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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44节

  一息。

  二息。

  忽地,旁边那桌,忽地听书生笑了起来,如婴儿啼而带回音,似笑似哭,悲喜难言。

  问那同桌的客商。声音很细。

  “你观我如何?”

  随着这一声问话,墙上掌灯忽地燃亮起来,灯火微弱。

  朦胧见。

  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那已经不是书生的脸,身形瘦削,是个女子模样,见到客商吓得直往后躲,抬眼一笑,又问了一遍。

  客商骇然,涕泪横流。躲到哪里,旁边的人全都避之不及。

  客商囫囵爬到那僧人身前,扑在他膝盖上,哭声道:

  “法师!法师!”

  “有鬼!有鬼啊——!!”

  这鬼居然还能附上人身,这样凶性!该是传闻中的厉鬼了,也不知他们能不能逃脱一死。和尚那法器显然是不顶用,众人听着那鬼一下子像是被激恼了,连找别人去问。

  “你观我如何?”

  “你观我如何?!”

  不敢言。

  不敢答。

  江涉怀里,猫小小地叫了一声。

  背也拱起来。

  有些害怕的样子,毛都炸起来了。

  颤颤巍巍地,想从江涉怀里钻出来,爬到桌上,挡着人。耳朵压得很低,浑身都在抖。

  忍不住又退了两下。

  客商蜷缩在桌子下,靠着僧人的腿,闭着眼睛,眼泪直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见到老娘,见到自家娃娃。

  屋里满是哭声,咒骂声。

  间杂着啾啾鬼语。

  正如那僧人所言,人的火气越发低微,鬼气越盛。

  一片狼藉,众人避让畏惧之中。

  江涉手轻轻地一下下抚着猫,从脑袋捋到后背,安抚其情绪。

  他望着那屋中附身之鬼,道:

  “我看你,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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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王维

  阴风更盛,众皆骇然,离那桌子都更远了些。

  有的人还叫李白和老鹿山神几人,“你们还在这作什么,那人可是惹恼了鬼!”

  “快走,快走!”

  “噫!连跑也不会跑,真是……老丈,你快些走吧!逃命去吧!”

  客人见劝不动那桌人,再多疑问也没闲工夫顾及,全都逃命去了,或躲在桌下,或紧紧挨着那和尚,或躲进厨房,跟那几个驿卒呆在一起,眼泪鼻涕糊作一团,有死里逃生之感。

  堂屋内。

  那鬼也看过来,说话再没有之前的温声细语,鬼语嘲哳。

  坐上,老鹿山神抚须微笑。

  “先生这样促狭,这鬼还当它可以成人呢。”

  堂屋内躲着的人,听到话音,都是诧异。

  这几人是何来历?从头至尾,浑然无畏,观鬼怪于面前,依然谈笑自若,饮酒如常。

  恐怕是非常人。

  “死而生怨,当为恶鬼。”他们看到那青衣人开口,打量着四周,“它埋骨之地应当就是在这驿站。”

  “先生说的是。”

  那垂垂老矣,须发尽白的老丈竟然赞同。

  “人死为鬼,鬼本天生弱于人。不知是如何死的,竟然有这般大的怨气。”

  客商躲在桌下,听得出神。

  他心里隐隐意识到,恐怕今晚遇到了非常人,谈起恶鬼,神情从容,面无畏色。

  这应当是真正的有道之士。

  神仙中人。

  客商有些想从桌底下爬出来,但心里又有些怕被鬼瞧见。胆寒又生好异之心,只不上不下蜷着,继续听屋里的动静。

  他听到恶鬼的低声,鬼笑似哭,好似发怒了。

  阴风如沸汤浇背。

  客商登时缩紧了脑袋。

  他听到,那人微微诧异,随后便是一阵尖锐厉啸,似千百只夜枭同时剜目,刺耳非常,令人心生恐惧。

  瓦片震响,所有的人全都躲起来了。

  过了几息,才停歇下来。

  他们听到那位青衣人说话,语气平淡,似是随手之举。

  “诸位出来吧。”

  “之前引它出来等了些时间。今日之后,此间便不会闹鬼了。”

  客商也不是很敢动弹,实在是那鬼太恐怖,等别人三三两两出来,他才从桌底艰难爬出来。腿有些麻了,颤颤巍巍的。

  等到烛火重新点燃,众人看到堂屋内的情形。

  一时哑然。

  满地狼藉,杯盘碗盏碎了好些个,酒壶被打翻,鬼不见了影子,只有一个书生昏倒在地上,胸口时而起伏。

  也不知这厉鬼是如何挣扎。

  客商对江涉长揖一礼:“多谢高人……若非高人在,恐怕某今日便要被厉鬼吃了。”

  其他人也纷纷对江涉见礼。

  见到安全,驿卒们也从厨房里躲出来了。

  众人满肚子怨气,有的是找他们要论的,方才险些死在这驿站,驿卒也不多提醒几句,自顾自己逃命。

  纷纷拳脚相加。

  江涉收回目光,从桌上捡起之前买下的上房门牌。

  “今夜事了,诸位入睡吧。”

  离开前,江涉看到那和尚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一礼。

  江涉一间上房,老鹿山神一间上房,元丹丘李白住一间,两个下人睡在通铺,解了奔波路上的疲乏。

  第二日一早。

  歇息了一宿,前来投宿的客人消去了恐惧,就只剩下惊奇了。

  客商们运货最是抓紧时间,今日却坐在桌前,慢悠悠喝着粟米粥和韭叶饽饦,筷子夹着酱菜,彼此闲聊。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

  像是在等着什么。

  一直到卯时,见到青衣人被簇拥着走出来,怀里还抱着那猫儿。

  众人一下子热情起来。

  客商更是连忙上前去:“昨晚多谢先生……”

  他行了一礼,让人抬出早就预备好的谢礼,道:“在下是做些布料买卖,身无长物,也唯有这些布料能聊表谢意。”

  一箱沉沉的重缎丝绸被抬过来。

  “虽是身外之物,但请高人收下!”

  见到一人出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道。

  “就是,俺险些丢了命,昨晚那鬼可厉害,说不准是厉鬼了,肯定是厉鬼!”

  “这到底是怎么死的,老大的怨气。”

  江涉礼貌听完,看向驿卒,招手唤来。

  驿卒昨晚又惊又吓,见到高人降伏了那闹事的鬼,了却心头一桩大事,无有不应。

  “可否带我去封了的上房瞧瞧。”

  驿夫心忽地一抖。

  ……

  上房是单独的院子,蒙着一层灰,这几个驿卒不常来打扫,但明显是被收拾过的,没有血迹血渍,只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李白跟在后面,环顾了一圈,指着院墙附近的一棵树下。

  “应该就是这里。”

  驿夫们看向江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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