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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节

  “这位郡丞说的好”

  听到这些叫好声,刘璋面如常色,青衣郡丞有些得意,他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氛围。

  站在对面的徐猛脸色有点难看,半是羞愧半是不服气,羞愧是因为他觉得这位公子说的有点道理,自己的行径按他说的的确是让人惭愧,他还是读过些书,知道些礼义廉耻的。不服气是在场这么多人,他是万万不能低头的,人活一张皮。

  徐猛梗着脖子,瓮声反驳道:“东拉西扯,尽放狗屁。”

  怼上一句后,徐猛打算离开这里,这种形势下不好动手,说又说不过人家,走为上策。

  走之前他问上了一句:“是英雄,是好汉,便留下姓名。”

  徐猛打算先问清楚两人的姓氏,打听下来路,来日方长,日后可以找机会好好料理一番。

  这话问询一出,还沉浸在周围百姓叫好声中的青衣郡丞顿时面露喜色,到了他最喜欢的环节了——行事留名,轻咳一声,将声音抬上几分响度,率先开口:“某乃巴郡人,姓甘名宁……”

  “甘兴霸。”

  甘宁还没报完姓名就被刘璋打断了,刘璋此刻有点懵然,这个青衣郡丞竟是甘兴霸,江表之虎臣的甘兴霸;百骑劫曹营的甘兴霸;被孙权称赞为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的甘兴霸。

  刘璋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十来天了,但是三国的名人还没有见过。

  甘宁脸上的喜色更盛:“这位公子听过某的名字。”他在巴郡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出了巴郡就很少有人认得他了,此时刘璋一语道出他的名字,让他颇为高兴。

  他看向刘璋,面前的这位公子豪气无双,更兼能言善辩,最重要的是,竟知道自己的名字,甘宁觉得真是相见恨晚,恨不能当场结义。

  “久闻兴霸之名,只是无缘相会。”刘璋并不是客套,这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这位可是甘宁,江东斗将第一的甘宁,历史上的人物站到了自己面前。

  正当两人开怀间,一声不友善的话语传来,“我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个巴蛮。”

  徐猛言语中有些不屑,又开始了地域黑,他可没听过巴郡有甘姓的大族,因此对甘宁不放在心上,他转头问道刘璋:“不知这位公子姓名。”

  甘宁心中气急,面色涨的红润起来,只是不好发作,心中暗暗起誓,有机会一定要宰了这个东州人。

  刘璋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回答道:“在下江夏竟陵人,姓刘名璋,字季玉。”

  “刘季玉是吧,乃公记……”徐猛记下这个名字,想着随口回应一句他记下这个名字了,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什么来了,硬生生一句话没有说完。

  徐猛脑海深处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只是他,他身边的几人也是面露犹豫之色,按捺下不安的情绪,徐猛开口,带着略微的颤音,他询问道。

  “哪个刘?”

  徐猛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不是金刀刘。

第3章 金刀刘

  徐猛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只听见对面这位公子说出的话,像是一摊冰水,浇在了他的心火上,明明现在都入夏了,但他感觉自己一脚踏入了寒冬时节,落了个冰火两重天。

  “天下有几个刘,金刀刘也。”

  刘璋只言片语,扼杀了徐猛内心的侥幸。

  江夏竟陵人,籍贯对的上了,金刀刘,姓氏对的上了,刘璋刘季玉,名和字对上了。

  徐猛面露苦涩,早知道今天早上听到乌鸦叫就不出门了,太不吉利了,竟然和新的顶头上司刘璋杠上了。现在的州牧如同春秋战国的诸侯王,在自家领地的权利极大,是万万不能触怒的。

  刘璋身侧的甘宁则是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位和他豪气相投的公子竟然是刘季玉,刘使君。

  突然甘宁心底暗道不好,面色变得局促起来,刘璋知道他的姓氏,不会知道他在巴郡干的事情吧。

  他年少时好游侠,在地方上干了不少荒唐事,还是后来老母规劝,他才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着有所作为,便进入仕途,从计掾开始,逐渐升迁成为蜀地的郡丞。

