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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04节

  周荣心中暗暗不屑。

  我给你的,你才能要。

  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抢。

  周荣现在就是在给王景立规矩,要他明白,河东到底是谁说了算。

  而与此同时,离开宴席之后,阎鹄便怒气难耐,左手死死握住断水剑的剑柄,表情愤慨:“主公,不如让我带人去砍了那厮,方才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当真是越看越让人不爽!”

  北军的士卒在前线拼死拼活,这些狗东西躲在大后方坐享其成,现在居然连一点点粮食都不愿意供应,这口恶气让阎鹄如何能咽得下去?

  阎鹄觉得难以理解:“主公,这些世家豪族难道都是傻子吗?他们难道就不怕白波军攻破县城,灭他们满门?到时候难道要抱着钱粮一起死吗?”

  王景却是深知世家和豪族的秉性,嘲讽说道:“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总以为自己可以是例外。而且说句不好听的,眼下河东兵灾人祸的,必然有大量自耕农失去田地,到时候世家豪族只需要花点小钱,就能大肆兼并土地。甚至历年的河东乱象,说不定暗中就有他们的身影。”

  阎鹄听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不会吧?真有人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吗?”

  王景叹气:“不要高估这些人的道德下限,这世上但凡涉及利益,只要有一倍以上的利润,就能让人铤而走险,不惜践踏人间一切的道德和法律。”

  阎鹄想起了当初自己游历四方之时的所见所闻,一些当初无法理解的事情,此刻似乎都理解了,随即忍不住感慨:“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主公,那我们该如何逼迫他们就范?军中存粮已经不多了,难道真要直接大开杀戒吗?”

  王景倒是显得十分从容,笑着说道:“不急,抄家灭门这种事,还是得名正言顺才好,否则我们不就成土匪了吗?”

  对于军粮的事,王景其实早在出兵之前就和荀攸商议过这种可能性了。

  但其实威胁没有想象中的大,因为太原王氏的大本营就在并州,与河东近在咫尺,就算真有状况,也可以从太原调集粮食。

  之所以王景没这么做,主要还是不想太早就消耗掉王家的底蕴,毕竟自家碗里的菜,当然是要留着当以后争霸天下的本钱,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至于现在,最优的策略莫过于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思来想去,最快也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河东这里找个有钱的狗大户屠了,发上一笔横财,粮食和军饷就全都解决了。

  因此周荣跳出来,王景还挺高兴的,目光随即便朝汾阴县周家的方向望去,此时的他目光微冷,笑声中带着杀意:“很快,我们需要的借口就会送来了。”

  果然没过几天,徐晃便带着几封书信来向王景汇报:“主公,李乐的亲兵里有人招供了,他们愿意指证周家曾与白波军暗中有所勾结。周家秘密为李乐提供粮草和河东本地的情报消息,甚至在十多年前,周家就已经为李乐销赃了。”

  王景听完喜出望外:“可找到证据?”

  只要有实证,他现在就敢杀过去,给对方来个抄家灭门的套餐。

  徐晃不负所托,目光坚定:“有!光和二年,有一豫州豪商路过河东,他带了一件名为错金博山炉的宝物,据说此炉由长安的巧匠花费数年才制作而成,其工艺之繁密,世间罕有,此事当年在整个河东郡都引起过巨大轰动,有不少人都曾亲眼见过这件宝物的真容。”

  “后来据说这豪商遇到了贼寇袭击,宝物从此失落,而根据李乐亲兵的供词,这个案子就是李乐所为。而错金博山炉最后也被送进了周家大门,并且再也没出现过,此时想必还被藏在周家的府库之中。”

  得到如此关键的情报,王景自是喜出望外。

  这下子动手的机会不就有了吗?

  与白波贼勾结,还劫掠袭杀过路商旅,无论那一条都是妥妥的死罪啊!

  王景已然决定要对周家下手,当即毫不犹豫便下令:“真是天助我也!来人啊,给我召集兵马,这次必须把赃物从周家搜出来,将周家的罪名公之于众,让周荣百口莫辩!”

