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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3节

  有着以弱凌强、以小迫大的想法,一方面只要不是全蜀发动叛变,依靠两万东州人和刘焉招募的青羌兵自然可以镇压,另一方面,东州人为了自己能在蜀人头上作威作福,同时害怕蜀人报复,只能紧紧抱在刘焉身边。

  这种做法让刘焉坐稳了益州牧,但同时也让他和益州士人离心离德,巴郡稍微遭到荆州别驾刘阖的煽动就聚众谋逆。

  坑起儿子来,刘焉向来是不留手的。

  对于这种情况,刘璋对于士人的操作是接纳蜀地士人,例如将王商置于州别驾的高位上,如黄权、张肃等蜀地士人,招揽进自己的幕府中,任其才干,为他办事,用来向蜀人表明,他没有对蜀人的偏见之心。

  再者就是东州兵和蜀兵二者的间隙,他手下的东州兵和蜀兵虽然屯驻在一起,同样在这成都外的驻军大营中。

  但同在一营,东州兵和蜀兵之间可谓是泾渭分明、有若白黑,你是你,我是我,根本不像同在一个君主手下的士卒。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刘璋想等到上了战场,只怕是友军有难,见死不救,友军被围,不动如山。

  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屡见不鲜,就像北齐神武帝高欢的手下。

  高欢手下的大将高敖曹被宇文泰击败,逃到河阳城,河阳太守高永乐因为与高敖曹有旧怨,关闭城门不让他进城。

  高敖曹要求城上放一根绳子下来,结果不被理睬,便拔刀劈砍城门。城门尚未凿开,追兵已经赶到,高敖曹只得藏到护城桥下,最后被宇文泰手下小兵发现杀死。

  高敖曹作为高欢手下的汉族第一大将,就这样死在了小卒的手里,而高欢对高永乐的处置,不过是仗责了两百军杖了事。

  其实高敖曹的死因通过高欢面对手下鲜卑士兵和汉人之间的矛盾,他的处理方式就能窥见一二了。

  面对鲜卑和汉人的矛盾,高欢左右逢源。

  对鲜卑人讲:“汉人是你们的奴仆,男人为伱们耕作,女人为你们织衣,上交粟帛赋税让你们温饱无忧,为什么还要欺凌他们呢?”

  对治下汉人讲:“鲜卑人是你们雇佣的兵客,得到你们一些衣物吃食,为你们防盗击贼,能保你们安宁度日,干吗那么恨他们呢?”

  两头瞒,两头骗,看起来很是聪明,可是这种小聪明有什么用处,并未根本解决鲜卑人和汉人的融合问题。

  明明开局二个王、四个二的高欢,始终难以拿下关中的宇文泰,反倒是被宇文泰屡屡反推击败,北齐最后的结局是被北周灭亡。

  想到这里,刘璋回忆起了北周的政治生态和军事建设,这是他作为穿越者最大的财富,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教训和经验都在他的脑中。

  不同于北齐高欢,高欢以权谋手腕得到关东,班底是凑出来和从尔朱家骗来的,没有通过一场场硬仗磨炼将手下的人拧成一根绳子,他手下鲜卑人和汉人彼此之间针锋相对。

  而北周宇文泰在面对强大且占据优势的北齐,考虑到自身弱小的情况下,不得不放下身段,拉拢关中豪杰和儒士进入自家的幕府,真正进行鲜卑人和汉人融合,打破族群的界限,进行混合整编,不分胡汉,只要有才干,都能出人头地。

  宇文泰更是针对性的进行军事训练和军制以及武器兵种的革新,建立的府兵制,为隋唐帝国的建立打了下坚实的基础。

  因此,刘璋自当不做高欢,而是要去效仿宇文泰的做法。

  他不会同高欢一样,在东州人和蜀人之间两头迁就、两头讨好,这样是没有前途的,耍权术手段,固然可以称雄于一时,却并不可能真正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当然,刘璋并不是要实行府兵制,东汉末年和南北朝的局势情形、制度建设相差数百年,生搬硬套只怕是水土不服,他要学习的是府兵制的精髓。

  府兵制的精髓在于将宇文泰手下的胡汉两个族群进行碰撞,将他们缝合甚至拼接在一起,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这样的团体内部凝聚力高,组织度更强。

