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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37节

  巴郡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这次平定叛逆出奇的顺利,他在巴郡的善后操作,也成功的收到了不少巴郡士人的倾心。

  不由的他盘算起对巴郡的各项处理措施,思考下有什么阙漏的地方。

  他将程畿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放在巴郡太守的位置,那座日后李严曾经担任江州都督的江州城,巴郡的首要之地,自然是安稳如泰山。

  至于巴郡分割出去巴东和巴西两个郡,他给了黎景和孟彪这两位巴郡名士,他坐拥巴蜀,如果像刘焉一样摒弃巴蜀士人,如何能成就他心中的大事。

  于是,就连盛道那个谋逆后又反正的家伙,他都示之以宽宏大量,让盛道继续担任梁平县令,借以招揽巴郡人心。

  他突然摇头笑了笑,刘焉打压巴蜀士人也并不全然都是坏事,这让他稍微施加点恩惠,一众巴郡士人就纳头便拜。

  当然,他也并没有全然去相信巴郡士人,现下如此任用巴郡人士,不过是巴郡大乱初定,他需要依靠巴郡人去收拾残局,安定地方,加以收服巴郡人心。

  对巴郡他留了几招后手,安东中郎将高沛被他安置在了江州坐镇,邓贤依旧守在白帝,垫江交给了泠苞防卫。

  细细想来,巴郡关键的位置上都有他的人手,如此的话,三巴之地稳稳的掌控在他的手里。

  ‘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了。’刘璋安下心来,看起成都传来的书信。

  是米贼张鲁的消息。

  简略看完王商通报的关于汉中的局势,上面讲被他安排前往汉中换防的庞乐、李异传回消息,说是张鲁据守阳平关,推脱城中营寨未立,没有让庞乐、李异进入汉中。

  果真如历史上一样,他继任益州牧后,张鲁会不执行成都发去的命令,擅自妄为。

  刘璋盘算着,再等一些时日,张鲁和庞乐、李异二人之间应该会爆发一场火并。

  一方是日后会割据汉中的张鲁,一方是他的心腹之患赵韪的嫡系武力。

  若张鲁败了,那汉中就自然而然的回到他的手里,庞乐、李异比起张鲁,多少安分些,还能够操控。

  若庞乐、李异败了,那赵韪带来的隐患就小了很多。

  如是两败俱伤,那就是他双赢的局面,张鲁和赵韪身上各赢一次。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将稳坐钓鱼台,这就是熟读历史的好处,能提前知晓一些事情。

  感受着吹过耳畔的江风,刘璋露出庆幸的微笑,庆幸他的前世对三国有着浓厚的兴趣。

  ——

  听到张松贬低他为蛮夷的张允,几欲起身,但最终还是坐下,但一双怒目直视着张松。

  如今荆州文武汇集,纵使他心中有怒,亦是不好发作。

  在张允身旁的刘磐见状,作为刘表的从子,他自是不会让这个蜀地来的张松嚣张。

  他开口对着张松询问道:“先生此来何事。”

  “奉我主刘益州之命,向刘荆州询问一件事情。”

  刘磐略过张松想要询问的事情,盯着刘益州三个字做起了文章,讥讽道:“哪里来的刘益州,我记得刘益州不是今年卒了吗?”

  “故益州牧是病逝了,但我兄长往朝廷一行,得陛下旨意,已立我主刘季玉为益州牧。”张松老老实实的作答,抬出了大汉朝廷,同时脑中思索着刘磐可能出的后招。

  “什么朝廷,如今谁不知朝廷被李傕、郭汜二贼把持,奉贼之名,出任益州牧,可乎。”刘磐讥讽道,嘲讽刘璋益州牧的位置来路不正,脸上得意的表情如同踩中了刘璋的小尾巴。

  闻言张松有些目愣口呆,看向刘磐的眼神仿佛在看向一头不知所谓的蠢驴。

  他想过一百种刘磐接下来可能诘难的话,并为之想好了对应的回话,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磐竟是说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语。

  不止张松被刘磐的话惊呆住了,坐在首位的刘表,以及刘磐对面的文臣,一个个像是活见了鬼一样。

  见到张松被他的话堵住了嘴,一脸呆滞的模样,刘磐不由快意了起来,嘴角向下,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

  他的眼睛也往天上飘了去,没有去看对面一众文臣给他传递来的眼色,每个文臣的眼色里都传递出了同样的暗示:‘别讲了,别讲了。’

