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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赵为王 第434节

乐间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大王,如果乐间没有记错的话,秦国如今已经不足以为赵国之患矣。”

赵丹闻言不由得失笑,过了一会之后才摇了摇头,道:“昌国君,汝错了。虽然寡人已经连续打败了两次秦国,但是秦国的手中还有关中,还有巴蜀,还有几乎整个南阳郡,论国力而言放眼天下依旧仅仅次于寡人的赵国。”

赵丹说着说着,语气不觉渐渐的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这样的一个敌人,虽然看似已经衰落,但实际上仍旧有着商君留下来的底子,仍旧有着无限的潜力!像这样的敌人,寡人不打则已,要打,就一定要将其打得彻底翻不了身为止!”

乐间若有所思的看着颇为激动的赵丹,过了片刻才道:“所以以大王之意,是要将秦国打到灭国方休?”

赵丹十分肯定的点头:“正是!”

乐间露出了一丝笑容:“燕赵之间向来便是友邦,只不过因为先王咳咳,以乐间之见,秦燕之盟可休矣,燕赵之盟方是正道!”

乐间的这番表态让赵丹颇为满意,笑道:“昌国君果然聪慧,颇有昔年乐毅大将军之风啊。”

乐间笑了一笑,并没有因为赵丹的赞扬而有任何的得意之情,而是突然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大王,乐间听王后曾言,若是此战齐军能助公子轲继位,燕国便要割让三百里土地与齐国。”

“正是。”赵丹十分干脆的说道:“当时寡人的军队都在河东郡与楚国境内鏖战,实在是没有其它兵马可以救援燕国。故此寡人和齐王商议,以三百里燕后许诺给寡人的土地转赠齐王,作为齐王出兵的条件。”

乐间大有深意的看了赵丹一眼,道:“可是乐间在经过燕赵边境之时,却见庞煖将军屯兵数万于该处,不知是何用意?”

赵丹脸不红心不跳,哈哈一笑:“昌国君不必多虑,寡人此举只不过是不希望重现长平之时被燕国袭扰于后的事情罢了。”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过了片刻之后,乐乘才正色道:“赵王,乐间对于这三百里土地并不在意。乐间其实斗胆请问大王一句,若是有朝一日燕齐之间开战,那么大王该当如何抉择?”

赵丹看着眼神清澈的乐间,一下子回过了神来。

其实这才是乐间最关心的问题啊。

说白了,赵丹固然不希望乐间执政的燕国扯自己的后腿,而乐间也不希望赵丹和齐国站在一边。

赵丹沉默半晌之后,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既然燕赵互为盟友,那么待到有朝一日燕齐开战,赵国理当站在盟友一边!”

第三百五十六章 愿为良弓,不为狡兔(第一更)

这一次晚宴,最终以宾主尽欢的态势收场。

只不过在散会之后,韩婉在榻上告诉了赵丹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大王,燕后看着昌国君时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

“什么?”赵丹吃了一惊,道:“难道他们两个结怨了?”

“不,大王误会了。”韩婉道:“小童是觉得,燕后似乎对那昌国君有些情愫。”

赵丹这一下更加吃惊了,差点惊叫了起来。

不过好在很快赵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韩婉道:“王后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婉将环绕赵丹脖颈的手臂稍稍的紧了一下,在赵丹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燕后是女子,小童亦是女子。女子之心思,自然只有女子才知。”

赵丹闻言不由哑然,半晌过后突然一个翻身,笑道:“但女子之心思,却只有男子可满足。”

就在赵丹享受着敦伦之乐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咸阳宫之中,也正在发生着一件注定要震惊整个世界的消息。

秦王稷坐在宫殿之中,整个人的面容在油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让人完全看不出这位秦国至尊到底是任何表情。

“范君,汝真要辞去相位?”

范睢看着面前这位君王,心中不由得暗自叹息。

要知道先前范睢多次求见秦王稷而不得,但如今只不过是递上了一封辞相的奏章,便被秦王稷第一时间召见。

难道大王真的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吾范睢辞去相位了吗?

范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涩声道:“臣举荐无方,郑安平、王稽者皆叛国而出,实乃大秦之罪人也!臣之过重矣,又有何颜面再继续窃据相邦之位?还请大王恩准臣辞去相位。”

如果说在先前范睢的心中多少还有一些侥幸心理的话,那么当范睢见到了秦王稷的这一刻起,所有的侥幸心理就都统统消失无踪了。

因为范睢非常明白,这一次秦王稷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继续再当这个相邦下去了。

如果范睢还不识趣的想要继续违逆秦王稷的意思,仍旧占据着相邦之位不退的话,那么范睢的死期绝对是很快就要来临了。

范睢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总是会非常聪明的顺应形势,也就是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范睢绝对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所以在明白了秦王稷的意思之后,范睢就非常识时务的作出了辞职的决定,而且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秦王稷的声音十分的清冷,冷的就好像这春夜里的寒风:“范君真的决意要离寡人而去了?”

这句话好像一把冷森森的、看不见的尖刀,在无声无息的朝着范睢逼近。

范睢的身体突然一个哆嗦,他有一种预感,若是自己不能够回答得让秦王稷满意的话,那么自己的死亡日期,恐怕便在今夜!

范睢霍然起身,走到了秦王稷的面前,大礼参拜。

“大王,臣范睢无能,不能解大王之忧,更令大王和秦国蒙羞,只求大王赐臣一死!”

范睢的头咚咚的磕在地上,声音在这清冷的春夜之中传出去老远、老远。

不知何时,范睢的额头已经被磕破,血流满面。

然而坐在上首的秦王稷却一直没有开口,这位秦国的君王就好像一尊泥塑雕像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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