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55节
张良感受到了痛苦,复国的理念,还有辅佐圣明君主的理想,两种情绪,在不断地交织一起。
对于自己弟子的情绪,黄石公自然看的透。
他轻抚着长须,目光从天幕收回,落在了张良身上。
“子房,抬起头来,看着为师,你且告诉我,你所追求的『王道』,其根本为何?”
张良一听愣住了,下意识的回答道,“是仁政,是爱民,是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暴政之苦。”
大秦的统治,在他的眼中,本就是暴政。
“可,天幕的昭武所行的是暴政,还是『王道』呢?!”
昭武之术,王霸道杂之并行。
张良回忆起昭武盛世的画面,还有后世史书的评价,低头不语。
沛县,县衙。
主簿萧何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望向了高悬于天的奇景。
此时,他的眼中精光闪烁。
原本他比起谁都看的清楚,秦国这条破船,迟早会分崩离析。
所以哪怕在沛县做的再好,萧何都想方设法的拒绝了前往中央调任的机会。
等着天下大乱,自己挑选合适的明主,取而代之。
可天幕的出现,彻底颠覆了萧何原本的判断。
“昭武帝…”
萧何低声语道,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强烈的情绪波动。
“咸阳啊…或许是时候去看下了。”
看下那位皇帝,是不是天幕所说的,如此英明神武。
…
盐铁都尉府。
赢辰则是看着那个慷慨激昂、光芒万丈的足迹,只觉得头皮发麻。
尤其是那《大汉帝国》什么鬼,后世的未来还出了一个类似于《高堡奇人》的架空剧?!
这么吹自己,他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史书存在为尊者讳,而自己经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加上秦末乱世的危机,快速成长起来。
赢辰觉得,自己实现天幕中的丰功伟绩无可厚非。
只是,关键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成长到天幕‘自己’的那一步啊。
这天幕一吹,他老爹嬴政怎么想?
为了让好大儿当好‘牛马’,肯定会再用出一些手段。
自己,又还过不过了。
“这天幕,简直是要把我往死里坑啊。”
赢辰叹息了一声,心情瞬间就变得微妙了。
与此同时。
天幕上的画面,再次变化。
画面中,呈现出关中大旱,赤地千里的景象。
昭武帝队伍随行,视察如今关中状况。
而昭武帝在一处村落停下,发现一位老农带着全家,对泥塑的神像三叩九拜。
皇帝的表情,意外就变得阴沉许多,随行的官员,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场景。
“这就是你们告诉朕,天下无事?!”
帝王的愤怒,让身后的官员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官吏们不敢怠慢,皇帝跑出的问题解决不了。
那么,对于皇帝来说,接下来就是要解决他们了。
见此情形,赢辰意外沉默下来,他从马车下来,来到了老农身边。
老农看到黑色龙袍的贵人,哪能认不出赢辰。
“陛下……”此时,老农说话都打着哆嗦。
“老丈,求神拜佛,可曾求来雨水?”皇帝走上前来,亲自扶起老农。
“陛下,求不来啊…再不下雨,我等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农满脸愁苦,泣声而道。
赢辰的目光缓缓扫过那片龟裂的土地,又落在老农瘦削的面庞上。
“蒙毅。”他转头唤道。
“臣在!”蒙毅立刻应声上前。
“即刻派人丈量此处田亩,调关中仓粟三千石赈济,先保活命。再召工匠,三日内开挖引渠之处,不得有误。”
“遵旨!”
老农的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又不敢直接触碰皇帝的衣袖,只是用粗糙的手背抹去眼角的泪。
赢辰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语声沉沉:“记住,朝廷在,你们就有人撑着。天若不降雨,我便同你们一道去质问它,为何负了黎民。”
“陛下……”老农的嗓音哽住,重重磕了一个头。
随行官吏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赢辰收回视线,转身上马,声音冰冷:“回咸阳,督工部,调农部,三月之限——谁敢延误,拿脑袋来见!”
众人齐声应下。
天幕之下,那一抹黑色龙袍的背影,瞬间变得伟岸高大。
…
楚地,项府。
“昭武这竖子,只会使此等收买人心的卑劣手段。”
项梁气的将手中的酒樽猛地砸在地上,厉声怒骂。
“哼,大丈夫当以力争锋,叔父,待我起兵,必定会覆灭大秦,光复楚国。”
项羽安抚着暴怒的项梁,眼中微妙的情绪流转。
“彼自可取而代之!”
“好,不愧是我项家麒麟儿。”
项梁大喜,看向项羽赫然而道,“项家之愿,必定能够在羽儿你的手中实现。”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天幕中讲过项羽的事迹,虽然只是简单略过。
但项梁清楚,自己不在的话,那么项羽就会是项家唯一挑大梁的了。
而天幕亦证明,项羽是昭武帝的大敌,这点就足以让项梁倾尽全力培养项羽。
第66章 天灾人祸民有怒,昭武立台问鬼神
未来的西楚霸王项羽,有着挑战昭武帝的雄心。
不过,此时的他,还没有成长为那个霸王。
霸王之勇,可以裂山河,更能够撼城郭。
然,天下之大,人心所向,可不是依托一人的勇武,就能够决定的。
楚地这边,项家对于昭武帝的所作所为,愤恨难平。
而齐地故都,临淄。
昔日的一座田氏贵族府邸,几位白发老者围坐一堂,气氛凝重如铁。
为首的,正是齐王田氏的远亲,田儋。
“诸位看到了,那秦三世如此恶毒,居然要将我等的祖产田地,分给那些泥腿子。”
“对于那些泥腿子,行收买人心的举动,如此一来,这是要掘我田氏在齐地的根啊。”
田氏代齐以来,早已经将齐地视作了自己的私产。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秦国,齐王也不会投降于秦。
不过,齐王的投降,并没有让自己落得好处。
而齐地贵族,也十分厌弃秦人肆无忌惮的压榨。
“是啊,今日我一出府,那些黔首看向我等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敬畏。”
“长此以往,我等还如何号令齐地父老,共举复国大业。”
嬴政没有死,他们还不敢举行复国大业。
但嬴政死了的话,这些齐地的贵族,自然会举起反叛之旗。
“叔父何必长他人志气,”一位年轻的贵族不屑地开口,“嬴政能焚书坑儒,咱们就不能烧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分田册’?让黔首们知道,这齐地的地契,究竟捏在谁的手里!”
法是秦国的根本,而商君之法,对于大秦来说已经行了百年之久。
“更何况,我齐地百姓,世代受我田氏恩泽,岂会为了几亩薄田,就背弃故国,投向暴秦!待天幕消散,那些贱民自会明白,谁才是齐地之主!”
年轻贵族自信满满,认为不足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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