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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57节

  “攸见过屯骑校尉。”

  荀攸停下脚步,回头与王景见礼,他个性儒雅随和,甚至从面相和气质上看,会给人一种柔弱可欺,难堪大任的错觉。

  可王景却深知荀攸的本事,能成为魏国谋主,并且得曹操赞誉有加之人,又岂是简单人物?

  “荀、王两家素来亲厚,称呼官职未免见外,你我互称表字即可。”

  王景拉着荀攸上了牛车之后,便有意招揽,开始大打感情牌。

  早在中平元年时,太原王氏与颍川荀氏就有一份香火情在,当时的中原各地爆发了声势浩大的黄巾之乱。

  为了迅速镇压起义,灵帝刘宏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而王允又征辟了荀爽、孔融等名士担任从事,并上书请求解除党禁。

  由此可见,王允和荀爽可谓是有着一起扛过枪的过命交情,有这层关系在,王景和荀攸自然很快就熟络起来。

  寒暄几句后,王景忽然问了一句:“公达认为大将军会赢吗?”

  荀攸捋着胡须,淡然一笑:“元旭又何必明知故问?”

  两人心照不宣,明摆着都不看好何进。

  “那公达心中可有打算?”

  王景看向荀攸,毫不掩饰自己的招揽之意。

  已过而立之年的荀攸,似笑非笑地看向王景:“攸枉活三十有二,比不得元旭你年少成名,沙场建功。至于未来之事,暂时还未想过。”

  这样的回应,算是比较委婉的拒绝了,但也怪不得荀攸。

  毕竟此时的王景,要地盘没地盘,要根基没根基,虽有官职在身,却根基虚浮,前途未卜。

  虽然招揽未能成功,可王景还是成功地在荀攸这里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两人还聊了几句当下的时局,以及朝廷的弊政。

  牛车沿着朝天街缓缓前行,荀攸看向车窗外的景象,面露惊容:“元旭,这可不是回河南郡邸的方向。”

  王景笑道:“景正欲往太傅府拜访,公达不妨猜猜原因?”

  荀攸有谋主之才,自然有见微知著之能,他很快便联想到了方才在大将军府上,袁绍公然提出召集四方猛将豪杰齐赴洛阳的这一建议。

  曹操和陈琳都能看出这个计策的风险性,袁绍素有才名,岂会不知?

  而他若是知晓后果的严重,却仍献出这一计策,那背后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本想借故告辞离开的荀攸,忽然不想走了,他现在非常好奇,王景到底看出了什么,又打算怎么做。

  很快,递上拜帖的王景和荀攸便得到了太傅袁隗的接见。

  “见过太傅。”

  对于王景和荀攸这两位后起之秀,袁隗也毫不掩饰他对二人的欣赏:“两位贤侄无需多礼。”

  寒暄了几句之后,王景便直入主题:“太傅,景今日来,只为一事。”

  “哦?何事啊?”

  “求官。”

  袁隗闻言愕然,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元旭如今正得大将军看重,若要求官,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王景脊背笔直如剑,面不改色地对袁隗说道:“太傅,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景欲求之官职,只有太傅能给。”

  “嗯?”

  袁隗见王景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而且话中颇有深意,狭长的眸子瞬间就半眯起来:“不知贤侄欲求何职啊?”

  “北中郎将。”

  王景当即开出了他的条件,这个官职不算高,却正好能够名正言顺地统领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

  没错,王景打的就是北军五营的主意。

  当然,王景也没打算白拿袁氏的好处,所以开出条件后,又对袁隗给出了他的承诺:“太傅,汝南袁氏欲谋之事,景乐见其成,甚至可以从旁推波助澜,从今而后,唯袁氏马首是瞻。”

  原本还把王景当成一个普通晚辈看待的袁隗,此时却是从王景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你……这是在威胁老夫?”

  先是要官,随后又点破汝南袁氏另有图谋,怎么看都像是在威胁。

  一时间,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袁隗可是儒学宗师,又位列三公,故而一身炼神修为惊天动地,此时仅仅目光汇聚,澎湃的思能潮汐便狂涌而至,给了王景一种如山如海的巨大压力。

  可王景却仍将腰杆挺得笔直,语气更是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太傅说笑了,此事合则两利,怎么能算是威胁呢?”

  听着王景平静却又不乏坚定的语气,就连袁隗都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好一个合则两利,但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呢?”

  这个时候,袁隗也懒得装了。

  王景也知道,单纯的威胁,作用有限,想要袁隗答应合作,他必须展露出足够的价值。

  对此,王景也是早有准备,一张嘴就是简单粗暴到了极点的挑拨离间:“太傅,董卓此人生性桀骜,又久在边塞,先帝在位时期就屡屡抗旨,这样的人,可以委任却不能信任。景虽不才,却也愿意为太傅牵制此人。”

第39章 曹操夜踹寡妇门

  太傅府中,气氛变得空前压抑。

  伴随着夕阳西落,夜幕降临,袁隗的周身也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气息。

  神秘,诡异。

  阴森,恐怖。

  思能之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狰狞的巨兽张开漆黑的大嘴,在无声的吞噬万物。

  只见此刻袁隗的身后,浮现出了七道充满压迫感的诡谲虚影。

  位于正中心处的虚影身形最为高大,兽身人面,乘二龙,周身缭绕着亘古长明的火光,其形象赫然是上古五官之一的火正祝融!

