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140节
所以他必须得给自己这个嫡长子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
他整理了下散乱的衣袍,怒声道。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个孽障不准踏出府门半步!滚回你的院子去!好好反省,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说完,他不再看长孙冲一眼,转身,步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前厅。
“兄长,你没事吧?”见父亲走了,长孙涣连忙冲了进来,看着瘫软在地的兄长关切问道。
“二弟,我……”长孙冲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193 章 陛下,您忘了?永嘉她如今情况特殊!
皇宫,立政殿。
殿内,炭火暖融,茶香袅袅。
李世民刚听完百骑统领李君羡关于长安粮价暴跌的详细奏报,连日来紧锁的眉头终于彻底舒展,忍不住抚掌畅快大笑。
“好!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他心头巨石终于落地,粮价一平,流民安置妥当,这个寒冬总算能安稳度过了。
一想到那些囤积居奇、企图发国难财的粮商和世家此刻哭爹喊娘、血本无归的模样,他就觉得无比解气。
长孙皇后也是笑脸盈盈,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平安这孩子,看似行事跳脱,实则胸有丘壑!”
“此次若非他奇谋迭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陛下得此佳婿,实乃大唐之福啊!”
李世民也是满意的直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清竹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恭身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永嘉公主的贴身侍女白薇在殿外求见,说是永嘉公主殿下今早起身后,忽然身子不适,腹痛难忍……”
“什么?”李世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猛地坐直了身体。
“永嘉病了?快!王德,即刻去太医署,宣当值的太医速往公主府为永嘉诊治!”
“且慢!”长孙皇后却出声阻止了正要领命而去的王德。
她心思缜密,瞬间便想到了更深一层,她看向李世民,压低声音道:“陛下,您忘了?永嘉她如今情况特殊!”
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是了,李月早已和窦奉节和离,如今未婚先孕。
此事若是宣扬出去,让太医诊断出喜脉,那将是轰动长安、玷污皇室声誉的天大丑闻!
长孙皇后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丈夫,继续说道:“臣妾猜想,永嘉这病,怕是七分真,三分思!”
“她如今身子重了,已有4月身孕,不便出门,心中想必是念着平安了,既然不便宣太医,不如就让平安去一趟吧,他的医术,陛下也是知道的,由他诊治,再妥当不过!”
李世民闻言,甚觉有理,忙朝王德吩咐道:“按皇后说的办,去林府传朕口谕,让长安侯即刻前往公主府,为永嘉诊治!”
王德躬身领命而去。
李世民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叹道:“唉!观音婢,这粮价之事倒是解决了,可永嘉这肚子眼看着一天天大起来,最多五、六个月,孩子便要呱呱坠地,到时候,这孩子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
长孙皇后秀丽的脸庞也浮现出忧色,她沉吟片刻道:“陛下,此事确实拖延不得,依臣妾看,等高阳和平安完婚后,得尽快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平安与永嘉把婚事办了,总不能让孩儿出生时,名不正言不顺吧!”
“婚事?谈何容易!”李世民一听这个,感觉脑子都要炸了:“观音婢,你不是不知!长乐和高阳好歹是姐妹,虽说同时尚两位公主前所未有,但朕咬牙认了,史官最多说朕一句溺爱女儿!可永嘉呢?她……”
李世民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烦躁的在殿内来回踱步:“到时候,那小子见了朕,是该叫父皇?还是……这成何体统?!皇室颜面何存?!”
“那些御史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朕给淹了!永嘉她想和那小子顺利完婚,难!难于上青天!”
长孙皇后看着丈夫焦躁的模样,也是无可奈何,她何尝不知这其中牵扯甚大。
她轻叹一声:“陛下所言,句句在理,此事确有违礼制,传出去确实不好听,但永嘉与平安也是情非得已,况且眼下木已成舟,这……”
夫妇二人相视无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沉默良久,李世民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朕是没辙了!这小子惹出来的事,让他自己去头疼吧!他不是一向鬼点子多吗?说不定他真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长孙皇后闻言,也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在这个礼法大于天的时代,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连她也束手无策。
第194 章 豫章情动,程处亮的委屈
长乐公主府,后院闺房。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闺房内却温暖如春,铜盆里木炭烧得正旺,偶尔爆出一两点火星,驱散了屋内的寒意。
李丽质和豫章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紫檀木茶几,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热气腾腾的蜜饯花茶,这是林记奶茶铺出的新品,白芷冒着风雪一大早去买的。
豫章捧着温热的茶杯,眼神飘忽,她不自觉地低下头,目光扫过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日马车失控时,被林平安紧紧揽住的情形,那灼热的手掌,有力的臂弯,还有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
“唰”的一下,豫章俏脸瞬间染霞,她慌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坐在她对面的李丽质将她这番小女儿情态尽收眼底,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她提起白玉茶壶,为豫章续上热茶,柔声道:“雪天饮些热茶,暖暖身子。”
豫章回过神来,看到姐姐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轻愁,再想到在宫中时,姐姐看向林平安时,那掩饰不住的情意,不由抿了抿红唇,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问道。
“阿姐,长安侯他不是早已与高阳妹妹有婚约在身了吗?为何我看阿姐你似乎对他……”
李丽质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指尖有些发白,她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纷飞的大雪,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中秋之夜。
“豫章,事到如今,阿姐也不瞒你了,这一切,都要从八月十五,芙蓉园那场中秋诗会说起……”
她缓缓道来,从如何与李月一同离席,到被长孙冲和窦奉节尾随下药,再到千钧一发之际林平安如天神般出现相救。
而后遭遇世家死士追杀,三人被迫躲入石洞……
她的声音平静,但说到石洞中那香艳荒唐的一幕,脸颊还是忍不住飞起红云。
豫章听的小口微张,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她万万没想到,阿姐和永嘉姑姑与林平安之间,竟然有着如此惊心动魄又纠缠不清的过往!这简直比话本里的故事还要曲折三分!
