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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76节

  此事王景早就与荀攸商议起了对策,眼下局面看似危急,实际上反而更加有利,毕竟浑水才能摸鱼啊。

  眼看着大乱的帷幕已经拉开,王景也不再迟疑,当即入宫。

  长乐宫大殿,王景见到了神色仓皇的何太后,还有张让赵忠等人。

  “王郎将,你可算是来了,太后已等候多时。”

  张让亲自在前方带路,这老货虽然因为与王允有仇,恨屋及乌之下连带着看王景也极为不爽,可现在他的身家性命都难保了,也只能把王景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而王景却是懒得搭理张让,十常侍这群老狗,本来就死不足惜。

  “见过太后。”

  “北中郎将,消息你都知道了吧,眼下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何太后彻底慌了,平日里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可说到底终究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没事的时候还能耍耍她太后的威风,遇到兵谏这等大事,立刻就六神无主,乱了分寸。

  唯有王景镇定如常,耐心询问详情:“太后,可知进京的边军人数多少,由谁统帅,又是从哪一路进发?”

  “这……”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何太后问得当场懵逼。

  你问她怎么选择胭脂水粉,搭配珠宝首饰,她或许还能回答上来,问这些军事问题,结果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果然是猪队友啊。

  王景心中早有所料,因此倒也谈不上什么失望,还好关键时刻,已经升任虎贲校尉的史阿带来了详细军情:“主公,前将军董卓已入驻关中上林苑,兵力五千,皆为精锐。而府掾王匡率领泰山郡的五百强弩手刚过虎牢关,东郡太守桥瑁引兵两千至城皋,武猛都尉丁原率三千兵士火烧孟津。”

  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加起来兵力也就堪堪过万,只能唬一唬没啥见识的何太后和十常侍等人,却是吓不倒王景。

第53章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个人命运

  见王景安然自若,原本心慌意乱的何太后仿佛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主心骨,连忙询问他道:“北中郎将,可有破局之法?”

  王景则是一脸淡定地回答:“太后勿忧,眼下局势看似混乱危险,实则只要抽丝剥茧,就能看清台面上和台面下,谁与谁合作,谁又与谁暗中较劲。”

  这一番话,听得何太后一头雾水:“北中郎将的意思是……”

  见状,王景也只好进一步解释起来:“如今进驻洛阳的边军数量众多,但其中最强的,唯有董卓和丁原二人所率领的边军,无论是西凉铁骑,还是并州狼骑,皆久经战阵,常常与西羌、匈奴和鲜卑等异族作战,军心稳固,士气高昂,因此战斗力不容小觑,非是一般兵卒所能比拟。”

  “与此同时,西凉军和并州军中的高手也最为众多,如此虎狼之师,虎狼之将,势大难制。”

  何太后一听这个顿时就慌了,六神无主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太后放心,董卓与丁原看似合作,实则两方人马互不统属,各自属于不同阵营。在台面上互相合作,却并不妨碍他们在台面下暗中较劲。只要双方还未分出胜负,吾等就可以利用他们的矛盾和冲突,居中斡旋,平衡局势。”

  王景和荀攸此前就已经好几次暗中推演过洛阳接下来的局势变化,因此心中有底,如今遇到难事,才能从容以对。

  而在王景的分析之中,董卓背后是太傅袁隗和汝南袁氏所代表的世家,这是一个庞大到足以让皇权都深感窒息的政治集团。

  无论是太原王氏,还是汝南袁氏,其实都是世家这个横跨整个炎汉帝朝的巨大政治集团中的一员。

  只不过目前来看,汝南袁氏成为了世家的领头羊,属于是武林盟主,可以对世家联盟的内部成员发号施令。

  而并州刺史兼武猛都尉丁原的背后,则是大将军何进这位外戚权臣。

  因为丁原的出身比何进都要差,屠户好歹不差钱,丁原那可是生在贫寒之家,之所以能起势,完全是靠着他本人粗有谋略和勇猛果敢,以善于骑射而在并州杀出的功勋和威名。

  这样一个出身微寒,又有能力的武将,自然成为了何进积极拉拢的对象。

  丁原身为边将,也需要一位政治强人在朝廷中枢照拂,因而心甘情愿地投入何进麾下,和他共谋诛杀十常侍。

  因此站在这个角度分析,就能看出何进与袁隗的合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灵帝刘宏死的时候,之所以任命袁隗与何进两人共同担任辅政大臣,也正是因为看透了世家不可能真的与何进一条心,所以才会大搞平衡,想要用袁隗来制约何进,然后又用何进来牵制袁隗,给自己的儿子争取成长的时间。

