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兄朱厚照 第181节

“爱卿。”

弘治皇帝脸上露出笑容，“骂朕是可以的，咱们大明广开言路，言论自由。但最起码，你要告诉朕，朕错在哪了吧？”

“……”

王恕脸色一沉：敢情我骂了你这么半天，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呗？

第216章 皇帝的嘴骗人的鬼

经过一番“和谐”的交流。

弘治皇帝懂了，这是太子去王恕那里告状了。

“爱卿，是这样的。”

“您当年做朕的老师，就经常教导朕穷养儿子富养女。”

“朕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一刻不敢忘记。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让他过的太富裕，容易忘本。所以，朕就是暂时帮他保管一下。”

弘治皇帝一番强词夺理的解释之后，王恕狠狠一皱眉：咋的，还是我的错了？

“陛下，该拿的银子您拿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全当太子殿下孝敬您了。可太子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干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勾当，这个钱不可取。该把钱一文不少的还给太子殿下。”

王恕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全国扫盲才刚刚开始，所有的豪门望族就出面阻拦，国家普及教育很困难，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表率。太子殿下正是要做这个标杆，为全国扫盲铺路。”

“咱大明朝的海防、水师，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太子殿下在京西建码头训练水师，也是为国着想。甚至是太子殿下还要搞讲武堂，为我大明培养军事人才……一桩桩一件件，二百万两银子怎么够？”

“这……”弘治皇帝一时语塞，王恕说的很在理。

但很快，弘治皇帝就笑了，“爱卿，神枢营训练成什么样，咱们也不知道，万一是太子玩笑而已呢？你也知道，太子有时候很不着调的。二百万两……给的已经很多了。朕拿了那些钱也不是中饱私囊，而是要把银子花在漕运上，好好的修修黄河！朕要干的也是千秋万代的事情。”

修河道？

王恕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河道也是江山社稷之本。

“爱卿，神枢营操练了这么长时间，唯一的战果就是打了一群读书人，包围了玉泉书院，耗费的钱财无数，每顿都是四菜一汤，一点拿得出手的战绩都没有不说，现在天天被读书人骂。”

弘治皇帝抖了抖衣袖，“这样吧，正巧刘福送来奏报，说天津卫出现了倭寇，可以让神枢营过去。只要神枢营取得一定的战果，哪怕只斩敌二十，朕都亲自押着银子送去李家村，如何？”

“陛下，金口玉言，可不得反悔！”

“朕一口唾沫一个钉！”

“陛下，那老臣就和诸位言官为您和太子做个见证！”

王恕看了看外面，“太子殿下，您也该进来了。”

朱厚照小心的走进文华殿，对着弘治皇帝跪拜，正要起身，却感受到弘治皇帝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吓得全身一激灵，愣是没敢站起来。

“皇儿，翅膀硬了。”弘治皇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朱厚照，“都学会告状了！”

“这……这……”朱厚照一阵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父皇，那是儿臣的血汗钱！”

“太庙的灯油不多了。”弘治皇帝走下龙案，轻轻拍拍朱厚照的肩膀，“身为太子理应以身作则，去把太庙内所有的灯油都添满！”

“父皇……”

朱厚照一阵咬牙切齿，太庙一共一千八百盏油灯，我得添到什么时候？

“这是你身为太子，应尽的本分！”弘治皇帝脸色一沉，“怎么，给祖宗添点香火你还不愿意了？”

“儿臣，儿臣……”朱厚照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儿臣愿意！”

弘治皇帝听闻一阵得意，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可眨眼之间，弘治皇帝笑不出来了。

朱厚照把心一横，一脸严肃的看着皇帝，“父皇，儿臣要加注！”

“加注？加什么注？”皇帝皇帝语气低沉。

“神枢营如果围剿倭寇有功，请父皇把京西煤场的红利还给孩儿。建书院、操练水师就是个无底洞，父皇也该让儿臣做一些儿臣喜欢做的事情了！”

“红利啊？”弘治皇帝略微沉思，“只要神枢营建功，朕先还给你一成！”

“签字画押！”

朱厚照说完，就要起身帮弘治皇帝研磨，王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朱厚照的腰带。

朱厚照一脸不解：老师，我爹的嘴骗人的鬼，我爹说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这些年，他坑我坑的还少吗？

“陛下望子成龙、太子殿下想建功立业，这是好事，双喜临门！”

王恕对着弘治皇帝一拱手，“那老臣就托次大，和诸位同僚做一个见证！神枢营建功，陛下就返还剩下的六百万两银子、外加镇国煤场的一成红利！陛下以为如何？”

