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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70节

  孟达的外甥邓贤自无不可,对于孟达的要求一一应允下,将马匹牵到一旁洗漱喂食,并遵从孟达的要求,在马料里掺上一些粟米。

  嘱咐完邓贤的孟达,向着营地中间的议事大帐走去,掀开帐帘的他,看到了坐于营帐内,正在安然读书的青年,也就是他那位至交好友。

  青年年岁不是很大,面容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神色淡然典雅,眉目锋锐如刀,一双眸子更是精光湛湛。

  “孝直,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心性淡定,这个时候还能读起书来。”孟达见状,调侃了一句面前的好友:“你就一点都不担忧我等能不能通过阳平关,前往成都吗?”

  字孝直,姓法名正的青年抬起头来,打量起风尘仆仆的孟达,也不起身迎纳,只是继续坐着,回应了一句:“担忧也好,不担忧也罢,于事无补也。”

  “能不能通过阳平关前往成都,又不是伱我所能左右的事情,这要看盘踞汉中的那位米贼,哦……称呼张鲁为张师君才对,得看张师君的心思如何,允不允许我等通过阳平关。”

  “话说起来,子敬兄你去阳平关可有探查到什么消息,我等可否通关。”

  听到法正问询的孟达双手一摊,面色有些沮丧,他摇了摇头:“我使了些钱与一位唤作祭酒的人物,得知张鲁那个米贼和如今的益州牧刘璋似乎有些不和,所以张鲁打算留我们在汉中,不让我等南下前往成都,让我等襄助他的天师道大业。”

  说到这里的孟达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不快:“我本想买通阳平关的城门吏,但这些人收了我的钱,却不替我办事,推说阳平关是由张鲁之弟张卫驻守,这段时间盘查的极为严厉,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通关,需要少待些时日,等什么时候盘查松了,再送我等出关,但钱他们得先收着。”

  “真是一群竖子,亏我听说张鲁继承其祖先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治下信仰天师道的皆是一群讲究诚信的人,如今看来,和贪官污吏不过是一丘之貉,也没什么区别。”

  闻言法正皱起了眉头,略微无奈的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我们不是强龙,只是路过汉中的一条丧家之犬,想来是斗不过张鲁这条地头蛇,看来我们只能暂时停驻在汉中了,在汉中度日。”

  “这怎么行。”孟达头摆的像是摇头的风扇,他可不愿意待在汉中:“张鲁那个米贼,信仰鬼道,和昔日的黄巾贼子无异,他在汉中推行天师道的道统,凡是他治下之人,大多需要加入天师道,我孟氏可没有这个兴趣,去参加什么天师道,信仰什么鬼道。”

  法正却是揶揄了一句:“形势不由人,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张鲁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称‘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想来子敬你,若是投靠张鲁,信仰鬼道,他日说不得可得‘治头大祭酒’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快哉。”

  孟达没有因为法正这番话有所不快,他还是摇头:“跟着张鲁这样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说不好日后会沾惹什么是非,害了自家倒是浅的,要是连累了宗族,那罪过就大了去了。”

  接着他对着法正揶揄了一句:“孝直,你祖父声名播于关中,以清高著称,你法氏又是以经学传家,通读诸子百家经典,怎么今时今日,你却是对鬼道上心了。”

  法正哈哈一笑,说起来经学传家的他,倒是没有太多文士的气质,反而更多沾惹了游侠的风范,和他人言语上多不端庄。

  “不说笑了,我们从扶风一路远来,也是时候休息休息,就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且再看看。”

第134章 拿下邛都

  越嶲郡,邛都城。

  左眼中箭的夷王高远在亲卫的护卫下从交战的第一线退了下来,他的儿子高定立马凑到他的身边,面色不安的看向高远左眼的箭矢,只见箭头完全嵌入了高远的眼睛中,猩红的鲜血从高远眼中流下,已经覆盖了高远一侧的脸庞。

  “快去把医匠给我找来。”高定伸出手从身边扯近一名亲卫,对着这名亲卫咆哮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栗,可见他内心已是极为不安。

