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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朕真的在修仙 第57节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道袍,眼神似乎是在追忆,言道:“贫道问张真人,世上有仙否,张真人翻了个身没有言语,又问可得长生否,一本书便甩到了贫道脸上。”

邵元节缓缓从道袍中,掏出了一本淡蓝色封皮的典籍,双手呈递给了朱厚熜。

朱厚熜仔细翻阅着,这书上所说是吕洞宾和汉钟离的对话,讨论的是如何修炼阳神,得证大道。

朱厚熜投来疑惑的目光,邵元节解释道:“张真人言,长生法便在其中。”

“贫道虽智慧不足,但也算得上勤恳,在张真人修炼处住了几日,终究是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秘闻。”

“哦”,朱厚熜看着邵元节,精神一振。

他曾经探究过玉彖所言“太平升仙道”,对比前世记忆,类似于气运修仙之法。

对此他不禁感到疑惑,王朝气运显化是玉彖到来此世之后,还是本来就有,只是过往不显于常人眼中。

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欲要长生,或证阳神,或炼金丹,先代已有超脱之人!”邵元节此话一出,石破惊天。

朱厚熜怔了一会,脸上随即露出了然之色。

如邵元节所言,既然历代求仙之士修行不虚,那已经得道的他们又去了哪里?

他大胆推测,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世界,或者说表里山河!

邵元节小心抬眼,却见朱厚熜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他苦笑道:“然,张真人言说大道断绝,仙路难求,我龙虎山自三十一代天师,就不再修习修仙之法,反而转向道法修持。”

朱厚熜点点头,正欲开口,却见眼前的老道士,猛地长身一揖。

他的神情振奋,大声道:“贫道苦寻多年,终于还原了丝丝真相,历代祖师留下凡躯,神形飞升。”

“神形飞升?”朱厚熜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遍翻史册真正飞升之人无有实例,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传说。

“邵道长言下之意,无人亲眼看到飞升之景?”朱厚熜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了过来。

老道士也不虚,胸膛微微一挺,神色一正道:“无人看到就不存在吗?难道我道门千年求索是个笑话?陛下宽心,贫道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不虚!”

“那邵道长何以教我?”

“清净身心,勤修道法,仁泽布于天下,威仪施于海内”他继续补充道:“陛下修行道门法诀,功德摇感周天诸神,至多六十载,当有飞升机缘。”

“嗯,邵道长所言可实?”

邵元节直面朱厚熜,目光不闪不避。

他头戴莲花冠,目光炯炯,鹤发童颜之相,令人不得不信服。

朱厚熜笑道:“邵道长功行高深,朕便予你总领道教之任,统辖显灵宫。”

邵元节面色一喜,稽手道:“贫道谨遵圣谕。”

两人又闲谈一盏茶的功夫,邵元节便离开了文华殿。

朱厚熜看着邵元节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察觉出了对方言语中,依旧有些不肯定的地方,但这又何妨,能为他所用就可。

况且对方的这一番言语,反倒给了他一些提示,对于修行之路看得更清了。

而里外山河,显化的王朝气运,历代超脱之人,他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

他站起身喃喃自语:“真相如何?或可以在登极之日管中窥豹。”

邵元节离开了紫禁城,遥望一侧的角楼,又往身后摸了摸,才发现里衣已经被汗浸透。

他摇摇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小皇帝不简单,还好他所言九分真一分假,向张真人问道是真,寻遍各家典籍找寻线索也是真。

但就飞升之说,书上说是真的,他也只是如实转述罢了。

再说如卦象所显,皇帝有仙人临凡之象,保不齐真能成仙。

他捋了捋胡须,神情变得坚毅,他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誓让道门大兴。

邵元节稍一思索,所谓孤掌难鸣,这样的大事,还是需要多找几个人才能成功。

想到远在湖北的老友,他脸上露出了笑容,甩了甩道袍,一边走一边吟唱:“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三人离开紫禁城,大学士梁储却在麦福的带领下,朝文华殿而来。

第84章 气运汇聚

朱厚熜端坐在文华殿,思索起自己的修行之路。

《太平升仙道》,言明人间炼大丹,那就必要有造化炉。

大地为炉,九天为盖,山川河泽做鼎足,盛世气象当炭薪。

但是,宝物非有德者不能居,利刃非有能者不能持。

自身的修行也要到位,不然到时不知是他吃金丹,还是金丹吃他。

他更易修行道路,紫气演山星二象,观摩天地道痕化作自身底蕴。

但他终究还是修行日短,大道之行才堪堪迈出了几步,看这世界还是如水中月,镜中花。

况且从无到有,破旧立新之路,注定道阻且长,还有更多的激流险滩在前方等待。

正在他思索之际,麦福缓步走了进来。

“主上,梁学士到了。”麦福躬身行礼后,就退在一旁不语。

朱厚拍了拍道袍,言道:“让梁学士进来。”

