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45节
宗室之贵,不应该生来如此吗?
而且,宗室还要进行‘考核’,简直太离谱了。
意味着,哪怕血缘关系是赢姓。
你才华不行,或者某些方面能力不行。
因为考核不过的缘故,从帝国获得的资源、权位就会逐级下降,谁乐意?
“这……这不是剥夺了我等与生俱来的尊贵吗?”
就在年轻的公子愤愤不平,低声抱怨的时候。
以淳于越为代表的儒家臣子,则是眉头紧皱,出列道:“陛下,宗室封赏,自当遵循亲亲之义。”
“虽血缘五代之后逐级而降,属于常理,但考核宗室此法,怕是有违祖制,伤及宗室亲情。”
儒家这边持着不同意见,不过王翦、蒙武为首的军功集团,以及务实派的官僚们,则对此大加赞赏。
“陛下,此策大善!”
“宗室子弟,食君之禄,亦当为国分忧!通过考成之法,选拔贤才,既能稳固君王权威,又能避免权臣乱政,一举两得!”
听着朝野的议论,嬴政端坐于上,面色沉静,没有言语。
作为一个庞大帝国的掌舵人,嬴政任何的决断,都要再三衡量。
除非是确实,能够利于大秦的国策。
不然,嬴政是不会考虑推行的。
他将目光投向天幕,天幕画面推进。
而女主播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变得越发严肃。
“宗室之柱的崩塌,导致大秦根本的权力结构失衡。”
“昭武帝的举措,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既能够让宗室在朝堂上制衡,避免了文臣武将某一方的独大。”
“更限制了宗室的扩张,使得宗室能够小幅度的在后来的皇帝监控下。”
“说完宗室,大秦的律法问题,则是大秦之所以要‘亡’的关键。”
天幕的言论,让嬴政的眉头一皱。
大秦律法,难不成真有什么问题不成。
可如今大秦上下,都能够如一运转。
朝野都遵循嬴政的意志,能够接近百分之百推行政令。
大秦的律法,有至于成为大秦要‘亡’的关键因素吗?
就在他困惑的时候,天幕上的画面,给出了解答。
“我们来讨论一下,生活在秦国的普通人,一天可能会经历什么样的生活?”
“而秦人,要安安稳稳过好人生,究竟又有多难呢?”
画面变化。
出现了一个正在田间劳作的农夫。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耽误了他前往服徭役的期限。
即便秦律白纸黑字写着“遇雨免罚”,但前来督促的地方官吏,为了自己的政绩,依旧对着农夫严厉斥责,并处以“赀一盾”的罚款。
镜头一转,官吏又拿着尺子,丈量农夫田地的阡陌宽度。
只因毫厘之差,农夫再次被处以惩罚。
法律上写的是一回事,但是真正执行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目睹此景,嬴政的沉默愈发深沉。
天幕的话语,也在此刻做出了最终的总结。
“可以说,大秦自商鞅变法之后,就将帝国的触角,如无形的巨手般,深入到了乡野阡陌之间,每一个人的劳作生产,都处于国家严密的监控之下。”
“而这种监控,其根本目的并非为了改善民生,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榨取民力,以服务于整个战争机器。”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第54章 昭武帝立法,《秦典》和《民法》
大秦的根本是什么。
法家强国,而壮大秦。
壮大秦的根本,就是‘弱民’之法。
以往,嬴政对于黔首民众的苦难,是不会理会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站在自己的层面,任何帝国不稳定因素都应该消灭。
但是,天幕告诉他黔首是会反抗的。
大泽乡起义的画面再次浮现,深深刺激着嬴政的心。
这让他不免陷入思考,还有纠结当中。
而天幕的画面,并没有到此结束。
画面,来到了一个里坊之中。
一户人家夜晚不慎失火,烧毁了家中部分粮食,导致无法按时上缴足额的租税。
周围的邻居们对此心知肚明,却因畏惧那“知情不报,罪加一等”的残酷律法,只能被迫向官府告发。
最终,失火的那家人被官兵带走,而告发的邻居们,眼中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充满了恐惧与自责。
整个里坊的温情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猜忌,还有无时无刻的提防。
“连坐法,摧毁的是社会最基础的信任结构,它将每个人都变成了帝国的监视器,也将每个人都变成了潜在的罪犯。”
一幕幕的画面,就着天幕闪过,显得触目惊心。
在路上走错了道的路人,被巡逻的士卒当场鞭笞。
几个士人因私下议论国事,被拖到市集中央处以“弃市”之刑。
一个商人因为用来交易的度量衡工具稍有磨损,便被处以重金罚款,血本无归。
这些画面,深刻的刺激着朝野的群臣。
尤其是扶苏,尽管他的仁德显得很迂腐,但对于这样的一幕,不能坐视不理。
“父皇,天幕所言,已经明朗,大秦律法,是要当变之时了。”
他随即开口,洪亮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响彻殿内。
“连坐法摧毁民之信任,而徭役分明写着‘遇雨免罚’。”
“官吏却利用法,压榨黔首平民,安能不反?”
扶苏语毕,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嬴政。
而嬴政的脸色阴沉,并没有急着回应。
“长公子此言差矣!”
瞧见嬴政脸色不对,意识到什么的李斯,当即开口道,“连坐法乃商君基石,使民可‘怯于私斗而勇于公战’。”
“若无此法,奸民横行,何以震慑宵小?”
李斯的话语,瞬间就点燃了儒家这边的怒火。
“荒谬,《尚书》云罪人不孥’,连坐使父子相疑、邻里相害,此非治国,实为虐民!”
好歹是扶苏老师,淳于越还是得站在维护扶苏的立场,立刻开口怒斥。
“陛下,天幕上那失火之户非故意欠税,却因律法苛酷家破人亡——此非‘弱民’,实为‘逼民反’!”
议论声响起,朝堂上再次陷入争执当中。
“长公子言语大谬,律法本就可律法本可‘遇雨免罚’,是官吏曲解圣意。”
一人从群臣当中出列,朝着扶苏拜道,“当严惩渎职之吏,而非废法!”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蒙毅。
蒙毅取代了李斯的廷尉职责,之前嬴政废除李斯廷尉之职,就是让蒙毅暂代。
“又来了。”
赢辰心中哀叹,这朝堂议事,整个跟菜市场似的。
这样下去,怎么是个头啊。
龙椅上,听着朝野的讨论,嬴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但心中却也陷入了思考。
秦律某些方面,或许真的过于‘苛刻’了。
这种‘苛刻’在战时还好,但是现在天下一统了。
你还维持着这样的制度,帝国运转也是需要消耗巨大成本的。
大秦高度的中央集权和高效统治,代价居然是整个国家的活力和信任。
皇帝,对此陷入了茫然。
「天下苦秦久矣」這六個字,不再是六国余孽的诽谤,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讨论还在持续,秦律再怎么不对,但是终究是个良好运行的‘代码’。
想要修改,可不是简单‘修改’就能够做到完善的。
“不废除此等恶法,何以实现天下安宁?”
扶苏急了,对着蒙毅反驳道:“蒙卿此言,扶苏不敢苟同!”
“长公子,此一时彼一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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