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135节
随着女主播话语,天幕画面呈现出过去,农家子弟的研究场景。
田间地里头,目光专注的农家子弟,就拿着一些简陋的骨片和木渎,记录着:“今岁春寒,播种推迟五日,苗弱”。
亦或是,在一些月份记录:“七月多雨,洼地禾黍尽霉”。
“某处施用焚烧草木之灰,禾苗长势尤佳”。
…
画面流转,再次回到小紫苑的视角。
“这是早期农学的萌芽,依赖于个体、零散的观察和经验积累,他们发现了草木灰可以增肥,意识到了气候对于农作物的影响。”
“比起靠天吃饭,遵循口口相传经验的普通农人来说,已经是巨大进步了。”
“然,这是远远不够的。”
女主播的话语,尽管肯定了农学士子所做出的成就,但也否定了他们接下来的举措。
“这种方式,却难以形成普适性、可精准预测天时,能够大规模推广农业,帮助农业进行增产。”
“效率是大打折扣的,不过这一切在昭武帝的引导下,发生了巨大翻天覆地的变化。”
顷刻间,天幕画面变化。
在格物院所处的农学司,巨大的版图下标志着各个大秦的郡县。
许行和门下弟子,分成了不同的小组,派遣到各个郡县,不断地研究不同古籍和各地耕作作物。
“农业研究在昭武一朝,形成了制度化与规模化。”
主播的声音,开始变得高昂起来,“而昭武帝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让农业生产提高,光依靠农业技术进步是不够的。”
“首先就是要掌握优化指导农时的根本——历法!”
天幕画面,一本本竹简在画卷中浮现。
上面写着《黄帝历》、《周历》、《鲁历》、《殷历》……
这些历法,从上古传到昭武帝所处的大秦,已经沿用多年了。
“自上古以来,神州大地上的历法多样,夏、商、周的正朔不同,各诸侯国遵循的历法也各异。”
“这些历法判定的节气、物候时有偏差,所谓‘春播、夏耕、秋收、冬藏’,都有所不同。”
“在历法本身都不准确的情况下,耕作又如何能够做到‘上应天时,下合地利’?”
女主播的言论,同样让现实中的大秦朝堂陷入了思考。
而对于扶苏来说,则是不由得一怔,被天幕画面的场景吸引。
儒家并没有讲述过,农业耕种原来还需要那么讲究,‘春耕秋收’在他眼中,本就是顺应自然的。
“因此,对于昭武帝而言,他选择将农家子弟和农业官吏,分为了不同的小组。”
“通过分组研究天下现存的主要历法,借助关中、齐鲁、荆楚等地作为试验田,设立了对照组。”
“依据不同历法,同一作物在历法节气中进行播种、管理,详细记录了其生长情况,产量高低,确立了最为适合当时大秦帝国的历法。”
天幕画面上,无数人在日复一日的忙碌。
他们在相同的土地上,有利用《黄帝历》来播种耕耘田垄,按照《周历》来管理禾苗,按照《鲁历》判断收割粟苗……
官吏们穿梭其中,严格记录了每一组数据的出苗率、抽穗时间等,最终确定了亩产。
“这是划时代的,前所未有的系统性历法检校工程。”
女主播的话语,带着赞叹道:“不依赖古籍的争吵,也不依赖方士的推算,用实实在在的农田和数据说话,借助大规模对照实验,得出了最为合适农耕的历法。”
“当然,陈旧历法依旧还是存在错误的,所以在经过了数年的数据积累和分析,在许行和不少精通天文历算的学者努力下。”
“昭武帝督导,颁布了一本全新的历法,结合了黄道吉日和物候变化,一部不亚于《昭武农书》的历法——《昭武历》应运而生。”
轰然间。
就在伴随着《昭武历》的字样逐字显现的时候,大秦乃至于六国各地,都爆发出了海浪一般的反响。
“快,快把天幕上的文字记录下来。”
“能够精准记录天时的历法,太重要了。”
农人们,还有六国各地的贵族,都惊叹于画面上呈现出的一幕。
嬴政更是不用说了,恨不得让人将天幕上所示的文字,全部记录下来。
而天幕画面上,女主播也做出了总结。
“《昭武历》的颁布,使得后来大秦帝国的农业生产,从‘凭经验、看天意’,变成了‘依数据、讲应用’的新阶段。”
“它最大限度的减少了因为误判农时导致的减产,‘昭武盛世’的粮仓,自此开始逐渐丰盈。”
天幕的画面,引发的震荡还在持续着。
对于天下农人来说,他们或许不懂深奥的历法原理,同样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按照新历法种地,能够更准时不犯错,产更多的粮食。
对于靠天吃饭的他们而言,其吸引力毫无疑问是相当巨大的。
嬴政却是懊恼不已,天幕上的那句‘若依据的历法本身就不准,又如何能够真正做到‘上应天时,下合地利’。
就犹如警钟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他从未如此深刻意识到,历法的精确性,还能影响帝国的根本——粮食产量。
第168章 规模化农业的震撼,祖龙的挫败
不能说嬴政不聪明,不知晓历法的重要性。
大秦如今运用的《颛顼历》来说,大秦运用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见有报告问题的。
谁能够想到历法本身,会存在错误呢?
