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179节

  被祖龙直言训斥,让扶苏的面色一白。

  他想争辩些什么,但是嬴政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挥手了让扶苏退下。

  “父皇,儿臣有一言,或许可以答父皇之惑。”

  众人这时候循声望去,赢辰的身影从队列中走出。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

  “讲!”

  嬴政目光如炬,看向了老六的目光,多了几分期待。

  “父皇,首先我们要来论何为‘恒产’?并非让黔首富可敌国,而是保障他们通过合法劳作获得的田宅、财物,不被随意剥夺。”

  赢辰语气一顿,继续说道,“譬如一农夫,春种秋收,若知收获必归于己,则必尽心竭力,改良土地,盼来年更丰。”

  “反之,若他时刻担忧辛勤所得会被上官、酷吏乃至一场莫名的律令剥夺,他便会只求果腹,不愿多费心力。”

  “甚至一旦时局动荡,他便是最先揭竿而起者,化作星星之火,吞没整个帝国。”

  听到这里,嬴政的目光一凝,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二世之乱’的场景。

  赢辰的话语直白,却直指问题的核心。

  “所以,这就需要借助天幕之法,来完善大秦之律,而天幕上《民法》之妙,在于将‘保护恒产’与‘国家赋税’、‘律法公正’绑定。”

  “律法明确告知万民,汝之产业,受国法保护,但同时,汝亦需依法纳税,服从国家征调。”

  “民知其权,亦明其责,此方为‘恒心’也——”

  说着,赢辰面向嬴政,深深一揖:“昭武之革新,在于将法家之‘法’,从主要服务于君主集权和战争的‘刑律’,扩展至调节万民生产生活、界定权责的‘民律’。”

  “当黔首相信,他们的努力能获得确定回报,且这份回报受强大帝国保护时,他们创造财富的积极性将远超被驱策之时。”

  “此所谓,‘民富则国强,国强则民安’的良性循环,儿臣以为,这方为避免‘二世之乱’,缔造大秦万世之基的关键。”

  他没有引经据典,反而以最为浅显的道理,说明白了“利出一孔”与“恒产恒心”的关键。

  也解答了天幕所言‘有恒产者有恒心’,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民富则国强,国强则民安’啊……”

  嬴政不由得喃喃自语,在此刻似有所悟。

  但此刻的嬴政,脑海中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他的目光看向了赢辰,不免问出了萦绕心头的困惑,“老六,依你方才所言,皆在论‘民’与‘国’的概念。”

  “然,天幕之上《秦典》所提及的,君主之制、诏、敕,需经三省,若流程未备,百官可拒,是否有制约大秦国君之权的嫌疑。”

  此言一出,刚刚稍微有些缓和的殿内气氛,再度紧绷。

  作为一位君王,嬴政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权柄,但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权柄,被名义上的律法所约束。

  君权,是不受约束的,更是神圣不可冒犯的。

  面对着祖龙的问题,赢辰早有准备,他没有慌张,反而再次一礼:“父皇明鉴,但儿臣以为天幕所示,并非弱化君权,实为强化!”

  他顿了顿,试图用这个时代能够理解的语言逻辑,让嬴政理解《秦典》律法的意义。

  “按照法家有‘术’、‘势’、‘法’之说,君王独掌权柄,是为‘势’。

  然如何行使此‘势’,方能最高效、最不易出错?此乃‘术’与‘法’之结合。”

  随即,赢辰就做了一个比喻,“请父皇试想一下,譬如驾御一辆天下最宏伟坚固的青铜战车。”

  “父皇自然是执辔御车的御者,拥有决定方向、速度的无上权威(势)。

  然战车结构是否稳固(法),各部机括是否灵便(制),乃至道路是否平坦(民情),皆会影响御车之效。

  若战车本身结构松散,道路崎岖不堪,纵使御者技艺通天,亦难免颠簸倾覆之危。”

  在赢辰的话语下,嬴政算是明白了天幕所示的‘三省六部’制度以及《秦典》中对诏令流程好在何处。

  那就意味着,君王的权威能够获得更好执行。

  中书省草拟,是确保诏令合乎法度,文理通达,避免疏漏;门下省审议封驳,是设立复核之关,查缺补漏,防止谬误或不当之令流出。

  而尚书省执行,是明确职责,专司其事,提高政令推行之效率。

  “儒家亦倡‘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此‘礼’,亦可理解为秩序与法度。”

  “所以,儿臣觉得,君王在法度内行使权力,臣子依法度恪尽职守,方能君臣一心,国祚绵长。”

  “此乃,让君权行于大道,驰于永固之基也!”