  被高定如雷鸣般的声音炸在耳边的亲卫,脑子不由有些许晕眩,整个人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而后这名亲卫才反应过来,向着高定喊了一声‘诺’后,反身朝着夷人的营寨奔去,去寻来医匠为高远诊治箭伤。

  夷王高远的中箭和退缩,给夷人对雍氏的攻伐带来了相当坏的影响,原本趁着雍氏所立营寨简陋,顷刻间攻破雍氏营寨,并压着雍氏部曲打的一众夷人,此刻却是被雍氏的部曲压得连连后退。

  高定心里见状尤为焦躁,将乃兵之胆,自家父亲高远一时不备,眼睛中了箭,导致开头占据优势的他们丧失了优势,现下反倒是人数较少的雍氏占据了上风。

  其次,高定听到了从邛都城外传来的战鼓声,城外有谁?自然是刘璋小儿的大军,如今城内夷人和雍氏纷争不息,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刘璋小儿看样子是领着大军来坐收渔翁之利了。

  ‘邛都城,守不住了。’高定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内有雍氏之忧,外有刘璋之患,邛都城是万万守不住的,守不住的话就只能撤,可两军交锋的时候,怎么也不好退兵,雍氏若是趁着夷人退兵趁势掩杀,怎生得了。

  高定一念至此,脸上挂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高远也听到了城外的累累战鼓声,知晓了刘璋在趁人之危,本就因中箭面色痛苦的他,愈发的面色惨白凄厉了起来。

  痛苦是加剧了,但高远的头脑却是越来越清晰,竟是在沉着冷静的对着局势进行分析,他和高定一样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邛都城守不住,夷人得撤军了,撤出邛都城,去谋求一线生机。

  数息间高远下了决断,凭着惊人的毅力,他的面色不再痛苦,反倒面容坚毅了起来,他伸出左手,同时预先将牙齿咬紧,而后他竟是左手握住插在左眼的箭矢,无有迟疑的大力向外一拉,将左眼的箭矢拔了出来。

  “啊。”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牙关紧紧咬合着的高远,在拔出左眼的箭矢后,还是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深入骨髓的痛楚蔓延在他全身,从左眼喷涌而出的鲜血更是染红了他的大半边脸。

  高远不由弓起身子来,去压抑拔出箭矢、失去左眼而产生的难以言喻的痛楚。

  见到自家父亲高远竟是拔出了插入左眼的箭矢,高定不由微微浑身颤栗了一下,面色震恐不已,眼见高远左眼血流不止,高定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帛,双手颤抖的对着高远的左眼处包裹了起来。

  只是布帛的包裹并没有什么效果,布帛很快被高远左眼流出的鲜血浸润,染上了鲜艳的血色。

  高定见效果不佳,布帛没有止住高远左眼喷涌的鲜血,他立刻又是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帛,准备给高远的左眼再包裹上一层。

  微微缓过来的高远却是按住了高定欲行包裹的动作,抬起头来,剩下的一只右眼直勾勾的盯着高定,语气不容置喙的说道:“定儿,邛都城是守不住了,你速速带着族人离去,为父领着些人为你断后。”

  “这怎么行,当是我为父亲断后,哪有儿子抛弃父亲的道理。”高定立刻反驳道,回应没有一丝的停滞。

  高远闻言有些欣慰,而后他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血流不息的左眼:“定儿,为父这个样子,领着族人走不了多远……为父现在是个累赘,日后就算活了下来,也不能统领族人,无能为力也。”

  “你还年轻,又有才干,为父相信,伱以后肯定能带着族人有一番作为的,所以你不能死在这里,眼下族人需要你,以后族人还要依靠你。”

  高定还欲再言,却见高远剩下的右眼,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那是对高定满怀期待的眼神,是高远自身视死如归的眼神。

  高定嗫嚅了片刻,他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而后高远、高定父子二人,高远领着千余夷人对抗着雍氏的攻伐,高定在高远的庇佑下,领着大部的族人向邛都城东门奔去。

  高远的独眼里映射出高定远去的背影,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他转身盯向雍氏的军阵,独眼里映照出仇恨的色调。

