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我家老六,咋成千古一帝了 第100节
“陛下息怒!”
满朝文武不敢怠慢,齐声跪拜。
不过,嬴政此时的怒火,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平息的。
而面对如山般沉重的帝王威压,赢辰却无丝毫退缩之色。
他跪下行礼,姿态谦卑,语气却依旧不卑不亢:
“父皇,儿臣并非质疑您的功绩,而是为了大秦江山社稷,冒死直谏。”
“《荀子》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治国,自然亦是如此。大秦以天幕为镜,照见盛世之下的隐患,从而因势而变,使国更强盛,何乐而不为?”
“好,好一个以天幕为镜!”
嬴政不怒反笑,那笑声似乎充斥着嘲讽,冰冷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般攫住了赢辰,“那便正应你所言,匈奴寇边,六国叛逆,皆在眼前!”
“你告诉朕,依靠你那套虚无缥缈的‘仁义’便能退敌的吗?!”
“父皇误解儿臣了。”
赢辰摇了摇头,神情坦然,“儿臣从未排斥霸道。正如儿臣此前所言,大秦当行王霸道杂之,治国之道,当‘因势择术’!”
“对匈奴此等豺狼,自当以雷霆手段,行霸道之术,击其要害,慑其肝胆,使其闻风丧胆,不敢南下牧马!”
“而对内,对天下万民,则当以王道之策,以利导之,以信结之!”
他的语气,变得更为郑重,继续说道,“天幕上的昭武帝,推广均田,立保田军,让万民为保卫自己的利益而战。”
这一番话,让嬴政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叹了口气,滔天的怒火化作了疲惫的叹息。
“继续说下去。”
嬴政挥手示意,让赢辰不必再跪,“朕想听听,在你眼中,这天下,到底要如何‘治’!”
他承认,自己或许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大秦过去的治国之道,只能治理的了还是西陲小国的大秦国。
但大秦一统六国,取代周成为这诸夏的主人。
那么,天下一统后的大秦要往着何处去,就成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如今的自己只实现了大秦的疆域一统,要实现人心一统,如同天幕那般‘人心向秦’的画面。
嬴政,也只能求问自己这个好儿子。
而嬴政如同‘示弱’的话语,也是让扶苏和满朝文武,都为之一惊。
那个骄傲的始皇帝,居然会低下头来,向着自己的儿子‘问政’?!
赢辰起身,但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父皇,儿臣敢问,天幕中昭武帝的‘均田令’,为何能得六国黔首之心?”
不等嬴政回答,他便自答道:“因为它向天下人昭示了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这片土地,不再仅仅是贵族的私产,而是天下耕者之所依!”
“同理,”赢辰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欲‘治天下’,必先立下一个能让天下万民信服的‘公义’!”
“这个‘公义’便是——天下非一家一姓之私产,乃天下万民之天下!”
“父皇您,作为天下的最高君王,您的责任,便是守护这份‘公义’,调和各方利益,使帝国这艘大船,能载着所有人,平稳地驶向富强与安宁!”
而这便是赢辰‘治天下’的道,这番话更是颠覆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认知,让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
与此同时。
而天幕画面中,女主播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绝对的劣势面前,刘邦集团再次展现出了其惊人的韧性。”
“他们没有选择死守,而是制定了周密的战略转移计划。”
“而陈平,即将再次献上一条足以搅动天下风云的毒计。”
伴随着画面切换,来到了被秦军重重包围的丰邑城。
城内,刘邦的残部士气低落,粮草告急。
刘邦本人虽然在战败后迅速稳定了军心,但面对城外日益增多的秦军,脸上也写满了焦虑。
旷日持久的苦战已经让军心不稳,诸侯的援军也不见到来,继续坚持下去的话,或许等待刘邦的,唯有覆灭的结局。
“主公,丰邑小城,不足以久守。秦军均田令已下,周边民心尽失,我军已成孤军。”
萧何拿着一份地图和户籍册,对刘邦进言道:“为今之计,唯有向南突围,退入南阳郡,凭借秦岭山势,方能保全实力,以图再起。”
“退守南阳郡?!”
刘邦叹了口气,面色更加忧愁,“若是突围不成,我军岂不是会被被秦人分割包围,彻底断绝生路?”