  所以他往甘宁的麾下调入东州兵,往徐猛和袭肃的麾下配入蜀兵,用意就是让东州人和蜀人交融在一起,摆脱他父亲刘焉在世时的那种黑白分明,互相敌视。

  仅仅是在各自的部曲里掺水,还远远达不到刘璋想要效果,要想让东州人和蜀人精密结合,还需要到战场上,一起厮杀一番,把后背交给对方才行。

  巴郡谋逆对于刘璋来说就是一次磨合东州人和蜀人结合的好机会。

  ——

  “二郎,奉令来领玄铠三百。”李牟递出文令,对着正在整理案牍的张家二郎说道。

  张二郎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不由反问道:“玄铠?三百?李叔,是发到谁的营中,怎么一下要这么多玄铠。”

  李牟点了点头,肯定了三百套玄铠的真实性,并说明了去向:“发到甘校尉的营中,刘使君刚播了一千东州兵给他,需要武器装备。”

  说明了玄铠去向后的李牟并没有停住嘴,而是有些羡慕的说道:“甘校尉当真是命好,就因为在市集上阻止了徐都尉欺压百姓,从一个郡丞提拔为了校尉,又得播了一千东州兵到他帐下。”

  “以前先刘益州在的时候,有那个蜀人有这等待遇。”

  张二郎接过文令,微笑着回应道:“使君对甘校尉看重,王治中也拿到了别驾的位置,有这样对我等蜀人亲而信之的使君,是件好事。”

  “对,对,是件大大的好事。”李牟连连点头,说完他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二郎,以你的本领,依我看不下于甘校尉,却只能在这里做书佐,当真可惜了。”

  “李叔,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书佐也好,校尉也罢,不都是为刘使君效力。”听到李牟惋惜话语的张二郎眼色低垂了片刻,就又扬起了光采,说出一番话语,像是应对李牟,又像是讲给自己听。

  李牟也瞟见了张二郎的神情,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些惋惜的话,他开口补救道:“二郎,你眼下只是时运不济罢了,依我看,早晚为一校尉,将军都是俯仰之间。”

  说完他拱手告辞道:“我先走了,这件事催得紧,得把这些玄铠早早送到甘校尉营中去。”

  张二郎露出微笑,目送李牟离去,随后他坐下继续整理文书,从最近的文书进出项中,他嗅到到了一丝紧绷的气息,那是战争来临前的悸动。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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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黑云压城

  巴郡汉昌县。

  汉昌长程畿拿起摆在案几上的文书,看印章是梁平县县令盛道发来的,盛道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有些交情。

  盛道在文书上称最近梁平县出现了几伙贼寇,而梁平县的县尉不能抵御,所以想从汉昌县招募一些賨人过去,用于平定梁平县的贼寇。

  文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梁平县贼势汹汹,县尉不能讨定,所以盛道讨要賨人。

  巴郡无人不知,他所掌管的汉昌县周边居住着不少的賨人,賨人作战刚猛,秦汉之际,高帝尚且招募賨人,用以平定关中。

  盛道因为贼寇讨要賨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很合乎情理。

  想到这,程畿却是摇了摇头,这件事合乎情理,但这不合乎规矩。

  如果是有州牧府发来的文书,他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立马就去招募賨人,发往梁平县。

  但这份文书只是梁平县发来的,挂的也是县令盛道的印章,作为县令的盛道没有这个权利,或者说没有资格让他去征募賨人。

  尽管文书上好言好语,略带谄媚之词,但程畿内心毫无波动,他略微思考下想好了回复的措辞,提笔写了一份文书。

  文书上告诉盛道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让盛道先向州牧府申请招募賨人,若有州牧府文书,他这里自无不可。

  不过片刻,程畿写好了回信,提笔在文书上签上自己的官职姓名,盖上汉昌长的印章,交给盛道派遣过来的使者,让他回去复命。

  处理完这桩公事,他站起来略微松松了筋骨,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

  天空正在渐渐变得阴沉,云层密布,空气中没有一点风,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这是雷雨前的征兆。

  但除了即将来临的雷雨,巴郡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盛道讨要賨人这件事情,有点不太寻常。

