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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60节

  自从汉武帝开拓西南夷以来,经西汉、东汉两个朝代,西南夷和汉人打了几百年的交道,也因此,这些叟夷渠帅大多是会汉语的。

  他们在求饶的时候,口中也是说着哀求的言语,只是这些人有的开化了,有的处于半开化状态,所以言语间很是混乱。

  “大王,我错了,我错了……”一位半开化的叟夷渠帅,用着南中对叟夷渠帅的称呼,对着刘璋不住的求饶道,磕头如捣蒜。

  “使君,我是被高氏给蒙蔽了,所以才犯下这样的罪过,其实我的一颗心是完全忠于大汉的。”一名懂得如何称呼刘璋的叟夷渠帅高喊道。

  “使君,我是爱大汉的,还望使君宽恕我这次的罪过,像是放走一只蝼蚁一样饶恕我。”

  这名叟夷渠帅用着肉麻的言语,向着刘璋表达忠诚:“以后的日子,我愿意为使君当牛做马,终生服侍使君,只求使君饶我一条贱命。”

  听着这些苦苦哀求的话语,刘璋不为所动,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动,他伸出手往下一压,表达出禁声的意思。

  瞬间,这数十名用着动作和言语求饶的叟夷渠帅,立刻就停止了动作,闭上了嘴巴,原本喧嚣嘈杂的场地,瞬间诡异的寂静了下来。

  静下来的一众叟夷渠帅低着头,眼睛往上瞟着看向刘璋,等着刘璋的处置。

  彭羕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感慨刘璋的权威,刘璋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一个动作,就令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渠帅振恐不已,这是何等的威势。

  见现场安静了下来,刘璋缓缓开口道:“其实我这次来到南中,是想团结你们这群叟夷的,但是我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没有察觉到你们有想和我团结的意思。”

  “僰道、安上县、卑水,你们处处都在阻碍我,妄图阻挡我的进军,这让我很难办啊。”

  讲述完了这群叟夷渠帅的罪过,刘璋念出了一段载于史书的文字:“《汉书食货志》载:‘置初郡十七,且以其故俗治,无赋税。’”

  “我大汉尊重伱们的风俗习惯,按照你们的传统方式去进行治理,没有强行把大汉的风俗加到你们身上。”

  “除了象征性的向你们索要一点方物外,不向你们征收赋税,也没有徭役,更别说兵役了。”

  “你们平心而论,在纳入大汉的统治后,我大汉对你们还不够好吗?”

  刘璋问询的话语,像是万钧大山一般,压在诸多叟夷渠帅的背上,一群叟夷头领纷纷身形矮了几分。

  “可是你们,是怎么回报我大汉的,时不时就起兵谋逆,攻打郡县,杀我汉儿,横行暴虐,不遵守我大汉定下的规矩。”

  说到这里的刘璋心头生出了一股怒气,不由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又在这群叟夷渠帅的背上添加了一些重量,渠帅们身形又矮了几分,有几个叟夷渠帅甚至是贴到地面上去了。

  “我既然出任了益州牧,南中之地就得有些变化,至于怎么变化,就需要借你们的头颅去奠基一下。”

  刘璋一声令下,数十名叟夷渠帅被拉到卑水河畔斩首,用鲜血去铺就一条南中和平之路。

  ——

  牂牁郡,鸭池河。

  天色已明,太阳从东方露出半边圆脸,将阳光照射在一派兵荒马乱场景的鸭池河渡口。

  渡口处,几缕青烟在无风的空气中笔直的向上飘去,一具具冰冷的叟夷尸体躺在了地上,永久的失去了生机,其中包括这支叟夷部队的头领-鸭兹,但鸭兹只有一具身躯躺在地上,他的头颅是珍贵的战利品,有收藏的价值,早早的被割下了。

  “校尉,叟夷大多自相残杀了,被我们斩杀的倒算是少数了,如今营垒里没有什么隐患了。”赵六带着手下的骑士巡逻了一遍叟夷的营寨后,向着甘宁汇报情况。

  身披甲胄的甘宁一夜未睡,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疲惫,整个人在胜利下反而显得有些亢奋,双目熠熠生辉。

  听到赵六报告的他面露微笑,现在鸭池河的渡口已经拿下,通往牂牁郡郡治且兰的道路就通了。

  只是时不我待,朱提郡传来的消息,吴懿带着徐猛已经到了存水,等拿下存水,就能进入益州郡了。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和徐猛有赌约,打赌两人谁先到达滇池县,就眼下来看,徐猛的进度看上去比他要快一些,毕竟他拿下且兰后,还得掉头走一大段路程前往滇池县。

  这时甘九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他在日头未起,天色仅有些亮光的时候就命令手下的士卒整装待发,等天色稍亮后,就带着他们赶到了鸭池河的渡口。

