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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锦衣卫负责抄家的日子 第199节

“若他学运不佳,没能入金榜。也让他们完婚。”

钱能笑道:“好得很。你亲自挑的妹夫,一准错不了!”

常风跟钱能父子聊了好一会儿。钱能父子彻底把常风当成了自己人。

二人刚走,石文忠、石文义兄弟又来了。

常风连忙给石文忠拱手:“石都督!”

石文忠笑道:“常爷,如今你权势熏天,该我给你行礼才是。”

常风连忙道:“石都督这话可折杀我了。跟您这样功勋卓著的老将相比,我只算个不成器的后辈。”

“要按太祖爷所定兵制,我这个指挥同知还是您的属下呢!”

石文忠笑道:“那是哪年月的规矩了。”

三人坐定。

石文忠道:“我的弟弟我了解。就凭他那点本事,当个千户都不一定能当好。他能高升北镇抚使,全靠你在皇上面前举荐。”

“我是个丘八,直肠子。一句话,今后常家的事,就是我石家的事。”

石文义道:“今后您就当我是您的一条狗!随便使唤!”

常风连忙道:“都是兄弟,不要这样说。我当总旗时,你就是我手下的校尉。”

提及往事,石文义感动得都快流出眼泪来了:“成化二十二年秋天,若不是您替我开脱,我恐怕早就被革职查办了。”

石文忠从袖中拿出了一张银票,面额不大,五百两而已。

石文忠道:“这五百两银子是我给你的谢礼。别嫌少。是干净银子。我当初在大同砍鞑靼人脑袋攒下来的。”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臭丘八!”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常风无奈,只得收了银票:“那我就谢过石都督了!”

翌日,常风来到了锦衣卫。

锦衣卫大门口的拴马石上拴着一匹马。看马鞍是边军形制。

常风有些奇怪,问守门百户:“卫里来了边军?”

百户答:“回常爷,来了一个山西边军的指挥佥事。好像是山西起了边衅。他来跟南镇抚司交换情报。”

十五天前,小王子所部的一小股骑兵入寇大同。总兵刘宁迎敌,斩四十人,擒五十人。

刘总兵怕鞑靼人还有更大规模的进攻,专门派了一个叫江彬的小将,前来跟南镇抚司交换情报。

边事无小事。

常风在值房接见了那个叫江彬的小将。钱宁、王妙心等人亦在值房之中。

江彬大步走进了值房。

常风见到他惊讶万分: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光看长相不像是边军小将,倒像是北城龙阳馆里的面首。

江彬给常风行了礼。

常风问:“军情都交接清楚了嘛?”

江彬答:“交接清楚了。南司这边没有鞑靼即将大规模入寇的动向情报。想来入寇大同的那小股骑兵只是误打误撞。”

常风点点头:“那就好。对了,你是什么出身?”

常风看江彬的俊俏模样,实在不像是个边军军户出身。

江彬答:“属下是世袭蔚州卫指挥佥事。实授大同卫指挥佥事。”

常风惊讶:“实授袭级?看你年纪不大花了不少银子吧?”

江彬一听这话炸了毛!他拱手正色道:“久闻常爷精明强干,深得皇上新任。没想到您也以貌取人!”

钱宁大怒:“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嘛?敢跟常爷这么说话!”

常风却摆摆手打断了钱宁:“让人家把话说话。”

江彬拱手:“属下五年前初到大同时,只实授了副千户。是凭着战功、虏首数升到指挥佥事。”

常风赞叹:“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是我唐突了。我不该以貌取人。”

江彬这人,该硬时硬,该软时软,很会说话。他拍上了常风的马屁:“我听说常爷二十岁时,便参加了保储。立下从龙大功。”

“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出少年!”

钱宁对江彬印象不怎么好:“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常爷相比?”

这是江彬与钱宁的第一次相见。初见的坏印象,让他们在十多年后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

常风问江彬:“你还没用早饭吧?”