“……”弘治皇帝嘴角一抽，这尼玛和签字画押有啥区别？

可看看乌泱泱的一群御史，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喷他了，弘治皇帝忍了。

众人散去，朱厚照扶着王恕的手腕，亲自把王恕送回国子监。

路上，王恕还一再叮嘱朱厚照，千万别打脸，这次要是打脸，下次皇帝再克扣钱财，就谁也没招儿了。

告状？你还敢去找王恕告状？

吾儿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拎得清朕最怕的是谁了！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的背影，瞥了一眼何鼎，“立刻派人赶在太子前面，把太庙的灯油全倒了。通知宗人府，就说太子殿下大孝，要亲手给祖宗们添香油。让宗人府少卿亲自去太庙监督，太子不换完灯油，就别给他饭吃！”

“……”何鼎的嘴角狠狠一抽，“是陛下！”

锦衣卫和东厂抄家都抄麻了，做梦也没想到三多堂这么有钱。

因为钱实在太多了，牟斌和杨鹏更是严令手底下的人，手脚要干净一点。

但是……

遇到了新奇的好玩意儿，记得留下几件，孝敬一下大太监何鼎和大太监萧静！

曹阿瞒、曹正淳，此时成了李牧府上的座上宾。

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这都无伤大雅，有大兴县令周聪在，不高兴也要忍着。

玉泉书院还没解封，依旧被神枢营包围。

在交接仪式开始的前三天，神枢营的厨子每顿都是四菜一汤。

连续三天，让师生们吃饱喝足了不说，还每天都逼着他们洗澡，一个个整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然后就是顺天府的大儒、名宿们登场了，受大兴县令邀请参加交接仪式。

来到了玉泉书院，见所有人都红光满面，满嘴冒油，对李牧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大家也是议论纷纭：

到底还是李伯爷宽宏大量，把这群人养的油光水滑的！

外面传闻不实，说什么李伯爷断了书院的水、粮，纯属诬陷，这尼玛就是小人之心！

老朴作为麻豆馆的忠实粉丝，收到了王朝送去的四枚蝴蝶币。

收了钱，就得做事。

抖了抖衣袖，老朴扫了一眼曹阿瞒，“曹先生，这就是你说的李伯爷虐待你玉泉书院的师生？你眼睛长屁眼里面了？”

“……”

曹阿瞒：你瞎还是我瞎？我们家都被李牧祸害成什么样了？你他妈就看不到吗？

第217章 办事可以，先说钱

玉泉书院的交接仪式很正式。

京城名儒、国子监大学士、长安县令，尽数到齐。

镇国报社专门派记者进行了全程的采访。

甚至是，在院长老宋、曹阿瞒、曹正淳，对着李牧躬身递上书院官凭的一瞬间，还被一名速画技师现场作画，用作头版头条的图画。

锦衣卫、东厂番子在现场维持秩序，随时监视曹阿瞒和曹正淳的动向。

值得一提的是，宁王府首席幕僚刘养正也来了。

刘养正不关心书院交接，他只在乎能不能把这几百师生给带走。

至于曹家，刘养正直接无视了。

曹家，皇帝吃定了，玉皇大帝也留不住他，皇帝说的!

用宁王的话来讲，这个叫做破财免灾，

书院没了可以重建，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师生走了，那就真的没有了。

简单说，就是面对皇权，宁王也放弃了曹家，曹家可以死，师生不能丢。

书院的官凭文书递到李牧的手里，李牧说了一小段的交接感言。

朱厚照为了应景，专门从神机营借调了八门号炮，获奖感言说完，号炮齐名！

神枢营的厨子，杀猪宰羊，在交接仪式结束之后，李牧趁热打铁，开始祭拜孔圣人。

玉泉书院的匾额也摘了下来，换成了大学士孔闻韶提笔亲书的匾额——镇国书院！

孔闻韶亲自提笔赠予匾额，就代表承认了镇国书院的合法地位，得到了孔家的认可，就等于得到了大明八成文人的认可。

大家的饭碗都是孔圣人给的，哪怕不愿意，也不能吃完饭就砸了锅、再拉坨翔！

交接仪式和挂牌仪式结束，东厂番子和锦衣卫立刻上前，给曹阿瞒、曹正淳套上了枷锁。

“李牧！”曹阿瞒一声怒吼，心有不甘，“该给的给了，该交的交了，你为何非要治我二人于死地？”

来做见证人的都是名儒，在曹阿瞒吼完，他们也觉得李牧这事儿干的不地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曹家已经败落，掀不起什么风浪，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牧装作十分疑惑的模样，“和我没关系，我可不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

周聪见状，清了清嗓子，对着在场的所有见证人一拱手，“曹阿瞒、曹正淳无视朝廷政令，私设公堂、开设地下钱庄、放高利贷、兼并土地……触犯的是大明律法，下官也是奉皇命办事，和李伯爷没关系，他不知情！审讯结果后面大兴县衙会进行公示！”

见证人们恍然大悟，纷纷指责曹家为富不仁、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