  他和盛道打过照面,印象里盛道不是这样不合规矩的人,当是有什么变动。

  程畿叹了口气,希望这只是他心里的无端猜想。

  ——

  巴郡临江县。

  临江县尉严颜站在城头,手搭在雉堞上,望着远处宽阔的大江。

  他喜欢这种感觉,登高望远,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也。

  不过天色却不允许他再在这城楼上待下去,天空中的乌云累积的愈发多了,夏日的雷雨说不定下一刻就倾盆而下。

  ‘该下去了。’他心里想到,站立良久的双腿也开始挪动,向着城楼阶梯的方向走去。

  服侍在他身旁的严开松了口气,这雨说不定就要下了,而且百分百肯定要打雷,城楼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他带着疑问的开口道:“大兄,你近日怎么闲暇时间这么多,时不时就登高望远。”

  他的大兄严颜身居县尉,按理只负责治安、武备这些事情,但由于担任县长的谢远是个惫懒无比的家伙,平日里临江县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大兄在处理,很难得片刻清闲。

  最近严颜却是清闲了下来,时不时带他登上城楼,让他有些奇怪。

  严颜没有立刻回应,他想起了他的上司谢远,自从前些日子接待过从谢氏族内来的人后,这位慵懒的谢县长越发勤快了起来,一应政务,都是亲力亲为,不许他人插手。

  事出有反必有妖。

  除了勤政外,谢县长更是盘算起了县里的士卒数量和装备器械的多少,操持起了县尉的职责,将他这个正牌子的县尉踢到一边,不许他去插手军务。

  他回应了一句严开:“谢县长是三年不飞,如今开始操持政务,欲要一飞冲天,所以我落了个清闲。”

  “这倒是件好事,要是如过往一样,还让大兄越殂代疱,操持县长的事务,被当牛马一样使唤,片刻不得清闲,连登高都没有时间,那就不美了。”严开言语中透着轻松,认为谢远勤政是件好事,可以让严颜轻快下来。

  严颜听到这话,却是眉目低沉,陷入了沉思。

  如果谢远只是操持政务,他这个县尉自然无可无不可,可是按照府衙兄弟传来的消息,谢远似乎在谋划什么,只怕不出数日,临江将有大变。

  不过如今事情还没爆发,他还需观察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因乌云密布导致阴沉的天空。

  ‘雷雨将至。’严颜心里叹了一句。

  ——

  巴郡梁平县。

  坐在席末的娄发,端起一碗酒慢慢抿着,坐在宴席最后的位置,让他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外面的天色,乌云密布的天空随着一声惊雷响起,霎时间,噼里啪啦的雨点从远处侵袭过来。

  ‘这雨总算下了下来。’他感叹了一句,随着大雨而来的是一阵劲风,窜入宴席中,打破了雷雨前的沉闷,带来了清爽的泥土气息。

  再抿了一口酒,他撇了眼首席正在谋划的几人。

  宴会的首席上是谢、杨、白三家大族的族长和荆州别驾刘阖,由于身为地主,县令盛道也得以陪坐在首席。

  “杨兄,以你之见,刘璋小儿会派何人来巴郡。”刘阖询问道。

  杨平有些开怀,笑着说道:“料想是赵中郎将,他是巴郡本地人,熟悉巴郡地理,杨怀常年在梓潼郡征战,高沛近日去了越嶲郡征讨叟夷。”

  “十拿九稳是赵中郎将领兵前来。”

  对于成都的消息,几家大族都有刺探的手段,根据当下的情形,杨平做出了回复。

  “如此甚好。”刘阖也开怀了起来,他听杨平说了,赵韪为人不是很安分,想来也不愿意被东州人踩在脚下。

  如果是赵韪前来,说不定有机会策反赵韪,合兵向成都进发。

  他说出了心中的谋划:“不管成都派遣谁来,如今当先占据江州,阻挡成都方向来兵,然后再回师向白帝、夔门,引荆州之兵西进。”

  “若先举兵向白帝、夔门,二城险要,一时难以拿下,成都之兵经江州出现在我等后方,两面受敌,甚为不妥。”

  在座的几人点了点头,刘阖说的计划听起来比较稳妥。

  看到几人认可,刘阖有些得意,他说的计划是按照当前局势来规划的,但他掺了一些私心,若是先攻下白帝、夔门,引荆州之兵到蜀地,那就是为刘表做嫁衣。

  更何况荆州方面如今还是毫无动静,如果打下白帝、夔门,一众人等发现荆州并无响应的举措,眼前的乌合之众怕是要作鸟兽散,于他的大计不利。

  这时一名青年风尘仆仆的冲入殿内,他身上被大雨淋了个透,走上几步,每一步县衙的木板上都出现了不同形状的小水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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