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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混个从龙之功啊 第114节

  而身在阵中的弓弩手,甚至已经完全看不到外围燕军骑兵的动向,自然也不敢随意射出箭矢。

  而三百重甲骑兵,也悄然出现在烟尘后面了。

  原本就有些松散的阵型,在烟尘之中,士卒们更是无法做到注意力的集中。

  而下一刻,在被燕军轻骑连续的绕行将近两个时辰之后,在魏军步阵的已经非常松垮,并且被尘土所遮蔽,失去视线,甚至在漫天的尘土之中睁开眼睛都费劲的时候。

  燕军的重装骑兵出动了。

  如同一支箭,笔直的杀向常雁衡之前做重点照顾的那个区域的豁口。

  骑军督刘玄机,手持大槊,一马当先,身当锋镝。身后是两队一百人重骑,如同一直箭矢射入魏军阵中。

  第一排的士卒甚至来不及提醒身后的同伴固守阵线,便觉盾牌被巨大的力量撞个正着,这力量又传到身后士卒身上,整个人腾空飞起来,七荤八素地坠落到人丛当中。

  魏军刀盾手和枪矛手们都是临时就位,看起来阵列完整了,可实际上,他们盾牌底部的尖角未能扎入地面,士卒们也未能摆好承受冲击的姿势,更后方枪矛手们也未能及时平端长矛……

  在重骑的穿凿之下,阵势连连挫动。前方的将士们死伤惨重,而后排不得不朝后方撤退,试图重构阵线。

  “都给我站定了,不准后退!顶住顶住!”

  魏军主将王雄延在人群之中高声大吼,试图稳住阵线。

  但燕骑向前全力突击。这些骑术惊人的幽州人就像是堤坝下方回旋湍急的漩涡,不断回转,往复向前冲击。

  当第一批骑士的冲击受到步卒竭力遏制的时候,他们并不恋战,直接勒马兜转。

  与此同时,第二批骑士在后方开始加速。

  而第三批骑士开始整队。当第二批骑士蹈阵直入的时候,原先第一批骑士从厮杀现场的两侧回旋,甚至有些人干脆下马来歇息马力,第三批骑士开始加速,以此类推。

  虽然初时魏军精锐丹阳兵们还能前仆后继,拿人命填补防线的缺口;然而以重甲骑兵之凶悍,发起这样激烈的突阵,简直无法抵挡,最终还是让这些丹阳兵失去了抗衡的勇气和血性。

  魏军阵势终于是坚持不住,溃散了。

  随后常雁衡和王统两人各自率领麾下的轻骑兵立即加入近战行列,开始收割战果。

  魏军主将王雄延眼见无法挽回溃退之势,也只能被亲卫裹挟着加入逃跑队伍当中。

  常雁衡也展现了猛将风采,手持一杆大枪,纵马冲入魏军阵中,便如虎入羊群,长枪舞动,无一合之敌。

  轻骑兵们或是依旧在外围用弓箭,为己方即将突击的方向开路,亦或是直接抽出横刀跟在重骑后面掩杀败军。

  兵败如山倒之后,魏军只能全线溃退,好在他们身后就是大江,还有来时候的小船,并且即便不上小船,不远处就有魏军的战船。

  魏军都是江东人,有的水性好的直接就扔下兵器跳入江水往远方的战船游去。

  战场又成了一边倒的形势。

  三千魏军精锐,战事八百余,被俘四百余,余众都逃回了。

  虽然只是千余人的损伤,但还是让曹元静觉得心疼不已。

  要知道这些都是他的精锐部曲,跟他征战多年丹阳子弟,如今却如此轻易的被燕军击败,半日时间就折损千余人,这不光是心疼,肉也跟着疼。

  第一天的战事,以燕军大获全胜而结束。魏军两次尝试登岸,都被赶下江,折损将近两千。

  战后,坞城和各营的燕军将士都开始欢呼,反而江面上的魏军士气颓丧,就连聚在一起议事的将领们都有些情绪低落。

  曹元静略有些无奈道:“张先生曾经说的,北人善骑射,南人善舟楫,我今日是真的见识到了,骑兵之骁锐,我江东步阵确实难以抵挡,又无法行船北上,这该如何是好?”

