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夭寿了,刚成仙就被曝光 第1065节
朝廷将在国子监,举办一场名为经世致用的天下大辩论。
辩论不设门槛,不问出身,不论文凭。
凡大明之士子,无论你是高居庙堂的鸿儒,还是隐于乡野的白身,皆可报名参与,一抒己见。
辩题只有一个,却如一柄巨斧,劈向了整个时代的基石,祖宗之法与时代之变,孰为国本之重?
消息如滚油泼入烈火,瞬间引爆了整个大明,尤其是文风鼎盛、士族盘根错节的江南。
茶馆酒肆,书院学宫,处处都在议论。
起初是惊愕,继而是哗但是,最终汇成了一股滔天的愤怒。
这哪里是什么辩论!
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宣战!
是对他们信奉了千百年的圣人经典,对整个士大夫阶层赖以安身立命的儒家道统,发起的正面冲锋!
更让江南士林感到屈辱的是辩论的安排。
正方,将由那个被他们私下里斥为妖道的国师玄机真人,亲自坐镇。
而反方,则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诚邀江南各地德高望重的名儒宿老,前往应天府应战。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阳谋。
江南的士林领袖们,如同被激怒的狮群,却发现自己被赶进了一个两难的猎场。
战,是踏入对手预设的陷阱。
在由玄机真人亲自制定规则的角斗场里,与那个算无遗策的男人进行一场生死对决。
不战,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百年来引以为傲的道统,不过是怯懦的借口.
第1777章 退伍可退!
从此,江南士子在天下读书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在燕王朱棣于幕后若有若无的推波助澜下,以当世大儒,读书种子方孝孺为魁首的江南名儒们,最终选择接下这份战书。
他们别无选择,也坚信自己没有败的可能。
他们集结了江南最负盛名的数十位大儒,组成了一支堪称道统捍卫军的豪华阵容。
这些人,皓首穷经,每一个名字在士林中都如雷贯耳。
他们将自己关在藏书楼中,日夜研读经史子集。
从三皇五帝的德政,到历朝历代的法度.
试图在浩如烟海的故纸堆里,找出祖宗之法不可变的铁证。
他们相信,凭借数十年浸淫经典的深厚功底,足以将玄机真人那个满身铜臭味的方外之人,驳斥得体无完肤。
他们要在万众瞩目之下,用最典雅的言辞,最深奥的经义,捍卫圣人的尊严,也捍卫自己的尊严。
辩论地点,设在大明最高学府,国子监。
决战前三天,整座应天府已是车水马龙,人满为患。
从全国各地闻讯赶来的士子、商贾、乃至看热闹的百姓,将国子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客栈早已爆满,连柴房都住上了人,物价飞涨,盛况空前。
而比人潮更让人们感到新奇的,是街头巷尾突然出现的一种事物,报纸。
薄薄的纸张,用一种新发明的活字印刷术快速印制,墨迹未干便被报童们挥舞着全城叫卖。
这东西,被玄机真人命名为《大明日报》。
上面不仅用最醒目的版面预告了辩论的时间、地点与双方阵容,更用大半篇幅,刊登了一篇由玄机真人亲自撰写的辩论前瞻。
文章中,玄机真人没有一句高深的经义,没有一句对对手的攻击。
他只是以一种近乎白话的方式,向全天下读书人提出了一连串振聋发聩的问题。
太古之时,先民茹毛饮血,以石为器,此为当时之法。
后有燧人氏钻木取火,教民熟食,此为变。
敢问诸君,若先民固守茹毛饮血之旧法,斥钻木取火为奇技淫巧,则我华夏,焉有今日之文明?
商君相秦,废井田,开阡陌,以军功代世卿,变法图强,终使秦国一统六合。
然商君之法,在当时六国儒生眼中,无一不是毁弃礼乐,与禽兽何异。
第1131章
敢问诸君,若秦孝公固守周礼旧法,则天下,又将是何等模样?
我大明太祖高皇帝,起于布衣,驱逐蒙元,光复中华。
然太祖所立之制,如废宰相,设内阁,建卫所,亦是前朝未有之变。
若我等今日,皆言祖宗之法不可变。
那是否意味着,我等亦当恢复蒙元之旧制,再去做那亡国之奴?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直白。
它完全跳出了传统经义繁琐的考据与辩解,直接从历史长河最波澜壮阔的节点,去寻找答案.
第1778章 辩论开始!
它让那些原本只知死读圣贤书的年轻士子们,第一次从云端回到了大地。
开始用全新的视角,审视自己所信奉的金科玉律,是否真的那般颠扑不破。
舆论的天平,在辩论尚未开始之前,已在无声中悄然倾斜。
辩论当日,国子监彝伦堂内,气氛庄严肃穆,几乎令人窒息。
年轻的天子朱允炆亲临现场,坐于上首龙椅,神情凝重。
他的身后,内阁首辅朱元璋竟也罕见地出席,老人闭目养神,仿佛一尊沉默的石佛。
辩论台两侧,壁垒分明。
东侧,是方孝孺领衔的数十名江南名儒。
他们个个白发苍苍,身着最隆重的儒袍,神情肃穆,不怒自威.
他们身后,黑压压地站满了前来助阵的门生弟子。
阵容之鼎盛,气势之磅礴,几乎占据了彝伦堂的半壁江山。
而西侧,则显得寒酸,单薄得可怜。
只有玄机真人一人,一袭洗得发白的素色道袍,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只是来旁听的学子。
他的身后,没有一个助阵的弟子,只有一个小小的书案。
案上没有经史子集,只放着几本看起来像是账册的东西,以及几卷用麻绳捆好的图纸。
咚,
礼官一声钟鸣,辩论开始。
方孝孺当仁不让,率先发难。
他站起身,声如洪钟,引经据典。
从《尚书》的无作聪明,乱旧章。
到孔圣的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洋洋洒洒,滔滔不绝。
他将祖宗之法上升到天理人伦的高度,论证其神圣性与永恒性。
随即话锋一转,痛陈当今朝廷推行新政。
开海通商,是毁弃旧制,与民争利。
导致人心不古,道德沦丧。
一番言论,引经据典,辞藻华美,逻辑严密。
博得了在场众多老派士大夫的满堂喝彩。
他们纷纷点头,捋着胡须。
脸上露出我辈道统后继有人的欣慰笑容。
方孝孺坐下,目光如电,直视玄机真人,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傲慢。
轮到玄机真人时,他没有直接反驳那些深奥的经义。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平静地拿起案上最厚的那本账册,走到了台前。
“方大人言,新政与民争利。”
“此乃户部去岁之税收总账。”
“其中,我大明盐、铁、茶、关四项商税之总和,为白银三千七百万两。”
“而同年,全国之农业正税,为白银两千九百万两。商税,已然超过农税。”
他目光扫过那些面露惊愕之色的官员。
“这些取之于商的税收,或为军资,以保北境将士衣食无忧。”
“或为俸禄,以养我大明十万官吏。或为工程,以兴修水利,造福万民。”
“敢问方大人,若无此商税之利,仅凭农税,我大明如何支撑得起这百万大军,十万官吏?又谈何江山社稷?”
他又拿起另一本册子。
“方大人又言,开海通商,乃奢靡之风。此乃我大明市舶司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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