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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136节

  慧能和道岳此刻对林平安早已是奉若神明,闻言哪有不从?连连称是,保证即刻以佛门最高规格写信,催促玄奘速归。

  正事谈毕,林平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玩味:“对了,晚辈还想去看看辩机大师。”

  慧能和道岳闻言,面色一僵,但不敢违逆,连忙引路。

  一行人来到寺院深处一间偏僻简陋的禅房外,林平安停下脚步,对房玄龄、袁天罡等人笑道:“劳烦诸位在此稍候,我与辩机大师,有些私话要谈!”

  袁天罡等人自然明白,微微颔首。

  房遗爱好奇想要偷偷跟上去看个热闹,但却被房玄龄一眼瞪了回去。

  林平安推门而入,禅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草药与颓败的气息。

  昔日那个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佛门高僧辩机,如今蜷缩在蒲团上,形销骨立,面色蜡黄,眼神空洞麻木,如行尸走肉。

  听到开门声,辩机缓缓抬头,看到是林平安,他那死水般的眼中瞬间迸射出刻骨的怨毒,但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深深的恐惧和伪装的谦卑覆盖。

  “阿弥陀佛,林施主来贫僧处有何事?”辩机强装镇定的宣了一句佛号。

  林平安随手带上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辩机大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这清修之地,看来挺养人啊,就是清减了些。”

  这看似关心实则嘲讽的话,像针一样刺破了辩机脆弱的伪装。

  他胸口剧烈起伏,再也压抑不住恨意,咬牙低声道:“托林施主的福!辩机此生已毁,苟延残喘罢了!林施主今日前来,是来看贫僧的笑话吗?”

  林平安摇头:“辩机,我原以为,经此大难,你多少能参透些皮相虚幻,红尘苦厄,真心悔过!”

  “没想到,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只知怨天尤人,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当初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你……你想干什么?”辩机看到林平安脸上那抹熟悉的、令他毛骨悚然的“温和”笑容,惊恐地往后缩去。

  “不干什么!”林平安活动了一下手腕,笑容越发灿烂。

  “就是觉得,大师这身皮肉之苦若忘了,心里的“佛”怕是更难记起,我来帮你加深一下印象!”

  话音未落,林平安疾步上前,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辩机身上。

  他专挑肉厚不易伤筋动骨的地方招呼,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让辩机痛彻心扉,又不至于真把他打死。

  “啊!饶命!林施主饶命啊!”辩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鼠窜,在禅房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分高僧风范?

  外头的房玄龄等人听得眉头直跳,袁天罡和李淳风面无表情,房遗爱则是缩了缩脖子,对林平安的“凶残”有了新的认识。

  打了一会儿,林平安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停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辩机的脸颊:“别装死!好好养着,以后有你将功补过的时候,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的,保证非常适合你!”

  说完,林平安站起身,不再看地上哀嚎的辩机,整理了一下衣袍,推门而出,与袁天罡一行人拜别慧能和道岳便离开了会昌寺。

  马车在林府门口停下,林平安跳下马车,准备让林朔送两位回太史局,可没想到的是,袁天罡和李淳风也下了马车。

  “国师,李大人,你们不回太史局?”林平安见状,疑惑问道。

  袁天罡捋着胡须,微笑摆手:“不急!贫道观你府上虽是新宅,但气象初成,格局或有可斟酌之处,既然来了,便顺道替你瞧瞧风水,也算是结个善缘!”

  李淳风点头附和:“林侯,风水之道,关乎家宅安宁,个人运势,不可不察啊!”

  林平安嘴角微抽。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两神棍,看风水是假,探自己的底才是真。

  从一见面,袁天罡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劲。

  得!想看就看吧!如果你俩能看出老子是穿越者,那老子就服你!

  于是,林平安便带着袁天罡和李淳风在前院、后院漫无目的地转悠。

  他故意东指西指,问些“这棵树种这里好不好?”“假山这个方位吉不吉?”之类的外行问题。

  袁天罡则捻须沉吟,用“山环水抱”、“藏风聚气”等专业术语含糊应对,显然是心不在焉。

  当三人晃悠到厨房附近时,一个正在灶膛前帮忙添柴火的瘦小身影吸引了林平安的注意。

  那孩子约莫八九岁,一双眼睛尤其明亮,透着一股远超年龄的机灵劲儿,正是王玄策。

  王玄策连忙放下柴火,小跑上前,像模像样地朝三人躬身行礼:“侯爷好!两位道长好!”

  林平安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是吩咐林朔妥善安置这对落难母子,让他们在厨房帮衬,并未多关注。

  此刻见这小家伙两天功夫就褪去了流民的狼狈,变得如此精神灵动,不禁来了兴趣。

  他蹲下身,平视着王玄策,温和一笑问道:“小家伙,挺精神嘛,你是哪里人呀?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王玄策一点也不怯场,挺直小腰板,回道:“回侯爷的话,我是关东洛阳人氏,今年九岁,家父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因家乡水灾,才随母亲流亡至长安!”

  他顿了顿,报上姓名:“我叫王玄策!”

  林平安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到关东水灾、流亡时,并未在意。

  但当“王玄策”三个字清晰入耳时,他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王玄策?!那个未来仅凭外交手腕和借兵,就能上演“一人灭一国”传奇的绝世狠人?大唐最强外交官?!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确信的颤声问道:“等等!你…你说你叫什么?”

  王玄策以为他没听清楚,忙再次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回侯爷,我叫王玄策!”

  竟真的是他!关东洛阳,没错,王玄策就是洛阳人!