  杨业久在官场,又是弘农杨氏之人,因此知道官场的规矩,所以有些担心:“主公,没有苦主提告,此案太守恐怕不会受理。”

  王景却是一脸不屑:“这是杀人劫财的大案要案,为了替天行道,有没有苦主难道就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了吗?王邑要是这么昏聩无能,我不介意河东换一个能为百姓做主的新太守。”

  这下子,杨业哪里还不知道王景是心意已决,打定主意要拿汾阴周氏来开刀了。

第75章 汾阴周氏的覆灭【改】

  此举既是为了抄家劫财,同样也是在杀鸡儆猴,王景要给河东本地的世家和豪族立规矩,让他们明白现在谁才是能当家做主发号施令的那个。

  王景当机立断,下令让徐晃带上刚刚完成整训的千余名降卒,随后又让阎鹄带着二百铁鳞剑卫手持玄铁剑随行,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汾阴县,二话不说便将周家大宅里里外外围了三圈。

  汉代的豪族,很多都是真土豪,宅院修在城外,有城墙和望楼,有的还专门设立了箭塔个弓箭手,建造得跟个土堡似的,防御力十分坚固。

  除此之外,豪族还会在坞堡内蓄养上几百上千的私兵,为他们配备刀剑,甚至有些胆大的,连强弩和铠甲都有,豪横得很。

  而周家便是如此,以泥砖修造而成的坞堡,一旦遇敌,就可以龟缩起来防守,使得汾阴周氏数百年来得以在此安身立命,站稳脚跟。

  此时此刻,面对大军围困,周荣黑着脸站在门墙上方,高声质问王景:“北中郎将,你带兵前来意欲何为?当真以为你出身太原王氏,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王景手握缰绳,胯下名驹绝影呼出两道白色雾气,而他则是以手按剑,语气森冷:“我今日过来,只为查案!你们周家的事儿犯了,现在投降,我或可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否则大门一破,尔等悔之晚矣。”

  “查案?伱这查的是哪门子的案!”

  周荣看向门外杀气腾腾的王景,对于他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的,谁出门查案带一千多甲兵?

  这些人打白波军都够了,你糊弄鬼呢!

  而亲自率兵来杀人立威的王景,此刻自然不在乎周荣究竟信还是不信,反而大张旗鼓地叫来了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当见证,面对众人大声宣布着周荣一家的罪状:“周家勾结马匪,劫掠过往商旅,如此谋财害命,大家说这个案子我要不要查?该不该查?”

  “查!”

  “早就知道这周家有问题了,平日里嚣张跋扈,当初我家的三亩水田便是被周荣给强占去了,还请将军为吾等做主啊!”

  汾阴周氏横行乡里,仗着族中有人在洛阳做官,勾结本地县令,因此就算是官司打到县衙那里,吃亏受苦的也是百姓。

  连年放债,大搞土地兼并,当地居民早就恨透了周家这种盘踞在地方作威作福的世家豪族,只是平日里敢怒不敢言。

  眼下他们一看王景要出手惩治周家,当即过来呐喊助威。

  而人群中,还有王景故意安排的人手,让他们用言语挑动百姓对周家的仇恨,很快现场便人人激愤,形势对周家愈发不利。

  “王景,你血口喷人!”

  周荣站在箭楼上听得心惊肉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周家数百年的名声如今怕是要毁于一旦。

  至于王景说出来的罪名,周荣更是不敢承认,连忙大声反驳:“王景,你休得胡言!我汾阴周氏乃名门之后,一向积善行德,岂能容你如此污蔑?我知道了,肯定是上次逼捐不成,你才趁机打击报复!此事若是上告朝廷,王景你罪责难逃!”

  此刻周荣一副声泪俱下的架势,不断反驳着王景的指责,仿佛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王景却是懒得再做口舌之争,直接便下令让士兵准备攻坚,同时也在向周家下达最后通牒:“有或是没有,让我派人进去一搜便知,怎么?你难道不敢?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然而心中有鬼的周荣,又怎敢放王景的人进来搜查?

  “北中郎将,何必咄咄逼人呢?你想要的不过是钱粮而已,我周家给你就是!”

  最后周荣咬着牙开出条件,他到了这时,还以为王景只是逼迫周家退让,毕竟以往的游戏规则都是这样的。

  大家都是立足州郡的名门望族,虽然太原王氏的势力远在汾阴周氏之上,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没必要兵戎相见啊。

  只可惜,周荣熟悉的那套规则只适用于太平盛世,适用于世家和豪族之间的利益没有太大冲突的时候。

  然而眼下乱世将至,王景的目的是占据整个河东,压服这里的本土势力。

  因此这已经不单纯是钱粮的事情了,周荣这是自己撞到了王景的枪眼上,妨碍了北军的战略大计,不办他办谁?

  王景不再回应周荣,此人到直到现在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能够用利益交换的方式让北军妥协退让,果然是蠢货一个,看不清天下大势。

  “准备强攻!”

