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176节
大秦,如今还没有培育出合格的技术官吏土壤。
“父皇,儿臣不认同众卿所言。”
随着赢辰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赢辰的身上。
一时间,群臣皆是一愣。
李斯心头微颤,暗道不妙,自己说的难不成没道理吗?
这六公子,怎么出言反对天幕中‘昭武帝’的策略。
在他感觉到困惑的时候,嬴政锐利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了赢辰身上。
“哦?”嬴政缓缓抬首,声音沉稳却带着威压,“老六,你有何意见?”
赢辰上前一步,行礼而起,目光平静如水。
“父皇,驰道之策、商律之法,皆为富国强秦之举。”
“然——此法非不可为,而在于不可急为。”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哦?何意?”嬴政语气微沉。
赢辰微微抬头,语气笃定而沉着:
“驰道者,贯九州,须十万役夫,百万石粮。若仓廪未实,民力未息,则驰道未通,百姓先怨。”
“商律者,利国税,抑豪贾,然律未成文,官吏未精,若仓促施行,只会扰民破业,令商贾皆逃于域外。”
“至于商税……父皇,大秦方并六国,法未定,民未安,仓储尚需调度,吏治未固。”
他顿了顿,环视殿中,目光如电:
“昭武帝在位治理二十载,先修律,后理仓,再开商道,最后征税。其步步为营,法度相成。若我大秦急施此法,只怕未富先乱!”
言落如金石落地,殿内一阵静寂。
李斯和治粟内史腾愣住了,二人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
李斯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险些自己就误了国事,天幕之策虽然好,但是也是立足于昭武帝的时代。
冒然应用在如今大秦,实属不该。
“六公子言之有理,是下官急躁了。”
治粟内史腾拱手而道,表现出歉意。
他迫切的希望大秦能够富足,忽视了如今大秦面临的现实条件。
“无妨,腾大人也是为了大秦。”
赢辰摆了摆手,没有在此责怪。
而御座上,嬴政打量着赢辰,随即露出了笑意。
“朕知晓你的意思了。”
他点了点头,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天幕昭武帝之策,不可急于一时应用。
法者,天下之衡,非可仓促。驰道、商律,皆当慎行。”
他转头看向李斯与内史腾:
“此事暂缓,待来岁再上奏再议。”
“遵旨!”
李斯连忙俯身称是,额头冷汗密布。
赢辰松了口气,却也无喜色,只默默退回原位。
而这时候,伴随着云层上面波动。
新的景象,在此刻浮现。
女主播清冷的声音响起,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一个健康的躯体,需要血脉畅通。
但,当血脉过于汹涌,催生出了帝国无法掌控的‘赘生物’时。
盛世,亦会迎来它最凶险的暗疾。”
话音落下,天幕的画面,切换到了‘昭武三十四年’。
画面不再是繁华的市集与通达的驰道,而是一场极尽奢华的夜宴。
地点,位于江南会稽郡的一座巨型宅邸。
其规模之宏大,亭台楼阁之精美,竟丝毫不逊于咸阳的王侯府邸。
而宴会的主人,却只是一位丝绸巨商,而他也是江南最大的商业联盟——“锦绣盟”的盟主。
赴宴的宾客,不仅有来自天南地北的豪商,更有数位身着官服、腰佩银印的地方郡守、县令。
他们在沈万三面前,言笑晏晏,姿态甚至带着几分谦恭。
“沈盟主,朝廷今年新定的丝绸官采价格,您看……是否还有商榷的余地?”一位郡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沈万三抚摸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夜光杯,慢条斯理地笑道:“王太守,价格嘛,好商量。”
“只是……听闻太守公子即将赴咸阳出仕,我锦绣盟愿备薄礼一份,助公子在咸阳打点一二,也好为我江南商贾,在朝中多美言几句啊。”
王太守闻言,脸上立刻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连连称谢。
第223章 定官制万世之法,三省六部终成型
这一幕,直接触怒了现实的始皇帝。
“放肆!”
嬴政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区区商贾,竟敢公然干预官采,交通地方官吏,简直无法无天!”
章台殿内,嬴政的怒火如同实质一般压下,帝王的忿怒喷薄而出。
百官骤然间就感觉到喘不过气来,那一声‘无法无天’的咆哮声未散。
空气当中,迎来了山雨欲来的凝重。
王绾、冯去疾等皆垂首躬身,大气不敢出。
商贸带来的利益虽然好,但是天幕所示呈现出的利益勾结,却也让皇帝震怒。
尤其是那所谓的“锦绣盟”的嚣张与外朝官吏的腐败,狠狠的抽打在帝国重臣的脸上。
面对着巨大利益,秦法起不到丝毫约束的作用。
而这,恰好让淳于越等人抓住了机会。
“陛下,臣以为此皆因商贾横行、钱权并起之祸!”
淳于越骤然出列,长身拜道:“昔日周制,士农工商,各守其分。商贾逐利,动则扰法,财多而不恭,终乱邦本!”
“天幕所示之祸,正因商贾跋扈,货殖压政,乃是国之毒瘤!”
他说着,然后看向了赢辰的方向。
见着赢辰没有行动,随即冷笑了一声,对嬴政奏言道:“臣以为,天幕之策完全不可行,不如禁‘商’!”
“罢市易,归民田!收商贾之产,充国库!”
儒家的行事所为,则是往着极端而行。
此刻,为了打击赢辰的威信,他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言罢,殿中再度一阵骚动。
好几个守旧的博士、律官纷纷出列,齐声附议:
“昔商鞅之变,以农为本,国乃富强!”
“今商人扰政,贪而无义,法不可容!”
“臣等附议——禁商,以正国本!”
他们的声音层层叠叠,如同洪涛巨浪,一时间竟盖过了其余人的议论声。
嬴政冷冷注视着他们,面无表情。
良久,龙案前那双眼缓缓扫过朝堂,声若寒铁:
“朕问你们——禁商之后,天下商贾皆弃业而农,谁造车?谁织布?谁运盐?”
“若无盐铁,军何以行?若无车马,粟何以达?”
殿中众人噤声。
嬴政可没有那么蠢,单纯的禁商,在他眼中是不可取的。
但,天幕所示商人勾结官吏的一幕,还是让嬴政感觉到忧心。
“老六,你觉得对于天幕所示的景象,要如何解决此等商贾之祸?”
他很快就将问题,直接抛给了赢辰。
“父皇,儿臣以为,商贾之祸,不在其富,而在其如何能通‘官’。”
“若官吏清明,法度森严,商贾纵有万金,亦不过一富家翁耳。”
赢辰顿了顿,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一字一句地道出了问题的核心,“问题的根源,仍在吏治!”
“在于内外朝权责不明,给了外朝大臣勾结豪商、曲解上意的空间!”
这一番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让嬴政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
单纯的禁商,解决不了问题。
官吏的腐败还有‘治理’失能,却是最为关键的。
“那,你说当如何解决此类问题?”
嬴政不免问道,迫切的想要知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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