  他扯下包裹左眼的布帛,将被鲜血染得鲜红的布帛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握住环首刀的右手上,缠绕完成后顺势打了个节,低下头用牙关狠狠的扯紧节扣,把环首刀柄和他的右手牢牢的绑定在一起。

  没有任何迟疑,高远提溜着环首刀,不言不语的大步向着雍氏的军阵走去,一众侍奉高远多年的亲卫默不作声的跟在高远身侧,沉默的向前推进,和雍氏的部曲撞击、厮杀在了一起。

  邛都城楼处,登上邛都城楼的沈弥,带着数十名亲卫部曲,斩翻了一群还妄想守城的夷人,清理出了一条通往城门处的道路,而后他不停歇的冲到了城门处,指挥着手下的部曲,搬下城门沉重的门闩,将邛都城的北门打开。

  在城门洞处,沈弥部曲的大力拉动下,远处山丘处驻马停留的刘璋,看到了邛都城的城门先是拉开一道缝隙,接着缝隙慢慢变大,最后邛都城北门的城门全然的打开了。

  刘璋目光瞟向彭羕,没有任何的言语,彭羕自然会意,他拿起令旗,向前一挥,刘璋大军的军阵整体向前压去,一队接着一队的进入邛都城内。

  这座多年被夷人盘踞的城池,今时今刻,重新回到了汉人的手中。

第135章 孙策的决意

  扬州,九江郡,寿春县。

  寿春北临淮河,东依淝水,南有巨泽芍坡,向东沿淮水到徐州,向西沿淮水至汝南,向北沿支流颖、涡水系入中原腹地,向南沿淝水入长江可达江南采石矶,通过水网形成四通八达的枢纽之地。

  作为军事要地的寿春,周遭多是肥沃的平原,河流纵横,自古以来就是农业高产区,算的是富甲一方。

  也因此,占据地势和产物丰阜的寿春,被初平四年,在刘表断绝粮道和曹操不断追击下,从南阳仓皇奔逃的袁术相中,当做了他的大本营。

  时值漏夜,但夜色下的寿春城却不是很安静,县寺中正在摆酒饮宴,丝竹管弦之乐,歌舞曼妙之姿,不绝于耳,不绝于目。

  这场饮宴是为了庆祝一桩喜事。

  起初庐江太守陆康拒绝袁术求三万斛米的要求,勃然大怒的袁术派遣了江东猛虎孙坚的长子孙策领兵前往征讨庐江太守陆康,后世被称为小霸王的孙策,称得上骁勇无双,为袁术拿下了庐江,这让袁术大喜过望,因此特意为孙策摆酒庆功。

  这场饮宴并不是在晚上开始的,而是从中午一直饮宴到了晚上,此刻前来赴宴的宾客,大多已是满脸通红,醉酒颟顸,以至于身形东倒西歪的状态。

  但今日宴会的主角,孙策,却还是清醒无比,没有一丝一毫醉酒的样子。

  在一众因醉酒而身形放荡的宾客中,孙策身姿端正,不偏不倚,虽是年少,眉目间却是自有一股英迈之气。

  不过在孙策的眉目间,除了英迈之气,还夹杂对在场众人的厌烦神色,另外对于这场从午时到漏夜的宴会,他也是厌恶无比。

  到了后半夜,这场冗长的宴会终于散会了,孙策迫不及待的回到了他在寿春的住宅。

  回到住宅的孙策,并没有入睡,眼下的他目光如电,全然没有一点睡意,他在庭院里静静的踏着步,想起了白日宴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袁术为他举办的这场庆功宴很是隆重,袁术手下的一众文武全都出席了宴会,袁术更是当着一众文武的面夸赞他:“如果我有孙郎这样的儿子,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说起来,袁术对他的这番待遇自然是不错的,但是,袁术似乎忘了一件事情,一件他答应过孙策的事情,一件比口头嘉奖更为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孙策有些火气,起初,袁术派遣他去征讨庐江太守陆康时,许诺他攻下庐江后,任命他为庐江太守,可见今日的情形,只怕是庐江太守一职,没有什么冀望了。

