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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0节

  在南方,也好不到那里去,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贵者恒贵,贱者恒贱,寒门和奴仆两百余年都不得喘息、不得出头。

  但士族们在南方有着如此优越的条件,一个个呢,宽衣大帽,涂脂抹粉,出门坐车,进门人扶。一个个都弱不禁风,走路都大喘气。

  南梁建康县的县令王复,在见到马的嘶鸣后,吓得直哆嗦,说道:“这哪里是马,分明是老虎。”

  就这样一群人,压在南方普罗大众身上两百余年。

  刘璋知道士族豪门崛起、皇权衰落是未来大势,士族最辉煌的时候,是王与马共天下。

  但士族配的上这一切吗。

  这些士族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连马都上不去,只知道窝在中央耍心机、施诡计。把西晋弄垮了,他们拍拍屁股,渡江去了江东,把中原大地留给了异族。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刘璋想起了苏洵六国论的话。

  汉人从西周开始,春秋战国,多少代豪杰英雄,暴霜露,斩荆棘,荡平蛮夷,拿下的中原,汉武帝北击匈奴,南平岭南,西扩西域,东拓辽东,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热血,拿到的土地,这群士族轻飘飘的就扔了出去,到了南方就开始涂脂抹粉,不思进取。

  士族掌握了权利,却不想付出义务,只想享受权利带来的快乐,却不想为这权利付出一分一毫的代价。

  天下被这群士族糟蹋了两百余年,两百余年,响彻在中原大地上的是生灵不断哀嚎的声音。

  ‘怎么能将天下让给你鄙视的人呢。’刘璋质问自己,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图个安稳,而是有所图谋,欲做一番事业,改天换地。

  他的目光这一刻,像是飘过了大巴山,越过秦岭,跨过黄河,沿着太行山一路北上,再横行过燕山,掉头踏上中原,渡过淮河、长江,沿着长江逆流而上,经襄阳向北,到达千年古都洛阳。

  ‘这大好河山,不当丧于士族之手,沦陷于五胡铁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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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送别甘宁

  次日。

  成都城外。

  漫步在城南外的江边,两岸分布着规模不一的织锦作坊,人们在江水中濯锦,远远看去灿如云霞,蔚为壮观。

  “兴霸,你打算如何去巴郡。”刘璋询问道,今天甘宁前往巴郡,他出城送别。

  甘宁答道:“禀明公,某打算先往牛鞞,沿沱江顺流而下,至江阳,再沿江水而下,抵达江州,逆流行至宕渠水,招合旧日部曲。”

  刘璋点了点头,益州水陆通达,马车再快也快不过水路,就算是到了现代,水路都是第一大运输路线,甘宁选择的路线自当是以水路为先。

  两人并排又走了一会,甘宁停下脚步,拱手道:“明公,已经出城两里了,送到这里某不胜荣宠,再送某只怕舍不得走了。”

  刘璋露出微笑,送的是有些远了,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也罢,就送到这里吧。”

  他伸出手,将路边的柳条折下一条,递给甘宁:“兴霸,早日归来。”

  “我在成都等你。”

  甘宁接过柳枝,拱手告辞道:“明公放心,某一定快去快回。”

  言罢,甘宁和甘九两人上马,飞驰而去。

  看着两人的的身影越来越小,刘璋这才收回目光,他打量起路边的垂柳,有不少处有折断的痕迹。

  折柳相送。

  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柳枝便被赋予了离别送行的作用。

  最出名的当属灞桥送别,古籍《三辅黄图》记载:“灞桥在长安城东,跨水作桥,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

  因为折柳相送盛行,在送别最集中的灞桥,附近低矮的柳树条都被随手折光,以至于身高不够都折不到柳枝。

  坐上马车,刘璋招呼一声庞阙:“子满,回城吧。”

  “驾。”庞阙喊了一声,甩动马缰绳,开始回城。

  刘璋将视线拉远,成都城如同一头洪荒巨兽趴俯在地上,自从秦并巴蜀以后,筑造成都城。被派遣来的蜀郡太守李冰集南北水工技术之大成,修建都江堰,从根本上解决了成都平原的防洪问题。

  成都城从此历经两千余年,城址没有移动过,城名没有改过。

  在汉武帝经略西南时,一跃成为西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中平五年的时候,他父亲刘焉刚到益州的时候,将州治移到绵竹,只是因为初来乍到,没有绝对的把握占据成都城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市,索性移治绵竹,招抚东州人,积蓄实力。

