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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306节

  “保障后勤最重要。”徐晨强调,“新式的火枪火炮要调拨到,粮草要及时充沛。新占之地要迅速恢复生产,不能让大军饿肚子。但同意告诉各部队,严格遵守军纪。”

  “遵命!”王二道。

  军事汇报完毕,刘永展开财政报表:“虽然战事影响了部分地区的秋收,但今年粮食总产反而有所增加。这得益于水利建设和抗旱会的有效组织。”

  徐晨看着文件上的内容面露欣慰,今年虽然因为战事打乱了秋收的步骤,但因为水利修缮完善,加上今年旱灾并不严肃,抗旱会也把农户组织起来,最大程度减少均是对秋收的影响。

  各地粮食都有小幅度的增加,中原的粮食甚至增加了一成,水利设施完善之后,熬过了几波大的干旱,大同社的粮食危机终于逐步解除了。

  刘永道:“属下以为,今年可以给每人每月增加一斗粮食。”

  “准。”徐晨点头。

  随着水利设施的,北方的粮食危机终于可以缓慢的解除,增加口粮也是必有之意,甚至等江南的战事完结,粮本制度也要逐步废除。

  大同社的商贾对粮本制度头痛无比,他们想要扩充产能,招募工匠,但没有粮本,工匠就没有粮食,就没办法在城市当中做工,当然如果他们买黑市带领粮,工匠的口粮可能甚至比他们的工钱都要高。

  偏偏大同社对加班又看的紧,加班时不但工钱要翻一倍,还不允许他们加的太多。这逼是他们想要扩充产,就不得不购买生产效率更高的机器。

  要知道大同社的这一批小作坊主终究是农业时代的人。在他们的三观当中,机器能用就不应该换,哪怕是坏了,修一修也要接着用,几百上千两银子购买的机器。

  不当传家宝一样,传给儿子用,这不是浪费钱财。结果现在想要招工工匠,要去工匠司申请招工指标,想加班又不允许,弄得他们只能在机器效率上下功夫。

  当蒸汽仿制中出现后,那些还用传统的木质纺织机的纺织厂,连大同社都不愿意下订单给这些小作坊,没几年基本上就倒光了。

  所以大同社蒸汽机推广的很快,因为你不用,别人用,生产效率比你高,很快你就会淘汰出局。

  当然放开粮食限制之后,他们的产能能扩充更多,这些商家自然愿意,甚至不少公民议员也要提议解除粮食的限制

  城市的工匠他们也想多吃些粮食,他们虽然有钱,但平价粮食有限额,黑市的粮食又翻了好几倍,粮食的价格和肉相当,习惯节省的人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价格的。放开对粮食的限制可谓是众望所归。

  说完秋收粮食之后,刘永面带喜色地汇报:“元首,今年我大同社税收正式突破七千万两,是明廷最高年份的十余倍。更可喜的是,税收连年增长,可见工商业日益繁荣。”

  就这还没算缴获江南士绅的钱财,把这些算上各种金银珠宝价值就有两亿两白银。

  他展开一份详细的税收报表:“钢铁产量突破二百万吨,相关税收逾四百万两。铁路、蒸汽机、机床等行业带动钢铁需求猛增。旱情缓解后,纺织原料充足,纺织业税收也增长显著,税收突破2000万两,是我大同社第一大税源。”

  徐晨仔细翻阅报表,不时点头。但当他看到支出栏时,眉头渐渐锁起:“岁入七千万,岁出却逾亿?赤字三千万两?”

  刘永神色转为凝重:“正是。自我大同社占据北方以来,连年赤字,最少时亏空千万两,前年最高达一千七百万两。这些年抄没士绅的家产,八成已填补亏空。今年虽得江南财富续命,但天下只有一个江南啊。”

  身为大同社的当家人,即便自己手中有2亿两白银的家当,但每年赤字上千万两银,还是让他很担心寅吃卯粮,这点财富迟早会耗光。

  大同社从最开始建立,就是一个花钱比收钱更厉害的组织,只是他们从米脂打到关中,又从关中占据了整个北方,总是能在钱花完之前,攻占更大的地盘,清洗更多的是士绅,但江南被他们攻陷之后,这个模式显然不能持续下去。

  徐晨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仍在施工的金陵城墙。良久,他转身道:“天下一统后,军费开支将大幅削减。总理大臣府需制定财政预算,逐步实现收支平衡。”

