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被曹操抓去当女婿 第177节
江陵城内。
太守府。
气氛压抑。
刘备背着手在厅内踱步,脸色铁青,猛地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射向一旁的糜芳:“糜芳!你看看这军报!粮仓的存粮只够支撑十日,新招募的壮丁也不足千人,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糜芳脸色发白,连忙躬身道:“主公息怒,如今江陵被围两个月了,城中百姓家家自危,粮食本就紧张,壮丁们也怕打仗,实在难……”
“难?”刘备厉声打断他,“我让你筹备物资、招募兵力,不是让你来跟我说难的!”
“三日!我只给你三日时间!必须再凑齐足够全军五日的粮草,再招募五百壮丁补充到城头!若是办不到,休怪军法无情!”
他语气中的狠厉让糜芳心头一颤,还想再解释几句,刘备却已转过身,冷冷道:“下去吧,办好你的事。”
糜芳只能咬着牙,躬身退了出去,背影透着几分颓丧。
待他走后,庞统上前劝道:“主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糜芳虽是郡守,连日守城已让他心力交瘁,这般苛责,怕是会寒了人心啊。”
刘备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更添坚定:“士元,你不懂。”
“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我往日就是太过纵容,才让底下人没了敬畏之心。如今江陵危在旦夕,不狠一点,如何能凝聚人心,坚守到最后?”
他望着窗外紧闭的城门,沉声道:“曹操大军压境,援军迟迟不到,咱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若是军纪松散,人心涣散,不等曹军攻破城门,咱们自己就先垮了!”
庞统看着刘备决绝的神色,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刘备的压力,他懂,可这般强硬,真的能稳住人心吗?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单膝跪地:“主公!不好了!”
“魏延将军在城西的‘临江楼’喝酒,吃完后不仅不给钱,还因老板索要饭钱,与店家起了冲突,把酒楼的桌子都掀了!”
“岂有此理!”刘备闻言,怒火瞬间窜了上来,猛地一拍案几,“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喝酒闹事?!”
连日来的压抑与焦虑,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他厉声喝道:“来人!去把魏延给我拿下!拖到军营辕门,杖责十棍!”
“打完之后,让他亲自去给酒楼老板赔罪道歉,赔偿所有损失!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主公!”庞统连忙劝阻,“魏延勇猛,乃是守城的大将,此时动刑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刘备瞪着眼道,“正因为是大将,才更要严于律己!军法面前,人人平等!若连他都目无法纪,底下的士兵还怎么管?!”
亲兵不敢迟疑,领命匆匆而去。
庞统看着刘备盛怒的模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
糜芳憋着满肚子火气回到附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只见院中晾晒着几件打满补丁的衣物,几个孩子正围着石桌争抢半块麦饼,嫂子糜竺夫人正蹲在灶台边,用一根枯枝拨弄着几乎要熄灭的柴火。
这附院本是太守府的下人住处,狭小逼仄,如今挤着糜家二十多口人,连转身都嫌局促。
想当初在徐州,糜家何等风光,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糜芳只觉胸口发闷。
“二叔回来了?”糜竺夫人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身,围裙上还沾着灰,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盼,“今日去见主公,可有大哥的消息?”
提到糜竺,糜芳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大哥自樊城失踪后,已有三月杳无音讯,他每次向刘备打听,得到的不是含糊其辞,就是一句“此事容后再议”。方才被刘备厉声斥责时,他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若大哥在此,主公会不会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对自己宽容几分?
“没有。”糜芳闷声答道,往石阶上一坐,抓起桌上的粗瓷碗猛灌了一口冷水,“主公忙着催粮草,压根没提大哥。”
糜竺夫人的眼神黯淡下去,拿手帕擦了擦眼角:“大哥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只是这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糜芳看着嫂子憔悴的脸,又瞥了眼院里瘦得皮包骨的孩子们,一股怨气直冲头顶,忍不住低声骂道:“大哥当初真是瞎了眼,倾家荡产支持刘备!”
“如今倒好,我糜家成了垫脚石,功劳没有,罪责倒是跑不了!”
“这两个月我为他筹集粮草,跑断了腿,得罪了多少人?到头来,一句‘办不到就军法处置’,真是寒心!”
“二叔小声些!”糜竺夫人吓得连忙拉住他,“隔墙有耳啊!”
就在这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叠得整齐的信,递了过来:“对了,今日天没亮,有个蒙面人把这个塞到了门缝里,说是给你的。我不敢拆,一直收着。”
糜芳一愣,接过信,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糜郡守亲启”。
他疑惑地拆开,只看了几行,脸色便骤然大变,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随即又涌上一丝狂喜,紧接着却又狠狠皱起了眉头,手指紧紧攥着信纸。
“信上写了什么?”糜竺夫人见他神色变幻不定,急得连忙追问,“是不是……是不是大哥的消息?”