“我们如今都已经陷进去无法抽身了!” 李丽质握住豫章的手,语气恳切。
“豫章,听阿姐一句劝,林平安他就像一团灼人的火焰,靠近他的人,很容易被灼伤,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还有的选,未来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要步阿姐的后尘。”
豫章沉默了半晌,突然她抬起清澈的眼眸直视阿姐,反问道:“阿姐,天下好男儿固然众多,可是能及得上长安侯的,又有几人呢?”
“你……”李丽质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妹妹。
豫章俏脸绯红,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况且昨日他为了救我们,也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反正他将来都要尚三位公主了,多我一个,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李丽质呆愣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妹妹那张单纯却透着一股执拗的脸庞,心中百味杂陈。
是啊!那冤家文采风流,医术通神,智计百出,放眼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大唐,年轻一辈中,又有谁能与之比肩?
她不禁扪心自问,若无石洞中那迫不得已的亲密,自己是否就不会对林平安动心?答案是否定的。
他的才华,他的担当,他偶尔的狡黠与不羁,早已如同春雨般悄无声息地沁入了她的心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都已深陷其中,又有何立场去阻拦同样动了心的妹妹?
良久,李丽质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温婉,没想到主意这般正!”
“但是豫章,你要想清楚!这条路绝非坦途,将来要面对的非议、压力和风浪,可能远超你的想象!”
“男女之情,并非一时头脑发热的盲目追逐,你若心志不坚,不如及早抽身,免得日后痛苦!”
豫章迎上姐姐关切而郑重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轻声道:“阿姐,豫章明白,豫章会好好想清楚的!”
林府前院大厅,酒香四溢, 尉迟宝琳、李思文、程处默和程处亮四人正围着林平安,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阳明兄,俺服了!真服了!你是没看见,那些平日趾高气扬的粮商,现在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痛快!”程处默一碗酒下肚,看着林平安,一张黝黑大脸满是敬佩之色。
“处默兄说得对!”
尉迟宝琳也举起酒碗,给林平安敬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阳明兄这招当真绝妙!”
李思文相对文静些,但也眼中放光,连连敬酒。
“阳明兄,来!走一个!”
然而,喝着喝着,坐在角落的程处亮却有些不对劲了。他闷头连干了几大碗烈酒,眼眶突然就红了,放下酒杯,竟然开始无语凝噎,肩膀耸动。
林平安见状一愣,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程处默:“处默,处亮他这是咋了?喝高了?”
程处默扭头一看,也皱起了眉头:“处亮?你小子哭啥?多大点事儿!”
程处亮已有三分醉意,被兄长一问,更是悲从中来,大吐苦水:“你们是不知道,我又被清河赶出来了……”
原来昨日公主聚会,清河公主李敬回来后就大发雷霆,指着程处亮的鼻子骂他“孬种”、“不中用”,说他跟林平安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别的公主的驸马要么文采斐然,要么精明强干,唯有他程处亮,是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武夫,让她在姐妹面前丢尽了脸面,最后越说越气,直接就把程处亮轰出了公主府。
“呜呜呜……我不敢回家啊!怕我阿耶揍我!这几天都只能住…酒楼,这日子没法过了!”
“要是我和清河是近亲,那该多好!这驸马我是一天都不想做了!”程处亮哭嚎道。
第195 章 忧思成疾的李月
受他这悲伤情绪感染,尉迟宝琳也扯开发髻,指着脑门上的一个大包,苦着脸道。
“处亮,你这算好的了!我阿耶昨天喝醉了,瞅我哪哪都不顺眼,说我屁用没有,再看看人家平安……喏,这就是他赏的!”
李思文和程处默虽然没挨揍,但也唉声叹气,显然在家也没少被老爹拿来跟林平安比较,压力山大。
林平安听得是哭笑不得,好家伙,我这还成别人家的孩子了?无形中竟拉了这么多仇恨。
他看着眼前这四位垂头丧气的难兄难弟,一脸无语。
就在这时,他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昨日马车失控,马匹打滑的情景。
眼下大唐还没有马蹄铁,若是将这东西弄出来,又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大功!
想到这,林平安放下酒碗,对四人道:“几位兄弟稍坐,我去去就来!”
他快步来到后院书房,铺开纸张,拿起鹅毛笔迅速画好了马蹄铁的图纸,并标注了大概的尺寸和原理。
接着返回前厅,他将图纸拍在桌上:“几位兄弟,看看这个!”
尉迟宝琳四人凑过来,盯着纸上那几个U形铁环图样,一脸茫然:“阳明兄,这是个啥玩意儿?新的兵器?”
林平安笑着解释道:“这叫马蹄铁,是给马穿的鞋子,你们想,马儿常年奔跑,蹄子容易磨损、开裂,尤其是在这雪天容易打滑。”
“把这铁掌钉在马蹄上,就能保护马蹄,增加抓地力,马儿的使用寿命能大大延长,行军打仗、日常运输都能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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