萧何神情凝重,缓缓点头:“正因如此,突围之战,必须一击而成。”
“否则,南阳未至,便已覆军。”
一旁的陈平,则是在这时候补充道,“突围前,我等必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将项羽尽快拉下水。”
之前的‘献城’之策,在秦军的重重封锁下无法实现。
现在退守到丰邑,陈平再次想到了一条毒计,这样一来能够尽快的解除刘邦集团的危机。
同时,接下来面对秦军是战、是和,刘邦这边亦是能够有更多选择。
“就以卿所言吧。”
已经摆烂的刘邦,此时不想说什么了。
要不是项羽那家伙如此愚蠢,自己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第122章 范增泣血谏霸王 楚刘离心埋祸根
天幕画面,很快就切换到了楚营。
当刘邦的使者到来时候,项羽的脸上还露出不耐之色。
“刘季小儿,打算朝孤求饶了?”
当他接过信使,展开刘邦的书信的时候,脸上轻蔑的神色,突然间脸色大变。
女主播的声音,更是在此刻带着一丝悲戚:
“在信中,刘邦首先痛陈了自己兵败的惨状,将士死伤无数,家眷更是沦陷于敌手,言辞恳切,为之动容。”
“随即,他话锋一转,开始‘盛赞’项羽:‘霸王神威盖世,坐拥江东形胜之地,虎踞龙盘,诚乃天下反秦之盟主。’”
“‘然,当季与秦贼血战中原,为天下先驱之时,不知霸王之兵,安在?’”
毫无疑问,这些话就是公开指责,怒骂项羽。
“信的最后,刘邦继续写道:‘今季势已孤,不日将亡于秦;季死不足惜,然季死之后,秦帝必将集结全国之力,南下与霸王决一死战。’”
“季在此,预祝霸王能独力抗秦,为天下苍生,再造乾坤!”
“这封信,可以说是陈平计谋的巅峰之作!”
“它以求援为借口,实际上把项羽架在了火上烤,将刘邦塑造成了彻底的‘悲情英雄’,更是把项羽描绘成为了一个见死不救,坐视盟友覆灭的自私笑容!”
“这封信一旦传遍天下,项羽的‘盟主’道义制高点,将荡然无存!”
而天幕画面中,项羽看到此信,脸上随即就在此刻露出了怒色。
“刘季小儿,安敢欺孤!”
暴怒的项羽,当即就要斩杀使者,案几更是一剑被项羽劈裂。
不过,使者的神色从容,显然早已经心存死志,哪里会在意暴怒的项羽。
项羽在此刻,也是陷入了纠结,那就是出兵救刘邦,他心有不甘,且秦军势大;不出兵,则尽失天下人心,盟主之位将名存实亡。
“霸王明鉴,刘季当初背信弃义,想要窃取关中之功,理应有此下场。”
一旁的项伯抱拳说道,表情带着一丝不屑,“如今兵败求援,还以如此态度来指责霸王,实属不该。”
帐下诸将更是纷纷附和,言语间尽是对于刘邦的羞辱和嘲讽。
就在这时候,帐帘猛然地被掀开,须发皆白的亚父范增,则是拄着一根鸠杖,颤颤巍巍地闯了进来。
“亚父?!”
项羽有些头疼的看着范增,他知晓范增过来又是来劝自己的。
“霸王!”
范增叹了口气,声音嘶哑的道,“你万万不可坐视刘邦就此覆灭啊!”
项羽眉头一皱:“亚父何出此言?刘季不仁,我何必有义?”
他还是那个态度,在项羽眼中是刘邦对不起自己,自己不去救他理所应当。
加之巨鹿之战兵败,如今他还在休养生息,冒然整军备战应对秦军的话,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大败了。
所以,项羽不敢赌,更不敢为了刘季而冒险。
“霸王,您就听老朽一句劝吧。”
范增将拐杖重重地摔在地上,老眼浑浊的泪水滚滚而下,那双枯瘦的手更是抓住了项羽的臂膀,“此非‘仁义’之争,而是关乎楚国兴亡的存亡之决啊。”
“唇亡齿寒,今日秦军能够以十万之众,逼得刘邦不如绝境。”
“若是让秦军尽得中原膏腴之地,收编刘邦数万降卒,再挟大胜之威南下,届时我大楚要面临的就是秦国的倾国之力。”
他老泪纵横,几乎哀求道,“霸王,刘邦虽然是小人,但是他此刻却是我大楚在北方的唯一屏障!”
“您若是不救刘邦,他日秦军压境,天下诸侯,又会有谁来救我大楚?!”
这番泣血之言,终于让狂傲的项羽有了一丝动容。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这时候,大将季布出列,抱拳而道:“霸王,亚父所言虽是老成谋国之言,然我军巨鹿新败,士气未复,此时与秦军主力硬拼,实非明智。”
“但如今时局,我们也理应做出姿态,做出援助刘邦的姿态,不然天下诸侯这边,怕是会失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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