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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245节

  “哪怕头断血流,粉骨碎身!”

  话音落下,他猛地收回目光,看向刽子手举起的鬼头刀,再次仰头大笑:

  “有心救国,无力回天!”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轰隆!

  整个刑场,犹如降下九天惊雷,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张飙那番石破天惊的话语,在每个人心头回荡,撞击着他们的认知和灵魂。

  蒋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最后的身影刻进骨头里。

  刽子手则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鬼头刀,蓦然落下。

  “唰——!”

  阳光,刺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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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皇上!这是张飙的《治安疏》!

  “有心救国,无力回天!”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两句话,犹如魔音灌耳,不断在刑场周围回荡。

  以至于,张飙明明已经被斩首了,刑场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声,骤然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大人——!”

  谁都想不到,第一个哭喊出声的,不是沈浪他们,也不是朱允熥姐弟,更不是朱高炽三兄弟,居然是人群中,一个披着血渍围裙的糙汉子。

  而随着他的哭声响起,所有陷入死寂的人们,瞬间回过神来。

  【完了……老夫……老夫闯下弥天大祸了……】

  刘三吾回过神来的下一刻,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身体猛地一晃,若不是身边的小吏及时搀扶,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刑台。

  诚然,他与张飙是有些过节,但要说多大的仇恨,却是没有的。

  顶多算是口舌之争。

  而这些在皇帝面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因为皇帝想看到的,就是臣子之间的针锋相对。

  如果臣子们和谐一片,那皇帝就该寝食难安了。

  所以,抛开政见不同,刘三吾只是嘴上对张飙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实际上,他一向明哲保身,是不愿当这个恶人的。

  但老朱让他监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是儒宗代表,他出面是为了给天下士林和文武百官做一场戏。

  毕竟张飙的那些言行,得罪的不光是满朝诸公,还有天下士林。

  老朱因为朱标之死,大开杀戒,让天下人心惶惶,如果不在这时候安定民心,臣心,很容易造成动荡。

  所以,老朱才不得不杀张飙。

  这是最根本的目的。

  在国家利益面前,忠臣就跟韭菜一样。

  然而,在张飙的一系列骚操作之后,这场戏演砸了。

  原本张飙若老老实实赴死,结果还没那么糟糕。

  但张飙临死前的疯狂言行,别说把戏演砸了,甚至连戏台子都拆了。

  这也是刘三吾恼羞成怒,不得不无视蒋瓛的命令,擅自接旨的原因。

  当然,张飙的言行确实触及了儒学的底线,他身为儒宗代表,维护儒学正统,无可厚非。

  可当张飙以为国为民的形象被处死后,整个事情的意义就变了。

  那么,作为监刑官的他,给人的形象是什么呢?

  这么说吧。

  秦桧杀了岳飞之后,来跟他敬酒,说兄弟你比我牛逼,先干为敬。

  大概就是这种形象了。

  所以,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感觉一片冰凉。

  特别是看到周围那些百姓、那些底层京官、甚至那些老兵的悲愤反应时,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感觉自己仿佛亲手斩断了一根支撑着什么的无形柱子,而后果,他不敢想象。

  至于方孝孺等文人学子,他们也被张飙临死前的言行震懵了。

  他们看着刑台,看着周围悲戚得无以复加的人群,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压抑哭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要诛杀的“国贼”、“妖孽”?

  为何他的死,没有带来想象中的“正气昭彰”,反而像是……像是某种宝贵的东西被摧毁了?

  那份《请斩国贼张飙以正视听安天下士子书》里不是列了很多张飙人神共愤的罪名吗?还有最近的血雨腥风,不都是因为张飙吗?大家不是应该非常恨他吗?

  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们被利用了?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钻入不少士子的心中。

  “是你们!是你们这群腐儒!逼死了张青天——!”

  人群中,一个穿着破烂军服的老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带着血泪的怒吼!

  这一声怒吼,如同投入静潭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对!是你们逼死了张御史!”

  “飙哥为我们讨饷!查贪官!他是什么国贼?!”

  “你们这些只会动嘴皮子的书生!懂个屁!”

  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附和,愤怒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向那些穿着儒衫的士子。

  方孝孺浑身剧震,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他也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但一想到张飙对儒学的抨击?对《论语》的歪曲解读,他又觉得自己没错,张飙诽谤圣学,光这一条,就该万死。

  于是,他猛地挺直了几乎要弯下的脊梁,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怒吼的百姓,发出了尖锐而颤抖的驳斥:

  “愚民!尔等都被张飙的妖言蛊惑了!他诽谤圣学,动摇国本,死有余辜!”

  “圣学煌煌,岂容亵渎!?我等卫道之心,天地可鉴!”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固有的傲气,但仔细听,却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厉内荏和慌乱。

  其他一些士子见方孝孺开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也纷纷鼓噪起来,指着百姓斥骂“愚不可及”、“被妖人蒙蔽”。

  而百姓之中,也不乏明事理的,他们也纷纷怒吼,“卫道怎么不去死,像张御史那样”、“腐儒都该死”。

  一时间,刑场周围,文人斥责与百姓怒吼交织,场面一片混乱,几乎要失控。

  监刑台上,蒋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尤其在面如死灰的刘三吾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冰冷刺骨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随即,他便不再理会下面的混乱,对身边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常森漠然下令:

  “维持秩序,驱散喧闹人群。保护好刑场,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刑台,尤其是张飙的尸身。”

  说完这话,他蓦然转身,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径直回宫复命,将这片混乱与悲愤留在了身后。

  观刑台南侧,朱明玉在看到刀光闪过的瞬间,双眼一翻,直接就晕厥了过去,软软倒在姐姐朱明月怀中。

  朱明月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紧紧抱着妹妹,泪水无声滑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朱允熥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迹,他强自镇定地对左右宫人下令:“回宫。”

  然后,率先转身,走向马车。

  就在他弯腰踏入车厢的刹那,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

  他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剧烈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内心的崩溃。

  人群外围,沈浪、孙贵、李墨、武乃大、赵丰满五人,如同五尊泥塑,呆呆地望着刑台。

  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直到周围的人群开始被锦衣卫驱散,推搡着他们离开,他们才如同梦游般,踉跄着随着人流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毫无征兆地,飘下了细碎的、冰冷的雪花。

  “快看!下雪了!”

  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人群中再次哗然。

  雪花落在沈浪等人脸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们恍惚间回过一丝神。

  “庆祝……”

  沈浪冷不防地呢喃了两个字,然后猛地看向李墨四人,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抬头道:

  “庆祝!对!庆祝!飙哥说了,他死了,我们要庆祝!”

  “今晚!一起吃猪头肉!买五个!就跟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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