  等到初平二年,刘焉击败犍为太守任岐与从事贾龙,对益州有了绝对的控制权,后来将州治移回成都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说起来,自从秦朝修建成都城后,成都城便固定了样式。直到武帝时期,以成都为中心,开发西南夷。大量官吏、军队来到成都。旧成都城已不适宜需要。

  武帝元鼎二年,方才下令重筑成都城。重筑之城,将秦时小城、大城全部包括在内,又主要向北、向东拓扩。所谓“都门二九,四百余闾。两江珥其市,九桥带其流”。

  现在刘璋就正在经过万里桥,再经过江桥,经成都江桥门,便可入城。

  少顷,刘璋一行人到达了城中,骑行在汉代的成都城里,市肆、民居、宅邸规划井然,鳞次栉比。

  道路尤为宽广,修建平整,纵使是刘璋所用的四马并行的轺车,行在这路上也是安稳无比。

  刘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安定和祥和的古风市集。

  ——

  回到府中的刘璋,抬头看了下天上太阳的位置,午时尚未到。

  闲来无事,刘璋想了想,向别院走去。

  走在院外,院内有小孩子发出铃铛般的笑声,以及几声叮咚清泉般的女声,在炎炎夏日里、给人一种甘冽的感觉。

  小孩是他的儿子刘循,至于女声,他大概猜到是谁了,刘璋推开门,一个宫装少妇正在同一个小孩蹴鞠,那球是内部填有丝绵,外表用麻绳和绢搓成的绳子捆成球形。

  见到来人,吴苋收拾了下因蹴鞠而褶皱的衣服,施礼道:“妾身见过使君。”

  四岁的刘循看到父亲,张开双手,蹒跚着步伐,向刘璋奔来,边跑边高兴的喊着:“阿爹。”

  刘璋一把抱起自家这个粉雕玉琢的便宜儿子,转过头对着吴苋点点头,示意道:“嫂嫂不必客气,和过去一样,叫我季玉就行。”

  “不敢,使君初临益州,以威重为先。”吴苋推脱了,如果是过去,她自是喊一声季玉,可昨日刘璋杀伐李达的事,让她意识到这位季玉叔叔,已然是益州的州牧了,威重无比,回话之间头吴苋微微向右撇去。

  就算吴苋偏着头,刘璋还是一眼就看到吴苋右脸上,有着五道通红的指印,纵使擦了多少脂粉,这等艳红的印记也是遮挡不住。

  吴苋,历史上的蜀汉穆皇后,蜀汉车骑将军吴懿的妹子,因为董扶那个神棍称她有大贵之相,被他父亲刘焉相中,嫁给了自己的兄长刘瑁,只是跟着自己的兄长刘瑁可贵不起来,得等到刘备来到益州,嫁给了刘备,他这嫂嫂才贵起来了。

  就现在的情形看,跟着他兄长刘瑁,不仅没有大贵起来,还受到了刘瑁的家暴,让刘璋对刘瑁多了一重鄙夷,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收拾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想着最近多亏这位吴苋照顾刘循,同时看到吴苋脸上五道分明的指印,刘璋不由有些惋惜,开口道谢:“最近府中事多,我没多少时间顾看阿循,多劳嫂嫂照顾了。”

  “我那兄长,近来有些痴癫,行事令人迷惑,许是过阵子会好些,嫂嫂要不就在阿循的别院暂居,莫去招惹他。”

  “诺。”吴苋眼神黯淡的应了一声,她知道刘璋的意思,刘瑁因为益州牧的事最近在气头上,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躲着点好,但就这件事她不好多说什么,刘瑁毕竟是她的夫君。

  她扯开了话题:“听说使君前几日在市集上回护了一名小娘,还送了她一匹蜀锦。”

  “是有这事。”传的挺快的,刘璋点头应下。

  “使君可是有意这位小娘,按蜀地风俗,蜀锦向来当做定亲之物。”吴苋询问道,长兄如父,现在刘璋就刘瑁一个哥哥,她这个做嫂嫂的,少不得要为这位当使君的寡居叔叔相一位弟媳:“要是使君同意,妾身可以找中人做媒。”

  刘璋脑海里浮起那位黄小娘的样貌,模样是挺不错的,但就看上去,只怕十五十六的样子,前世的记忆开始作祟,他立即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那位黄小娘太小了。”

  在前世,黄小娘那般年纪只怕还是在读高中,刘璋可不敢有什么妄想,或者说他感觉想想都是犯罪。

  “太小了。”吴苋露出了疑问,随机脱口而出:“使君是喜欢大一些,成熟点的?”

