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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78节

另一边,惜春作为出身宁国府的半个主人,率先朝园中那位尚还没有见过面的道长,盈盈福了一礼。“宁国府惜春,见过仙长,见过妙玉居士。”

惜春虽然极为生气这位道长一来便就要砍伐玖大哥精心种植的栖凤竹,但她还是忍着不满,礼数极为周到地与他见礼。

林黛玉和薛宝钗、湘云、宝琴、迎春、探春等人,容色端正,恭敬地朝着玖大哥的师兄,端庄地行了个万福礼。

继而,众人这才转向那位清雅脱俗、气质出尘年轻貌美的女居士,盈盈见礼。

妙玉也不托大,而是双十合什,与众人一一道了个佛号,回了一礼。

游必唇角含笑,不住地阖首示意,目光徐徐地从一众小女娃的脸蛋上划过。

场上这些女子,有一位算一位,俱是小师弟未来的正妃抑或侧妃,这显然是上皇在金陵时,在他确定小师弟的最终身份之时,便定夺下来的主意。

至于贾家女子,一朝尽皆成为皇室妃子,会不会引来整个朝野的诟病?

呵呵,就眼下贾家的男儿身,又有哪个能成得了气侯的?

如不是因为自己这位小师弟,想来宁国府的爵位,一早便被大明宫的那位褫夺了。

这在游必进入宁国府时,瞧见大门外面挂着两块牌匾,便已经猜透,大明宫那位,显然是有了夺爵的心思!

而上皇意欲将贾家女许于小师弟,来想,便是存了对贾敬当年的一念之恩。

最后,游必把目光落在自称林黛玉的那位女娃娃身上,抚须笑道:“你便就是林如海的独女?老道在承安二十一年,曾在神京城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与他相谈甚欢,不知他的身体可还好?”

林黛玉眨着美眸,目露一丝惊讶,没想到爹爹与玖大哥的师兄竟还有这般渊源?

“小女正是,幸得游方仙长赠药,旋于援手,家父才得已逐渐康复,小女在此,谢过贵山救命之恩。”

“你与老道那位小师弟已有婚约,那咱们便就不是外人,此事,不足为谢,要相谢,也轮不到你这位女娃娃来谢。”游必说着,继而诧异问道:“这满园子的竹子颇多,老道只是想砍下几根制作成一张椅子,为何,却筏不得?”

“因为这处园子的竹子,玖大哥可是费了好一番苦心,最终才有今日的竹园,您如是想要椅子,我给您送一把名贵檀木的可好,保证比竹椅坐着舒服。”惜春率先接过话头,朝玖大哥的师兄仰头商量着道。

“哎呀,可是老道我生平最喜欢的,便就是竹椅了,这可怎么办?”游必眯着眼睛,望着眼前极为可爱的小女娃娃。

薛宝钗甫一进入竹园,便开始留意这两位陌生的客人。

这时,她恰好捕捉到玖大哥师兄眼角深处的一丝笑意,登时让宝钗醒悟过来,许是这位玖大哥的师兄,并不是当真要砍伐栖凤竹,其话语中的砍伐,顽笑居多。

林黛玉显然也是瞧见……嗯,师兄眼角中藏起来的促狭笑意,她急忙伸出素手拉过欲要理论的惜春,轻声道:“仙长这是在逗弄你呢,仙长许是想要让你送他一张,比檀木更好的椅子呢。”

因有游方性子在前,林黛玉显然也是认为,玖大哥的师兄,多半也是一位爱顽闹的性子。

“啊,比檀木更好的椅子?难道是金丝楠木?”惜春印象中,当属这金丝楠木最贵了。

“惜春,这是宫廷御用之物,民间可不许乱用的。”一旁的宝钗,旋即在后面轻声提点一句。

游必耳光极其灵敏,闻听宝钗此番言论,旋即把目光转了过去,投落在薛宝钗的身上,见她的视线转过来,微笑着朝宝钗点了点头。

游必继而转向任怂,定睛问道:“任怂,劳你让人准备一些饭菜,那位船家实是过于吝惜,竟不肯赏我与妙玉师太一顿便宜饭吃,便将老道与师太撵下船来。”

妙玉方在仔细地打量着满园女子。

略略几句话语,以及这些女子顾盼流转之间,妙玉在心底,对她们的特征各有定论,或是秀外慧中、惠心纨质、恬静贤淑、冰雪聪明、热情纯真、落落大方。

恰在此时,俞禄家的媳妇及至青竹园门外,躬身立在拱门前,禀告道:“禀林管家、任管事,这位仙长和这位仙姑的居所,下人已然打扫干净,二位贵客可以随时入住。”

游必刚想开声,却不想被惜春出声打断,脆声道:“仙长,此处地方别看瞧着清静,实则不然,玖大哥成日会在这处地方处理事务,往这里出入的部下及府里的下人,每日多了去。

不如仙长,便随这位俞禄家的,前去打扫干净院子瞧上一眼,如是仙长觉得不入眼,再让府里的下人,重新收拾一间出来便好。”

