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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31节

  就在杨平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战场厮杀声怎么可能跑到自家营帐外时,一名守护在帐外的亲卫倒飞进入营寨,口中喷出鲜血,而后无力的倒下,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无药可救了。

  他连忙转动眼睛盯向门口,只见一名身形如铁塔般的壮汉,手持环首刀走了进来,朝他露出索命的狞笑。

  沈弥没有想到这么顺利,中军营帐外的亲卫他不过杀了几人,剩下的人就四散而逃,连跑回中军营帐禀报的人都只有一人,却是被他追上一脚踹入营帐中,眼看已经是死透了。

  杨平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知道来者不善,可中军大营只有一个出入口,被那铁塔般的壮汉牢牢占据。

  此刻他恨急了刘阖,将精锐全部带到战场上,留守大营的都是些不习武事的壮丁,看着有模有样,实际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抽出腰间长剑,杨平欲切开帐布逃出沈弥的视线。

  沈弥见状,不想让到手的功劳溜走,他拿起腰间的飞石索,这是他从一个賨人部落学到的本领,晃动了几下,向着已切开营帐,面上露出喜色的杨平掷去。

  “着。”他心头默念一声,飞石嘭的一声击中杨平的后背,巨大的冲击力将杨平击倒在地。

  杨平伸出手向营帐外的阳光摸去,想向前爬去逃跑,但浑身的力气却已是被抽尽,伸出去的手只能勉强探出去两下,同时背部传来刀剑入体的痛楚。

  ‘我还要做太守,做别驾,不能死在这里。’他的脑中晃过最后一个念头,而后脑中便空白一片了,伸出去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沈弥则是从亲卫手里接过利斧,盯向杨平的脖颈处。

  ——

  梁平县城门口。

  “娄渠帅,我已决议反正,弃暗投明,还请退去吧。”盛道冷言冷语说完,从城头掷下一颗人头。

  娄发有些懵然,没想到盛道居然反水了。

  从城上扔下的人头,滚到了他的面前,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扶计,看来盛道是真心反正,欲归降他的明公了。

  他无奈的露出微笑,朝着盛道拱手,说道:“好教盛县令知晓,我乃刘使君麾下校尉,听命刘使君之命在叛军做个内应。”

  轮到听到这话的盛道有些懵然了,城下的娄发竟是刘璋的人,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狐疑道:“娄渠帅,可有凭证。”

  “这个倒是没有。”娄发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他和刘璋之间的消息沟通都是由娄七言语传达,没有落到文字上。

  盛道透露出小心,更换了对娄发的称呼,说道:“如今梁平有我据守,万无一失,还请娄校尉去往阵前效力。”

  片刻思索后,娄发点头同意,现在他没拿下梁平县城,失了这一桩战功,在战局还没结束的时候,去战场上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斩获,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他拱手向盛道告辞,领着麾下部曲离去。

  ——

  ‘我尼玛,常山赵子龙。’刘璋此刻瞪大了眼睛,盯着单骑出阵,打马迎上敌骑的那人。

  白马,银枪,身披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明光铠,外加一领长袍,让他不由想起了赵云。

  越阵而出的张二郎气息均匀,丝毫没有初次上阵的紧张惶恐,稳稳的握着手中的大枪。

  在越隙这匹凉州大马的襄助下,几个呼吸间他和敌骑交上了手,轻车熟路的舞动手上银枪,枪尖有如游龙,将面前敌骑一一挑下马去,竟是无一合之敌。

  顷刻间,来犯之骑就有七八人从马背上扑通倒下。

  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敌骑显的有些惊慌,一起用手中长矛向张二郎和越隙刺去,意图人马俱杀。

  张二郎长枪一挥,拨开了刺来的长矛,胯下越隙亦是久经战阵,轻快的撒开四蹄,躲开了来犯之矛。

  而后张二郎继续点出手中长枪,不断来回收割性命。

  统帅敌骑的谢家子弟谢史只觉张二郎是幽冥恶鬼,手中长矛都有些拿不稳,再经过张二郎几次来回收割他的手下,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调转马头,向本阵奔去。

