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355节

皇帝知道朱橚回来，大喜，让太监带着朱橚进来。

与朱橚一同进宫的，还有李长生。

“儿臣（草民李长生）拜见皇上！”

李长生的出现，倒是一个意外，尤其是胡惟庸，他见到李长生的时候，表情非常复杂。

此人当初乃是他引荐给李善长，却害得李善长被皇帝拿下。

后来他游历天下，胡惟庸还不忘他的医术，又跟孔克坚书信来往的时候，将他举荐给孔克坚。

虽然一个医生，算不得他的身边人。

可也算有点情面。

但如今。

李长生居然出现在朱橚身边。

“老五，刚才朕听说，痘苗的事情，连山候有自己的说法？”

皇帝早就烦死这些整天以为他好为理由，限制他这限制他那的文臣们。

一个个都包藏祸心，但表面上却义正严词。

骗骗他自己还不能撕破脸，这让朱元璋非常不舒服。

如今朱橚说，他带着新的东西回来，老朱自然要提问。

朱橚道：

“父皇，儿臣这次去济宁，跟陈先生学了不少东西，曲阜发生灾疫的时候，儿臣也跟在连山候后边，学习他处理的方法！”

“而关于痘苗的事情，经过儿臣打听，已经明白了其中原理！”

“且，儿臣和神医李先生将这些理论汇编成书，本想将这本书送到父皇这里，却想不到我们人先到了！”

“父皇，这是儿臣和李先生汇编的关于连山候的医术理论！”

老朱闻言大喜，赶紧让太监将这本书呈上来。

书不厚，他打开大略浏览了一下，大受震撼。

朱元璋虽然不懂医学，可是陈数关于免疫系统的说法，采用了大量的譬喻。

比如将人体比喻成城市，将免疫系统比喻成士兵，而那些病毒，病菌，就是入侵身体的敌人。

医术老朱不会，打仗他会呀。

所以老朱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而且对这套理论大为喜欢(aifi)。

“原来如此，所谓疫苗，就等于将少量的病毒注入体内，让免疫系统认识这些东西，然后知道他们是什么之后，以后病毒就不会被入侵！”

“这个方法妙呀，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消灭病菌于未起之时，大道也！”

“尤其，朕第一次发现，医书还能当成兵书去写！”

老朱对这本书的赞不绝口，让底下的大臣们升起不祥的预感。

“父皇，这理论绝对靠得住，李长生李先生，乃是杏林著名的神医，他在松江府疫情之后，游历天下，就是为了实践连山候的方法！”

“在曲阜，儿臣遇见他的时候，他也在劝说孔家用这套方法，孔家之后，他配合儿臣检验疫苗的效果，凡是注射牛痘者，无一人再感染天花！”

“儿臣有感牛痘之法，实乃是利于千秋万代，才斗胆将陈先生的口述，变成著作！”

皇帝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看完后，他让太监，给胡惟庸等人看。

“你们不是说这个缺乏理论，看看人家连山候，他早就将理论研究好了！”

“这是不下于贡献出番薯和土豆的大功德呀！”

百官沉默，如果牛痘真的能让人预防天花，那以后可以说，天花不再是华夏人的烦恼。

这件事，一点都不下于陈数研究出青霉素和贡献番薯土豆。

后世的人也许很难理解，古人对于天花的恐惧。

天花从某种程度说，就是活在古人头上的阴影，阎王爷。

如果一个人没有出过花，并且从天花之上熬过去。

他的命就始终牵在阎王爷手里，管你荣华富贵，帝王百姓。

只要沾染了天花，你就有可能去见阎王爷。

而牛痘，只要种下去，就可以让身体认识这种病，从此不受这种病骚扰。

“你们这些人，有多少人家里的孩儿，是中途夭折的？”

老朱一问，百官心有余悸。

能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已经当了数十年官的人，哪个人家里没有一个夭折的孩子？

古人可没有什么避孕手段，生孩子多，夭折的孩子也多，就算是皇帝也免不了这种命运。

而天花，是夺走孩子性命的最常见的瘟疫，跟风寒差不多。

他们仔细想起来，陈数出现在应天府这一年，一个青霉素，一个牛痘疫苗，似乎已经将孩子夭折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原因都给消除了。

“孩子少夭折，等于间接助长我大明休养生息！”

“朕当年，也有个孩儿……”

老朱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神伤。

他身为皇帝，同样也有孩子年幼的时候活不下来。

而如今，这天花疫苗的出现，算是了了皇帝的心头恨。

如果孩子少夭折，大明的人口增长也会间接增速，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可是皇帝说陈数有大功，这些南方官员，根本不肯承认。

认了，皇帝就要给陈数封异姓王，他们不甘心。

“陛下，这连山候的理论，微臣不懂不敢多言，不过其中有一处，微臣却觉得不合逻辑！”

“所谓细胞假说，微臣不提！”

“单单是这病菌，病毒，连山候以一句不可见之虫形容，却有点好笑！”

“虫不可见，如何见证虫的存在？”

“所以，微臣认为连山候这一系列的理论，不过是空想而已！”

“至于疫苗，百姓推广可以，但皇帝和太子乃是万金之躯，又在皇宫之中，不应该涉险！”

反正打死了，都不能承认陈数这套理论是对的，反正也无法验证。

扯嘴皮子，这些文官们怕过谁？

他们这么一说，朱橚和李长生两人，气得半死。

他们辛苦写出来的书，却被这些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否定了。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立场，可以枉顾百姓安慰，可以无视眼前的事实。

李长生都起得差点要跳出来了，朱橚却冷笑起来：“谁说不可见之虫，就真的不可见？”

“凡人所不能见着，圣人可见！”

“佛经有云，佛视一滴水，八万四千虫！”

“佛门圣人释迦，早就在数千年前，说透了其中的道理！”

朱橚读的杂书挺多，他这个辩论方向，倒是另辟蹊径。

可是他哪里斗得过这些以吵嘴为工作的官员。

汪广洋说：

“吴王殿下，神佛之说，不过是异端学说，平时可听听，但治理天下，岂可引用释氏之言？”

大明的文人，大多是朱子的信徒。

大儒家主义者，岂能听从佛门之言，汪广洋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看在老朱当过和尚的面子上了！

不然，他会说得更难听。

朱橚闻言也不生气，他又笑道:

那如果本王让汪大人亲眼见证这微不可见之虫，汪大人可还有话说？

“既然是不可见之虫，当然不能见，微臣不信，难道殿下还能变戏法不成？”

汪广洋虽然并不想跟老朱的儿子起争执，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站出来。

朱橚要的就是汪广洋这句话。

他回头，让人将显微镜搬上来。

“这是什么？”

上至皇帝和一直没有说话的主表，下至太监等人，都在好奇打量这个东西。

“你们，去取一碗水过来！”

朱橚吩咐太监去取水，然后开始调整显微镜的倍数。

这显微镜别说皇帝和百官没见过，李长生都不怎么了解。

“老五，这是什么？”

老朱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朱橚躬身回答：

“这是连山候制作的，能看见不可见之虫的东西！”

“儿臣其实在济宁，也提出一个和汪大人差不多的问题，连山候说简单，就制作了这个器具！”

“此物能显微观之世界，窥见万物本源，名为显微镜！”

“显微镜！”

朱橚随口替陈数锤了个牛，让大家伙对这显微镜有了一丝好奇。

不多时，太监带着一碗水过来，递到朱橚面前。

“父皇，还有诸位大人，你们看这碗水，能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