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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8节

  “有子远为军正,我不复军纪之忧。”他称赞了一句吴懿。

  吴懿拱手谢过,并感叹了一句:“明公仁德,世上无二。”

  最近他看向刘璋的眼神越来越顺,刘璋完全不像流言里的那样,为人软弱,不能任事,而是为人果敢,举止得体,称得上威重。

  反之每当他想起了刘瑁,对那个只会窝里横的妹夫愈发的厌恶。

  吴懿心里不由抱怨到,实是可恨,当初随刘焉入蜀的为何不是刘璋,若是刘璋娶了他那个大贵之相的妹妹,董扶的相面方才称得上灵验。

  刘璋微笑着摆了摆手,这样的赞美他最近听的有点多,他对环绕在身边的百余名骑士宣言道:“再往前走一走,多观察一下。”

  他今天是来观察梁平县地形的,作为一名将领,不亲自去观察地形地理,算不上一名合格的将领。

  唐太宗李世民就很喜欢带着十几骑去观察敌情,还特别喜欢跑到敌人营寨门口勾引敌人,等敌人追出来他就跑,然后不断回身射箭,放起敌人风筝。

  刘璋没有那个本事,他虽然自小学习经史子集和骑马射箭,骑马的本事算是有的。

  但让他像李世民那样仗着一身武艺,在敌人营寨面前嚣张无比,他是没那个本领的。

  只敢带个百余精悍骑士,同时放开游骑,四处侦查,在这种情况下,去探查地理敌情。

  骑马登上一个小山丘,他观察起梁平县周遭的地形。

  梁平虽然地处川东山区地带,但却拥有广袤的大平坝,地势既平坦又开阔,大平坝周遭有三山五岭、丘陵起伏、六水外流的地理地势,梁平可谓山、丘、坝兼而有之。

  再举目眺望远处的梁平县。

  一座座营垒错落在梁平县外,叛军并没有全部挤到梁平县里去,那是愚蠢的做法,而是在城外建立营垒,和梁平县形成牛角之势。

  若是刘璋举兵攻城,则城外营垒出兵袭击他的后方,但他若是举兵攻城外营垒,城内便可大开城门,同样出兵袭击他的后方。

  不愧是汉代,武德比较充沛,大多数士人都懂点兵法,刘璋感叹了一句。

  “这里倒是个决战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道刘阖是否有胆出击。”刘璋指着大平坝对着黄权、吴懿还有甘宁说道。

  吴懿点点头,提出了在这种情况下的局势发展:“叛贼已是胆寒,若是据守城池,只怕一时难以平定。”

  “当是不会。”黄权接过话头,说出了他的看法:“如今白帝、夔门稳如泰山,荆州之兵无法西进。”

  “如今梁平外无援军,粮草亦不是十分充足,若是坐守孤城,是等死而已,若是放手一搏,与我军决战,尚可得一线生机。”

  “刘阖自入巴郡,煽动民夷,想来是个狡黠阴诈之人,今退路已绝,当是做生死一搏。”

  “主簿说的极是,哪怕是一只豚犬被逼到墙角,也会窜上来妄图做垂死挣扎,挣一线生机,更何况人乎。”甘宁非常认可黄权的看法,并打了个比喻。

  “善。”刘璋同样称赞起黄权的看法,接着下达命令:“先派游骑清理掉梁平县的斥候,让叛贼耳目闭塞,再大军近前,逼其决战。”