  张二郎紧随其后,一骑竟是追着数百骑冲杀。

  ‘这是我的骑将啊。’远处观战的刘璋不断的点头,而后摇了摇头,赵云此时应该还在北方,想来此人不可能是赵云。

  他指着那一骑向左右询问道:“这是谁的部下,竟如此勇猛。”

  不久就有人回报:“此人乃是蜀郡人,姓张名任,字公义,本为书佐,今日却是不知何缘故,单骑出阵。”

  刘璋面露微笑,原来是老臣终不复事二主的张任,即忠心又有能力的蜀中大将,他的骑将当是非张任莫属。

  前军处,徐猛有些局促,已经酣战一段时间的他,在面对以逸待劳的朴昌猛烈攻势下,很快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但他还是凭借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和朴昌拼死对抗,打着以伤换伤的战法。

  朴昌自是不惧,賨人向来悍猛,不畏生死,他此刻只想早点斩下徐猛的头颅,主将战死,手下的士卒自然崩溃。

  他推动着如同木板的盾牌,向徐猛压去,这一招可谓势大力沉,压的徐猛向后退去。

  就在徐猛被朴昌用盾牌一抵,身体不由向后倒退,面前晃起朴昌劈砍出的刀光,心头暗道不好时。

  突然他听到一阵铃铛声,以及一声喝骂:“贼子,休伤徐校尉。”

  甘宁赶到了,挡住了朴昌的攻击,和朴昌交起手来。

  作为天下无双的斗将,区区朴昌又岂是甘宁的对手,更兼换做甘宁以逸待劳。

  不数合,在甘宁接连不留间隙的攻势下,朴昌连转身逃跑都没有机会,被甘宁一刀砍在胸腹上,带着对江州城的贪念倒地。

  朴昌一死,正在奋战的賨人见到首领倒地,纷纷生出退却之心,有些甚至丢下武器,向后逃窜。

  眼见賨人败退,对面的骑兵也在张任的神威下四散而逃。刘璋露出笑意,想了想,是该结束这场练兵之战了。

  他挥了挥手,让坐镇后方的八百精骑分作两队,袭扰叛军左右两翼,并命令全军压上,以获全胜。

  这时梁平县城外的营寨中,数道烟柱冲天而起。

  看到这一幕的刘璋面上笑意更甚,今日之战,看来是没有任何悬念了。

  胜负已分。

  接下来就是收拾巴郡的残局了。

第54章 张任

  梁平县城县寺内。

  “璋今日不喜破贼,喜得公义也。”刘璋对着下首的张任吐露心声。

  历史上这位厉声呵斥来自刘备的劝降,决绝的表达出‘老臣终不复事二主’的张任,现在的外貌却不是老臣,而是一名青年。

  “谢明公谬赞。”张任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拱手推辞道。

  刘璋打量着张任,是越看越满意。

  面前的张任身高八尺,形貌昳丽,身穿明光铠,加上一领白袍,英气蓬勃,蜀中无二。

  他开口招揽道:“我本欲回江州后再统计颁下将校的战功,然公义今日拔得头筹,擒得贼首刘阖,我暂表公义为校尉,至于公义其余的大小斩获,到江州后再论功。”

  “公义以为如何。”

  张任大喜过望,这正是他这一段时间所谋划的目标,而且听刘璋的意思,他的战功当不止于一校尉。

  顿时他的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了起来,出身寒门的他,没有什么进取之路,虽是才华在身,胸有抱负,却只是于一书佐位上蹉跎日月。

  位于上首的明公,有功即赏,不问出身门第,让他万分倾心。

  张任甲胄在身,他不便跪拜,于是单膝跪下,拱手表明心意:“任拜谢明公,必将为明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璋上前扶起张任,拉着他的手说:“今日当为公义摆酒庆功,他日至江州,招延巴郡人士,大摆宴席,使公义扬名巴郡。”