  “谨遵元首令。”刘永郑重应道,“臣已着手编制明年预算,计划五年内消除赤字。”

  李文兵接着汇报:“南直隶、江浙、福建等地的大士绅已审判完毕,约三十万人将发配东番岛屯垦。”

  徐晨沉吟道:“暂时进行到这里,五百亩以下的士绅先登记造册,暂不处理。”

  虽然还没统计,江南的人口肯定是突破了上亿。而想要沉重的打击江南的士绅,不让他们影响工业化发展,哪怕按5%来计算,那也是500万的数字。只是东番岛算不得太大的岛屿,一次性迁移太多的人口过去,那就是在搞大屠杀了。

  下一步徐晨要准备收复南洋各个藩属国,这些士绅到南洋这些没开化的地方,用封建地主的皮鞭教育土著,反而算是垃圾用对的地方。

  李文兵道:“遵命!”

  而后徐晨想了想对洪承畴道:“听说有不少吕宋地区的汉商控诉西班牙人迫害他们。”

  洪承畴敏锐地捕捉到元首的意图,适时插话:“元首明鉴,就属下知道的消息,西班牙人不但迫害他们,还杀了我汉民,万历年间曾屠杀数万汉人。此仇不可不报。”

  徐晨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你详细调查此事,接待吕宋海商,搜集证据。汉民之血不能白流!”

  “遵命”洪承畴躬身应道,眼中闪过精光。

  国内的战争快要结束,大同社要加入大航海争霸天下了,不能和以前一样关起门来称王称霸了,这就必须要有人熟悉全球其他地区的国家,还要有灵活的手腕来对待这些国家。

  徐晨环视众人,声音凝重:“天下一统,不代表万事太平,更不代表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现在西洋人的舰队已经来到了我天朝,更不断入侵我天朝的藩属国,他们大肆建立殖民地,杀了我藩属国的臣民和我大汉的百姓。他们最近的殖民地更是建立在东番岛,对我天朝虎视眈眈,我等不能再继续掩耳盗铃,装作看不到这一切。

  大航海让全球各个文明国家连成了一体,现在全球的局势就如同那春秋战国时期一般,谁能主动求变求革新,就能掌握未来的主动权,鸿胪寺提升到和六部一样重要的位置。

  徐晨突然转身,直视洪承畴:“鸿胪寺将提升至与六部同级。亨九,你可愿出任首任鸿胪寺卿?”

  洪承畴激动跪拜:“属下万死不辞!”

  “好!”徐晨扶起他,“鸿胪寺首要任务有三:一设远洋司,专研海外诸国;二设通商司,主管对外贸易;三设藩务司,处理藩属国事务。”

  他又对刘永道:“增设海关总署,归户部部管辖,负责征收海关税。”

  刘永道:“遵命!”

  刘永等人离开之后,徐晨命人请大同庶务长赵叔,安全部长张大等人。

  赵叔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道:“元首,就是这段时间我大同社员成亲情况。”

  徐晨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已经有准备了,但是还是有点失望,理想主义者终究是少数。

  大部分人终究是为了事业和爱情加入大同社,天下一统之后,大家紧绷的弦自然就放松下来,糟糠之妻和士绅小姐该如何选择,大部分人还是从心的。

  民朝虽然规定了一夫一妻,但实际上,大明的法律也是规定一夫一妻,这里只不过换了一个说法,把小妾变成二房而已。

  好在他知道一步登天终究不可取,男女之事基本上算不得什么问题。

  安全部的张大则这汇报了一下,来到金陵大同社员的各个动作。

  张大道:“张献忠这段时间动作很大,宴请了他以前的战友艾进忠,刘祥等人,想要拉入他们加入朝鲜都护府。”

  徐晨笑道:“张献忠的事业心都很重。”

  张大继续道:“这段时间他还带着太升号的掌柜田然见了工业钱庄的掌柜孙磊,据说他想以朝鲜王国税收为抵押,借贷千万两银子。”

  徐晨吃惊道:“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朝鲜小国寡民,均田之后,粮食产能提升,每年粮食税就有500万~600万石,加上开海之后,各种税收大概有150万200万两之间。