  曹戎道:“听说燕军只有数千骑兵,我十余万众,或可以尝试分段登陆,使其疲于奔命。”

  张弘平道:“吴王说的不错,为今之计,只有动用大量步军,全线登岸,使燕军疲于奔命,且燕军的骑兵同样也很珍贵,不会拿骑兵跟咱们的杂兵耗下去,各部一拥而上,让燕军疲于奔命,只要一部站稳脚跟,就可以挖掘深沟,设置鹿角和拒马,克制燕骑。”

  曹元静点点头,这也是目前唯一比较靠谱的法子。

  今天的两次试探性登陆,已经让魏军充分体会了步兵对于骑兵的无力,好在燕军骑兵的数量并不多。

  而使用大规模的杂兵,进行消耗,最后在出动精锐一锤定音,也正是魏军此前最喜欢的战法。

第176章 胜券在握

  战后,燕军开始清理战场。

  此战因为动用都是骑兵,其中常雁衡、王统两部骑兵各有百余人的折损,重骑也有数十骑战损。

  这让李元徽也有些肉疼。

  他手下的重骑兵,满打满算也就这三百人,几乎都是来自幽州的边地武人,一个个身形高大,猿臂善射,骑术精湛,其中还有不少的鲜卑人。

  大燕建国之后,大批鲜卑人内迁,尤其以河北、中原、关中、河东最多。因此,这几个地方也成了大燕中军的主要兵源地。

  除了刘玄机亲临的重骑突骑营之外,包括王统的越骑营,马得意的骁骑营,其中都是大量的鲜卑人。

  而这些鲜卑人对于主将是鲜卑人还是汉人也并没什么在意的。

  甚至于当今天下,鲜卑人和汉人之间,其实也没什么矛盾。先帝慕容英征发的百万大军去辽东送死,会管你是鲜卑人还是汉人嘛?

  并不会。

  以至于各地义军之中,其实都有鲜卑人加入其中。义军的口号也从来不是驱逐鲜卑慕容,而是暴君无道,权贵奢靡.

  底层过的艰难,跟你是汉人还是鲜卑,没什么关联。

  汉人世家照样高官得坐,骏马得骑。鲜卑人该穷的一样为奴为婢。

  能不能得到士卒拥戴,也全看主将的本事。

  最少,江淮军中对李元徽都是比较非常满意的。

  首先,李元徽出身很高,年龄虽然不大,但是有足够的战功能服众,也有能驾驭猛士的心智手腕,处事公允。

  其次,作为主帅,他虽然没有说做到爱兵如子的地步,但从不短缺粮饷,能保证士卒基本的温饱,偶尔还能吃上肉。

  不要小瞧这一点,这在乱世,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就比如这次大胜之后,李元徽直接下令犒赏作战部队,杀猪吃肉。

  几个骑兵营地相邻的步军营,一个个闻见隔壁营区飘过来的香气,馋的不行。

  但也没什么二话,毕竟功是人家立得,没道理观战一天还得跟人家打仗的一个待遇吧?

  毕竟作为主帅,李元徽对手下的军队厚待的同时,要求也非常严苛。

  首先是对于军令的绝对服从。

  既然身在军中,就没有自我,没有个人的想法。

  要你进就进,要伱退就退,要你生就生,要你死,那就得去死。

  其二,是对各种作战条例的熟练掌握。

  举凡各种军械的使用、维护诀窍,各兵种的配合,各种类型敌人的应对手段、不同节奏金鼓、各种颜色旗帜以各种方式挥舞所代表的不同意义……掌握所有这些,做到熟极而流,才能在战场上杀敌自保。

  下面各营还需要熟练应用各种阵型。除了最基本的方、圆、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等阵型外,更有针对不同地形、不同兵种、不同作战目的的特殊阵型,。

  还有就行军,安营,巡夜,军容风纪,军中制度的等等非常细致和琐碎的要求。

  这些条例和制度,许多新兵之前不理解,执行起来也颇有怨言,但经过一场大战之后,也都理解了。

  原来敌人真的会夜袭.