  东汉的三公是太尉、司空和司徒,而袁隗的太傅身份,虽不是三公,却位同三公,甚至严格来说,太傅的身份是帝师,袁隗又被任命为辅政大臣,实际的权力和地位,犹在三公之上。

  而作为久经宦海的老狐狸,在政治手腕上面,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袁隗,更是甩了毛毛躁躁的何进九条街不止。

  他不止始终隐于幕后,所有的脏活和累活都不沾边,甚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终的胜利果实也会由他来摘取。

  但人生总是充满各种意外,任何利益集团的内部都不可能会是铁板一块。

  袁隗掌控不了董卓,他甚至都掌控不了袁绍和袁术,因此更不可能掌控得了王景这个意外和变数了。

  对何太后与十常侍而言的兵谏危机,对于王景来说,却是一次能够快速壮大自己的机会。

  不过这一切,王景并没有要与何太后道出的打算,毕竟比起跟猪队友联手而导致胜算被降低,还不如自己单打独斗胜算来得高。

  “太后莫惊,董卓与丁原看似虎豹材料,实则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不值一提。”

  王景的镇定和从容,让何太后也静下心神,不再提心吊胆:“那么一切就仰赖北中郎将施为了。”

  有了王景撑腰,何太后的态度也再次变得强硬起来。

  与此同时,大将军何进亦是不甘示弱,不断派人进宫,威胁何太后必须诛杀十常侍,还依袁绍计策,声称为了制止宦官专权之祸,要求杀尽宫内的宦官,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何太后拿不定主意,只能问计于王景:“北中郎将,眼下该如何是好?”

  王景沉吟片刻,便对何太后提了个建议:“太后,杀十常侍,可,杀尽宦官,不可。”

  “北中郎将你休得胡言!”

  “太后切不可轻信这等小人谗言!”

  这一番话直接让张让、赵忠等人炸毛了,他们就在旁边,自然把王景说的每一个字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为求活命,他们一个个演技狂飙,涕泪横流地便向何太后哭诉哀求起来:“先帝当年想要废后,若非吾等苦苦哀求,太后焉能有今日尊贵?难道太后真要不顾情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太后,吾等死不足惜,可大将军杀了吾等之后,真的就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太后羽翼尽去,出了事情,又有谁能照应呢?”

  何太后一个寡妇,顿时就被他们给哭得心烦意乱,加上自觉理亏,便一脸为难地表情看向王景:“北中郎将,他们为了先帝尽忠职守,几十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杀啊。”

  就这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尽忠职守?

  王景心中只有冷笑,但是也懒得多费唇舌,而是语气冷冷地说道:“大将军要杀尽宦官,实则是不希望陛下亲政。陛下久居宫中,难以接触外界,想要掌权,就必然只能仰赖宦官。所以这个条件,太后决不可答应。但太后可以用张让等人的人头,与大将军进行交易,此乃缓兵之计,可为陛下亲政争取时间。”

  历朝历代,所谓的宦官专权,实际上都是皇帝想要从权臣手中夺回权力。

  至于太监本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对皇帝而言根本无所谓,也不重要。

  而那些高喊着要尽诛宦官,剪除皇帝身边小人的所谓“忠臣”,往往既不“忠”也不“臣”,他们那些伟光正的口号背后,说白了还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地位和权力。

  所谓的斩杀宦官,其实目的不在于让皇帝“远小人”,而在于斩断皇帝掌控政权的触角,将皇权牢牢锁死在宫墙之内,让天子政令难出皇城大门。

  让皇帝乖乖的当个吉祥物,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才是袁绍代表的士人集团们所渴望的局面。

  因而宦官与外戚,皇帝与世家,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动,对于百姓而言,无论谁上位,结果上都没什么不同。

  给谁当牛马不是当呢?

