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668节
‘睡了刘国美,结果杀了他弟弟。睡了佐野莎子,又要杀他哥哥,真是造孽啊。’
第二日,宋应阁又约叶铎在咖啡馆见了面,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三连问:
“新的贸易公司筹备如何?大田佐胜说服大川内伝七了吗?冈本正季答应了吗?”
叶铎的嘴都笑歪了:
“一切都出奇的顺利,新公司名字叫日华兴业商贸公司,人员、地址已选好,只要资金一到账,就能开张。”
宋应阁瞧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捞到了好处。
“你担任什么职位?”
叶铎贼笑道:“大田佐胜任社长,我任社长助理,负责实际经营。”
对此,宋应阁只想说,前者高兴得太早了。
沪市沦陷前,这家公司或许能赚取不菲的钱财,但与沦陷之后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财帛动人心,日本财阀不会放弃这块肥肉,必会掺和其中,到时候,成立董事会就是唯一的选择。
而叶铎是个中国人,他断无全面负责公司运营的可能。
宋应阁对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在公司里保留个实权职位,便够了。
“井上日昭死后,大田佐胜受影响了吗?”
“影响微乎其微,毕竟只是个浪人,虽有些背景,但并无正式职务,就算猜出是大田佐胜所杀,亦无人会揪着不放。”
大田佐胜的军衔是大佐,又手握海军陆战队情报机关,并非什么阿猫阿狗。
虽然井上公馆背后有陆军参谋部和黑龙会。
但海军又怎么可能怕陆军?
黑龙会自不必多说,在日本国内有影响力不假,但想搞死一个海军大佐,也得掂量掂量。
“先把心思放在日华兴业商贸上,尽快扩大规模,争取盈利。”
只有让小鬼子见到钱,那么在沪市沦陷后,日本海军才会加码投入。
“赚钱的买卖,我指定上心。”
辞别叶铎后,宋应阁又与魏廉见了一面,留给他五千经费,交代一番后,便领着洪木、敖霸阳二人,直奔火车站,坐回金陵后,乘坐津浦铁路,直达天津,而后转乘北平。
华北事变后,“何梅协定”“秦土协定”迫使金陵政府从冀、察两省撤出军队和行政人员。
金陵政府不甘心放弃华北主权,又无力对抗日本,只得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行使主权,虽名义上仍隶属于金陵政府,但其本质是半独立、半傀儡的政权。
冀察当局以宋哲远所统领的二十九军为核心力量,控制华北防务。
同时,宋哲远还身兼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冀察绥靖公署主任二职,独揽军政大权。
可以说,华北沦陷,宋哲远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傍晚时分,宋应阁抵达北平城,刚出火车站,便见到了东张西望的周劼。
后者瞧见宋应阁后,一脸欣喜地走上前恭敬道:“宋科长。”
宋应阁笑道:
“以后喊我宋先生就行。在这里等多久了?”
周劼道:“兄弟们是今天昨天上午到的,安置好住处后,便轮流在这里等您。”
“在何处落脚?”
“都在西城,以小组为单位,分别住在五家不同的旅店。”
“旅店有电话吗?”
“那倒是没有。”
宋应阁从钱包里掏出一千法币,递给周劼,道:
“每个组两百元住宿费,换几家有电话的旅馆。明天早上,还在此处,将旅店的名称、位置和电话,告知洪木。
这段时间,莫要惹事,安生待着,等我命令。”
“是。”周劼揣着钱,欢天喜地走了。
随后,宋应阁三人赶到六国饭店下榻。
六国饭店位于东交民巷核心区,乃是1905年由英、法、美、德、日、俄六国合资重建。
最普通的一间客房,一天也得30元法币。
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才能在这住一晚。
如果这么算的话,倒也不算贵得离谱……
宋应阁坐着看报纸,洪木去前台办理开房。
大厅里,人来人往者,皆衣着光鲜,金发碧眼的洋鬼子,络绎不绝。
恍惚间,好似来到了国外。
不过饭店外,便是各国使馆,此情此景倒也不算稀奇。
办好入住后,宋应阁喊来一名黄包车夫,乘车在城内转了很久,熟悉着地形,等到夜半之时,这才回饭店休息。
次日,宋应阁领着洪木,来到东城的弓弦胡同的一处四合院。
此处便是特务处北平区的驻地。
北平区如今的处境并不算好。
既要防着小鬼子,又要防着宋哲远,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
原本半公开的状态难以为继,只得隐蔽潜伏。
宋应阁敲响院门,对了暗号后,便被领进四合院。
王天木听见汇报后,不敢怠慢,迅速出来迎接。
“久闻宋股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王天木四十多岁,身材挺拔,两道剑眉,让人印象深刻。
他这番客气,可谓是给足了宋应阁面子。
论资历,他亦是十人团之一,特务处元老,与戴笠是结拜兄弟。
可惜,就是这样的人物,最后却投靠鬼子,当了汉奸,使得特务处华北组织被一锅端了。
虽有传言说他投靠日本人,是戴笠授意,但这种说法显然站不住脚。
特务处在76号内部,并非没有线人,何必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将其送进汉奸窝?
日本投降后,王天木没被追责的原因,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戴笠看在旧情的份上,饶了他一命。
宋应阁伸出双手握住王天木,笑道:
“您莫要折煞我。来之前,处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得在您面前造次。论辈分,我还得喊您一声叔父呢。”
王天木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将宋应阁迎进正厅落座后,道:
“这一路舟车劳顿,今晚我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应阁笑道。
二人寒暄几句后,王天木说起了正事。
“收到电报,只说你要来北平,却不知所为何事?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宋应阁沉吟片刻,道:
“洪木前段时间来北平区,发现不少问题。其中毛万理徇私枉法一事,已取得充分证据。
此番处长将其召回金陵,便是为了问他的罪。”
王天木面色一变。
毛万理是北平区书记,他是区长。
搞钱的事,他能不知情吗?
他不拿,毛万理敢拿吗?
“宋股长,敢问毛书、毛万里具体犯了什么事?”
宋应阁似笑非笑道:
“毛人风与我有仇,于是我抓住他通日的罪证,亲手处决了他。
毛万理是他弟弟。
斩草不除根,我夜不能寐啊。
若说罪证嘛。
他只是犯了所有特务都会犯的错。”
王天木一时语塞。
这话要怎么回?
“宋股长磊落不羁,令人佩服。”
宋应阁掏出一封信,递给王天木。
后者拆开一看,脸色巨变。
纸上写不是别的,正是他的罪证。
宋应阁掏出打火机,在其讶异的目光中,点燃了纸张。
“王区长与我无冤无仇,我又怎么会枉做小人?
北平区远离中枢,又腹背受敌,您赚些阿堵物补贴经费,也是理所应当。
治罪毛万理,恐会引起北平区动荡,处长派我来此,就是为了维稳。
若王区长能助我一臂之力,小侄感激不尽。”
这么组合拳打一套下来。
王天木收起轻视,开始把宋应阁当成平辈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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