  想到这里,他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但愿这位刘使君不知道他年少的事,和他年少时的称号-——锦帆贼。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队荷甲执戟的士卒拨开聚集的人群。

  刘璋认了出来,中年男子是州牧府里的主事,庞靖,消瘦的脸庞,锐利的双眼,下巴有络腮胡,胡须修剪的短且平齐。

  庞靖看着刘璋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刘璋微服出行,除了贴身跟随了四名亲卫,他还派了数名精细的汉子跟着,以防不测。

  一刻钟前,有人汇报东州兵闹事,他就立刻赶了过来。

  拱手向刘璋行礼后,看向徐猛,作为州牧府里的主事,中平五年便来到了益州,他自然认得徐猛。

  中年人发出独有的醇正嗓音,带着些许压迫:“徐子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凌迫使君。”

  庞靖的出现,让徐猛彻底坐实了刘璋的身份了,他认得这位州牧府的主事。

  真的是刘璋刘季玉,新任的益州牧,徐猛内心极为崩溃,东州人能在益州混下去,依靠的就是益州牧站在他们这一边,宽纵他们。

  天上的云虽然多,但东州人头顶只有一片云,那就是益州牧-——刘使君。

  作为一名东州人,当众得罪了顶头上司的他,下场怕是很惨,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徐猛认了命,整理下仪表,带着身后的四名小弟跪拜谢罪:“都尉徐猛,字子玉,拜见刘使君,不想今日冒犯使君,死罪,死罪。”

  刘璋有些诧异,子玉,对面这个虬髯大汉,叫做徐猛的男人,竟取了这么文雅的字。

  古语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位的性子可一点不温润。

  思索了片刻,刘璋发声道:“昔日我太祖高皇帝入关中时,与关中人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所以徐都尉你有罪,但罪不至死,若是在行军之时,你为非作歹,本使君当凭军法斩了伱,只是这平日里,我当罚你。”

  刘璋并不想随意杀人,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徐猛的罪过也不至于死罪。

  况且刘璋也要依仗东州人,但是他绝不会和刘焉一样,通过放纵东州人欺压蜀人来笼络人心,他要凭借赏罚制约东州人,让东州人归心于他。

  东州人对他来说,未来有大用。

  并且前面他说益州百姓是东州人的衣食父母,儿女怎么能欺负父母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徐猛脸上有愧色,说明这个人也不是无药可救。

  刘璋给出了徐猛的判决,他对徐猛等人说道:“你等回营,各领三十军杖。”

  同时告诫徐猛:“日后不得妄生事端。”

  逃过一劫的徐猛心头大喜,三十军杖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立即拜谢:“徐猛领罚,日后绝不再犯。”

  打了这群东州人一巴掌,刘璋决定再给个甜枣,胡萝卜加大棒,才是最可靠的。

  “大丈夫当为国家效力,而不是欺负老幼妇孺。回去好好勤练武艺,徐子玉,你也不想一辈子待在蜀中吧。”

  “若时局有变,我带尔等回关中。”

  刘璋画了个大饼,许诺带东州人回家的大饼,没有人能抵御回家的诱惑。

  听到刘璋这些话的徐猛有些愕然,随后眼眶有些发红。

  蜀中有上好的佳酿,有惊艳绝世的蜀锦,但在他心里,终究比不上关中,比不上故土的水酒和麻衣。

  离乱人,就好像丧家之犬,什么东西都不成滋味,他有时看蜀中的月亮,感觉也不如关中的圆。

  徐猛声音哽咽,出自真心的拜谢,并许下大丈夫的承诺:“若如此,猛今后唯使君之命是从,无有二心,天地可鉴。”

  刘璋点点了头,亲手将徐猛扶起,接下了他来到这东汉末年,第一份忠心的归顺。

  一侧的甘宁听着刘璋的这些话,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

  此刻成都市令田正也终于赶了过来,还没到刘璋跟前声音就传了过来,高呼道:“使君没事吧,没事吧。”

  田正的言语里带着紧张,作为成都市令的他,主管着成都市集,市集里发生的冲突和矛盾都归他管理处置。

  听到东州兵闹事,他却没有赶过来,只因他一个个小小的市令,哪里管得了东州兵那群大爷,东州兵仗着刘焉的庇佑,行为放纵,他是管不了,如果冲上前去,弄不好还要挨上一顿毒打。

