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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307节

  赵倜微微沉思,失去力量是什么意思?自己第五劫还转妄心劫应该还没有渡完,那么若是再次入劫,会不会两者合一?

  他边想边沉下心思,内视起来,就这时忽然感觉身体一震,眼前所视场景瞬间改变,霎那便出现了另外一方天地世界……

  东京,皇城上空三十二层白虹之光再一次崩塌,星星点点,落于下面福宁宫密室。

  嵩山北麓,大宋皇陵,太宗永熙陵前。

  一头浑身漆黑,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四蹄雪白如踏雪的驴子正趴卧于地。

  它的头面向开封府东京方向,似乎在看什么,但半空之中青天如洗,白云悠悠,一片宁静安详,却无有任何多余引目的物事存在。

  就在下一刻,东京宫城上的白虹坍塌,崩溃落下,驴子不由晃了晃脑袋,居然口吐人言,道:“痴儿,真是痴儿啊。”

  四周无人回应于它,它片刻又道:“练便练了,三十二层就三十二层,上不去也就算了,何必强行推演呢?倒是可惜了这身资质,这些年练此拳的孙儿们当属你练的最好,又何必固执不放呢。”

  半天后它再道:“就算大灾降临,又非你一个人扛着,毁就皆毁,死便全死,你可真是有点想不开呢,简直驴脑子一样,又犟又倔,还不如之前那些孙儿知道畏惧收手,怕是,怕是……活不久矣了。”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粗壮饱含怒意的声音传来:“什么叫驴脑子一样?”

  驴子闻言嘿嘿笑两声,没有答话。

  那声音继续怒道:“已经整整一百年了,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体里出去?”

  这动静听着似乎也是从驴嘴发出,但却语气完全不同,似乎一个驴身之中存有两个灵魂,在彼此对话。

  驴子又是嘿笑几声,此番却回复起来:“什么叫你的身体?我都呆了百年,如今也该有我一半才对。”

  “忒地无耻!”粗壮声音道:“你自己的身体就在后面墓里,如今天地大变,还不回归自身吗?”

  驴子摇头晃脑:“那副身体虽然没有毁坏,但这么多年下来,恐怕早成干尸一般,难道你叫我以尸僵面目现世吗?”

  “那你也不能一直在我体中住下没完没了,还次次都占据主动权,由你掌控身体!”粗壮声音恼道。

  “我掌控身体总好过你,至少修炼起来比你快,那无极图,先天图,易龙图,还有指玄经,贯空经,我比你修炼得更快,比你功力深厚,最后还不都是加注在你这具身躯之上?”驴子道。

  “就算你比我修炼的快,这身体受益,可最受益的还不是你的神魂?自你进入我体内,我掌控不了身体,修炼处处受碍,缓慢无比,不然此刻神魂岂能才至这般境界?”粗壮声音气呼呼地道。

  驴子道:“你且放心,我早晚会离开的,你以为我喜欢在你体内呆着吗?若非当时寻不到合适能够长生,又可修炼的身体,我才不会借用你的身子呢,你以为我愿意当一头驴吗?”

  粗壮声音道:“你呆着就呆着,没事总去山上骚扰那些母兽做甚?这时还说什么驴脑子,驴脑子如何叫你瞧不起了?就算我是驴脑子,可也没有去惹山上那些母大虫,结果被追得满山遍野逃跑。”

  驴子闻言沉默片刻,叹气道:“真是对驴弹琴啊,我,孤家……真多余和你废话。”

  大草原上,萨满教廷西北五十里。

  随着祭台教徒的祈祷声音越来越高昂,身躯摆动越来越癫狂,一旁大山中的响动也愈发剧烈起来。

  “世道变了吗?叫我瞧一瞧,果然是有所变化,这是多少岁月过去了,多少年了……”层层叠叠的声音从山内发出,带着一丝唏嘘,一丝感慨。

  山前这时站立一人,身着五彩霞衣,头戴复杂发饰,腰缠一串银铃,脸上蒙着黑色面纱,看起来是名女子。

  只见她对大山行礼,然后口中唱出一段词来:夔仙安稳坐教主,仙童前后把香焚。霭霭沉檀云雾长,腾腾杀气自氤氲。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教主起身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

  山中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后辈倒是会说话,也不妄我当初费力建设这草原之功了。”

  就听那女子继续唱道:“鳞头豹尾体如龙,足踏祥光至九重,四海九州随意遍,三山五岳刹时逢……

  山中生灵此刻愈发高兴,声音重重叠叠:“不错不错,唱得不错,对了,主人眼下哪里?”