  待在文臣坐席里的蒯越心中焦急万分,刘磐这个武夫当真是蠢不可及,竟是质疑起刘璋益州牧的名分,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刘磐却是大大咧咧的讲了出来。

  他有些后悔,今日不该让这些武夫上殿,不仅没有威慑到张松,反而给张松递了刀子。

  “哦~”张松反应很快,爬上了刘磐递给他的梯子,带有深意的反问道:“却是不知刘荆州的荆州牧一职从何而来,刘荆州先前的荆州刺史一职从何而来。”

  他暗戳戳的追问起了刘表的荆州牧和荆州刺史的由来,刘表的荆州刺史一职来自董卓的上书,至于荆州牧一职,是初平三年,董卓被杀,李傕、郭汜进据长安的时候,刘表遣使入贡后拿到的。

  这种情况下,大家裤裆里都有黄泥巴,既然刘磐先掏出了他的明公裤裆里的黄泥巴,他也不介意去掏刘表的裤裆,看看谁的黄泥巴更大,刘表的荆州刺史得自董卓这个祸乱天下的国贼,这一比较,刘璋怎么也不会输给刘表。

  随着这话一出,纵使刘磐脑子转的慢,他也很快明白了张松的意思,收起得意的表情,他埋下头,眼睛偷偷瞟向上首的刘表。

  却见刘表眼皮低垂,凭借着多年的养气功夫,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愉快的表情。

  但作为从子的刘磐知道,这位荆州大地的主人已是肝火大动。

  他立即将头深深的埋下,像是一只鸵鸟一般,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自然是天子所封,正如刘益州得天子旨意出任益州牧一般。”从事刘先站了出来,把场面给圆了回来。

  同时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不能再让对面的武将开口了,不然今日都不好收场。

第63章 舌战

  接过话头的从事刘先,继续了今日刘表召集文武的主要意图-打压益州使者张松的气势。

  “先闻初平二年,故益州牧刘君郎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不知张先生身为蜀人,可知此事是真是假。”

  刘先将目标对准了刘焉,打算把刘焉作为一个突破口,乘舆车具为天子所用,刘焉如此行为大逆不道。

  而且刘焉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的事情,很多人都知晓,坐在上首的荆州牧刘表还上言过朝廷,称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意指刘焉图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这也是荆州益州结怨的缘故。

  “确有此事。”张松应下,这件事传播甚广,遮掩不下来,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见张松应下,刘先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面色端正,义正言辞的批斗道:“乘舆车具,天子所用,故益州牧刘君郎(刘焉)有此不臣之心,先生身为蜀人,不亦耻乎,还是先生全无忠义之心。。”

  张松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从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故益州牧造作乘舆车具,乃是为迎奉天子所用,非是为己。”

  “从事身处偏僻小邦,一叶障目,故而有此陋见,松自是不会怪罪。”他展露出对鄙陋的从事刘先的宽宏大度。

  “哦?”刘先冷笑一声,对张松不留一点情面:“先生莫要狡辩,故益州牧刘君郎造作乘舆车具,反迹如此明显,先生还敢托词其为迎奉天子所用。”

  “张先生不亦羞乎。”

  张松像是被刘先激怒,厉声喝道“从事,岂不闻今岁故益州牧与征西将军马腾共襄王室,进军长安,讨伐李榷、郭汜二贼。”

  “只可惜功败垂成,我主刘益州大兄、二兄,皆为此没于王事,被李郭二贼所害。”

  “如此,还不可证乘舆车具是为天子所造吗?”

  说到这,张松言辞愈发激烈,如同一头暴露的狮子,痛斥刘先道:“故益州牧为国家牺牲二子,如此壮烈,却为你这等宵小所疑,真是可悲。”

  “卿为汉臣,国家陷于贼手,尔辈却悠游从容,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质疑忠烈之士,似尔这等人,有何面目于我面前大放厥词,请勿复言。”

  “你。”被大骂一顿的刘先站起身来,伸出手指向张松,却见张松闭目养神,一副不愿与他再言语的样子,他不由胸中激荡,却是说不出话来。

  从事中郎韩嵩见状,替刘先出头道:“故益州牧即如此忠义,如何群雄征讨董卓之时,全无作为。”

  “当时荆南宗贼为盛,故而荆州未曾会盟,却不知故益州牧为何亦是不动。”