坚决不能让这位比游方还要年轻的道长住在青竹园。

“我性喜清静的地方,不知贵府可有偏僻的地方,可容贫尼暂居?”妙玉纤手合什,打了个佛号。

“这倒好办,府里恰好在修建园子,里面修了一处庵堂,届时正好安排妙玉居士住进去,只是眼下,尚须委屈居士,暂住他处。”东叔这时笑呵呵地出声说道。

任怂略一回想,便出声咐和道:“还真是,妙玉师太,你先暂时住下,等园子修好,再与这些姑娘,一道搬进园子居住便好,这是小主,一早便定下来的事情。”

第227章 税警可以在三昼夜,直接变成咱们的人。

宁荣街,离着宁荣二府不足五里地。

胡同,一处二进的宅子里面。

树荫下面。

平儿替玖大爷泡了一壶热茶,便侍立在玖大爷的身后。

贾玖端坐树下的桌案前,品着香茗,静侯杨大夫的诊断结果。

此二人,躺藏在菜农的车上,偷偷潜进城可以理解,但他们偏偏是躺藏在送往自己府上的牛车上。

他们,是有意为之,还是就地匆忙之下,盲目选择目标。

这些,贾玖须要了解清楚,才能放心回府。

大概也就一顿饭的功夫,杨大夫满头大汗地从厢房出来。

贾玖从椅子上面起身,迎上前去,温声道:“有劳杨大夫,您辛苦了,平儿,去替杨大夫斟一盏茶水过来。”

跟在身后的平儿‘欸’地应了一声,继而回到树下斟了盅热茶,复而又拿温茶水混合着热茶,这才端了过来。

杨大夫接过平儿递来的温茶,先是道谢一声,待她喝完,这才对伯爷说道:“不辛苦,既是伯爷相请,老身自是应当尽力。”

“伯爷,老身幸不辱命,他们二人眼下已经苏醒,此二人表面上的刀身,看似伤得颇重,然则他们二人的身体素质却是极好。

老身估摸着,观他们二人的体质,以及手里的老茧,当是经年握刀所至,他们倘或不是军人,必是整日处于刀口舔血的武夫。

好教伯爷知晓,他们头部皆是受到过重创,老身也不敢保证,他们将来会不会有什么反复,老身只能尽力。”

贾玖先是蹙眉思忖一下,继而说道:“好的,我明白,劳烦杨大夫了,你暂且在此休息一会,等会,我让人送杨大夫回府。

这里便由我那边的医士,先行照看着他们二人,如是他们二人当中再有什么反复,我便让人过府相请杨大夫。”

说毕,贾玖朝杨大夫客气地点了点头,继而抬脚进了厢房。

厢房里面,从牛车抬回来的二人,此时身上的伤口已被杨大夫处理完毕,他们二人分别躺在炕上,目光现出一分好奇、一分忐忑地望着迈步而进的年轻人。

左边那位四十左右的汉子喉咙滚动了一下,继而咳嗽出声,半响,这才开声道:“想必,你便是西宁伯了罢?”

贾玖星眸一凝,半微着眼眸,淡淡地道:“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那我也不需要过多猜测了,说罢,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冒着身死之危亦要进城,你们找本伯所为何事?”

右边的人一听,眼皮忽闪了一下,咳嗽了几下,无声地笑了出来,说道:“我名唤水牛,乃是南郊水牛村的人,他叫水良,是我们村子里面的游医。”

“我们原是郑镇的手下,他本名郑青和,乃神机营出身,在魏王还没有开府建衙的时候,因缘迹会,郑将军便投身在魏王的身边。

承安三十年神京大变,上皇下旨撒并所有亲王府的护军,将军奉魏王密令,带着我们原魏王府护军手足,还有晋王、秦王两座王府的旧部,偷偷潜至神京城郊,以图退路。”

“自从郑将军于紫金山事发之后,便潜回神京,他在弈吟居被西宁伯的手下围捕,身边最后的贴身护卫尽殁城郊,郑将军对此怒火攻心,加上魏王亦是对西宁伯本人颇多怨念,将军便背着魏王,愤而密谋行刺西宁伯。”

说到这里,水牛嘶哑着嗓子,问道:“可否赏一碗水喝喝?”