  令旗挥舞,徐晃当即指挥士卒摆开阵型,调度兵力,开始进攻。

  别看周家的坞堡不大,却是一座小型的城池,内部功能十分齐全,泥砖砌成的墙壁牢固无比,没有攻城器械难以破坏,而防御工事同样相当完备,像极了一个厚实的乌龟壳。

  更不用说这个乌龟壳里,还有周家的五百多家丁护卫,想要攻破可不容易。

  正因为有这样的底气,周荣才敢和王景叫板,因为他觉得自己耗得起,而北军肯定耗不起,最后发现攻不下就只能无奈退兵。

  “放箭!”

  坞堡内,三十多个身材雄壮的弓箭手拉弓上弦,从射击孔内开始朝外面放着冷箭,专挑盾牌交迭的缝隙,角度十分刁钻,以至于时不时就有士兵中箭倒地,发出惨叫。

  周荣见状喜出望外,嘴里发狠道:“对,就这样射死他们!杀得一人,赏钱一贯!”

  这些人都是他平日里好酒好肉招待的流浪游侠,其中几位尤为擅长箭术,如今正好派上了大用场。

  只听见弓弦震鸣,箭如飞蝗,不到片刻功夫便射倒了十几个人。

  徐晃率领的都是白波军降卒,这些人训练时间不长,战斗意志更是薄弱,顿时被箭雨所压制,士气低落,畏缩不前。

  “好胆,居然还敢反抗?”

  王景怒声一笑:“拿我的霸王弓来。”

  很快,如黑龙腾空的霸王弓便被几名剑卫抬了过来,王景伸手抓起,又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玄铁重箭,当即双臂怒张,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中!”

  只闻破空声响,箭矢瞬间便横跨数十丈,精准无误地穿过一道三尺见方的射击孔,将里面的弓箭手当场射杀。

  然后王景双手连动,左右开弓,一连射出了十五箭,射杀了十五个擅射的游侠,而且无一例外都是一击毙命。

  开启报身模式,以思能锁定敌人的王景,此刻仿佛开启了锁头挂,箭无虚发,中者无不立毙!

  王景一个人就把对方剩下的所有弓箭手都给压制得哑了火,根本不敢冒头,生怕被王景一箭射杀当场。

  而眼见自家主将展露如此惊世箭术,北军士卒皆是高声欢呼,神色振奋地大声呐喊起来:“万胜!万胜!”

  徐晃也是趁机鼓舞军心:“敌军已然胆寒,随我杀进去!”

  只见他振臂一吼,随即便挥舞着一把六十四斤重的巨大铁斧,亲自率领十余位虎背熊腰的河东健卒,人人身披双层铁甲,踩着云梯就翻墙爬了进去。

  周荣看见徐晃攻了进来,当场就慌了,赶紧让人围上去。

  他的家丁里,有三位踏入武道三境的高手,周荣本身也习得儒门圣言之术,此刻仗着人数和地利的优势,还想将徐晃围杀。

  只见周荣口诵圣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圣言一出,思能之力瞬间加持在周家之人身上,只见一片灿然的华光之中,无形的甲胄护住周荣等人全身。

  “优势在我,杀!”

  “就凭你们?”

  徐晃哪里会将眼前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怒啸道:“即便是有思能之力加持又如何?难道我没有吗!”

  只见徐晃高举手中铁斧,猩红的兵煞便汇聚而来,灌注其中,使得斧身嗡嗡震吟:“给我破!”

  一斧斩落,煞气冲击之下,周荣等人身上的思能护甲顿时如同易碎的琉璃般破裂粉碎。

  而徐晃亦是得势不饶人,踏着虎步便直入人群之中,斧影翻飞,真可谓是杀得虎虎生风,砍人如切菜,手下竟无一合之敌。

  在短兵相接的战斗中,猛将的作用实在太大了,除非有武力值相当的高手,否则根本挡不住这种正面强攻。

  更何况徐晃并非莽夫,他冲杀了一阵后,便立即带人边杀边退,来到正门处,一边挡住追兵,一边让手下开门。

  横木被放下,周家大门顿时洞开。

  如狼似虎的北军士卒顿时红着眼睛蜂拥而入,一些白波军的降兵更是与周家有着血海深仇,如今攻陷了周家的坞堡,立刻便毫不留情地大开杀戒。

  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坞堡内周家的家丁便死伤惨重,余者无不跪地请降,而周荣的家眷中有不少女人和孩子,全都哭声一片。

  很快,周荣和他的亲信以及直系亲属,都被押到了院子里,在地上跪成了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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