  “甘九,即刻带人渡河,昨夜参战的士卒在此地休整一天,然后再追赶大军。”甘宁下达了命令,他不想输掉和徐猛的赌约。

  “诺。”甘九拱手应下,指挥手下的士卒或是使用竹筏,或是使用叟夷留下的船只准备渡河事宜。

  ——

  朱提郡,存水。

  “吴军正,此番大战,我军一共斩杀叟夷六百,俘虏八百人,至于败退到存水中淹死的叟夷数目难以计算,故而未曾统计。”徐猛面上带着喜色,向吴懿禀告了这次的战果。

  吴懿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从僰道县领兵到达朱提郡,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敌手,这次在存水据守的叟夷算得上有些能耐,但终究还是不如官兵远矣,一番激战下来,他们大败叟夷。

  “如今拿下存水,再往前,就可以进入益州郡了,益州郡太守高颐坚守滇池县已经数月有余,定然是十分艰难。”

  说到这里的吴懿传令道:“让辎重营夜以继日,在存水上搭建一座浮桥,明日大军就渡过存水南下,支援高府君。”

  “诺。”传令官听到吴懿的命令后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往辎重营传达吴懿的命令。

  安排好后续事宜的吴懿转过头看向徐猛,称呼着徐猛的字,夸赞道:“子玉今日摧锋陷阵,先登破敌,此战,子玉当得头功。”

  “谢军正。”徐猛拱手道了一声谢,而后他想起了一件事,面上喜色更浓的说道:“我与甘校尉立下赌约,打赌谁先抵达滇池城下,看来这番我的赢面比较大。”

  他这一路的进军十分的顺利,先是朱提郡有羊官水的水路可以用作运兵,比起翻山越岭不知轻松多少,再就是朱提郡并没有什么难缠的叛军,些许叛贼都是轻轻松松就击溃了。

  前几日从牂牁郡传来的消息,是甘宁还在赶往牂牁郡郡治且兰县,等甘宁拿下且兰县,再赶往益州郡,怎么也赶不上他的进度。

第112章 玉印

  汉中,阳平关。

  此时的张鲁正在和功曹阎圃议事。

  阎圃向张鲁禀报着巴郡传回的消息:“师君,中郎将高沛目前已经移兵到了巴西,眼下纵使派遣精细之人往巴西一行,估计也很难成事。”

  对于高沛从江州移兵到巴西的行为,他皱着眉头续而说道:“成都方面看来是知道我们的底细,清楚师君的部曲里有不少巴郡人士,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张鲁点了点头,眉目间有些凝重,他吞并了别部司马张修的部曲,而张修的部曲里有不少巴郡人,他原本打算利用这些人的关系网,派遣他们到巴郡作乱,但没想到成都方面早早的做好了提防,如今巴郡之事断然不可为了。

  “也罢,从巴郡通往汉中的米仓道艰难险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巴郡之事说起来无关大局,做不了就算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阳平关,只要阳平关在,汉中就稳如泰山。”

  张鲁放弃了派人扰动巴郡的行为,在巴西有高沛这位良将镇守的情况下,派遣人到巴郡不过羊入虎口,他不会做这样不智的行为。

  他接着向阎圃问起了在走马岭上的新阳平关修筑的情况:“新阳平关可有消息传回。”

  “如今新阳平关的地基已经弄好了,不日就可以筑起城墙。”阎圃先是说明了新阳平关的情况,而后称赞了李休一句:“李司马为人着实精明强干。”

  听到这桩喜事的张鲁面露微笑,对前面巴郡已有防备一事所带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阎圃对李休称赞的话语,他也是认可的,李休并不是汉中人,而是南阳郡人,由于黄巾头领张曼成占领了南阳郡,所以李休才举族搬迁到了汉中。

  李休谋略过人,才兼文武,而且在流民中很有名望,所以一到汉中就被他相中,任命为了军司马。

  他在汉中推行天师道,废除了朝廷的官职,自称‘师君’,对于初学天师道的人称为‘鬼卒’,虔诚信仰天师道的人号为‘祭酒’,祭酒可以管理地方政务,统领部曲,而统领部曲较多的祭酒,则为‘治头大祭酒’。

  比如他的弟弟张卫,就是一名治头大祭酒。

  但整个汉中有两个人例外,没有挂上天师道的职称,而是继续使用朝廷的官职,一个就是他面前的功曹阎圃,阎圃作为他的第一谋臣,享有特殊的待遇,另外一个则是李休,担任军司马的职务,从这里可以一窥他对李休的厚待及看重。

  “李司马乃是南阳郡大族出身,学问是不错的,武艺韬略也是不凡。”张鲁顺着阎圃的话同样称赞了一句李休:“有他负责新阳平关的筑造事宜,我自是放心。”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人影踏入了明堂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鲁和阎圃刚刚谈到的李休。

  说曹操曹操到。

  李休作为张鲁手下的宠臣和能臣,可以不经通报就觐见张鲁。

  只是他应该在走马岭上负责筑造新阳平关的事情,怎么突然跑了回来,张鲁脸上露出疑问,怀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是新阳平关的修建遇到了阻碍?

  踏入明堂的李休没等张鲁开口询问,他的脸上堆满了喜色,手里捧着个匣子,向张鲁贺喜道:“师君,大吉啊!”