  金国被覆灭之后,朝鲜没有敌人,两班大臣也被清洗一空,军事力量也被民兵系统取代,军费开支极低,征收的税收都在养着朝鲜都护府的官员。

  张献忠极其大方,各种俸禄,奖金直接对比大同社,甚至奖金还比大同社高五成,所以张献忠在朝鲜的威望极高,甚至已经有不少朝鲜人上书,想要以张献忠取代朝鲜王的地位。掌握朝鲜税收的张献忠根本不缺钱,他很难想象张献忠要贷款上千万两银子做什么。

  张大道:“他想扩张捕鲸海的码头,捕鲸行业已经成为了朝鲜的支柱产业,据说今年朝鲜就补了200多头巨鲸,产值超过了百万两。”

  这对大同社来说倒是好事,鲸鱼肉已经成为了北方市民餐桌上的常用菜,其低廉的价格深受北方百姓的喜爱,普及程度只是在更加低廉的鱼肉之下。

  鲸鱼油更是占据了北方油类市场的一成,已经成为了那些富裕家族必用的食用油。

  还有龙涎香能制价比黄金的香料,鲸鱼的下水也能给朝鲜的百姓食用,可以说金鱼浑身都是宝,这个产业不但极其赚钱,还养活了几万朝鲜的百姓。

  “修个码头,哪怕是修的和天津卫码头一样大,也不至于要花上千万两银?”徐晨愕然。

  张大道:“他还想修贯穿朝鲜的铁路网,他还想在朝鲜修钢铁,水泥,砖窑,机械等作坊所以才想贷款上千万两银。”

  徐晨笑道:“这点钱可不够。”

  张献忠估计是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居然把朝鲜看成了是自己的王国,毫不吝啬的大建设起来。

  而后他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情报,有抱怨自己原地踏步的,有看到别人晋升觉得委屈的,大部分都是军中的将领。

  毕竟大同社几乎百战百胜,军方的将领并不会觉得南明会是自己的对手,只是觉得自己没有机会立功而已。

  这些人出身本就低,加上又带着军人直爽的性格,有什么不满都直接喊出来,难怪历代的封建君王统一天下之后,就要马上杯酒释兵权,杀戮功臣更是时常发生。

  徐晨看到这些人的怨言,都一阵头痛。他想了想道:“你们去通知一下在金陵的大同军高层,就说我3日后请他们去看戏。”

  “遵命!”赵叔,张大两人道。

第414章 ,藩属友好通商条约与敲打军官

  大同十二年(1636年)十月二十三日,金陵城,南曲街。

  秋日的金陵,天高云淡,金陵城俨然成了一个大工地。西城一带,昔日巍峨连绵的城墙正在被有计划地拆除。巨大的条石被铁钎撬松,由成队的役夫喊着号子抬上马车运走;坚实的城砖被一块块取下,用于修建贫民坊的建筑。

  张献忠身着一身笔挺的大同军将官常服,正与他的老丈人冯铨并肩走在略显凌乱的街道旁。

  冯铨看着眼前这拆城的城墙可惜道:“金陵城墙有200多年的历史,当年太祖皇帝调动用了三卫、五省、二十八个府,一百五十二个州县的民力,征发了不下二十八万农夫,城墙长七十多里,全是结砖石结构,固若金汤,即便是火炮都难以摧毁,如此坚固的城墙就这样拆了,太可惜了。”

  张献忠嗤笑道:“是啊,真他娘的‘固若金汤’!修成之后没几年,他老朱家自己人,燕王朱棣带着北边铁骑南下,这金陵城屁都没放一个就开门投降了。

  两百多年后,咱大同社的天兵一到,嘿,您猜怎么着?又是一个不战而降!合着朱元璋花了老百姓海了去的血汗,修了二十多年,就修了个摆着看的玩意儿?除了挡挡自家老百姓,吓唬吓唬小毛贼,屁用没有!”

  冯铨闻言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露出一丝尴尬而又无奈的神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法反驳。事实胜于雄辩,这城墙确实未能挽救大明两次致命的危机。

  张献忠越说越带劲,继续批判道:“要我说,朱元璋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老农户!就知道使唤人,不懂啥叫产业!他要是脑子活络点,别光知道从全国死命征发徭役,就在这南京城边上开他几十座大砖窑,用钱来买砖,你看能养活多少烧窑的、运煤的、造工具的?