江彬苦笑一声:“军情紧急。赶了一夜的路。没来得及吃早饭。”

常风吩咐石文义:“你领着江佥事先去用早饭。”

石文义善于伺候人,应酬交际。如今锦衣卫的袍泽称常风“大掌柜”,钱宁“二掌柜”。称石文义为“大伙计”。

181.第181章 弘治朝规模最大的地痞斗殴(五

朝廷如今有两家势力最大的外戚。

一家是张家,一家是周家。

周太皇太后的弟弟周彧五十多岁,受封长宁伯,跟张延龄一样,身列都督同知。

大明有制,历代皇后、太子妃、王妃都是从贫寒之家甄选。这是为了防止外戚势力坐大。

所以张、周两家外戚的水平都不怎么高。

从敛财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水平之低。

两家之前使用最原始、名声最臭的方式敛财——兼并百姓土地。

今年春天,弘治帝委婉的提醒了周太皇太后和张皇后,让她们管束下娘家子弟,不要再夺占百姓土地。

皇上发了话,兼并土地的路子断了。

两家另辟蹊径,瞄上了京城的渔市。没错,两家显赫的外戚,干起了高启强的生意:卖鱼!

京城的勋贵、富户、上等百姓家在冬天是有海鲜吃的。

塘沽口的渔民打了鱼、虾、蟹,会加上冰运到京城。

南城的猫腚眼子街是京城最大的渔市。

张、周两家跟后世的黑涩会没啥两样。直接派家丁手持木棍,打跑了整条街的一百多家商贩。

然后两家共同开办了一家渔行。垄断了京城的海鲜生意。

只有我们张、周两家的渔行才可以卖鱼!我张鹤龄说的!

垄断了下游市场,他们还嫌来钱太慢。又派出恶仆,前往塘沽口专司收购货源。

该给渔民一两银子,他们至多给三钱。简直跟海匪一般。

若渔民敢把渔获卖给旁人。两家的家丁二话不说,直接把渔民往死里打!

他们的行为,用后世的话说属于典型的黑涩会以暴力手段垄断行业上下游。

堂堂外戚侯、伯,为了挣钱简直不要脸了!

这日,周彧气势汹汹的进了寿宁侯府。

在客厅里,周彧怒道:“张鹤龄,你当我是傻子是吧?这个月渔行获利了四千两。你就给我一千两?打发要饭的呢?”

“说好的两家二一添作五呢?”

别小看海鲜生意。两家垄断整个京城的海鲜生意,又控制着货源。

一手低价收,一手高价卖。渔行的流水、盈利是个不菲的数字。

张鹤龄笑道:“老国舅稍安勿躁。谁跟你说本月获利四千两的?”

“最近塘沽口风浪大。打上来的鱼都半死不活的。卖不上价钱。这月只赚了两千两。”

张延龄插话:“对对对。咱们说好了二一添作五,一半儿正好是一千两。”

周彧一拍桌子:“我比伱们大三轮!你们却拿我当小孩子糊弄?”

“你们以为我派在商行里的账房是聋子、瞎子?本月有四千两盈利,只多不少!”

“别废话,赶紧拿银子!”

张鹤龄火了:“我们哥俩就拿你当傻子了,怎么着吧!不服你可以退了股本啊!咱们一拍两散!”

周彧大怒:“渔行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凭什么让我退股本?要滚蛋也是你们两个小杂碎滚蛋。”

张延龄冷笑一声:“呵,对不住,我们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不是什么杂碎。你骂我们杂碎,就是侮辱国母皇娘!”

周彧将茶盅狠狠摔在地上:“皇后又如何?她见到我姐不一样得称一声‘皇祖母’?”

“你们两个小杂碎,还得称我一声舅公呢!”

“小杂碎,连你们舅公的银子都敢黑?”

张延龄撸起了袖子:“周彧,我曰你先人!给脸不要脸是吧!有本事单挑啊!”

周彧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属于典型的坏人变老。他也撸胳膊挽袖子:“单挑就单挑啊!”

张鹤龄却道:“你很能打嘛?能打有个屁用啊!混京城要讲势力,讲背景。”

“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要打架也不能亲自上阵。”

“周老头,这么着吧。三日后,咱们各自带人去猫腚眼子街,较量一番。”

“你别管我们带多少人。我们也不管你带多少人。”

“到时候咱们打一场群架。谁输了,谁让出渔行。如何?”

周彧想了想,说:“好!一言为定!”

弘治朝臭名昭著的外戚与民争利、合营商事、两家忿争,导致的聚众斗殴闹剧,即将上演。

张鹤龄两兄弟平日里招摇过市,横行不法。本就招揽了许多地痞流氓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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