  话刚说出口,吴苋就觉得不合适,不由脸色绯红,低眉顺目了起来。

  看着低头的吴苋,让刘璋想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

  吴苋抬头欲解释一两句,但看到刘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蛋,脸色不由更加绯红,又低下头去了。

  ‘该死。’刘璋腹诽道,他可没有别的意思,刚刚看向吴苋,就如同在旅游时看到一朵瑰奇的,多瞟了两眼而已,但加上刚刚的对话,就显的他不怀好意。

  院内的气氛瞬时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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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黄权

  “阿爹要娶亲,不如娶伯母吧。”

  就在院内气氛尴尬,大家都沉默的情况下,刘循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只是他这一句,让院内的气氛更加沉默了。

  “童言无忌,还请嫂嫂勿怪。”刘璋无语的说道,向着吴苋致歉,然后勾了下刘循的鼻子:“阿循莫要胡言。”

  刘循却是人小鬼大,眨巴着两颗如同黑葡萄般的眼睛,反问道:“阿爹,我可没乱说,伯母待我极好,长得又好看,人又十分温柔,循儿想她做阿母么,阿爹是不喜欢吗?”

  刘璋只觉两眼一抹黑,这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这是人伦大事,说不好要被浸猪笼的,不过想来也没人敢浸他这位益州牧的猪笼。

  就在刘璋想找借口离开这个院落时,庞阙及时的出现了:“使君,上次你在市集相助的那位黄小娘的兄长,今日过府来致谢了。”

  好小子,刘璋听着庞阙的话,不由内心赞叹了一句,给庞阙记上了一功,随后他立即向吴苋告别:“嫂嫂,府中事多,我就此先告退。”

  “使君。”吴苋却是喊住了准备离去的刘璋,就在刘璋疑惑的时候,吴苋开口请求道:“过几日,妾身想回娘家一趟,望使君准许。”

  刘璋露出个温和的笑,这位嫂嫂在州牧府里受了委屈,想回娘家一趟了。

  至于为何等几日,自然要等到吴苋脸上指印消掉,或是能用脂粉遮住的时候,不然不好见家人。他自无不可:“自然可以,这样吧,过几日我同嫂嫂一起去。”

  见到听到这话的吴苋露出呆愣疑问的表情,抬起头来的眼神中有别样的意味,刘璋有点头大,他这话放在现代说自然没有问题,可这是古代,他解释道:“我找令兄有些事情,如若嫂嫂不便,可自行前往,我日后寻个时间去。”

  吴苋暗自松了口气,跳动的心脏稳定了下来,她回告道:“无妨,到时使君一同前往即可。”

  刘璋点了点头,放下刘循,就此告退,出了院门,长舒了一口气,前世的理念得改改了,不然迟早捅出篓子。

  “子满,那人可有通报姓名。”刘璋问询起黄小娘兄长的姓名,他对这人不怎么看重,不过是借着由头离开而已。

  庞阙有些高兴,他觉得他猜中了刘璋的心思,刘璋当日在市集上送蜀锦给那位黄小娘,怕是看上了她,不然平日不怎么见客的刘璋,一听到是黄小娘兄长上门,立刻就要会见。

  “自然是有,那人姓黄名权,字……”

  “黄公衡。”刘璋脱口而出。

  好家伙,庞阙有点兴奋,这是连人家哥哥的字都打听到了,闷声不响的,看来州牧府里不日要多一名主母。

  “是的,那人就叫黄公衡。”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刘璋有些不敢相信,市集上黄小娘竟是黄权的妹子。

  黄权可是位大才。

  洞悉时事,文武双全。

  历史上劝谏刘璋不要迎接刘备入蜀,后来归降刘备,为刘备夺取汉中出力不小,再后来,东吴背盟,黄权劝说刘备不要征讨东吴,刘备不听,让黄权独领一军在江北防范曹魏,后因刘备战败,断绝回蜀的道路,不愿投降孙吴,于是归降曹魏,在曹魏能恪守臣伦,不去非议蜀中人物。

  《季汉辅臣赞》中对黄权评价:‘镇北敏思,筹画有方,导师禳秽,遂事成章。偏任东隅,末命不祥,哀其本志,放流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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