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93节
“我大秦为何不能行更高明之‘伐谋’之策?”
经过了一番训斥,扶苏本身也学会了一些思考,随即目光转向嬴政,语气变得恳切。
“父皇,那匈奴人单于冒顿显然是一代雄主,按照天幕所言,其乃弑父自立,名不正言不顺。”
“我大秦乃天下正统,为何不能以天子之名,册封那位被冒顿所杀的右贤王之子为新单于?”
“可以王师助复仇,号令草原各部共讨国贼,如此我军必然就成为了吊民伐罪的仁义之师!”
扶苏的语气,瞬间就在此刻变得激昂许多。
“届时,匈奴内部必定分裂,我大秦只需要坐镇长城,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比深入险境,行诡诈之术更为稳妥,更显王道气度?”
他的一番话语,看起来相当高明,以至于让王翦、蒙武等宿将都为之侧目。
似乎,长公子此言有几番道理。
“其三,”扶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痛心,“民心,乃国之根本。”
“天幕所示,六弟亦以‘民心即天意’为国策。”
“然,韩信将军此战,虽胜,却向天下人展示了我大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霸道’一面。”
“六国遗民见此,心中岂能不惧?他们会想,今日大秦能如此对待匈奴,他日是否也能如此对待他们?”
“如此一来,六弟在关中好不容易树立的仁德形象,恐将毁于一旦,天下人心……亦将因此而失!”
扶苏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但是,却忽视了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匈奴人和大秦,本就结成死仇了。
先前大秦没有一统之前,匈奴人就没有侵犯过诸夏吗?
嬴政头一次觉得,这个儿子似乎没有那么一无是处。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心中的怒火也变得更加猛烈。
“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那朕且问你,册封新单于的粮草从何而来?”
他怒斥道,眼中带着一丝冷然,“难道你要让那时的大秦,再从关中百姓口中再刮出一层油沫不成?”
“你口口声声说王道,但王道立足需要什么?需要的是大秦有强大的国力和碾压匈奴人的时机。”
“天幕的大秦,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又岂能行此昊日长久之策。”
时间。
对于天幕显现的未来大秦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争取足够的时间,让北疆安定才能够如此大秦能够腾出手来,收拾不安分的六国叛逆。
嬴政甚至都觉得,这是自己做之前做出的太善良了。
对于那些六国贵族,没有彻底赶尽杀绝,才给未来大秦留下来如此巨大的隐患。
“可是父皇……”
扶苏还想争辩几句,但是就被嬴政几句话顶了回去。
“仁义?你与豺狼有什么仁义可言?昔年匈奴年年寇边,杀我子民,掠我财物,可曾讲过半分仁义,彼时安能在咸阳吟诵诗书?”
嬴政冷哼了一声,“至于血仇?大秦和匈奴之间,早已经血海深仇,不在乎多添一笔!”
“唯有打的他们肝胆俱裂,世世代代都不敢南下牧马,方是真正的长治久安之道。”
“韩信用最小的代价,为大秦获得了最宝贵的喘息之机,而你还在这谈什么长远隐患,王道气度!?”
他指着扶苏,声音充满了失望。
“我的扶苏公子,你就别再说了……”
淳于越心底发愁,这样下去在始皇帝面前失去了圣心,扶苏哪里还有机会登临帝位。
群臣们面面相觑,对于嬴政和扶苏父子的冲突,不知道是劝,还是要沉默不言。
“父皇,请容儿臣说几句。”
随着赢辰出声,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赢辰的身上。
嬴政的脸色稍缓,他看向了眼前的儿子,沉声而道:“讲。”
“大哥一片仁心,这也是为了大秦江山社稷着想。”
他随即开口,缓和了下紧张的气氛。
不过,赢辰的话锋也随之一转,赫然说道,“但大哥所言的‘王道’,诚如父皇所说,对于当时大秦不切实际。”
“比如兄长提议册封右贤王之子,首先立意确实甚高,但右贤王其人未必能够比起冒顿的威望要高。”
“冒顿此人按照天幕所说,能够做到一统草原,必定是一代雄主,我大秦哪怕全力支持,又有何余力来应对六国叛逆呢?”
