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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庶子称雄 第7节

  贾琮对着门外大声道:“晴雯姐姐,若你不愿帮我洗,过两年我帮你洗也是一样。”偶尔调戏调戏俏丫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呸,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是爷呢,就知道欺负我们做下人的。”

  贾琮哈哈一笑,从小家中长辈就告诫,少年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是习武之人第一大要害。所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长大成人。

  洗漱毕,贾琮换了一身衣服,身着月白色提半旧苏缎袄子,外罩青金色貂皮排穗褂子,下着松色锦边弹墨绫裤,足蹬厚底黑缎金丝云纹鞋子。因贾琮不喜辫子,晴雯就给他把头发绾起来,用一大红簪缨银底镀金束发冠戴上。

  对镜一照,好个翩翩公子,果然是人靠金装。这些衣物都是从东路院才搬来的,贾母又赐了一些,虽比不上贾宝玉的规格,也算不错了,谁叫嫡庶有别。

  见镜中晴雯在身后上下打量自己,贾琮忍不住调戏道:“是否觉得爷并不比宝玉差?”

  “呸,宝二爷才不像你这么下流,一点不尊重人。”晴雯红着脸嗔道。

  贾琮哈哈一笑,望梨香院而去。

  梨香院

  贾宝玉、林黛玉、探春等人早已到了,看着贾环拿回来的纸笺,面面相觑,这是琮哥儿写的?这,琮哥儿不过是做了个梦,何至于此?真有一夜顿悟的说法么?

  宝钗目泛异彩,轻声念道:“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短短几句话从宝钗檀口中缓缓吐出,振聋发聩,众人久久无言,只有贾环在一边没心没肺的喂蛤蟆吃瓜子。

  “这真是琮哥儿写的?”探春问道。

  “那是自然,他桌子上写了十几张,都是这几句话,我随便拿了一张。”贾环道。

  薛宝钗脑海中将贾琮在荣庆堂上的一言一行缓缓过了一遍,暗道他倒也当得起“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了,只不知他所挟持者为何物,其志又在何方。

  忽又想起那晚他看自己的眼神,不禁脸上一红,不管他有何志,却是个小色胚无疑了。

  “真真是警句,宝姐姐知道这几句话的出处么?”林黛玉也被这几句话慑服,她不相信这是琮哥儿写得出来的,可又不知出处,照理说这种惊世之句,必定广为流传,没有她不知道的理儿。

  薛宝钗博闻强记,众人素来佩服,若她都不知,那就必定是琮哥儿所作无疑了。

  宝钗摇头道:“我孤陋寡闻,倒从没见过这几句话,想必是琮哥儿自己想的吧。”

  众人点头,忽见贾琮跟着莺儿走了进来,忙起身相迎。

  “诸位姐姐妹妹们好。”贾琮拱手打过招呼,又向贾宝玉道:“宝玉你今儿看起来气色不错。”

  贾宝玉干笑着回了礼。

  贾琮见众人神色有异,看向贾环。

  贾环咧嘴一笑,指了指宝钗手中的纸笺。

  宝钗大窘,忙把纸笺笼在袖里,可贾琮眼尖,已看到似乎是自己下午没事乱写的玩意儿,知道又是贾环的手笔,不禁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深知这几句话的妙处,便笑道:“胡乱写了几句,难登大雅之堂,让姊妹们见笑了。”

  “琮哥儿,你怎么写得出这么好的句子?还有下文么?”探春叹道。

  贾琮最怕这个,他也只记得这几句,只得干笑道:“不过一时有感随手而为,哪有下文。三妹妹素来英姿俊秀,不让须眉,倒可以替我续下去。”

  探春忙摆手道:“琮哥儿可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敢狗尾续貂,糟蹋了这绝佳之句。不过我看宝姐姐、颦丫头倒是可以试一试呢,方才她们两人感慨最多。”

  林黛玉脸一红,嗔道:“你才感慨呢。这分明是男儿笔墨,如何让我来续。倒是宝姐姐最是博学,说不定可以写几行女儿之句,与这几句话凑成一对,也未可知。”