  御座上。

  嬴政安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但是那双深邃眼眸中,却有着惊涛骇浪在翻涌。

  过了一会,他缓缓抬起头来,再次望向天幕。

  对于刚才所示的《秦典》和《民法》,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第227章 法剑斩骄侯,钦差南下正国纲

  然而,嬴政的脑海中,仍旧有一丝疑虑。

  那就是,天幕所示看似完美的制度和律法,固然能够约束文官、教化万民。

  那么,能够约束的了为帝国流尽鲜血,骨子里只认军功和刀剑的骄兵悍将吗?

  大秦的建立,是建立在军功爵制的基础上。

  可以说,大秦的制度形态是古典军事封建帝国。

  律法的力量,如果约束不了这些骄兵悍将,那么对于大秦来说,大秦的这些骄兵悍将,就会成为最不稳定的因素。

  随时就是个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一旦爆开造成的毁灭性,几乎不亚于‘二世之乱’的局面。

  仿佛是为了回答嬴政心中最后的疑问,天幕上流动的光影,再次的亮起。

  “一套再完美的律法制度,也需要在烈火中淬炼,方能彰显价值。”

  “如果说《民法》的存在,是约束普罗大众,维系普罗百姓秩序生活的根本大法。”

  “那么《秦典》的存在,确保了最大限度的‘公正’,以及中央权威的稳固。”

  “而《秦典》的首次运用,则是发生在昭武三十六年,一场发生在江南的‘功侯仗法欺民案’,成为了《秦典》公正性的最大考验。”

  随着女主播话语落下,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落在天幕上。

  而天幕画面,集中在一座十分宏伟的庄园当中。

  此庄园规模之大,几乎相当于一座小型城池。

  而庄园的主人,则是当年随大秦军队平定三苗、为大秦开疆扩土的彻侯——“厉侯”樊江。

  他战功赫赫,可以说是大秦昭武时期,举足轻重的中层勋贵。

  然,本该是帝国屏障的功侯,却成了乡里一霸。

  为了扩建自己的跑马场,厉侯府的家丁们,手持棍棒,竟公然冲入邻近的村社,强行圈占了数百亩良田。

  那些田地,是当地村民世代耕种的产业,每一寸土地,都在官府备过案,受《民法》的明确保护。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村正,手捧着自家的田契,颤抖着上前理论:“侯爷!此乃我等祖辈之田,受陛下律法保护,您……您不能强占啊!”

  厉侯樊江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锦袍,脸上满是不屑,冷笑道:“老匹夫,如今这天下太平,是本侯流血牺牲换来的。”

  “如今本侯要几亩地跑马,便是天子在此,也要给几分薄面,你敢不遵从吾令?”

  说罢,樊江就纵容家丁将老村正推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其余村民,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侯府恶奴,敢怒不敢言。

  天幕中,故事在继续。

  悲忿的村民们,没有放弃。他们凑钱请了状师,一纸诉状,告到了会稽郡守的衙门。

  然而,会稽郡守在看到原告是平民,被告是“彻侯樊江”时,惊得冷汗直流。

  他深知这位厉侯与朝中军方宿将关系盘根错错节,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郡守得罪得起的?

  于是,他以“证据不足”、“还需查证”为由,百般推诿,最后竟反过来斥责村民“刁民抱团,妄告功侯”,将他们轰出了衙门。

  希望,似乎就此断绝。

  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有位来往咸阳行商,给他们指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诸位,在下曾听闻当今圣上为防地方官官相护,特设御史台独立于外朝。”

  “依据《秦典》,凡民间有重大冤情,地方不理,可直接向御史台在各地的巡察分部申诉!”

  按照那名行商的指引,村民不久之后就写了一份借助数百人按满了血红手印的血书。

  这份诉状,没有再经过郡守府,而是通过御史台专设的、绕过所有地方行政体系的渠道,快马加鞭的抵达了御史大夫的案头。

  “御史台?!”

  嬴政的心神一震,想到了之前天幕所示御史台的作用。

  独立于‘三省’之外,是能够约束官吏的‘神剑’,按照昭武帝设立的‘三省六部’制,连军功勋贵都能约束吗?

  而朝堂上,也因为这份血书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些将领们,纷纷出面为厉侯求情。

  “陛下,樊将军劳苦功高,或是一时糊涂,还请念其旧功,从轻发落!”

  “区区几百亩地,何至于动摇国本?不如让其退还田地,赔偿钱款了事,也好全了功臣体面。”

  尚书省的一些老臣,也认为不应将事情闹大,以免伤了军方之心。

  朝会之上,昭武帝端坐御座,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他没有表态,只是将此案,依制发往中书省,命其草拟处理意见。

  所有人都认为,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大概率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但是,他们低估了昭武帝的决心。

  而且通过‘大考’进入权力中枢的‘天子门生’,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锐气。

首节 上一节 179/197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亮剑:从晋西北到长津湖百战百胜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