  女子停止唱辞,再度施了一个古时之礼,道:“教主在教中闭关修行,此时此番请夔仙出世,是教主以往留下的仙谕交待。”

  山中声音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前去见主人。”

  就听话音落下,那山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动静,山体上方霎时出现层层裂纹,那裂纹转眼便扩大起来,接着“轰”地一声炸响,山体竟从中崩断而开,朝两边倒去。

  草木纷飞,巨石滚落,声响震耳欲聋,土尘漫天飞扬。

  便见从那山中飞出来一条身影,足足窜起半空十几丈高,方自落下,竟是一名身穿漆黑衣服的昂藏大汉。

  这大汉身形极为高大魁梧,浓眉方脸,狮鼻阔口,额头正中有一个太极八卦的图纹。

  图文之上紫色电光闪烁,在纹路里时亮时灭,仔细看去,似乎是不停地生灭循环,滋生出来再炸毁,然后再次滋生。

  大汉落于地中,祭台的那些萨满教徒立刻发出震天般吼,高呼“夔仙”二字。

  大汉咧嘴笑了笑,接着压了压手,走至山边彩衣女子身前。

  彩衣女子弯腰做恭敬状,大汉点头道:“走吧,带我前往看望主人。”

  彩衣女子忙道:“是,谨遵夔仙法旨。”

  说着,她对那侧萨满弟子打了个手势,然后转身向东南带路而去……

  大宋西路军行军途中,马上的林灵素忽然心中猛跳,脸色大变,他伸手掐指演算,神情间不由怒意滋生。

  “好孽畜,居然胆敢叛变于我!”

  “林法师,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佶在旁观瞧不由问道。

  “殿下,我隐约感觉前世的坐骑出世,但却背叛小道,另投旁人去了。”林灵素声音沙哑。

  “噢?”赵佶怔道:“另投旁人?不知投的又是何人?”

  林灵素双眉紧锁,思索道:“好像……好像也是我?”

  赵佶闻言大吃一惊:“林仙师,怎么会还有一个你呢?”

  林灵素这时脸上出现一片恍惚,喃喃地道:“是啊,怎么会还有一个我呢?”

  赵佶见状忙道:“仙师是否练功发生错漏,走火入魔,所以才会产生这种离奇想法?”

  林灵素缓缓摇头:“殿下,小道从未走火错失,此事诡异,应该是前世发生了什么特殊缘故导致,所以小道才算出这种结果,而映显前世的梦境没有做完,所以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佶想了想:“就算发生特殊事情,总不会还有另外一个仙师吧?”

  林灵素在马上摇了摇头:“却不好说,梦中光怪陆离,种种匪夷所思之事呈现,谁也不知具体生了何等诡异是非出来,小道隐隐能感觉到那个我的存在,距离并非很近,但也不是十分遥远。”

  赵佶好奇道:“在哪里?”

  林灵素伸手一指西北方向:“就在西北的大草原上,那个我便隐藏那里……”