麦福随即高声向外传道,“陛下有旨,宣华盖殿大学士梁储”,同于一般太监细而长的声调,他的声音醇厚而有力。

早已等候在殿外的梁储,正了正身上的官服,从容走了进来。

“臣梁储,拜见陛下”梁储对着朱厚熜行了一礼,朱厚熜略一颔首。

“赐座。”

两个小长随应声,将一个紫檀木椅搬到了梁储身后。

梁储拜谢之后,腰背板直地坐了下来,尽管已经七十多岁,但他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

“梁爱卿,你三次上疏归养,朕皆不允,卿可知何故?”

“陛下自有决断,我等臣子只需做好辅佐的本分。”梁储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依旧中气十足。

“好,眼下有一件要事,确是要托付给梁爱卿了。”

朱厚熜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言道:“先前多位老臣为我大明后继有人,联名上书请辞,甘愿为后人让路,朕不胜感慨”

梁储眼皮一跳,浑浊的眼神中似乎有精光闪烁,先前联名之事,毛澄也曾经找过他。

但他以“天子为君父,行此事不妥”为由推脱了,如今皇帝再提及此事,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孝宗皇帝在时,感念众臣为国操劳,曾有立退休银的想法,可惜天不假年,人不遂愿。”

朱厚熜语气一顿,又继续说道:“朕遵武宗遗召,持天下神器,自然也要为天下人谋,朕欲重启此事,眼下却还有一难处。”

梁储当即沉声:“为君谋是臣子之本,让陛下忧虑,令我们臣子实在惭愧啊”。

他硬邦邦地直起身,缓缓朝着朱厚熜,正想下跪却被朱厚熜给搀住。

朱厚熜笑道:“梁爱卿为国操劳,何来惭愧之说,我担忧的问题,其实也不算个难题,就是这退休银该设多少?”

梁储闻言瞳孔一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古涉及巨额钱财,那必是不易相与之事。

大明有多大,一年退休的官员有多少,什么时候退,每一个品级的退了能分多少?

眼下他只是心中粗粗一算,那数字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上让他喘不过气。

涉及钱财划分的权职,那就是在断头刀下面算账,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

但此事他又无法拒绝,文臣苦低俸久矣!

试问他又怎么能代表群体,拒绝这样大的一份诱惑。

“这些老臣忠心,朕自然也要有所回报,这退休银就由梁爱卿牵头,一起商量拟个章程,同户部协商,把事定下来。”

“臣遵旨”梁储听出了朱厚熜语气中不容拒绝的味道,尽管无奈但也答应。

“这些老臣身体有恙,此事也不宜操之过急,梁爱卿就慢慢去办。”

“咳……咳……”梁储只能借助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

陛下此举,是将这些老臣架在了火上烤!

退休银的消息一出,官员们必定闻风而动,个个翘首以盼,说不定性子急的,直接就跑到这些老臣的家里去,恨不能一天就把这事定好。

但陛下却是要让这动作慢下……

再加上官场办事,本就互相推诿,这一来二去,花个一两年时间都算是快了。

朱厚熜看着沉默的梁储,问道:“梁爱卿可还有何难处?”

梁储缓过神来,赶忙回道:“臣只是担忧能力不足,辜负陛下圣意。”

“哦,用心办就是,朕不着急。”

…………

送走梁储之后,朱厚熜又在文华殿小坐片刻,便开始忙碌于登基仪式的各项准备。

不同于历代皇帝登基,这次登基仪式对他的修仙之路至关重要,一丝一毫都不能松懈。

他先是到奉天殿查看了周天仪,又登上景山,亲自核验了一遍各项仪轨,最后来到了紫禁城西侧的社稷坛。

《太平升仙道》中记载,气运汇聚之法,合天地人三才,却有大三才,小三才之分,而这小者便是各以器物承载。

天运为高,景山为紫禁城最高处,他放置了老朱昔年留下的一件旧物。

地运为厚,社稷坛是祭祀社稷神之所,他用大明天下的五色土承载。

人运为变,奉天殿是大明最尊贵之地,他安置了玉玺和周天仪。

紫禁城建造之初,便是按照周礼定制,左祖右社,左边是祭祀祖先的太庙,右方是尊奉社稷的社稷坛。

为了准备此次仪式,从进京之初,他就命人到大明各地搜集五色土壤。

河南取黄土,浙江、福建、两广等地取红土,江西、湖广、陕西取白土,山东取青土,北京则取黑土。

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全国三百多个县,每县取土百斤,再运到社稷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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