  “谢明公。”张任又是一声道谢,只觉刘璋恩深似海,自家今日之功也只是小小报答。

  县寺内气氛融洽,欢声燕语。

  县寺的监狱内,却是气氛低沉,一片死寂。

  直到一声‘刘阖,你害苦了我们啊’打破了沉寂。

  白喜一身邋遢,发髻散落,披头散发,面色更是狰狞,对着隔壁牢房的荆州别驾刘阖怒骂道。

  不呼别驾,而是直呼刘阖的名字,显然他已是气急攻心。

  在白喜一旁的谢丰一脸枯槁,没有了往日世家子弟光彩照人的精神气,垂低着头,头发同样散做一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阖被白喜喊着名字怒骂,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他回忆着今日的战斗。

  为了筹划今日的战争,他付出了太多,于刘表面前扬言单骑撼动巴蜀,入巴地后煽动巴郡大族,引诱賨人渠帅,合得兵力二三万。

  他更是在这两三万人中精心挑选出一万八千余人,将中驷放于前锋,上驷的賨人置于中阵和前军之间,待耗尽刘璋摆在前军的精兵,派賨人杀出,谋得今日胜利。

  却不想刘璋打着和他一样的想法,同样将上驷放于前中的位置,但两军对比,刘璋军的拥悍明显更胜一筹。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胜利,他不由在想问题出在哪里。

  刘阖并没有把导致失败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而是在想到底是谁的错,致使他今日沦为阶下囚。

  是刘表吗,刘表没有按照约定举兵西进,虽然是他想看的,但是刘表不守承诺,当真可恶。

  是娄发吗,这些渠帅心口不一,见利则合,遇祸则避之唯恐不及,竟是放火烧了城外营寨,从后包抄他们,断了他们的后路。

  是盛道吗,战场溃退,他们一群人好不容易逃到城门口,盛道却据守梁平,不让他进城,言明他已反正,他们进退无路,最后全部被生擒。

  再想想呢,好像今天的天气也不好,早上雾气太重,草地上滋生露珠,有些打滑,那位朴渠帅似乎就是不小心突然滑倒了,被人跟上一刀结果了。

  思考到这里,刘阖撇过头看向端坐在右侧牢房的盛道,盛道虽是反正,但终究参与过谋反,还是被投入牢狱,但看他的样子,却是一脸淡定,眼中不见一丝惑然,安享当前的待遇,偶尔嘴角翘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这时听着左侧的白喜还在聒噪,让他不由的心头火起,终是骂了回去:“白喜,是尔等身怀谋逆之心,故而惹来灭门之祸,与我何干。”

  刘阖心里想着一套应付刘璋日后提审的说辞,都是巴郡大族意图不轨,他只不过是个使者,被裹挟到其中,他姓刘,刘璋也姓刘,同是宗室子弟,岂会同室操戈。

  他不屑的打量了一眼白喜,白喜和谢丰以及他们的族人肯定是没个好下场,但他就不一样了,靠着一张口舌,又都是汉室宗亲,怎么样刘璋都不会对他痛下杀手,顶多是关押起来。

  他的日子长着呢,没必要和白喜这种短命鬼起口舌之争。

  ——

  夜色降临,梁平城外却是篝火布野,有如星汉。

  端起一碗酒饮下,赵六只觉通体舒畅,不由向围坐在篝火旁的人吹嘘道。

  “今日我跟在甘校尉身边,亲眼见他斩杀那名賨人渠帅,当真是武艺天下无二。”

  “什么板楯蛮,还号称‘神兵’,乃公今日就杀了六个‘神兵’。”

  “你们别不信,首级已经交到功曹那登记了,到时候赏功的时候就知晓了。”看到有人露出狐疑的眼神,赵六立即就辩解到,随后接着吹嘘。

  “要说打仗,没人比得上我们秦人,什么韩赵魏楚燕齐,还不是都败在我们秦人手里。”

  说到快意处,他不由唱起了秦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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