  说到骑兵,刘璋不由内心叹了口气,他近来招揽的将领中,还尚未有一能统率骑兵的骑将。

  骑兵在古典战争中是能决定一场大战的胜负,不可或缺,他是时候该物色一位了。

  ——

  梁平县中。

  荆州别驾刘阖高居首座,谢、白、杨三家的族长都已到齐了。

  此刻大堂中的气氛很安静,显的十分诡异,仿佛在守灵一般。

  刘阖看着这三位大族的族长,白氏攻垫江无果退回,谢氏在临江县的内应被抓,亦是退回。

  杨氏族长杨平最是无能,他将手下精锐交付给他,让他去攻打巴郡郡治江州,这个紧要之处。

  没想到杨平眼见守城之人是蜀中大将高沛,竟是连攻城都没尝试一下,就被吓得退回了梁平,还说什么稳妥为上,聚集在梁平,再做商议。

  只是现在哪里还能稳妥住,哪还有时间再做商议,他们这次举事,刘璋早已做好了防备,他们现在处处受制于人。

  并且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懦弱的刘璋竟敢亲自领兵前来。

  早上斥候回报,刘璋大军已经到了梁平附近,并派出游骑,不断猎杀梁平县派出去的斥候。

  如今他们只知道梁平附近的情况,再远就不清楚了,耳目被刘璋闭塞住了,像是聋子和瞎子。

  “刘别驾,荆州之兵何时西进。”杨平语气颇有些凄凉,说出的话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阖面色一沉,他哪里知道外面的消息,最近一次和荆州方向联络,传来的消息说荆州兵马还没调动的迹象。

  他开口敷衍道:“快了,快了。”

  而后他觉得不应该使用这种语气,不然他这个主谋都丧失了信心,下面的人又怎么会有一战的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换回平日坚定洪亮的声音:“刘荆州不日便至,我等应整顿兵马,抵御刘璋,伺隙破之,以待刘荆州。”

  说完刘阖看向下方,却是无一人和他对视,也无人附和他。

  他眉目间露出煞气,只听场下一个非是汉儿的声音附和道:“别驾高见,自当如此。”

  却是朴昌应和了一句,賨人好勇斗狠,打仗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如今战事将近,他只觉浑身躁动。

  刘阖点了点,只是就朴昌一人及其帐下千人部曲,济不得什么大事。

  他此刻脑中飞速转动,对局势进行各种分析,片刻后,他拿出张仪、苏秦的口才:“三位族长,今者巴郡处处皆已有防备,我等坐守孤城,如若尔等欲归降刘璋,我当恭送。”

  “只是为诸位计,阖有腹心之言,不得不发。”

  闻言,谢、白、杨三位族长纷纷看向这位将他们带进绝地的荆州别驾,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昔日刘焉在位时,巴郡太守王咸,大族李氏,无有过错,只是刘焉欲示威严,于是王咸招致杀生之祸,李氏引来灭门之灾。”

  “如今我等已露反相,诸位纵使负荆请罪于刘璋小儿,只怕亦是族诛。”刘阖一副为三位族长深思熟虑的模样。

  他这话不假,太守王咸和大族李氏无罪却遭到屠戮不过二三年,现在景象还历历在诸位族长的眼前,三位族长顿时面露犹豫、惧怕的面色。

  刘阖看到他们的表现,知道有戏,继续披肝沥胆,大力劝说:“如今领兵前来的是刘璋小儿,素闻刘璋不能拿党信大臣,故而未遣中郎将赵韪前来,不然若是赵中郎将前来,我等可引赵中郎将合兵一处。”

  “现下赵韪不来,刘璋小儿亲至,却亦非坏事,阖不曾闻刘璋习得兵法、领军作战。”

  “今坐守孤城,降亦是死,战亦是死,不如放手一搏,若能阵斩刘璋小儿,当与诸位共分巴蜀。”

  说到后面,刘阖言辞尤为激烈,可谓慷慨陈词,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谢、白、杨三位族长互看了一眼,面色发狠,咬牙对刘阖说道:“事已至此,全凭别驾吩咐。”

第49章 排兵布阵

  正如黄权所意料的一样,刘阖没有困守孤城,而是打算做困兽之斗,派人向刘璋下了战书。

  接到战书的刘璋自无不可,这正是他所期望的,于是双方约了日期,来日决战。

  夜间众人商议决断后,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不亮,军中就已是炊烟袅袅,伙夫们准备好了吃食,并在这场大战到来前,杀牛宰羊,大飨士卒,让士卒有一个良好的早餐,在胜负的天平加上一块砝码。

  中军大帐中,刘璋同样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准备着,虽然是作为主帅,但他和普通的士卒一样,同样需要顶盔掼甲。