  而环绕在祝融两侧的六道虚影,则分别是鸡、犬、羊、猪、牛、马六畜,只不过这六畜明显是不正常的形态,其面容扭曲,浑身畸变,散发出既恶心又狰狞的恐怖气息,仿佛来自九幽炼狱深处的恶鬼邪神。

  澎湃的思能之力,仿佛在无声的咆哮。

  眼前这一片怒海惊涛的主人,正是袁隗,无数恐怖幻象,都是因他动念而生。

  此时袁隗虽然端坐不动,但双眸微合,似在假寐,实则已经对王景动了杀心。

  在袁隗看来,眼前的年轻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就是一个扬言不给糖就捣乱的熊孩子。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熊孩子”已然触及到了汝南袁氏的核心利益。

  其中关键,就在于董卓的身份。

  董卓成长于凉州,喜欢结交羌人,在汉桓帝时便被征召为羽林郎,后又在护匈奴中郎将张奂部下任军司马,讨伐汉阳羌人。

  他作战粗猛有谋,屡建战功,拜郎中,历任广武县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可谓励志的典范。

  董卓很会收买人心,出手极为大方,因此军中士卒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为他效力。

  可也因为这样,他受到了上官的猜忌,遭到罢黜,人生瞬间跌落谷底。

  最后还是当时正任司徒的袁隗伸手拉了董卓一把,才让董卓又有了一个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进而有了后来的故事。

  所以此时的董卓,其实是汝南袁氏的棋子,是袁隗用来对付何进的一张王牌。

  只不过这张王牌想要顺利打出,就必然不能惊动何进。

  很显然,王景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上门讨要好处。

  汹涌的思能,沸腾的杀意,袁隗冷眸瞥视王景,不断向他施加压力,想要找出王景心灵上的破绽,然后将他制服控制。

  然而王景又岂会束手待毙?

  他扛不住袁隗的压力,但报身可以啊!

  最近一段时间,报身挂机练功,精研易经,深究易理,王景的炼神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面对如惊涛拍岸一般来袭的思能怒潮,报身接管身体,无视心神的混乱以及识海中的各种幻觉,端坐原地不动如山,面不改色。

  “以神御气,司掌阴阳,斡旋造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厚的易学造诣,难怪敢来与老夫谈条件,好胆识,好气魄。”

  眼见不能压垮王景的心灵,袁隗随即收手。

  而成功顶住了压力的王景,则是长吁了一口气,随即神色自若地看向袁隗:“合作之事,太傅意下如何?”

  “可以,北中郎将之位,允你。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你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袁隗收敛杀意,他不得不接受王景开出的条件。

  汝南袁氏虽然强横,但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没必要与太原王氏和颍川荀氏起冲突。若是因此而节外生枝,误了大事,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毕竟对袁家而言,王景索要官职,给了便是,只待大事一成,届时整个天下都是他们汝南袁氏说了算。

  区区一个北中郎将,要擒要杀,一言可决,又何必现在冒着失败的风险动手呢?

  最终,王景和荀攸都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太傅府。

  朝天街,哒哒的牛蹄声响起,车轮压过石板路。

  荀攸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幽怨:“元旭,你方才差点害死我了。”

  “公达说笑了,太傅德量宽重,仁慈恻隐,又怎会为难我们两个小辈?伱看,我们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吗?”

  王景自然是有意要把荀攸给拉下水的,毕竟想要打动他这样的顶级谋士太难了,不用点非常的手段,又岂能轻易的得偿所愿?

  荀攸此刻也明白了他的处境:“唉,这下误会大了,恐怕太傅已经将我当成是你的同谋了,果然人就不该有太多的好奇心啊。”

  “生米已成熟饭,公达何不将错就错,与景一同共谋大事?”

  王景再次发出邀请,自己的手段确实不太光明,先是打感情牌把荀攸给忽悠住,然后带着他来太傅府和袁隗谈条件,让袁隗误判形势,以为太原王氏与颍川荀氏暗中联手,以至于整个袁家都不得不投鼠忌器,实在是把荀攸坑得有点惨。

  但没办法,非常之时,只能行非常之事。

  荀攸失声一笑:“事到如今,攸还有别的选择吗?”

  “开心一点嘛,往好处想,危机之中亦有转机,一旦抓住了,人生不也能少走几年弯路吗?”

  王景这话非虚,毕竟历史上的荀攸可是直到建安元年才投入曹操麾下,在此之前白白荒废了七年光阴,一事无成。

  而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

  七年后荀攸都快四十岁了!

  人生在世,出名要趁早啊!

  这个道理,荀攸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对于王景的手段,荀攸还是很服气的,毕竟长这么大,他自诩聪明,还是第一次被人坑得这么惨。

  但跟着这样一个没脸没皮,却又有勇有谋的主公,或许自己的人生,真能闯出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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