贾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低声吩咐几句一旁的张三。

张三频频点头,示意记下,等伯爷吩咐完,这才转身出了厢房。

水牛和水良见状,一时不明所以,只能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命运。

不多会,去而复返的张三端了两碗烧沸过的凉水进来,他的一只手心上,还放了一团白净的棉花。

张三将那碗清水放至炕上的几案上面,继而拿了一根筷子,将棉花缠绕在筷子上面,再沾上碗里的清水,这才放至水牛干烈的唇边。

“你与水良二人皆受到重创,眼下不便大量饮水,且先等上一晚上,如是没有出现反复发热的状况,你们的命,大体可以保住了。”贾玖适时出声,替水牛解惑。

水良本就是一位医师,他对西宁伯所说的话,稍一沉吟,便明白其中之因,投向西宁伯的视线,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感激,哑着嗓子说道:“谢过西宁伯。”

水牛听见素来沉默寡言的水良,竟开声相谢,稍一愣神,他便已经想透,西宁伯对他们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吓唬他们。

念及此处,他的心底腾升起一丝感激,等喉咙里面的灼热感没有那么强烈之后,复又道来:“最后,郑将军事败,魏王担心西宁伯查出咱们这批人,便准备提前灭口,郑将军已经在十数天前身死。”

“水牛村、清水村、明水村,这三条村子,皆是被人为掘开清明渠淹没,我与水良在洪水中抓住一颗百年大树,这才有幸逃过一命。

最后,我俩躲在那颗树上过了一宿,是日逃出生天之后,才刚上岸,我们俩就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追杀。

我批命反杀了对方几人,才带着水良在暗中寻了十余日,最终才确认,三条村子,只活下来我与水良二人。”

贾玖面无表情,幽深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问道:“清明渠近年来有被朝廷加固过河堤,如是被人为挖掘,可见,当不会出现那么大的缺口才对。”

“其实不管对方是以何种目的,让清明渠决堤,这数百条人命,我作为朝廷亲封的西宁伯,定然是会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你再仔细好好地想一想,你们有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人手就是出自魏王府?”贾玖说着话的同时,星眸一直紧盯水牛,期望从他的目光中瞧出一丝蛛丝马迹。

水牛神情一怔,当时只顾得与水良逃避追杀,倒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耳边听见西宁伯后面的那段话,水牛涌起一丝难明的心绪。

默然了片刻,水牛神色一凝,说道:“我想起来了,对,对!是火药,对方是用火药炸开的河堤,当天晚上雷雨交加,我还以为当时是行雷。

现在仔细回想,当是那些人借着打雷的时机,趁机点燃火药,借此来炸开河堤,当时我稳稳听见的沉闷声响,还以为是打雷。”

水牛神色松动了些许,兴奋道:“西宁伯,只要你让人严查一下火药的走向,定是能够查清这幕后之人。”

贾玖凝神,定睛望向水牛,诧异道:“难道那些人不是魏王府的人?你先前不是说,是魏王要灭了你们的口。”

说到这里,贾玖目光幽深了些许,直言问道:“是不是你们手里,有着魏王府的把柄,才会遭来横祸。”

“袭杀将军的人手,我可以确定,是魏王府血影的人,但是我们上岸后,袭杀我与水良的人,还有抢了郑将军交予我东西的那批人,他们,绝对不是魏王府的人。”水牛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贾玖面色不变,声音略微清冷道:“你如何断定,袭杀你们的人,并不是出自魏王府?”

说真的。

如是水牛他们能够拿出,证明当晚袭击、掘开河堤的人正是出自魏王府,贾玖定然会将这这件事拿至朝堂上面,弹劾魏王。

如是皇室要保他,贾玖相信,除了自己,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位铮铮朝臣,替那数百条人命,讨回一个公道。

“我如此肯定,是因为魏王府那些血影,他们的武功招数,杀人手段,多是我们这些人调教出来的,那日袭击我与水良的人,所用的招式,并不是我们教授魏王府那批血影的招式。”

“血影?这便就是魏王府豢养的死士组织名称?他们一共有多少人?”贾玖定睛望向水牛。

水牛躺在炕上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只有二三十人,皆是魏王府派人从边军那里收养过来的孤儿,在废太子事发之前,人数不到两百人,现在,具体的人数我也不知道。”

“我和水良于两日前拂晓,在神京城郊码头准备搭船南下,寻找原晋王府旧部米更的时候,又遭遇了那伙蒙面人的袭杀。

从他们的武功招式来看,我一眼便认出他们是同一批人,也是在那天,我才瞧清他们的击杀路数,与当初的皇城司密探,是一模一样的。”

说到这里,水牛迎向贾玖直视自己的目光,说道:“水良的祖父,当年便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他祖父所负责的,便是皇城司这一块。”

贾玖闻言,凝眸望向另一旁的水良。

“不错,我祖父生前留下来的一本手抄本,上面完整地记录着,是我的祖父教会了皇城司密卫,人体最易受伤的部位及穴道,这些厉害杀招,大多是出自我爷爷所教授的。”

水牛在水良说话的时候,一直凝神回想,这时接过话头说道:“西宁伯,还有一点,以火药行事,这也让我想到了一卷案宗。”

“乾武最后一年,皇城司不知因何原由,几位档头发生内讧,先是在神京城大开杀戒,继而皇城司所有的精锐,一宿之间,尽皆葬身于一场惊天爆炸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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