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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63节

  在黄婉身侧的吴苋轻轻的念出了布帛上的文字,惊的黄婉立即将布帛收起,脸上泛起红晕,对着偷看布帛的吴苋娇嗔一声:“阿姊。”

  偷看成功的吴苋掩着樱桃小嘴笑着,眼神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黄婉,看的黄婉的脸色愈来愈红艳了起来。

  ——

  成都,董府。

  益州大儒、谶纬专家、相面大师董扶的府邸门口,可谓是车水马龙,欲拜访董扶的人,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这些人有些是来求官的,因为董扶刘璋被任命为治中,掌控着益州大小官员是否称职的考核权利。

  但大部分人,都是来求见董扶,从董扶这里获得一两句谶语的。

  “就说老夫累了,不见,一个都不见,让他们都滚。”董扶摆摆手,对着童仆嘱咐道。

  他抚着头,感觉脑袋有些犯晕。

  前些日子,来找他相面、批谶语的人少之又少。

  这是有缘故的,他给吴懿的妹子吴苋相面,给了个大贵之相的批语,但吴苋嫁给三公子刘瑁,出任益州牧的却是四公子刘璋,吴苋没有大贵起来,这就很尴尬。

  所以,成都父老对他的相面之术产生了怀疑,登门的人就少了。

  但最近,成都风言风语,益州牧刘璋和他嫂嫂吴苋瓜田李下,有些说不清的瓜葛。

  这就让成都父老对董扶的相面技术惊为天人,一时间,登门的豪门世家、富商贵胄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

  对于这种情况,董扶并没有高兴,而是有些气恼:“哪家的竖子散播的谣言。”

  ——

  成都州牧府的会客厅中。

  来自荆州的使者蒯良,再一次被邀请到州牧府参加宴会,陪同的都是益州有头有脸的人,要么在益州身居高位,要么在益州有名望,如益州别驾王商、州牧府主薄黄权、功曹张肃以及张肃的弟弟张松等等。

  关于益州牧刘璋为什么没有出席,在巴郡江州的时候,蒯良就已经知晓了,当时陪同他的校尉袭肃向他请辞,说是刘璋即将领兵平定南中叟夷,他不能置身事外,于是告辞南下去了。

  ‘又有胆气,又忠诚,为主忘身。’蒯良当时对袭肃的做法多有感慨,南中化外之地,瘟疫横生,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袭肃竟是听到消息的第一刻,就匆匆南下,追逐刘璋而去。

  像袭肃这样的校尉,荆襄之地少有。

  “秦学士还没来吗?”王商招来迎送宾客的小吏,向他询问秦学士的消息。

  青衣小吏立即出声回应王商这位别驾的问题:“禀别驾,已有消息传回,秦学士眼下在路上,片刻后就到。”

  蒯良面露疑惑,一介学士,宴会开始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场,竟是如此的托大,他开口向王商询问道:“不知秦学士何许人也。”

  “秦学士,姓秦名宓,字子敕,广汉人也,其人博学多才、学问广博,益土无二。”王商答道。

  “哦。”蒯良来了兴致,不同于弟弟蒯越于政务用心颇多,他潜心向学,在荆襄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才,在学问上是不让人的,现在有一位益州数一数二的秦学士,他有了与之抗衡一二的想法。

  “能得到别驾如此高的评价,这位秦学士想必是有真才实学的,如此,今日我自当见识见识这位秦学士的才华。”

第118章 天有头乎

  不多时,蒯良见到了一名文士走了进来。

  这名文士头上没有加冠,而是佩戴着幅巾,幅巾从额前往后包着头发,并用巾系紧,余幅自然的垂在文士的肩部。

  文士身高八尺有余,容貌端正,面色恰淡,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质感蕴藏其中。

  ‘好风采。’蒯良对这名文士的外貌气质在心底赞了一声,并料想这人就是王商所说的益土学问无二的秦宓。

  秦宓走到殿前昂然长揖,而后向着右席给他留的座位走去。

  他今日本来不打算参与宴会的,进一步说他前些日子还在广汉绵竹待着,在乡里悠游从容,一心向学,精研典籍,不问世事,没有出仕的心思。

  不过有些事情改变了他的想法。

  一个是与他同郡的别驾王商给他发来书信:‘贫贱困苦,亦何时可以终身!卞和炫玉以燿世,宜一来,与州尊相见。’