  这七十里城墙需要多少砖?搁在咱大同社,最新的轮窑厂加上蒸汽机带动碎石、和泥、制坯,最多半年就能给他烧出来,质量还更好!还能带起一整条产业链,养活几万工匠家庭,那才是真正的固本强国。

  哪像他,就知道刮地皮。服徭役不花他老朱家的钱,就死命压榨农户,还动用五省农户,合着走几千里,就为了送他老朱家几块砖头。”

  张献忠因为自己早年当军户,被大明将门欺压,对朱明王朝没有一丝好感。

  冯铨听得无奈。这种从“产业链”说建设工程观点,对他这样的传统士大夫而言,冲击力极大。

  传统的士大夫讲究轻徭薄赋,不滥用民力,但大同社却不同,从建立之初,就以组织农户修筑大工程而闻名,每年征招的农户数以百万计,同时大同社一年收缴田赋超过上亿石,税金七千万两,盘剥之甚远超大明。

  按传统的封建王朝观点,税收重,又滥用民力,大同社这样做会弄得天下大乱。但现实却恰恰相反,大同社一手主导纵横上万里的水渠、横跨中原大地的铁轨、乃至那惊天动地的黄河改道工程。但大同社统治的北方,即便遭受了旱灾,蝗灾,依旧稳定了社会的秩序,这极大的冲击了传统士大夫的三观。

  两人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著名的秦淮河畔。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颇为感慨。

  河水依旧碧波荡漾,画舫仍在,但氛围已截然不同。曾经丝竹管弦、莺声燕语中带着靡靡之音的秦楼楚馆,如今门楣依旧,招牌却已换成了,戏院,茶社,说书馆,

  曾经的靡靡之音被戏曲声、评书、以及工人们下班后聚在一起喝酒划拳的热闹喧嚣所取代。繁华依旧,甚至更加喧嚣,但服务的对象,已从过去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变成了如今穿着工装、口袋里有了闲钱的普通工匠和市民。

  张献忠摸着下巴,看着这景象,咂咂嘴道:“元首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太正派了。好好的一条秦淮河,多少英雄好汉、才子佳人留下传说的地方,如今就只剩下唱戏说书的了。少了多少风月趣味!”

  冯铨看着这彻底变了味的秦淮河,内心更是复杂难言,多少诗词唱和、红袖添香的雅事仿佛就在昨日。如今风月场变成了大市场,才子佳人变成了工匠市民,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时代变迁的沧桑感涌上心头。那个他熟悉的时代,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眼看快要到元首点名要请众将看戏的来富戏院了,张献忠收敛了脸上的嬉笑,带着几分疑惑和认真问冯铨:“老泰山,你说元首这刚打下江南,诸事繁忙,却突然要请我们这些老兄弟来看戏,这是唱的哪一出?”

  冯铨心中暗自腹诽:还不是你们这些骄兵悍将近来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元首这是要敲打敲打你们!

  他作为前明高官,对武将的跋扈感受最深。在大明,武将见了文官那是要自称“门下”、“走狗”的,戚继光对张居正尚且如此,李成梁再嚣张也不敢少了内阁的孝敬。

  哪像现在大同军这些将领,仗着军功,对文官呼来喝去,甚至敢插手地方政务,这在明朝是不可想象的杀头大罪!

  尤其是这几日陪着张献忠走动,见识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将领。几杯酒下肚,那些将领就开始满腹牢骚,抱怨封赏不公,抱怨元首苛待老兄弟,然后就开始大吹特吹自己的战功,觉得如今的地位匹配不上自己的功劳。

  听得冯铨胆战心惊,他可是熟读史书的人,深知功高震主、骄兵必败的道理。在他看来,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将领,若不是跟着元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乱坟岗了,如今竟敢如此嚣狂!

  大同军打仗,十成里有九成是靠着火器犀利、后勤强大一路平推,所谓的指挥艺术有限,换个人来指挥结果未必差多少。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明说,只是委婉地提醒道:“贤婿啊,只怕是……近来军中有些弟兄,立了些功劳,便有些居功自傲,言语行为颇多逾矩。

  元首雄才大略,眼里不揉沙子,此举恐怕意在……警示敲打,让诸位将军收敛心性,恪守本分。”

  张献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道理。是有不少老兄弟抱怨没捞着硬仗打,担心以后天下太平,没了晋升的机会,心里憋着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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