  众人大笑,贾琮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不过被人和宝姐姐强组cp,他也是欣然接受。

  宝钗粉脸腾的烧起红霞,哪还有平日里半分沉重端庄的样儿,伸手便往黛玉腰里挠去,口中说道:“死丫头,我让你胡吣,今儿再不饶你。说,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宝姐姐你饶了我这一遭吧。”黛玉笑着连连讨饶,宝钗方才恨恨地放过了她。

  美人玩闹,美不胜收,到让贾琮、贾宝玉两人在旁边大饱眼福。

  这时薛姨妈走了进来,笑道:“琮哥儿来了,那就快入席吧,待会菜凉了。我要去陪老太太说话,今儿就不陪你们了,你们玩的尽兴些,唯有一样,别吃醉了酒。”

  众人连连答应着,互相让了一回,去厅入了席。

第12章 重赏之下

  贾琮和宝钗走在后面,看着宝钗白里透红的脸蛋心中颇为兴奋,这是前世仰慕已久的女神,现在竟然能亲眼目睹,感叹命运之奇,不禁微微一笑。

  “琮哥儿,我脸上有么?你笑什么?”薛宝钗眼波流转,横了他一眼。

  “这倒不是。只是没想到此生竟能见到宝姐姐,故而欣喜。”

  宝钗以为他说的是被贾赦险些打死的事,心中微叹,道:“你如今越发好了,日后自然会更好,值得你乐的事儿恐怕数都数不过来呢。”

  “怎么没见薛大哥?”

  “他呀,是匹没笼头的马,准是又在外边胡孱去了,理他作甚。”

  贾琮点头,正要入座,见探春又在教训贾环。

  “环哥儿,吃饭还不把蛤蟆扔了,也不嫌恶心。”

  “我不,伱又不和我顽,只和宝玉顽,还不让我顽蛤蟆。”贾环倔强地扭过头,把蛤蟆系到一边的椅子腿上。

  众人掩嘴,纷纷打圆场,招呼着入座。

  贾琮哈哈一笑,拉着贾环坐下。

  圆桌上已整整齐齐摆好了杯盘碗筷,宝钗叫传饭,顿时十几个丫头鱼贯而入,先上四蝶凉菜,松小肚儿、酱鸡、糟鹅掌鸭信、拌三丝,接着是热菜,蟹粉狮子头、软兜长鱼、文思豆腐、蒸鹿尾儿、烧鸭、锅烧鲤鱼、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火腿炖肘子、野鸡崽子汤……又是各式茶果点心,满满摆了一桌。

  各式菜肴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直扑贾琮鼻端,让他食指大动,好在想到自己现今也是大家公子,倒也没失礼。

  “琮哥儿、宝兄弟、环哥儿,各位妹妹,别光看着,快尝尝。”宝钗笑道。

  众人谦让了一回,纷纷动筷,却有些心不在焉。

  宝钗举杯道:“第一杯酒,我敬琮哥儿,恭喜琮哥儿得了先荣国公他老人家的点化,日后必能大展宏图。”

  众人精神一振,忙放下筷子,举杯陪饮。

  “谢过宝姐姐,各位请。”贾琮举杯和宝钗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十几度的黄酒,对他来说跟果汁差不多。

  “好,琮哥儿爽快。”众人笑道。

  贾琮刚放下杯子,贾宝玉又站起来笑道:“这第二杯我贺琮哥儿乔迁之喜,以后我们又多了一个顽伴了。”

  贾琮依旧吃了,微笑着看他们意欲何为,毕竟自己满腹“才学”倒也不怵。

  探春笑道:“第三杯我敬琮哥儿的文采,经太爷开导后果然已非吴下阿蒙,小妹佩服。”

  来了,见众人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贾琮忙摆手道:“三妹妹谬赞了,我可不敢当。太爷只教了我一些粗浅功夫,哪有教我什么文采?”