  东海深处,海水之下,一处庞大的海沟内。

  此处远离海面,斑斓色彩,千奇百怪,似乎另外一个世界存在。

  海沟内数个地方微微发光,有仿佛水晶石般的物体露出海床,看样子似乎是一座半掩泥下的庞大宫殿。

  这水晶宫殿露出泥面的部分,有一处豁口,曲曲折折,直通往殿中。

  顺着豁口向里而去,途经各种不知什么时候被破坏断裂的水晶石,再看到各种残破珠玉宝贝,然后就下至到一个坍塌半数的大殿内。

  虽然是塌了的大殿,但方圆也足有几十丈许模样,此刻就在废殿中心,正有一条似龙非龙,形状奇特的怪物抱着只庞大海怪触手啃食。

  这怪物说似龙,乃是龙头龙尾,单拿出来一处都和龙极其相似。

  说有些非龙,是因为此物身体并非真龙那般蜿蜒绵长,生有龙鳞蛇腹,四爪尖锐如勾。

  此物的身上仿佛干枯树皮般呈现灰黑之色,分辨不清是鳞片,或者腌臜的陈皮旧膜。

  而且它的身体不是那般曲延,整个呈现了圆滚滚粗壮形态,倒有些似外面淮河等地沟河内常见的猪婆龙。

  只是龙的样貌,猪婆龙的身姿,又比猪婆龙长大数倍,瞅着奇异无比。

  它吃东西极快,与自家身体差不多大的怪物触手,片刻就全吃进肚中,而肚子却不太显形状,只是略微有些隆起,不知都吃去了哪里。

  这时吃完,它吧嗒吧嗒嘴,两只眼睛朝上方水晶宫的通道观望,似乎在感察什么。

  下一刻只见它嘴边两条长须忽然立起,然后飞快地顺着通道向外飞去。

  明明之前只有几尺长的龙须,这时却变得长度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出了水晶宫豁口朝远处飞移。

  而半晌之后,这长须开始用力拉扯,似乎勾缠到了什么海物,开始往水晶宫内拖拽起来……

  宋辽边境,明月高挂,万籁无声。

  王语嫣收起轻功,四下瞧瞧,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这涿州还有多远?天亮时能不能到达……”

  她找了一棵大树,坐下喝了些清水,然后起身背起碎花小包,继续向着前方飞掠而去。

第382章 登舫

  玉州城,春雨街,杏花巷。

  时至午夜,赵倜手中拿着请柬,心中终于做下决定,前去参加玉江诗会。

  若是没有杨简给他宣扬诗名,那他是不会去的,一是读书紧迫,二是参与此事并无什么添益之处。

  但有杨简在官府方面,乃至士林之中,给他扬名,那自又不同。

  刺史、别驾、玉州的文坛前辈名士都知晓他能作诗,此番别驾之女举办诗会特意相邀,却不前往,便显得有些托大。

  自家宣传名声,对方应名而来,顺理成章,乃正是宣扬名气后产生的正面效果,自己反而拒之,那还宣扬名声作甚?

  而且,在此种情景加持下前去参加诗会,那么受益和碌碌无名时参与不同,官府和士林都将关注。

  但凡能作出好的诗词,结束后不但诗会与人会给他大力宣说,官府士林文坛,也将乐道起来,无形之中的扬名力度要大过正常前往数倍。

  心中做下决定,赵倜轻轻吐了口气,将请柬放好,然后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收拾完毕吃早饭,赵母询问道:“我儿,可想好了是否前往秦家小姐举办的诗词文会?”

  赵倜还没等答话,赵父在旁道:“我看还是不去的好,扬名哪里不能,何必去参加这等世家子女办的东西呢,这些公子小姐不过是图个身份粉饰,玩耍热闹罢了,并无太大用处,说不定还会沾染一些朱门恶习……”

  赵倜微微沉吟:“父亲,罗敷小姐有所不同,孩儿以前读过她的文章,乃是有真才学在内的。”

  赵父眨了眨眼:“你之前就读过她的文章,为何这般关注?”

  赵母白了他一下,轻咳道:“我儿大了,能够自己明辨是非,别将你那些道理强加于他。”

  赵父急道:“怎叫我这些道理,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八大世家哪个不是这样,秦家,秦家我更了解……”

  赵母表情一扳:“你了解什么?”

  赵父瞅了瞅她,忽然声音弱下来,讷讷道:“反正就是了解,当年就了解了……”

  赵母眸子转动,看向赵倜:“我儿不用听你父亲的,一切自行决定便是,若觉得那秦家小姐委实不错,亲近一些也是无妨,古语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彼此来往又何错之有?”

  赵倜闻言顿时脸色涨红起来,解释道:“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儿只是就文谈文而已,哪有什么好求不好求的。”

  赵父扒拉口饭,嘟囔道:“我儿说的倒好听,又脸红甚么?”

  赵倜嘴角抽了抽,想了想道:“孩儿只不过是面嫩罢了,对了父亲,为何对世家这般大的敌意呢?虽然世人都知世家腐朽糜烂,把持神器权柄,不过谈论起来多是着眼社稷,百姓清平与否,不像父亲这般听着似有私愤……”

  赵父闻言不乐道:“如何质问起我来了?我就是看着世家不爽,虽然……虽然与我自身无关,可自古有一句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下事有天下人管。”

  赵倜怔了怔,揉揉额角,叹道:“父亲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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