  “我在走马岭上督促匠人挖掘壕沟时,挖出了一枚玉印,这可是大吉的征兆,而且这枚玉印非凡,上面竟是有一个天然的‘王’字。”

  在听到挖出一枚带有‘王’字的玉印,张鲁脸上的犹疑之色顿时消失,面上出现错综复杂的神色,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他语气激动,带着些颤栗说道:“这可是祥瑞啊。”

  张鲁身侧的侍从接过李休手上的匣子,摆放到张鲁面前的案几上,并开启匣子。

  匣子一被打开,张鲁就看到了匣子中用丝绢包裹着玉印,他亲手解开丝绢,晶莹剔透的玉印就展露在他的眼中。

  这枚玉印没有一丝雕刻的痕迹,正如李休所说,是一枚上天打磨的玉印,而且玉印上有三横一竖,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王’字。

  张鲁咽了口口水,这个祥瑞实在太过吉利了。

  “恭喜师君,上天降下如此祥瑞,可谓是明示师君,师君如今据有汉中之地,有精兵数万,四塞险固,当今之世,赤气久衰,黄家当兴。”李休跪伏而下,朗声劝进张鲁进位称王。

  “师君当可自号‘汉宁王’,称制建国。”

  至于为什么是汉宁王,而不是汉中王,是因为张鲁在掌控汉中郡后,厌恶汉高祖刘邦起于汉中,故而不喜汉中这个称呼,于是将汉中改为了汉宁,只是汉宁这个称呼不怎么流通,大多时候为了沟通没有歧义,还是说汉中一词。

  看到张鲁一脸喜色,李休又在不断阐述张鲁进位汉宁王的各种优良条件,张鲁手下的第一谋臣阎圃眉头皱了起来,面色有些无奈。

  阎圃对张鲁手上的那枚天然刻有‘王’字的玉印不屑一顾,他族内有经营玉印雕琢的生意,自然知晓打造一枚看上去天然的玉印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眼下的这种情形,就如同陈胜、吴广为了蛊惑戍卒造反,先装是作狐狸叫,大喊道:‘大楚兴,陈胜王。’而后又往鱼肚子上塞入‘陈胜王’的纸条一样,都是用谶纬、鬼道惑人的事情。

  张鲁听着李休劝进的话语,面上的喜色越来越浓,正当他想点头应下前,潜意识的瞟了一眼阎圃,见他的第一谋臣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端坐闭目养神。

  他心里顿时生出了犹豫,斟酌了下言语,他热情的称呼着李休的字,对李休说道:“子朗,此事只在早晚,眼下汉中临有大敌,可以稍稍推迟一段时日,等他日击败刘璋小儿,借军威当可称王。”

  听到张鲁的话,李休面上的热情不减,恭维道:“师君思虑周到,当是击败刘璋小儿后称王合宜,却是休少虑了。”

  再交谈了一会,李休告退而去,前往走马岭继续督促新阳平关的修筑。

  等李休远去,张鲁看向阎圃,问询道:“功曹,汉宁王一事你觉得如何。”

  阎圃闻言不再闭目养神,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师君,汉川地区的士民接近十万户,财产富足,土地肥沃,四面又都是崇山峻岭,十分的险固。”

  “师君上可以辅助天子,尊王攘夷,成为齐桓公,晋文公那等的人物,其次可以仿效河西窦融,得享大富大贵。”

  “承制任命官属,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称王,您如果一旦称王,太过招摇,必定引来他人侧目,希望您暂且不要称王,不要去招惹祸患。”

  听着阎圃的劝说,张鲁深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功曹所言甚是,我当听从功曹的劝诫,称王一事,日后再看吧。”

  对于称王这件事情,他是有些心动的,但是考虑到称王之后可能招惹来的一堆麻烦,他还是决定暂时放弃,先安安心心的在汉中传播天师道。

  张鲁向阎圃问询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给赵韪的书信发出去了吗?”

  见张鲁听从劝告的阎圃心头松了口气,接着很快回答了张鲁的问题:“已经发出去了。”

第113章 群宵惶惶

  益州郡,滇池县外。

  雍氏的中军大帐中,作为主帅的雍勉,以及作为副帅的孟仪,外加上一众叟夷渠帅,正在聚众商议。

  只是大帐中的气氛有些古怪,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谈论起军情,大家都在沉默,埋着头不开口,只是偶尔抬起头,瞟一眼周围人脸上的神色。

  坐在主位的雍勉,他的位置稍稍高上一些,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动作,对于眼下帐内如同死水一般的氛围,他没有生气,而是内心叹了口气。

  他心里清楚,面前这群人默然的表现是因为当前局势的缘故,现在的局面对他们来说越来越不善了。

  滇池县他们一直没有拿下来,昨日从朱提郡又有消息传来,被派遣去存水阻挡官兵的叟夷被吴懿打的大败,或被斩杀,或是被俘,大半叟夷更是折损淹死在了存水里。

  本来他打算封锁这个消息,使出督战队去督促叟夷攻城,但存水退回来的溃兵四散,消息根本封锁不住,被他招诱来的叟夷渠帅都知晓了存水的败局,知道官兵不日就要进入益州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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