他想起大秦这些年来,各地似乎都有奏报提及‘时节不佳’、‘播种稍晚’、‘秋收遇雨’。
以往,他只是以为地方官治理不力,又或者是天灾无常。
哪里会想到,还是历法偏差的缘故。
“朕这些年,岂不是带着天下农人走错了时节……因为历法问题,又因此枉费了多少民力,空耗了多少地力?”
嬴政心中默然,他可以想到因为《颛顼历》的关系,大秦减少了多少的粮食了。
“诸卿!”
过了一会,嬴政打破了平静,目光扫过了殿下的群臣,声音都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干涩和急切:
群臣凛然,纷纷躬身:“陛下!”
而嬴政首先将目光落在了治粟内史腾的身上,沉吟了一声道:“治粟内史,天幕之言尔等都听到了,朕且问你,我大秦如今通行的《颛顼历》,依据此历法知道耕作,各均线往年粮食产量,究竟如何?”
“可有……可有因历法节气推断存疑,导致农耕失时,最终影响收成的记录?”
帝王的问话,让治粟内史腾呆愣当初。
“这……”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尽管掌握了国家钱粮,他也对各地上报的产量很清楚。
但是,要他准确的分析出产量和历法节气之间的对应关系,尤其是否因为‘历法可能不准’导致的减产问题。
完全超出了他乃至于自己麾下部门的日常工作和认知,所以治粟内史腾只能惶恐的跪在地上。
“臣……臣惶恐,各地上报多为赋税总数,于具体耕作时节和产量冠梁……并无天幕所言这般细致之统计。”
闻言,始皇帝没有动怒,心中有些失望罢了。
他又看向了其他的官员,尤其是来自于原六国地区,可能了解其历法的博士和儒生。
“尔等是否可知晓,我大秦《颛顼历》,相较于《周历》、《鲁历》等,在指导农耕上,孰优孰劣?可有谬误?”
被问到的官员门还有博士、儒生,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茫然。
他们有的或许精通各种经义,善于辩论,说出各种历法理论,但是涉及到大规模的农田对照实验数据,验证哪种历法更为‘准’,利于生产。
这些,他们哪里能够明白。
一时间,咸阳宫上下面对始皇帝的质询,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准确,有数据支持的答案。
无声尴尬而惶恐的沉默,顷刻间扩散开来。
一时间,嬴政看着哑口无言的臣子,又想到天幕上懂得让农家子弟还有大秦官吏,耗费了数年时间培育出‘良种’,编纂出新历法的昭武帝。
一种挫败感,仿佛涌现在他的心头。
嬴政一直以为,自己能够超越天幕的儿子,实现更加伟大的丰功伟绩。
但是,天幕上的东西告诉他,自己要实现很难。
单单就是一套系统化的,农业种植,对于他来说都难以实现。
不是说,如今的大秦无法实现这些目标。
成制度化的栽培农学官员,却是他一开始没想过的。
这触及到法家的根本,也会触及帝国的立国之本军功爵制。
就在他感觉困惑的时候,天幕上的画面继续。
一段系统化、制度化的农业变革尝尽,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套成体系的规模化农业,在‘历法’和‘种子’的问题解决后,开始了突飞猛进的扩张。”
“这并非简单的农业生产扩大,而是从上到下对于农业体系的重塑。”
话落,随着天幕画面继续展开,那些零散交错、阡陌纵横的小块农田,在官府的同意规划和《田律》的授权下,重新规整。
沟渠、道路网络如同经脉一样被重新设计,贯穿其中。
生产工具上,不再是农户简陋、规格不一的木犁。
而是官府统一标准制造、批量生产的铁质曲辕犁等新的铁具农具。
而官方的‘官牛坊’和‘农具租所’,在农时到来的时候,借助里正根据户籍和田亩数,开始统一分配更牛和大型农具。
农户,就在组织下进行了规模化的协作耕作。
“《格物院志·工械篇》:‘帝令工械监制曲辕犁、耧车诸器,形制划一,用料考究,颁行天下。又设官牛坊,畜力公管,民以时租用,力役均平,效率倍增。’”
嬴政目光炯炯,很快便看出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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