  他责问起了群雄讨董的事情,并给刘表没有参加预先说好了托词,想看看张松为刘焉如何辩解。

  “故益州牧虽未会盟,但亦曾讨董。”张松一脸放松,这个问题对出身蜀郡大族的他来说简直是送上门来的一道菜,他说出了一桩秘事。

  “当时国贼董卓遣司徒赵谦游说犍为郡太守任岐以及益州从事贾龙起兵叛逆,战火烧至成都邑下,可谓是凶险万分。”

  “故益州牧出青羌与战,方得生还,如此,何谓不曾讨董。”

  很快,他就看到韩嵩欲言又止,而后皱起眉头思索的表情。

  董卓派遣司徒赵谦一事极少人知道,再加上蜀地闭塞,这个韩嵩问起他这个问题,简直是自讨其辱。

  “先生如此狷狂,欲用三寸之舌,效仿郦生说齐乎!如是,殿前油鼎便是为先生所设。”蒯越有些无奈,掏出了杀手锏,用殿前的沸腾的油鼎威胁起了张松。

  生死之间,少有人能淡定面对。

  看到蒯越出口威胁,张松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他假意恭维蒯越道:“听闻昔日刘荆州单骑入荆州,是异度先生出谋,以利诱宗贼前来,一举灭之。”

  “正是。”蒯越脸上露出轻微的快意之色,张松的话搔到他的痒处。

  刘表受封荆州刺史,单骑入荆州,当时宗贼横行,民众不附,袁术在南阳蠢蠢欲动,对荆州有所图谋,刘表想招兵买马防卫,但又怕民众不愿跟随他。

  于是刘表在宜城筵请他和他兄长蒯良,以及蔡瑁共谋大事。

  他兄长蒯良提出让刘表并行仁义,说这样百姓就乐于归附,招兵买马也就不是问题。他对此进行了反驳:‘太平盛世注重仁义,如今乱世重视权谋。’

  而后他给出了谋划,凭借他蒯氏的名声,派遣说客去诱使贪图钱财的宗贼首领,等首领到了后,诛杀残暴的首领,吞并他们的部众,如此成就大业。

  刘表采纳了他的计策,摒弃了他兄长所谓的仁义之道,靠着蒯氏的名声,当时诱使到了五十五个宗贼头目,依靠杀死这些宗贼头目,吞并他们的部众,刘表得以坐稳了荆州。

  现在听到张松这个蜀地的鄙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让蒯越不由心生得意,面色有些飘飘然。

  看着蒯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张松露出轻蔑的脸色,带着暗讽的语气对着蒯越说道:“异度先生不愧是楚人,颇有昔日西楚霸王项羽的风采。”

  “嗯?”听到这话的蒯越收起得意的神色,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他和项羽有什么关联。

  正当蒯越有所明悟时,只听张松继续说道:“昔日项羽于鸿门宴请高帝,欲趁酒宴之间谋害高帝,幸是未曾害得高帝。”

  “说起来,异度先生比之项羽,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区区项羽,又何如异度先生高明。”

  “异度先生前次招诱荆州大姓,于酒宴之时杀人,却是功德圆满,不曾走脱一人。”

  “诶。”张松对着蒯越叹了口气,续而有所感叹:“我原以为刘荆州建立学官,博求儒士,荆蛮之地会有所教化,异度先生也当摒弃阴谋之心,怀有仁恕之德。”

  “不想今日设下此鼎,又欲于宴请之间烹杀远客。”

  “看来是见有宾客上门,一时技痒难耐,旧病复发也。”

  随后张松言辞激烈了起来,对着威胁他性命的蒯越骂道:“似汝辈操弄权谋,全无仁义之徒,有何面目安坐席间。”

  “汝不足与高士共语,请勿复言。”

  听到这话的蒯越脸色涨的通红,嘴唇翻动,却是被张松堵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自家弟弟这幅面色,蒯良内心叹了一声,他这个弟弟好弄权谋,不喜德化,往日他多有劝诫,蒯越却以乱世摒弃仁义为由,不听从他的劝告。

  如今被益州使者张松堵得说不出话,满座皆是荆州名士,传扬出去,蒯氏的名望只怕要降下几分。

  蒯良站了出来,这时候他必须出手了,他开口道:“张先生,搬弄口舌,言语交锋,乡间老妪所为,民间小道尔。”

  他吹捧起了刘表的功德:“我主刘荆州肃清万里、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

  “并广求儒士,使綦广明(綦毋闿)、宋仲子(宋忠)等编撰《五经章句后定》一书。”

  “有所立言,此方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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