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300节

第173章 科举移民，你特娘的是个人才

“先说李二担心的问题！”

陈数见老爷子和李二都盯着自己，笑了，二人的眼神，就差吞了自己。

他担心自己再卖关子，这两个老头子就要打自己了。

陈数赶紧说：

“先说李二担心的问题，你是怕国子监出题，被污蔑泄题是吧？”

李善长点点头，哪怕自己不泄题，只要百官污蔑自己泄题，或者说算学考试让那些本应该高中的学子变成名落孙山。

这种事情几乎是必然发生的。

陈数见李二点头，倒是很佩服这个老家伙的预见。

他如果没有看过关于南北榜的故事，不会明白大明王朝南方士子的强势。

这些人，也许放在现在还没那么嚣张，可是在朱元璋即将去世的那一年，是嚣张到极点。

南北榜案，是陈数唯一认为老朱处理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案件。

其他空印案等，老朱都有过度杀人的嫌疑。

南北榜案的爆发，说白了就是那些南方官员看皇帝垂垂老矣，开始试探皇帝的一种手段。

第一次，皇帝发现会试进士，竟然无一人是北方人的时候，大吃一惊。

他将春榜驳回，让官员再查。

这种明显带有政治意味的决定，其实是老朱留给百官的面子。

如果百官拿回去，再补录几个北方人，可能这件事就过了。

可已经把持了三十年朝政的南方士子，公然拒绝。

他们以北方人言语犯禁这种开地图炮的理由，一来将所有北方士子都否定了，二是拒绝了皇帝的给他们的生路。

那些人第二次还是提交了一份全部由南方人组成的榜单，这才让洪武皇帝，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大开杀戒。

只可惜，老朱那时候意识到帝国分裂，已经晚了。

哪怕他南北分榜，哪怕他杀了那么多人。

他死后，依然没有改变什么？

大明再没有皇帝能纠正这个问题，哪怕是永乐皇帝朱棣雄才大略，也无例外。

陈数明白，虽然如今南方的势力，还没有洪武三十年那么大。

毕竟这天下也才建立几年。

可是朱元璋的班底，可几乎全是南方人呀。

他们背后就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在支持着他们的决定。

李善长？

哪怕那个老家伙曾经是淮西人的领袖，他敢带头断了南方士子的利益，那些人的反扑，也能将他和国子监吞没。

这就是李二担心的问题。

陈数道：

“八股文的选题，由皇帝定夺！”

“这泄题一事，可以降低到最低点！”

“算学考试，如果你们想要规避风险，一样还是要将黑锅推给皇帝！”

其他人听他说得有趣，强忍着笑。

大过年的，这小子在皇帝面前讨论如何让皇帝背锅，太有趣了。

李善长坐立不安，你特娘的被皇帝喜爱，不怕死也别带上我呀？

马皇后更是不给皇帝面子，直接笑出声来。

老朱无奈，陈数黑他，他都习惯了。

如果哪天陈数不黑他了，他才觉得不自在呢？

“别废话，赶紧说！”

老朱涨红着脸，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出来。

可是他的恼羞成怒，谁都能看得见。

“其实很简单，改出卷，变成出题好了！”

陈数的答案简单明了：

“你们国子监反正也是要出题的，让皇帝将人提前送进宫关起来！”

“并且国子监的人，分开出题！”

“每个人，按照题目的分类，都出数百题算学题！”

“然后将这些问题合成一个题库，由皇帝挑选！”

“皇帝将卷子的题，合成一张或者好几张卷子〃」 ！”

“等到开考前一天，才将这些卷子随机抽出一张！”

“这样的话，就算是任何有心挑事的人，他们也抓不到把柄，你看这让如何？”

皇帝和李善长愣住，旋即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算学考试和八股文不同，是采用分数制的考试。

这意味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没有主考官的偏向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有人指着国子监泄题。

可是这套程序下来，过程光明正大，可以最大程度上帮国子监的官员们洗刷嫌疑。

皇帝挑选试题，亲自封装。

这些人绝对说不出任何毛病。

这个方法可行，老朱心中已经采纳。

李善长听闻陈数的法子，更是欢喜不已。

这样出题的话，责任确实如八股文一般，已经从他们国子监转移到皇帝身上。

就算南方学子想闹事，他们还敢闹到皇帝身上。

“我觉得方法可行，李大人可以放心禀告皇帝！”

老朱当场认可陈数的答案，让李善长更放心了。

“那你说的绝户计，又是什么？”

皇帝没想到来蹭顿饭，居然能蹭到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他心情愉快，带着略微焦虑的情绪，询问陈数。

“皇帝不是有心开发北方吗？”

“这人才流动的问题，大概皇帝也很头疼吧？”

“这次科举南北分榜，虽然皇帝强行平衡了南北方的士子的比例！”

“可是如果考试结果出来，北方士子和南方士子差距太大，皇帝脸上也不好看！”

朱元璋深以为然点头。

从往年的情况来看，当官，南北方人能力上其实并无差别，可是论考试

拥有强大的经济环境，还有多少年的书香熏陶的南方，确实比如今的北方牛，

教育环境，很大程度上是跟经济挂钩的，

你环境不行，教育水平就是不行。

加上官场被南方人把持，科举上想要倾向故土，其实不难。

这南北的差距，其实已经达到一种很极限的程度。

如果是八股文这种文科考试，大家做的都是文章，你好，你坏，主考官的偏好和喜欢，都能决定生死，而且好和坏，是没有量化标准的。

今年的科举一旦引入分数制，如果南方学子考八十名落孙山，北方学子考七十高中状元，如何？

这也一样会激起民愤！

说白了，这就是皇帝想要的公平和南方士子想要的公平不同。

皇帝是想平衡南北，而南方士子想要争取自己的利益，都无可厚非。

“那你要如何做，才能化解这种麻烦？”

陈数指出麻烦之处，可是老朱发现他除了杀，却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麻烦。

他要弥合南北，必要的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难道陈数还有更好的办法？

陈数摇头道：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如果科举考试出来，算学真的能打破南方士子的垄断！”

“还有南北分榜水平差距太大，这件事就大有可为！”

“老爷子，你说，如今皇帝南北分榜也好，算学入科举也好，北方那些士子反对是为什么？”

陈数给朱元璋出了一道题，老朱陷入沉思。

最后说了两个字：“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弥合南北这件事，从大义上来说，其实并无大错。

朝堂上那些官员不是不懂，而是他们被他们背后的亲族，学生给绑架了。

大明的利益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