一瞬间,赢辰的话语就如同春风化雨,说到了嬴政的心坎里。
“韩信烧草场、断粮道、散毒粮,看似酷烈,实际上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
“大哥担心结仇?六弟以为,今日示敌以弱,匈奴人只会视我等软弱可欺,唯有示敌以强,杀鸡儆猴,才能奠定边疆安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哥仁心固然可贵,但是还是莫要书生意气,应当审时度势,因敌制策才对。”
“哼,扶苏你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中肯之策!”
嬴政怒哼了一声,随即道,朕知你心系苍生,然为君者当审时度势。”
“若今日匈奴叩关,你以王道怀柔,明日六国便可效仿其贪得无厌!”
“韩信用雷霆手段显大仁之政,方是为关中百姓争喘息之机——这,才是真正的‘仁义’!”
第113章 北疆捷报动咸阳,天幕新策定楚汉
“你退下吧。”
嬴政冷然道。
祖龙的话语,让扶苏心头一震。
皇帝的态度很明朗,完全不认可扶苏的话。
他知晓,哪怕现在的自己,再争辩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是!”
扶苏叹了口气,退回了队列当中,但也变得失魂落魄。
嬴政的那句‘真正的仁义’,让扶苏这些年来钩住起来的儒家世界观,再次支离破碎。
“难道,孤穷尽半生所学之圣贤大道,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吗?”
他心中无奈,想起天幕画面韩信展现出的酷烈手段,但却高效的解决了大秦北疆的问题,获得了暂时的安宁。
“仁义……若不能护民,不能安邦……”扶苏低声自语,声音沙哑,“那这仁义,究竟是何物?”
御座上,嬴政看着扶苏,心中何尝不为扶苏惋惜。
“有仁心,却无霸术;有悔意,却无决断……大秦之主,终究非他所能担也。”
那声音中,有失望,有惋惜,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或许,自己要尽早做出合适的选择才行了。
…
与此同时。
天幕当中,韩信率领五千轻骑大胜归来,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关中。
而当他回到咸阳城外的时候,数十万百姓更是自发的涌上街头,夹道欢迎。
他们将瓜果、酒水、布匹扔向秦军的队列,口中高呼着“神将”。
而李信经过此役,更是对韩信颇为欣赏。
在回来咸阳的时候,就询问过韩信的意见,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弟子。
韩信自然大喜过望,当即拜李信为师,有了这份师承,意味着韩信在大秦军队体系中,也是有了一个靠山了。
而韩信得胜归来,私下里却不免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快。
通武侯府邸。
“砰!”
一名将领猛地将手中的青铜酒樽砸在地上,愤愤不平地低吼道:“一个来历不明的执戟郎中,不过侥幸得胜,算了什么。”
“我等世代为秦征战,浴血沙场,难不成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吗?!”
他这一番话,也是在试探一下王离的态度。
王离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樽,将那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
他阴沉的脸色,已经表明了心中那份难以言说的嫉妒与不满。
新贵与旧臣之间的裂痕,已然初露端倪。
只不过,因为大秦还处在战时,天下还没有彻底一统,这种矛盾没有完全显露罢了。
…
现实,楚地淮阴。
天幕上的辉煌胜利,让韩信激动万分。
他知晓,自己是一定能够成大事的。
不过,天幕的自己再厉害,亦不过是未来自己所实现的功绩罢了。
唯有自己在如今,真正意义上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才能获得更多人的认可。
而天幕画面的一幕,也让季桃的家人一改对韩信鄙夷的态度,对他毕恭毕敬,嘘寒问暖。
韩信却知道,自己不能再耽于乡野,为了自己前途,他必须前往咸阳。
“天幕的陛下,才能能用我韩信之人!”
他对着季桃说道,“我要去咸阳,去见他,方能够实现我平生志向。”
“你去吧,我会在楚地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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