  虽然肉是管够的吃,但酒每人只有一斤。

  李元徽还亲自把越骑、怀远、突骑三营走了个遍,勉励了一番此战立下战功的将士,与他们喝一碗酒,说几句话。

  这些无疑都是为了增加军心,以及建设江淮军这一整体的凝聚力。

  现在李元徽最大的底气不是出身陇西李氏,不是国公嫡子,也不是公主夫婿,而是他手下的有江淮之地和数万大军。

  这支江淮军虽然成分复杂,但无疑是他聚拢在一起,并且已经形成了一个军事利益集团。

  能够得到这么多精兵强将,谋臣策士的认同,能力、出身、运气、际遇这四样东西缺一不可。

  在三个骑兵营之中走了一圈,酒是没少喝,但因为军中这些酒度数并不高,所以李元徽虽然有些面红耳赤,但却不影响他的判断和思考。

  回到坞城之中,立即带着护军萧释之,军师祭酒李青莲,记室参军谢巽议事。

  “今日首战告捷,算是个好兆头,不过接下来魏军的攻势,应该会更加猛烈,我骑兵五营,不过数千,接下来魏军或许就该以多地点同时登陆,来消耗我马队,步军各部又新兵众多虽然经过几个月的整训,但时间尚短,差了些火候,你们有什么注意,不妨说说。”

  谢巽道:“不如让他们上岸,任其来攻营。濡须坞内如今有数千强弓硬弩,各营也都按照将军您的要求构筑了营垒,高沟深濠,即便是新兵,用以守城守营,也足够了.”

  萧释之也出言道:“谢参军所言有理,且新兵在守备城寨之中见过血,经历战事之后,等到反击之时,定然信心十足,且东魏军若是久攻不下,其军心士气必丧尽,而我可乘势出击,一举将起击破。”

  李青莲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李元徽则认真思索了一下。

  “好,那就放他们上岸,不过这样一来,骑兵就不能放在这里了。谢参军,你今晚回去就拟军令,命骑兵各部,明日开拔,全都退到濡须山脚下立营。”

  谢巽闻言,立即就明白了,李元徽这是打算让骑兵在外围伺机而动,发挥其高机动性优势。

  毕竟骑兵如果在这边营里,那东魏军肯定是要想尽办法把骑兵堵在营里出不去,挖陷坑也好,设置军阵防御,甚至还能打造鹿角拦路.方法多的是。

  不能随时出营,这样就会丧失骑兵的优势。

  所以李元徽打算直接让刘玄机带着四营骑军在濡须山一代驻扎,在后面寻找战机,伺机而动。

  毕竟吃过这次亏,曹元静必定把防备燕军骑列为重中之重,并为此拿出大量的精锐。这样一来也就无法集中全部精力来攻打燕军的濡须坞和沿着濡须水的各营盘。

  就靠魏军那些拿没铁刃长矛的杂兵,能突破李元徽按照兵法要诀改良之后营垒防御?

  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得这种可能性约等于没有。

  似乎这场战争,拥有兵力优势的东魏军,很难和占据地理优势的燕军抗衡。

  虽然感觉胜券在握,但李元徽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真正胜利到来之前,任何的大意都可能是敌军的机会。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六贪墨误事

  果不出所料,东魏军在首日失利之后,开始了利用多处大范围的登陆,来转移燕军的视线。

  而燕军则是按照军令,固守营垒,坐视魏军大规模上岸。

  曹元静见状很是诧异,因为他没见到燕军的骑兵,半晌才反应过来。燕军应该是看透他们的目的了,不过即使是如此,曹元静和东魏军还是非常担心,燕军的骑兵突然朝他们就杀过来,把他们赶下大江。

  所以他们登岸之后第一步,不是集结起来去攻打燕军的营垒,而是在岸边往内陆延伸,挖掘深坑和壕沟,并用南岸的运过来木桩直接架设拒马。以防备燕军铁骑突袭。

  事实上燕军五营骑兵之中,有四营一大早就被李元徽下令往濡须山方向转移,立营。眼下并不在濡须口战场。

  只有常雁衡的怀远营李元徽留在濡须坞内驻军,以备不时之需。

  魏军没想到这一日登岸居然如此顺利,燕军的骑兵并没有出动,于是迅速在大江沿岸完成了立营。

  距离燕军最近的营寨,不过数里之遥。远的有十几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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