  “可恨。”孙策愤恨了一句。

  这已经不是袁术第一次失信于他了。

  先前的时候,袁术许诺过他担任九江太守一职,但是过后,袁术像是不记得许诺过这一件事一样,任命了他的亲信,丹阳人陈纪担任了九江太守。

  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像袁术这样的人,竟是出身于四世三公的袁氏。

  难怪昔日袁术担任长水校尉时,有‘路中悍鬼袁长水’一说。

  孙策有些悔意。

  想他父亲江东猛虎孙坚是何等的英豪,虽是出自寒门豪族,但凭借自身才干,刀口舔血,一步步走到了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乌程侯的位置。

  往日国贼董卓何等威势,在面对关东义军时,都说道:“只要杀掉二袁、刘表、孙坚,天下自然会服从我!”言语中将他的父亲与二袁和刘表并提。

  现在的他呢,在孙坚被黄祖伏兵所害后,遵循他父亲的脚步继续追随袁术,可袁术有功不赏,天天给他画饼,将他当做儿童一般戏耍,他还得在袁术面前虚与委蛇。

  他在想,估摸是那一件事招惹了袁术对他的忌惮,以至于袁术对他屡屡失信。

  起初,他刚刚领着数百名他父亲孙坚留下的旧卒投奔袁术时,有一次,一名骑士犯罪后为了躲避责罚,逃到了袁术的军营,藏到了马棚里面。

  正常情况他应该先禀告袁术后,再行缉捕这名犯罪的骑士,而他当时少年意气,没有禀告袁术,领人冲进了袁术的军营,搜索出了那名犯罪的骑士,将他斩杀。

  在从客吕范的提点下,他前往袁术处赔礼请罪,袁术当时说的好听:“兵士叛变,理当惩处,有什么可请罪的呢?”

  袁术话虽如此,但对他不如往日亲近,明面上待遇不减,实际上则是将他当做打手,不再委任他重职。

  “诶。”一声夹杂着愤恨的叹息从孙策口中传出,只是愤恨归愤恨,可这股愤恨全无用处,他内心只留下苦闷,更是无处排解。

  “伯符,可是有什么心事。”一人从外间走入。

  孙策抬头望去,却见是他父亲旧日从官,丹阳故鄣人,姓朱,名治,字君理,两人有通家之好,因此朱治可随意出入孙策府邸。

  面对朱治,孙策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袁使君前次遣我征讨陆康时,曾许我庐江太守一职,可如今事成,却是不见庐江太守印绶。”

  孙策语气有些低沉:“想我父亲何等英雄,与袁使君分庭抗礼,而我却沦落至此,为袁使君戏耍,岂不悲哉。”

  朱治点了点头,认可道:“袁使君非是良主,伯符若是想有所作为,当领兵外出,谋求自立。”

  接着朱治为孙策打算道:“昔日尊父在吴会之地盛有威名,再者伯符有骁勇之名,今日吴会之地,为一群宵小所据,以我观之,破之不难,伯符岂无意乎!”

  闻言孙策目光闪烁,片刻后他拱手向朱治谢道:“多谢良言,自当如此。”

  孙策放弃了在袁术手下谋求进步的想法,他将目光投向了江东,但在下江东前,他得做一些准备工作。

  一是他的部曲较少,得想办法从袁术那里拿回他父亲孙坚昔日的部曲,这些部曲跟着他父亲南征北战,均是骁勇善战之辈。

  二是成就大事需要贤人襄助,有徐州广陵张纮,字子纲,就在近前,若是能得张纮襄助,想来大业可成。

第136章 双杀

  越嶲郡,邛都城。

  按照原定的计划,由夷王高远带着千余夷人拖住雍勉的部曲,而高定领着大部分的高氏夷人,从邛都城东门逃出,保留高氏部族的元气。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秉承这一信念的高定,毅然决然的领着部族朝东门走去,但在踏出邛都城东门的那一刻,他还是不由的回头眺望了一眼,想再看他父亲高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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