北遗老们的消息,说他们可以号召东北的那些子民归服。

  总之,溥仪认为完全没问题了。

  土肥原贤二去后,他专门留下的部下吉田告诉溥仪,不必把这件事告诉总领事馆;关于动身先去大连的事,自有他给我妥善安排。

  溥仪也做出决定,除了郑孝胥之外,再不找别人商量。

  但是,这样的事是任何人都瞒不住的。这回消息比上次溥仪去日本兵营传得还快,第二天报上就登出了土肥原贤二和溥仪见面的新闻,而且揭露出了土肥原贤二此行的目的。

  消息是如何这么快就传出去的,谁也不太清楚。

  这一来全国舆论顿时哗然,目光也都聚焦到了天津张园。

  本来发生在北京的那些事情,还有人半信半疑,溥仪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弄什么武力复辟?可溥仪和土肥原贤二这么一见面,倒让大多数的人都相信了。

  溥仪要是真的心里没鬼,不想弄什么武力复辟的话,那他那么慌张的想逃跑做什么!

第四百八十章 下定决心要复辟!

  “静园”开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御前会议”!

  被溥仪召来的除陈宝琛、郑孝胥、胡嗣瑗之外,还有在天津当寓公的袁大化和铁良。在这次会议上,别人几乎没有说话,只有陈宝琛和郑孝胥两人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辩论,辩论的激烈,最后竟发展到了恶语相对的地步。

  “当前大局未定,轻举妄动有损无益。罗振玉迎驾之举是躁进,现在启驾的主意何尝不是躁进!”陈宝琛瞅着郑孝胥说道。

  “彼一时,此一时。时机错过,外失友邦之热心,内失国人的欢心,不识时务,并非持重!”郑孝胥瞅着陈宝琛说道。

  “日本军部即使热心,可是日本内阁还无此意。事情不是儿戏,还请皇上三思而定。”

  “日本内阁不足道,日本军部有帷幄上奏之权。孝胥三思再思,如此而已!”

  “我说的请皇上三思,不是请你三思!”

  “三思!三思!等日本人把溥伟扶上去,我们为臣子的将陷皇帝于何地?”

  “溥伟弄好弄坏,左不过还是个溥伟。上头出来只能成,不能败。倘若不成,更陷皇上于何地?更何以对得起列宗列祖?”

  “照你意见,一辈子等下去。眼看已经山穷水尽了!到了关外,又恢复了祖业,又不再愁生活,有什么对不起祖宗的?”

  在郑孝胥的飞溅的唾星下,陈宝琛脸色苍白,颤巍巍地扶着桌子,尽力让上身接近对面的秃头顶,冷笑道:

  “你,有你的打算,你的热衷。你,有何成败,那是毫无价值可言……”

  一言不发的袁大化,低头无话的铁良,以及由于身分够不上说话,只能在旁喘粗气的胡嗣瑗,觉着不能再沉默,于是出来打圆场。袁大化说些“从长计议”的话,意思透出是支持陈宝琛的,铁良嘟囔了几句,连意见都听不清楚。

  胡嗣瑗是想支持陈宝琛,可是说不明白。溥仪在会上没有表示态度,但心里认为陈宝琛是“忠心可嘉,迂腐不堪”。

  溥仪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表示自己的想法,不透露自己的意图。对身边人如此,对社会上更要如此。之前大约是土肥原贤二会见后两三天,溥仪接见高友唐的一段事立刻浮到了他的心头。

  那几天要求见溥仪的人非常多,溥仪认为全部加以拒绝的办法,只能证实报纸上的推测,那是对自己更不利的,尤其是这个高友唐更不能不见。

  他以前也是张园的客人,张园把他看做遗老,因为他是清朝仕学馆出身,做过清朝的官,后来办过几种报纸,这时是国民党的监察院委员。他曾自动为溥仪向南京要求过“岁费”,但是有结果,溥仪想他可能透点什么消息给溥仪,所以接见了他。

  没想到他是给国民政府来做说客的。他说国民政府给他来了电报,叫他转达,希望溥仪不要到东北和日本人搅在一起。至于溥仪住的地方,希望溥仪到上海,或者出洋到外国也可以。

  溥仪听了他的话,心里气上来了。冷笑说、道:

  “我也不打算到哪儿去,你还是个大清的旧臣,也不必替他们说话!”

  高友唐不理睬溥仪的挖苦,而且还很愿意用遗老身分,以完全为溥仪设想的口气,说国民政府的条件对溥仪是有利的。

  溥仪对他的话并不相信。溥仪早听说王恒岳的手腕厉害,万一他对自己忽然起了杀心怎么办?

  想到这里,溥仪就不打算再跟高友唐说下去了。

  “好吧,你的话我都知道了,这次谈话可以告一段落。”

  高友唐看溥仪沉思之后说了这么一句,却误认为事情有希望,连忙说道:“好,好,您再想想,等过几天我再来!”

  “嗯,再来吧。”

  他满怀希望地走了。后来溥仪听说他在北京向溥仪七叔活动之后再回来,正好遇上天津日租界戒严,他被截在租界外边,等他设法进了日租界,溥仪已经不在静园了。

  那两天里陆陆续续还来了些探听消息的或提出忠告的人,那些天溥仪也收到了不少的来信。

  人们对溥仪有忠告也有警告,甚至也有姓爱新觉罗的溥仪所不知道的本家,劝溥仪不要认贼作父,要顾惜中国人的尊严。

  溥仪已经被复辟的美梦完全迷了心窍,任何劝告都没有生效。他决定对外绝不说真心话。

  有个天津小报的记者,叫刘髯公的,也是张园和静园常来的客人,常在他的报上写文章恭维溥仪,他这时也跑来打听溥仪有没有要出关的意思。

  溥仪极力地否认了,他于是在报上又替溥仪尽辟谣的义务,正是在同一天,报上登出了这段新闻,溥仪登上了去营口的日本轮船。

  不用说,对于高友唐的活动,“静园”陈宝琛这一派人的反对,社会上给溥仪的各种忠告,等等,土肥原贤二是全掌握了情况,作出了估计。否则的话,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又使用上最后的“道具”,就是在陈宝琛对郑孝胥大发雷霆的次日,出现的特殊礼物。

  那天溥仪正在唾星喷射之下听着“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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