  通过王景的话,何太后立刻明白了袁绍等人的险恶用心。

  至于何进,在他站到世家豪族那一边的时候,就已然站到了皇权的对立面,与何太后和少帝刘辩天然敌对。

  双方到现在还没撕破脸,也只不过是各有顾虑,以及已有的思维和情感惯性罢了。

  王景建议交出十常侍的人头,便是利用了双方之间仅剩的这一点情谊,然后让何进麻痹大意。

  只可惜,何太后还是太心软了,并没有拿十常侍的人头去当成交易的筹码。

  王景见状也只能感慨猪队友带不动,发出深深的叹息:“四方猛将,各州豪杰,如今齐聚洛阳,太后却还这般悠游寡断,事情恐怕真的要难以挽回了。唯有杀十常侍,才能解眼前困局。”

  “谁要杀十常侍?”

  “舞阳君救命啊!”

  十常侍仿佛看到了救星到来,再次嚎哭不止。

  来人身穿华服,气质雍容华贵,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是一位美人。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何进的继母,车骑将军何苗与太后何莲的生母舞阳君。

  此时舞阳君一脸高傲,面色不善地看向王景,眼神里充满蔑视和不屑:“就是你要杀十常侍?”

  对于这位尊贵却脑残的舞阳君,王景连多看一眼都欠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错,就是我。”

  “你大胆!”

  飞扬跋扈惯了的舞阳君对王景的无礼十分不满,再加上她来之前就收了十常侍不少好处,眼下自然是替他们说话,对王景恶语相向,开口就是质疑他的立场:“大将军要杀陛下的左右近臣,只为了自己能够专权独断,而伱非但不阻止,还推波助澜,难道你也是大将军的人吗?”

  对于这份指责,王景回之以冷笑:“偌大一座皇宫,宦官数以千计,十常侍难道是不可或缺的吗?杀了他们,大可再换一批上来,照样可以成为陛下与太后的忠犬。此举既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又能让大将军止息兵戈,何乐而不为?”

  见王景如此“冥顽不灵”,舞阳君瞬间破防,只见她脸上厚厚的粉底都快要被气得裂开了,整个人怒不可遏,指着王景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住口!区区外臣,竟妄想插手宫内之事,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唉,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们自己找死,那就请恕景不奉陪了。”

  王景深感与傻逼交流的困难,因而不欲多言,直接转身就走。

  “目无尊卑,给本君拿下!”

  两名虎背熊腰的铁鳞卫瞬间冲了上去,服用了玄龙锻骨丹的他们,生撕虎豹不过等闲,可在王景手下却连一招都走不了。

  “不知所谓,给本将滚开!”

  王景怒声暴喝,体内的千斤神力霸然而开,竟是一手抓着一个侍卫,往两边一甩,便连人带兵器的将他们扔出五六丈开外,重重地砸在宫墙上。

  舞阳君带来的侍卫哪里见过这等猛人,立马就怂了,根本没人敢再冲上去。

  “一群蠢货加废物,给我滚开。”

  怒喝一声,凰羽仙音暗含思能震慑之力,侍卫无不胆寒心惊,哪敢上前阻挡,只能看着王景背负双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长乐宫。

  舞阳君气得浑身直哆嗦,银牙都快要咬碎了,她自打母凭女贵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像王景这么嚣张的人了,此刻仿佛遭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般,疯狂叫嚣:“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反倒是张让和赵忠连忙站出来劝止:“舞阳君息怒啊,这北中郎将王景虽然为人是狂悖了些,可来头不小,不仅出身太原王氏,乃名门之后,本身还与帝师交好,史阿与邓展皆在他麾下效力,吾等如今实在不宜开罪他啊。”

  “是啊是啊,对北中郎将出言斥责就好,万万杀不得啊,否则必是亲者痛仇者快。”

  比起舞阳君,张让和赵忠心里更加憋屈,毕竟王景刚才都摆明车马说要杀他们了,可他们却还是只能给王景说好话。

  无他,现在只有王景在,他们才有那么一丝活命的机会。

  所以哪怕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张让和赵忠也只能拼了命地劝阻舞阳君,省得这位脑子不好使的老仙女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整出什么花活来。

  而另一边,王景刚出宫门,哒哒的马蹄声便遥遥传来。

  王凌疾奔而至,翻身下马走到王景身边:“主上,嘉德殿内人手与皇室秘库中的财物皆已撤离,岚姐也暗中带兵护送陈留王去了郊外西园。”

  王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王凌急切的问道:“二哥,太后怎么说?”

  劝说未成的王景此刻微微摇头,语气沉重说道:“她不肯对十常侍动手,所以冲突恐怕是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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