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153节
他立刻出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委屈:
“皇上明鉴!臣等忙于公务,对家人门生确有不察之过!”
“但若说纵容贪墨,臣万万不敢!”
“定是下面的人打着臣等的旗号胡作非为!”
“臣恳请陛下严查,若真有此事,臣定不姑息,甘愿领受失察之罪!”
茹瑺、郑赐、翟善也立刻出列跪倒,口径一致,纷纷请罪,姿态放得极低,将一切推给‘下属胡为’和‘自身失察’。
这番表演,既承认了小错,又撇清了大罪,完美符合了他们之前商定的策略。
朝堂上一片寂静。
许多官员心中冷笑,谁不知道这是惯用的伎俩,但看皇帝的态度,似乎……
龙椅上,老朱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刚想按照预想的剧本,暂时将此事压下,冷处理,继续熬着他们,也熬着诏狱里的张飙和他那些手下。
就在他嘴唇微张,即将说出‘此事容后再议’的瞬间——
“咚——!”
一声沉闷、巨大、穿透力极强的鼓声,毫无征兆地从承天门外传来。
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相对安静的皇城,甚至隐隐传入了高大深邃的奉天殿。
“咚!咚!咚!”
鼓声没有停歇,反而一声接着一声。
沉重、缓慢,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意味,顽强地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也敲击着殿内所有人的心脏。
哗!
全场哗然!
殿内原本肃穆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百官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登闻鼓?!”
“这个时辰,谁在敲登闻鼓?”
“出了什么天大的冤情?”
老朱的眼睛猛地睁开,精光爆射。
敲击扶手的手指骤然停下。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鼓声。
登闻鼓!直达天听!
非泼天冤情、重大机密不得敲击!
值守御史脸色发白,着急忙慌地冲出殿外查看情况。
片刻后,一名宦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尖利而颤抖,充满了惊恐:
“启禀……启禀皇爷!承天门外……一老叟,击打登闻鼓!状……状纸在此!”
宦官高高举起一份状纸,又颤抖着声音道:“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那老叟身边地上,还放着一个打开的粗布包裹,里面露出的东西,似乎”
“够了!”
老朱不耐烦地打断道:“状告何人?所告何事?!”
“奴……奴婢不敢说……”
“说——!”
老朱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在大殿。
宦官吓得魂飞魄散,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那老叟说.说举发宫闱使用禁药、谋害皇嗣之罪!还有还有陕西旧案,与……与太子爷……”
他到底没敢说完,但’太子爷’三个字已经像一把尖刀,刺入了死寂的大殿!
“轰隆——!”
整个奉天殿彻底炸开了锅!
百官彻底失色,惊呼声、抽气声响成一片。
宫闱禁药!
谋害皇嗣!
陕西旧案!
太子爷!
每一个词都是能诛灭九族的禁忌。
此刻竟然在朝会之上,以这种方式被公然喊出。
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四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傅友文甚至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全靠身边的同僚下意识扶了一把。
他们最恐惧、最不敢想象的事情,竟然以这种最直接、最狂暴的方式,捅到了御前。
“呵呵呵呵……”
龙椅上,老朱先是发出了一阵极其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随即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疯狂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但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暖意,只有滔天的怒火和彻骨的冰寒。
“好!好得很呐!”
笑声戛然而止,老朱猛地站起身,双目赤红,如同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巨兽,死死地盯着殿下百官。
最终,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锁定在了几乎要缩进地缝里的傅友文四人组。
“砰——!”
老朱猛地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御案。
紧接着,奏疏、笔墨、玉玺,稀里哗啦摔了一地,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心胆俱裂。
“傅友文!”
老朱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一字一顿,带着碾碎一切的杀意。
“茹瑺!”
“郑赐!”
“翟善!”
他每点一个名字,被点到的人就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颤。
“都给咱滚出来——!!”
四人连滚带爬地出班,扑倒在金銮殿冰冷的地砖上,抖得如同筛糠。
完了!这下完了!
皇帝的怒火被点燃了!
第143章 疯狂攀咬!震惊朝堂一整年!
“皇……皇上……”
傅友文的声音支离破碎。
老朱一步步从御阶上走下,沉重的脚步声如同丧钟,敲在每个人心上。
他走到四人面前,居高临下,阴影将四人完全笼罩。
“那鼓声,听见了吗?”
老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任谁都能听出那平静下即将喷发的毁灭性能量。
“听……听见了……”
四人磕头如捣蒜。
“那老讼棍说的话,听见了吗?!”
“臣……臣等……听见了……”
“那包裹里的东西……”
老朱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霹雳:“你们,知不知道?!”
“臣等不知!臣等万万不知啊皇上!”
傅友文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头皮紧贴地面:“此必是刁民诬陷!是张飙同党构陷!请皇上明察!”
“是啊皇上!我们根本不知道此事!”
“皇上明察!这一定是奸人诬陷!”
“对!皇上!是李墨、武乃大他们诬陷臣等!臣等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茹瑺、郑赐、翟善也拼命磕头附和,赌咒发誓绝不知情。
他们确实不知道包裹里的东西,但那个老讼棍提及了陕西旧案,再加上之前都察院的弹劾,他们根本脱不了干系。
“不知?”
老朱蹲下身,几乎贴着傅友文的耳朵,声音阴冷得能冻结灵魂:“那好,咱换个问题。”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陕西之事。你们,知不知道?!”
“这”
傅友文四人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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