  林平安看着眼前这个眼眸清澈,尚带稚气的小豆丁,实在无法将他与史书中那个绝世狠人联系起来。

  但震惊过后,便是巨大的惊喜,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疙瘩,自己捡到宝了!

第187 章 我去!原来这两神棍是来蹭住蹭吃蹭喝的!

  林平安越看王玄策越觉得顺眼:“王玄策!好名字!想不想读书识字,学习本事?如果想,我可以收你做弟子,亲自教导你,如何?”

  王玄策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

  他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弟子王玄策,拜见老师!”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李氏,她闻声出来,恰好见到儿子拜师的一幕,瞬间激动泪目,也要跟着下跪:“恩公!这……这让我们母子如何报答得起啊!”

  林平安赶紧一手扶起王玄策,一手虚托住李氏,好言安抚:“大嫂不必如此,快请起!我看玄策这孩子聪明伶俐,是块可造之材,心中喜欢,能收他为徒,也是我的缘分,以后就安心在府里住下,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一旁的袁天罡和李淳风见林平安如此郑重其事地收一个流民之子为徒,不由也起了好奇之心。

  职业病发作,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王玄策脸上,仔细端详起他的面相。

  这一看,两人心中俱是一震!

  袁天罡眼神微凝,心中暗忖:“此子额角峥嵘,目有精光,山根挺拔却隐有风霜之纹,乃是早年坎坷,后运极贵之相!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封侯拜相,乃至建功于万里之外,也未可知!”

  李淳风也是越看越心惊,低声道:“国师,此子面相奇哉!乱世可为枭雄,治世必为能臣!林侯这眼光,当真毒辣啊!”

  两人再次看向林平安时,眼神更加复杂难明,他随手拿出佛门经典,如今又一眼相中一个未来可能搅动风云的人物?此子身上,秘密太多!

  王玄策和李氏对林平安一番感恩戴德后,便回了厨房。

  前后院逛完后,林平安憋着笑,故意一本正经地问袁天罡:“国师,您看我这宅子风水究竟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改动之处?”

  袁天罡闻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咳咳,林侯放心!此宅坐北朝南,格局方正,虽无大富大贵之奇局,却也是藏风聚气,平和安稳之所,甚好,甚好,无需改动,放心居住便是!”

  林平安心里暗笑:编,你继续编!

  然而,接下来袁天罡的话,却让林平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此宅风水上佳,贫道近来观星推演,察觉太史局气息驳杂,不利于静修!林侯府上清静雅致,甚合我心,不知可否叨扰,借贵府一隅暂住些时日?也好与林侯时常探讨些学问!”

  李淳风立刻接话:“贫道也有此意!”

  林平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顺杆爬的老神棍。

  (我去!原来这两神棍是来蹭住蹭吃蹭喝的!)

  (你们俩,一个大唐国师,一个太史局一把手,要什么宅子没有?还需要跑来我家里借住?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但看着袁天罡那副“我年纪大我有理”、“我是国师我任性”的坦然表情,以及李淳风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林平安最终还是将拒绝的话憋了回去。

  他能怎么办?难道能把这两位大唐的“活神仙”轰出去?

  “呃……国师不嫌寒舍简陋,晚辈荣幸之至!我这就让人收拾出一个小院!”林平安点头道。

  话落,便见袁天罡和李淳风快步离开了前院往府大门而去。

  不到两刻钟,两辆马车便进入了林府,看着马车上那大包小包的行李,林平安嘴角直抽抽,这哪是借住啊?看这架势明显是要长住啊!

  他连忙让人帮忙将两人的行李搬到了刚打扫出来的西院。

  翌日,皇宫,太极殿,早朝。

  殿内角落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弥漫在殿中那股冰寒与焦灼。

  城外流民得以安置,本是天大的好事,可随之而来的,是堆积如山的粮食和纹丝不动的百文粮价!

  龙椅上的李世民,面沉如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虽信任林平安,但眼前这诡异的局面,还是让他有些担忧。

  权万纪跨步出列,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愤,矛头直指林平安:“臣,弹劾长安侯林平安,其心可诛,其行祸国!”

  他声音高昂,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此前,林平安以百文高价诱使四方粮商云集,美其名曰解流民之困,平抑粮价!”

  “然如今,渭水码头粮船堵塞,长安粮仓几近爆满,可市面粮价,依旧高悬于百文一斗,分文未降!”

  “此非但未解民困,反使奸商囤积居奇,百姓望粮兴叹!臣敢问长安侯,你这究竟是救民,还是害民?是安邦,还是乱国?!”

  (好家伙,上来就扣这么大顶帽子?老权,你这顶高帽我可戴不起)

  林平安心中嗤笑,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权万纪话音刚落,孔颖达紧随其后:“陛下,长安侯确是妙计安天下,引来粮船塞满渭水,好大的场面,好大的手笔!”

  “只可惜,这粮食是堆成了山,价格却稳如泰山,莫非长安侯以为,那些逐利而来的商贾,是来做善事的不成?”

  他看向林平安,浑浊的老眼射出锐利的光芒:“你若有真本事,就把这粮价给打下来!若不能,便是徒耗国帑,空惹人笑,更置百姓于水火!”

  “还是说长安侯下一步便要请求陛下下旨,强行压价?哼!届时粮商必然反弹,轻则罢市,重则生乱!朝廷威信何在?此法,无异于饮鸩止渴,自毁长城!”

  “权大人弹劾在理!”

  “孔祭酒所言极是!”

  “长安侯必须给个交代!”

  “岂能任由粮价高悬,民不聊生!”

  霎时间,一众世家官员纷纷出列,出声附和。

  他们个个义正辞严,仿佛真是心系黎民,但眼底深处那抹难以掩饰的得意和紧张却出卖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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