  “琮哥儿,你既是豪杰之士,便该光明磊落,当仁不让,反正今儿你已落入吾等彀中,作也得做,不作也得做。”林黛玉不怀好意地道。

  “林……姑娘怎么说话像个山大王,你们要我做什么?”贾琮笑道,本来他想称林妹妹,但想到林黛玉目无下尘的性子,平日里又没什么往来,未必愿意认自己这个哥哥,为免尴尬,便改了口。

  众人大笑:“当然是作诗啊。”

  “这不行不行,我哪会作诗,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不行,今儿大家都得做,不论好坏是个乐子。”

  “对,哪有大家都做你不做的理儿?”

  “你若做得不好,我们也不会笑话你。”

  “你若不做,就是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不配听你的诗。”

  众人力劝,贾琮只是一味推拒,自谦不会作诗。

  最后林黛玉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不做便要认罚。这才是酒桌上的规矩。”

  “罚什么?”

  众人齐声道:“罚你喝完这坛酒。”

  贾琮顺着众人的指尖回头一看,好家伙,身后高几上放着一大坛酒,少说也有十数斤,就是水,也不敢这么喝啊。

  只得苦笑道:“那你们先做,我洗耳恭听,轮到我再说。先说好,限韵我可做不来,限题我也做不来。”

  众人方才饶过他。只听宝钗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以这厅中所有之物为题,各人随意如何?”

  众人称善。

  “那我就先抛砖引玉了,”宝钗抬眼一扫,微一沉吟,道:“我就以这盆富贵竹为题,竹有乔林人富贵,多素艳月光华。何当并立移风影,共看青云万里沙。”

  “好,好诗。宝姐姐真个才思敏锐。”众人喝彩。

  林黛玉幽泉般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服,抿了抿嘴,紧接着道:“我便以这豆腐为题。山中豆腐真堪食,世上黄粱亦可餐。莫笑先生贫到骨,人间万事总邯郸。”

  “好个人间万事总邯郸。”众人又连声称善,均佩服两人诗才高绝。

  贾琮也抚掌叫好,记得薛宝钗的巅峰之作是咏絮词和螃蟹诗,林黛玉则是葬吟和菊诗,如今两首小诗自然是信手拈来。

  接着贾宝玉、探春都做了,迎春、惜春两人不善诗词,也勉强做了。就剩贾琮、贾环二人。众人看着两人推来推去,露出幸灾乐祸表情。

  “琮哥儿,你先来?”

  “环哥儿,你请吧,哥哥我让你。”

  贾宝玉也催道:“环哥儿快做。”

  贾环早已在苦思冥想,见躲不过去,便硬着头皮,道:“我想了一首蛤蟆诗。喊破喉咙呱呱呱,泼妇骂街哇哇哇。整天叫嚷让人烦,蛤蟆不会说人话。”

  噗,众人喷饭,笑得前仰后合。

  探春见兄弟出丑,哭笑不得:“环儿,你不会做就别做,还嫌不够丢人。”

  “我本不想做,你们硬要我做,又来怪我。”贾环气呼呼坐在一旁,偏过头去不理众人。

  宝钗忙安慰道:“本是姊妹间取乐,又不是去考状元,三妹妹何必当真。快,该琮哥儿了。”

  众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望着贾琮。

  贾琮苦笑道:“我做不出来,要不我喝酒吧,大不了醉死在宝姐姐这里。”

  “不行,说好了作诗,怎么能反悔。我们都做了,连环哥儿都做了,你想赖账?”众人不依。

  见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贾琮道:“那容我想想,我可没你们的急智。”说完,轻轻踢了贾环一脚。

  贾环闻弦歌而知雅意,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地道:“依我看这么干做,琮哥儿是定然做不出来的?”

  “环哥儿,你的意思是要设彩头?”薛宝钗眼波微漾,在两兄弟身上一转,笑问。

  “宝姐姐休听他胡吣。”贾琮忙表白,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样子。

  贾环梗着脖子道:“琮哥儿自己说太爷告他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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