  此刻他正在吴班的服侍下套上盔甲,对于前身没有经历过太多军事行动的情况下,他感觉身上的盔甲有些沉重了。

  虽然他想模仿一波诸葛武侯,坐个四轮车,葛巾羽扇,指挥全军,摆足一副名士淡然的派头。

  不过后面刘璋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说不定一支流矢就带走了他的小命。

  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生命诚可贵,他好不容易多活一世。

  穿戴好了盔甲,他按剑走出大帐,已经商议好了今日行动,他手下的众将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吃完早饭的部曲从辕门走出,往既定的战场上布阵。

  大战在即,空气中都是硝烟弥漫,透露着一股紧绷的气息。

  刘璋深吸一口早晨的清气,而后吐出,按捺下蓬勃跳动的心脏和躁动不安的思绪。

  这是他第一次踏上古典时代的战场,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和不安。

  但不过片刻,他冷静了下来,越是遇到大事,在排解之后他反而愈发冷静。

  黄权从一旁走向刘璋,他已等候多时了,身上的装扮同样也是顶盔掼甲,以戎服临事。

  除了黄权,还有高沛这位中郎将。

  按照昨夜的规划,其他众校尉,正在指挥他们手下的部曲,按照筹划好的方位走去。

  只有黄权和高沛,留在刘璋身边出些主意。

  “高卿,公衡,出发吧。”没有过多的对话,刘璋招呼黄权和高沛,骑上侍从牵来的马匹,在亲卫骑兵和步卒的簇拥下,踏向战场。

  “诺。”高沛和黄权拱手应道,同样骑上了马匹,跟随刘璋一起出发。

  骑在马上走向战场的刘璋,并没有把关注点放在周遭,而是思考起了关于战争这一门斗争的艺术。

  从古至今,在人类社会中,战争虽然残酷,但同样不可或缺,算得上一个没有停歇过的话题。

  战争分为战略和战术,战略从全局态势出发,战术则是从细根末节着手。

  就当前的巴郡反叛形势,从战略上讲,刘璋通过内应占据先机,将夔门、江州这些紧要之处占据,成功将巴郡叛贼逼到一城之地。

  战略方面,刘璋是处于赢面,接下来就是考虑战术了。

  目前两军对垒,从战术上看,刘璋可以不接受刘阖的战书,尽管刘阖的战书言辞污秽,并且羞辱了他的父亲刘焉,存在激怒刘璋对决的意图。

  但刘璋对这些并不在意,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司马老贼在面对诸葛武侯发来的女装挑衅时,不仅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穿上了女装,不去中武侯的激将法。

  在当前局势向刘璋倾斜胜利天平的时候,他只需要驻扎在梁平城外,吊着刘阖,不让他离开梁平,几家大族的军队,以及一些被利益诱惑到这里的渠帅和他们的部曲都挤在这里,梁平粮草必然不足。

  或一月,或三月,刘阖必然破败。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胜利就会向你招手。

  不过刘璋有其他的想法,他摒弃了坐守耗死刘阖的战术。

  他要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一举击败刘阖。

  虽然他眼下拿到了朝廷的诏书,算的上是个正牌子的益州牧,不过他的威信不足,有所或缺。

  立威有很多办法,最简单就如同刘焉一样,在初入益州时考虑到没有威信,于是屠戮大族立威,杀到人心畏怕。

  这样做既简单又快捷,就是容易招致如今巴郡的局面,一夫作难,巴郡骚动,险些举郡反叛。

  现在好了,有几家不长眼的大族跳出来反叛,刘璋征伐这些人是名正而言顺,不会轻易落人口实。

  这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去颁布只诛首恶、余者不问,招抚反叛大族命令的原因。

  另外他还有一个方面的考虑,在叛军弱势的情况下,面对反叛这类灭门的罪行,他事先言明只诛首恶的话,怕是会被人看轻,他人只会以为他有所畏惧。

  赦免什么的,宽大处理的什么的,刘璋纵使有这个心,现在也不会宣扬出去,等战争胜利后,颁下赦令,那样的恩惠才叫恩惠。

  战争前言明,反叛的人只会以为他们是凭自己的本事拿到的赦令,不会对刘璋心存感恩。

  当然一切得先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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