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墓中讲课，始皇挖地道偷听 第29节

只要中原不乱，关中稳固，北境草原民族就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毕竟现在万里长城尚未连接。

草原部落存在匈奴，东胡，大月氏，古羌等等之分，他们连共同的大单于都还没有推举出来，也就无法对秦国形成太大的威胁。

这时。

蒙恬蠢蠢欲动的小声道：“陛下，微臣愿意率兵北上，荡平草原诸地，誓死护佑大秦的北方边境！”

蒙家在一统六国的战争中，表现的并不亮眼。

与军神王翦相比，蒙氏一族的蒙武，也就是蒙恬和蒙毅的父亲，并没有一个能够拿得出手的战绩。

赵国和楚国两块硬骨头是王翦打下来的。

韓国是内史腾自内而外攻破的。

燕国是军侯李信追袭千里，阵斩燕太子丹，俘获燕王。

齐国和魏国则都是通武侯王贲搞定的。

其中魏国大梁相对比较难打，于是王贲掘开黄河、鸿沟之水灌城，魏王假献降被杀。

综上。

蒙氏一族在统一的战争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被名文记载的功绩。

这并非是蒙恬和蒙毅的无能，两兄弟那时还太年轻，根本轮不到他们出去独当一面。

归根结底。

主要还是军侯蒙武不够给力，完全比不了曾经大秦的擎天一柱：老将蒙骜。

当然。

正所谓一代还一代。

军武王家出了王翦和王贲两代封侯名将，到了王离就不行了。

反观蒙氏一族。

蒙恬和蒙毅两兄弟，还是可堪大任的。

因此。

当蒙恬听到尹公述说北境蛮夷居然有可能南下擒龙之时，他立即主动请战！

眼下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放心。”

嬴政给了心腹近臣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同样压低声线道：“北上之战，迟早要打，朕必定会给你一个出征的机会！”

蒙恬闻言二话不说，当场半跪于地。

这位蒙家的第三代，恨不得现在就为皇帝陛下赴汤蹈火，披肝沥胆，以报效陛下之信任！

……

竹屋前。

“晚辈明白了，夫子之前有说过上古时期的部落迁徙制度。”

扶苏正色道：“也就是说，万里长城的连接，使得单一草原部落将无法越过长城，进行南下劫掠获取过冬的生存物资。可他们如果推举出了共同的大单于，就不仅仅可以南下犯境打草谷，甚至……还有可能威胁到大秦的统治！”

扶苏下意识把尹公的南下擒龙之言，当成了一个较为夸张的比喻，所以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有可能威胁到大秦的统治。

在扶苏心中，对于北境草原部族其实并没有一个较为具体的威胁概念。

毕竟曾经的赵将李牧率领十万大军，就可以直捣龙庭，逐匈奴于千里之外。

既然赵国都能做得到。

那如今的大秦帝国，自然更加可以做得到！

尹尚一眼勘破小儒生的内心想法，他道：“年轻人，莫要轻看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部族，他们会被长城龙脉逼着走向联盟一统！”

“而他们产生的威胁，将会随着天象的变化，呈几何倍数提升！”

“那么问题来了，小儒生，老夫口中的天象，你可知代指的是什么？”

……

草原部族文明与中原农耕文明将会死磕数千年，此乃地域文明之争。

北方草原除了放牧，其余的生存物资十分稀少。

反观农耕文明会随着发展，不断进行制度，经济，文化，商贸，技术等等方面的迭代创造。

那北方游牧民族看着岂能不眼馋？

除此之外。

天象是所有草原部落的生死命门！

所有草原人从来都只信奉一个神明，那就是：长生天！

“天象……会让游牧部族对大秦产生的威胁几何倍数提升……”

扶苏表示他虽然不知晓几何倍数是啥意思，但听话要听音，他还是理解尹公对于他的考问的。

随即。

扶苏一拍大腿道：“夫子！天象肯定就是天灾……天灾逼得游牧民族无法过冬，届时他们南下就不是打草谷，而是要求生路，所以他们将会空前团结，且悍不畏死！”

“不错。”

尹尚咧嘴一笑道：“那你能够想到究竟什么样的天灾，才能对人口足有数百万的草原民族，形成覆灭文明程度的生死考验？”

扶苏：“……”

扶苏闻言立即傻眼，他可以想得到天灾，但究竟什么样的天灾，居然可以威胁到北境数百万人？

这着实超出了扶苏的眼界和认知！

……

第三十八章 无形、无影、无象！

地宫之中。

始皇嬴政和九卿郎中令蒙恬也再度陷入了沉思。

君臣两人都是通战略，晓兵法。

对于天灾他们也都很熟悉。

无非就是地震，蝗灾，干旱，水祸，大疫……

而天灾是有着相关性的。

也就是大旱之后必有大涝，大涝之后必有大疫！

老天爷这三板斧下来，那就不是死多少人的问题了。

而是……十室九空！

但！

足以让北方游牧民族数百万人口全部具有覆灭危机的天灾。

始皇嬴政表示他也想不到。

似乎只有上古时期，大禹面临的灭世之洪水了。

可北方草原地处很高。

按理说根本不可能遭到什么太大的洪涝。

除非……

黄河之水天上来，直接从天上倾倒。

但这显然不会在现实中发生的。

于是。

始皇嬴政在与近臣蒙恬面面相觑之后，两君臣便都选择了静听尹公接下来解惑。

至于中车府令赵高，则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俯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

竹屋前。

“夫子……晚辈想不到。”

扶苏有些忐忑的挠了挠头，他有点怕尹公嫌弃他愚笨。

尹尚见状温和的道：“小儒生无需这般，其实老夫给你出的考题，别说是你……就算皇帝在场也是答不上来的。”

扶苏：“……”

始皇嬴政：“……”

九卿蒙恬：“……”

尹尚的此话一出，竹屋前和地宫之中都陷入了些许沉默。

事实上。

也确实如此。

对于古人来说。

他们心中的天灾，无非就那么几样，若再往上去想……纵然当世的天赋卓绝之辈，也不可能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这就是古人的时代局限性。

尹尚十分能够理解。

他接着道：“老夫口中的天灾，无形、无影、无象。它的名字叫做：小冰河期！”

扶苏闻言立即把【小冰河期】这四个字牢牢的刻进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