  王商在书信里劝告他出仕,希望他不要抱着贫苦度过一声,让他效仿汴和向世人炫耀美玉的做法,来到成都和州牧刘璋见上一见,展露他的才华。

  另外就是他的好友彭羕,在进入州牧府后,向州牧刘璋举荐了他,说他高风亮节,真诚不渝,即使古之高人隐士,也还比不上他,因此益州牧刘璋派去了安车蒲轮到广汉征召他,希望他出仕州牧府。

  不过无论是益州别驾的殷殷之语,还是益州牧刘璋的安车蒲轮,都没有动摇秦宓的隐世之心。

  真正动摇秦宓隐世之心,并让他决定出仕的,是他听闻了刘璋亲自前往南中征讨叟夷,为南中的黔首百姓做主。

  秦宓作为益州广汉人,在刘璋为同州之人领兵奋战的时候,他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他来到了成都。

  入座后的秦宓,依着往日恬静的性子,没有和其他人交杯推盏,只是一个人静静的饮酒。

  不过他所拥有的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了。

  今日宴请的宾客,荆州派遣到益州的使者蒯良,向他致以敬意,并出言道:“王别驾称先生在益土才学无二,名称学士,未知胸中曾学事否?”

  秦宓将杯中酒饮下,正色回答了蒯良的询问:“蜀中三尺小童,尚皆就学,何况于我?”

  蒯良兴致更浓,他这一趟来,除了荆州和益州结盟的事情,同时也受刘表的托付,展露荆襄的文采,让益州士人见识见识荆襄的人文。

  他对着秦宓问道:“不知秦君学习哪些内容呢?”

  秦宓淡然的回答:“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蒯良笑着问道:“秦君既出大言,请即以天为问:天有头乎?”秦宓对答:“有头。”蒯良问道:“头在何方?”秦宓对答:“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也。”

  蒯良问道:“天有耳乎?”秦宓对答:“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听?”

  蒯良问道:“天有足乎?”秦宓对答:“有足。《诗》云:‘天步艰难。’无足何能步?”

  在两人的一问一答之间,宴会中推杯交盏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答。

  蒯良问道:“天有姓乎?”秦宓对答:“岂得无姓!”蒯良问道:“何姓?”秦宓对答:“姓刘。”蒯良问道:“何以知之?”秦宓对答:“天子姓刘,以故知之。”

  蒯良问道:“日生于东乎?”秦宓对答:“虽生于东,而没于西。”

  面前的秦宓语言清朗,答问如流,让蒯良头上冒出了些冷汗,他觉得有些小瞧了蜀地的士人。

  他本来以为蜀地是偏僻的小邦,除了个别出众的士人,如张松这样有着过目不忘之能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大贤了。

  但是如今一个秦宓,益州的学士,他都难不倒,这让他有些羞愧,面色有些泛红。

  见蒯良默然无语,秦宓开口了,他先是恭维了一句蒯良:“蒯君是荆襄名士,既以天事下问,必能深明天之理。”

  “昔混沌既分,阴阳剖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至共工氏战败,头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既轻清而上浮,何以倾其西北乎?又未知轻清之外,还是何物?”

  “愿蒯君教我。”

  好半晌后,头上冷汗愈来愈多,一脸沉思之色的蒯良放弃了思索,对着秦宓拱手,避席谢道:“没想到蜀中有如此多的俊杰,前有张君,后有秦君,恰闻讲论,使仆顿开茅塞。”

  “司马相如、扬雄等大贤后继有人。”他感慨了一句。

  主持宴会的王商见到蒯良被问倒,为了不让蒯良这位荆州使者难堪,他对着蒯良说道:“席间问难,皆戏谈耳。足下深知安邦定国之道,何在唇齿之戏哉!”