糜芳深吸一口气,将信纸重新折好,塞进袖中,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翻江倒海。
信是大哥糜竺的笔迹,字里行间满是对他的担忧,说自己在襄阳安好,如今在刘记杂货铺住着的,劝他莫要再为刘备卖命,江陵必破,若能献城归降,不仅可保全家眷,还能得郡守之位,共享富贵。
“三日之内,粮草难凑,刘备必迁怒于你。城破之日,糜氏一族恐难保全。良禽择木,何去何从,君当速决。”
献城?降曹?
糜芳背着手在院里踱来踱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降,对不起刘备往日的信任;不降,江陵危在旦夕,自己和家人怕是真的性命难保……
他抬头望向紧闭的城门方向,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
第212章 刘绣才是厚道人啊(求订阅!!)
糜芳正攥着信纸心烦意乱,糜竺夫人忽然“呀”了一声,从方才的信封里又抽出一张折叠的信纸,递过来道:“二叔你看,这里面还有一张!”
糜芳一愣,接过来展开,只看了开头的署名,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刘绣致二舅哥亲启”。
刘绣?!他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他定了定神,急忙往下看。
信中先是温言问候,说糜家在许昌、徐州的族人都被妥善安置,衣食无忧,曹丞相待之甚厚。
又特意提到糜贞,说她时常挂念二哥,盼他能审时度势,保全自身与家人。
“……妹夫知二舅哥守城辛苦,然江陵已成孤城,死守无益。”
“刘备待人凉薄,糜家助他多年,换来的却是猜忌与苛责,何苦来哉?”
“若能幡然醒悟,献城归降,妹夫愿以性命担保,糜氏一族富贵无虞,二舅哥仍可执掌江陵,岂不两全?”
看到“糜贞对他的关心”一句,糜芳的眼眶“唰”地红了,滚烫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当初自己力推自己妹妹糜贞嫁给刘备,对刘绣不屑一顾,如今妹妹妹夫对自己还能如此……
信中字字恳切,比起刘备的厉声斥责,刘绣这番话,才真正像亲人的关怀。
“刘绣……他才是厚道人啊……”糜芳哽咽着,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是哥哥错了,错信了刘备……”
糜竺夫人凑过来看了信,早已泪流满面,拉着他的胳膊泣道:“二叔,降了吧!”
“你看妹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总不会害咱们!”
“再守下去,咱们全家老小都得死在这儿!”
糜芳抹了把泪,声音嘶哑:“我也想降……可我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太守,除了管些粮草物资,手里连一兵一卒都没有!”
“要是事情败露,别说富贵,全家的性命都得搭进去!”
“你看这里!”糜竺夫人指着信纸末尾,“刘绣妹夫说,魏延可拉拢,你二人联手,大事可成!”
“魏延?”糜芳愣住了。
魏延是刘备的亲军统帅,勇猛过人,向来以忠勇自居,怎么可能降?
可转念一想,刘绣是谁?
那是连凤雏庞统都吃了亏的人物,被称作天下第一谋士,他既敢这么说,必有道理。
或许……魏延真的有可乘之机?
正琢磨着,糜芳的妻子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喘着气道:“当家的,不好了!刚听说……魏将军被主公杖责了!”
“什么?”糜芳猛地抬头。
“就方才,魏将军在酒楼与人争执,主公大怒,下令打了他十棍,还逼着他去给酒楼老板道歉呢!”
妻子急声道,“听说魏将军被打得咬牙切齿,临走时还瞪着太守府的方向,那样子……怕是恨上主公了!”
糜芳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猛地看向手中刘绣的信。
魏延被杖责,心怀怨恨……
刘绣说,可拉拢魏延……
这难道是巧合?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或许,刘绣早已算准了这一切。
“备车,”糜芳对妻子道,“我要去趟魏延府上。”
不管成与不成,这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
魏延被两名亲兵抬回府中,刚一沾床,背上的杖伤便传来钻心的疼,他闷哼一声,额上瞬间滚下豆大的汗珠。
“都给我滚出去!”
魏延猛地踹开想要上前搀扶的仆人。
满屋子的人吓得不敢作声,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他的副将留在一旁。
副将看着他背上渗血的伤口,心疼又愤懑:“将军!您这是何苦!”
“想您这些日子在城头拼死拼活,杀退曹军多少次进攻,身上大小伤添了十几处!”
“主公能顺利逃到江陵,也是你拼死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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