  所以田正还是在府衙美滋滋的饮着小酒,不去触东州兵的霉头,大家相安无事,只是苦一苦益州百姓。

  但是他听说跟东州兵发生冲突的是新任刘使君,却是立马带人跑了过来,那可是刘使君,如今天下大乱,刘使君就是益州的土皇帝,一言决生死的存在。

  田正来到刘璋的面前,行礼后站到一旁等待处分,额头上虚汗不断滴落,小手拿着丝绢不断的在圆圆的胖脸上擦着。

  刘璋打量身材如同篮球一样的市令,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糟味,田正在市令这个吃香的位置上,都快吃成球了。

  他不由摇了摇头,人无完人,贪点不要紧,可也不能该干的活不干,分内之事都丢下不管。

  不过他知道这也是他父亲刘焉宽纵东州人的缘故,所以田正没有管,也没敢管这件事,但是这个缘故不能说,子为父隐,父为子隐,这个时代做儿子的,不能宣扬父亲的过错。

  他给出了田正的处罚:“你身为市令,市集有事,你却饮酒误事,罚没你三个月的俸禄。”

  田正唯唯诺诺,接下了处罚,三个月的俸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送徐猛一行人离去,田正也得到了处置,事情圆满解决。

  “明使君。”

  最高兴的当属围观的益州百姓,新任的益州牧看来是个公平公正的人,不会任由东州人欺负他们,怀着感恩的心,他们高呼明使君,在使君前加上明字表达尊敬,并拜倒一片。

  刘璋环顾一周还在聚拢的益州百姓,高声道:“诸位父老请起。”

  百姓听着刘璋的话站起,而后刘璋向一众益州父老许诺道:“璋不才,被举为益州牧,自是公平任事,无有偏倚,请诸位父老安心。”

  “明使君。”

  围观的益州父老又高呼明使君,乌泱泱的跪拜了下来。

第4章 黄婉

  黄婉没有想到,为她仗义执言、挺身而出的竟是新任的益州牧,刘璋刘季玉,她听过一些市井流言,以及和她兄长聊到过这位新任的益州牧,都说刘璋为人温仁,性子有些懦弱。

  但见今日刘璋为她出头,仗义执言,可以说得上英气无双,由此可见市井流言不可信,知人识人还得见过才知道。

  待事情尘埃落定,她款款上前,弯腰作揖,侧着身子向刘璋和甘宁分别行了个礼。

  “小女子黄氏,在此多谢刘使君和甘郡丞仗义出手,使小女子免于受辱。”

  看到没有提前离去的主仆二位,以及近前谢恩的黄小娘,二八之年,却又端庄大方,不露一丝怯色,水盈盈的朝着刘璋作揖答谢。

  被前世生活经验干扰的刘璋,脱口而出,“咦,小娘你为何还未离去?”

  黄婉浅浅一笑,少女此刻笑靥如,没有迟疑的回答了刘璋的疑问:“事情尚未解决,小女子怎好提前离去,我原想待市令来时,留下做个见证。”

  “不成想竟是使君在此,倒显的小女子多虑了。”

  面前的小娘如此坦荡,问话的刘璋有些气短了,他有些羞愧,对着主事庞靖吩咐了一声:“庞叔,我还有些事情,麻烦你代我送黄小娘回家。”

  说完他看着两手空空的主仆二人,刘璋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摆了摆手势让黄婉稍等一会,随后他走了十来步,到了贩卖蜀锦的店铺前,拿起那匹淡雅的蜀锦,付了钱,然后掉头走回将蜀锦送到黄婉手上。

  黄婉有些惊讶,不明白刘璋的用意,一手抱着蜀锦,一手遮住因为讶异而张开的樱桃小口,问道:“使君这是何意。”

  “赔罪之用。”

  “赔罪,使君何罪之有?”

  刘璋歉然一笑,解释道:“我为益州牧,却不能约束部众,今日差点令小娘受辱,是故赔罪,请勿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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