  对于王商给出来的台阶,蒯良面色有些羞愧的拱手而谢。

  一段文斗的小插曲过后,宴会又恢复热闹欢快的景象。

  ——

  成都,州牧府后院。

  居住在后院的刘瑁,这段日子以来都很安分,安分的在州牧府读书习字,没有任何举动,以至于府中像是没有他这位公子一样。

  不过眼下的他在周遭无人的情况下,显露出了本性,面上有凶光凝现,仿佛一头下一刻就要吃人的恶虎。

  现在他的心情很是不好,一方面是南中传回来的捷报,他的弟弟刘璋在南中不断的赢赢赢,估计很快就能平定南中了。

  另一方面是他听闻了一些流言,他的那位大贵之相的夫人吴苋,和他弟弟刘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联系到刘璋出任益州后所作的事情,刘瑁觉得这并不是流言,而是可以实锤的事情。

  难怪他弟弟刘璋将吴苋迁居到刘循的居所。

  难怪他弟弟刘璋那么器重吴懿和吴班这两个吴家子弟,吴懿做了军正不说,吴班更是被刘璋收为了亲卫。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件事的刘瑁将牙齿咬的梆梆作响,眼睛里更是血丝密布,清秀的脸庞扭曲不堪。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刘瑁深呼吸数刻,将面容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他知道是每日传递饭菜的仆人到了,仆人并不是固定的某个人,而是随机的指派。

  等这名仆人踏入屋内,刘瑁看清这名仆人的脸后,面上顿时露出惊喜,这名仆人是他的心腹王生。

  作为跟随刘焉入蜀的刘瑁,刘焉一向是管理州中大事,府里的大小事基本由他处理,他因此招揽到不少人心,在州牧府有许多的忠犬。

  因此在他和刘璋因王姑姑的事情发生冲突后,亲近依附他的奴仆基本上都从府里消失了,府里被他弟弟刘璋清理了一遍,但他还是有两三枚暗子存留着,王生便是其中之一。

  王生一边摆着食盒,一边用着只能被刘瑁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公子,赵中郎将说,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请公子思之。”

  说完这句话的王生闭上了嘴巴,仿佛不曾言语过,面色呆若木鸡。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闻言刘瑁深思了起来。

第119章 曹操的决断

  兖州,濮阳城外的曹军大营中。

  已是漏夜时分,夜已经深了。

  在这没有工业化时代霓虹灯光的古代,兼之今夜没有什么月色,星空处是乌云累累。

  因此曹营中只有篝火和火把冒着光芒,照亮周遭,至于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是一片浓郁的漆黑色。

  曹军主帅的营帐内却是透亮无比,几只油灯散发着稳定的光芒,照在没有上榻睡觉,而是坐在案几前的曹军主帅曹操的身上。

  曹操身形不是很高大,但他的坐姿端正,直起的的背部如同一颗青松一般挺直,双眼熠熠生辉,不时有精芒闪过。

  曹操的精气神看上去很不错,但从他眉目间的郁色可以看出,当前的他心情不是很好,而他的心情不好是因为眼前的局势。

  今年夏天,他领兵第二次攻打徐州陶谦,他出兵徐州的名义也很正当,为了报杀父之仇,这是大义,没有人能在这方面指责他一二。

  他连拔徐州五座城池,攻到了东海,这一次的征伐、略地非常的顺利。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就可以将徐州收入囊中,一举吞并徐州这个户口百万,又极为富庶的大州。

  但是意外偏偏发生了,陈留太守张邈和他留守东郡的谋士陈宫二人,迎接吕布那头孤狼进入了兖州,并拥立吕布担任了兖州牧,而后整个兖州几乎反叛了他。

  当时还在徐州攻城略地的曹操,对于这条反叛的消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甚至想斩杀报信的使者,让他不要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张邈和他是至交好友,两人相知相识的时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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