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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南宋,我与蒙古争天下 第70节

但赵竑视他为心腹,主要还是想用在身边,去了没几个月,立刻找了个借口调回回到京师,因为没位置,还委屈做了个礼部侍郎。

要知道一般京师的尚书们出去,能到地方知州府,就是烧高香了。

真德秀为了支持赵竑,等于降级回来。

现在史弥远就用这借口反过弹劾他,你真德秀名字里都带着德,伱守孝吗?

按二十七个月丁忧期限,真德秀现在还得在家里,十一月下旬才期满。

真德秀当时满脸通红,二话不说,跪下请辞,要求回家。

皇子赵竑脸色大变,连忙劝说。

真德秀坚持要走,皇帝宁宗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散朝之后,赵竑黑着脸,怒气冲冲走向宫城外,连皇帝都没有去打声招呼。

原历史这家伙就是这样,很少进宫问侯皇帝,你说你对杨皇后有意见就算了,连名义上的父亲皇帝都不问侯请安,还有啥前途的?也亏的宋宁宗仁厚,一直没废掉他,但同样一直没立他为太子,估计也是对他不来问侯有些不满。

赵竑走出大殿,发现真德秀正在外面等他。

“殿下。”真德秀长叹一声,无奈的看着他。

“真侍郎你干嘛理史弥远,不用理他就行,他还能逼迫你?只要你不提出来,陛下定然不会让你回家。”赵竑大声道,责怪真德秀自己主动提出来。

赵竑连父皇没有叫,真德秀暗暗苦笑,他仔细想了想,最后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臣要回家了,但朝中史弥远说了算,将来能不能再起复就可不一定?

因为他已经起复过一次。

最后郑重其事的道:“殿下,臣再多说几句话。”

“殿下为人不要过刚,不要过柔,要刚柔相济,贵于迭用。”真德秀和历史上一样,劝赵竑不要对时政指手画脚,不要对时相(史弥远)说三道四。

“殿下现在最要做的就是:

“尽视膳问安之敬。以承两宫温凊之欢。尽修身进德之诚。以副两宫眷倚之重””简单说就是讨两宫(杨皇后、钟夫人)欢心,多问侯官家宁宗。

说到最后,他脸色相当凝重,很显然,真德秀已经闻到一些危机,更直言要赵竑:“殿下当效法周文王,一日之内给父母晨、中、暮问安三次,晨昏定省,不要一月还不去见父母一次,要小心翼翼,不敢怠慢;要读书养德,修身养性;要辨别邪正,亲贤远佞。”

从真德秀的话可以看出,赵竑有时一个月都不来见皇帝和杨皇后一次,这可都是他名义上的父母,更是能决定他皇位的人。

但赵竑不以为然,脸上还十分不耐烦,真德秀还没说完,他便道:“我知道了,真侍郎你不要再多言,明日我安排马车送你,多带些银钱、”

他以为,自己对真德秀好点,多给些钱银,自己就已经做的很好。

“。。”真德秀说了半天,感觉赵竑毫无反应,不由再次暗暗长叹。

九月底,皇子赵竑身边最正直的名臣真德秀离开京师,赵竑身边,再无可以约束和劝柬他的人。

同时也失去了一个,屡次在皇帝面前,为他进言,求皇帝封其为太子的人。

此时整个京师,只有钟夫人曾经为他在官家面前说过话,也只有钟夫人能有机会说上话。

送真德秀离京后,皇子赵竑匆匆来到仁明殿。

刚到殿外,就听到里钟夫人银铃般的笑声,等黄裳引他进去后。

“胡啦。”钟夫人哈哈大笑,推倒麻将。

赵竑原本脸上都准备挤出笑容,向钟夫人请安,瞬间就凝止下来。

“殿下来啦,黄裳。”钟夫人坐在原位,媚目飞扬,看了眼赵竑后,示意黄裳搬个凳子出来。

赵竑有点意外,以前他要过来,钟夫人这边有人,定然会挥退众人,然后只留诺儿和黄裳,和他密谈,但今天还有几位后妃在此。

现场的后妃们都不怎么搭理赵竑,赵竑这人连皇帝皇后都能一个月不去拜见,何况她们这些妃子,所以妃子们都讨厌赵竑。

再想想那俊俏懂事的小郎君赵与芮,大伙更不想搭理他。

这要赵与芮在的话,立刻就笑眯眯的帮着她们打牌,再说些有趣的话。

但赵竑黑着脸坐在钟夫人身后不远处也不出声,那表情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五百万似的。

第93章 天大的秘密

(三更)

阎美人率先白了眼赵竑,轻轻推开手中的牌:“突然身体有些乏了,明天再玩吧。”

寒着脸起身,一手撑着腰,身后赶紧有宫女上前扶住她。

阎美人已经怀了龙种,是皇帝第十个亲生儿子,肚子挺的老大。

其他后妃们纷纷起身,向钟夫人告辞。

赵竑端坐着也不和她们打招呼,还抬眼看了下阎美人的肚子,表情怪怪的。

前皇子赵询在时,皇帝也有龙子,有人还上书请皇帝立亲生儿子为太子,但皇帝拒绝了。

皇帝为了国本,一定要皇子在十五岁以上,这是皇帝最低的红线。

赵竑看着阎美人的肚子,不由心想,是不是皇帝指望再活十几年,然后亲生儿子长大点,就可以立太子了?要不然为何到现在,还不立我为太子?(他也不想想,宁宗要是觉得自己还能活十几年,为什么不立亲生儿子为太子)

“殿下。”就在他似有所思时,耳边传来钟夫人的声音。

“啊。”赵竑回过神来,发现大殿里的曹美人她们已经离开,只有黄裳、诺儿,钟夫人三人在。

此时钟夫人轻轻一挥手,黄裳和诺儿纷纷退到大门口,距离他们也就十几步。

赵竑赶紧起身:“打扰钟夫人。”态度还算不错。

凭良心说,整个大宋皇朝,这会也只有在钟夫人面前,赵竑稍微有点礼貌。

“殿下好久没来,这次可有事?”钟夫人笑眯眯的道,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

赵竑跟了上去,真德秀离去前的话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却不知怎么说。

真德秀让他多来钟夫人处请钟夫人吹枕边风,劝皇帝早立太子。

真德秀临走前说这次是个好机会,官家晋封赵与芮为节度使,那身为官家嗣子的赵竑,是不是也要封赏一下?

但他这人是个直男啊,自尊心又强,话到嘴边,转来转去就是开不了口。

“殿下是不是在想立太子的事?”钟夫人突然问。

赵竑大喜,却道:“倒不是为这个事,好久没进宫拜见钟夫人——我身为皇子,太子也是早晚的事,当然,少不了钟夫人的帮忙--”

他说话有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钟夫人暗叹,以前她没的选,只能和赵竑合作,现在和赵与芮一对比,赵竑是差远了。

赵竑这种人就是当了太子,恐怕也要被史弥远搞下台。

能斗的了史弥远的,只有赵与芮那小狐狸。

“殿下勿需担心,只是最近官家很少来仁明殿,只要来了,我定然会替殿下说话。”

钟夫人好声道:“你我两人都是他们(史弥远和杨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赵竑欣喜若狂:“有劳钟夫人,多谢钟夫人。”

钟夫人说罢,在大殿里走了几个来回,赵竑这时已经想走了。

就在这时,钟夫人突然转身道:“殿下知道小张夫人吗?”

赵竑愣了下,马上点头:“见过一次。”

他刚入宫时,见过小张夫人(先皇光宗最小的妃子)

“前些时候,小张夫人过来打牌。”钟夫人道:“和我说起宫中无聊,请我替她找官家,提离宫之事,你说——官家会允许吗?”

赵竑脸上立刻露出不满之色:“她身为皇室内眷,岂能有这样的想法?她是奈不住宫中的寂寞想改嫁?朝廷皇室岂能和普通百姓一样,成何体统?”

“殿下说的有道理。”钟夫人转过头,淡定的看着他:“宫中虽然寂寞,但一切用度不需操心,还有女使伺侯,享受荣华,离了皇宫啊,这些女人,还未必能生存下去。”

“就是,简直不知好歹。”赵竑厉声道。

——

九月底,赵与芮声势浩大的组织了一场蹴鞠比赛,请了王府中官员来看,又当着莫泽和魏了翁的面,问能不能建球馆球队,还想让临安的有钱人组球队,一起踢比赛,被魏了翁劝阻,赵与芮当时好像不高兴。

十月初球牌室在临安越来越红,附近的各县也开始有了分店,和秦家决定合作后,秦卓全力支持赵与芮,到处准备开新店,此时麻将在夏青芝和一众艺伎的推广下,也越来越红,临安城近千青楼,都在日夜玩牌,以前的叶子戏已经没人玩了。

生意越来越好,赵与芮仅卖麻将,就日进金斗,为此还开了个卖麻将的商铺,叫麻将馆。

十月初二,赵与芮一大早在府中训练第三批买来的少年。

府中人满为患,他已经把第一批里训练了快三个月的送到李平夏府中一部份。

正在训练中,全勇来报,后门有人上门,说是沂王朋友。

等赵与芮到后院一看,特吗的,却是鬼鬼祟祟的钟友。

钟友以前是从前门进的,要经过皇城司。

后门因为在内院,和皇城司熟了后,赵与芮便在门外不设人,门内安排了自己人,由李平豹和李平山带两少年轮流当值。

有什么人来,先通知全保长。

钟友今天戴着个大斗笠,低着头,别人都不认识他,但赵与芮一眼就认出是钟友。

进来后,钟友抬头看了眼赵与芮,赵与芮心领神会,两人同时转身往里屋去。

全勇便站在外面不远处守着。

今天是钟友主动上门,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和赵与芮谈。

一进来钟友就似笑非笑看着赵与芮,还上下打量了几眼。

赵与芮被看的有点心虚,但表面不动声色。

“前段时间,姐姐突然召我进宫。”

赵与芮一脸认真的表情听着,但脸上还似乎写着几个字,和我有啥关系?

钟友一边说,一边打量他表情:“姐姐一般很少召我进宫,但最近这段时间,姐姐召了我四次。”

“。。”赵与芮还是一副,与我有啥关系的表情。

钟友见话到如此,赵与芮还是没出声,只能继续道:“沂王知道我姐召我干啥的吗?”

赵与芮这下不能装了,便道:“钟夫人想念弟弟,许久未见,也是正常。”

“哧”钟友爆出怪笑声:“我这姐姐啊,虽然很疼我,但知道我需要什么,只要给足我银钱,她平时便不会管我,知道我有钱就快乐。”

钟友接着道:“我姐突然和我谈到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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