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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霸主 第1069节

“你要一百个奴隶?”

“一百”肥胖汉商露出鄙夷之色:“太小家子气了,我是要一千名奴隶!”

栗特商人又打开几个箱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宝石和玉石,五颜六色,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这些货不错吧,怎么样?”

汉商不屑的道:“真不怎么样,你如果下次再带这些东西过来,我敢保证你一定会赔光!”

“这是为何?”栗特商人不解的道:“难道贵人们已经不喜欢宝石和玉石了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这种东西太多了,你也知道东西一多,就不值钱了!”汉商道:“你带的这种货色,南洋可以说是到处都是,那些海商都是一整船一整船的运来,你想会卖上好价钱吗?”

栗特商人露出失望的神情,做生意嘛,总是有赚有赔,不过这一百名胡女,就赚上了不少。这可不是普通的廉价货色,而是当地战败贵族的小姐,她们从小就接受了精英式的教育,在一路上又接受专门的汉语培训,每一个都擅长歌舞,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却也是那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女。

两千匹上好的丝绸,价格可不算低。可知道在古代丝绸可是硬通货币,一匹良好的骏马等于九匹丝绸,这还只是次等的丝绸。上等的丝绸仅仅只需要六匹或七匹就能交换一匹西极马,在长安西极马一匹可以卖百万钱,也可以说这每一名胡女的价格差不多相当于三百多万钱。

“轰!”一颗重型投石机的石弹落在地雷阵地上,重达三百斤的石弹直接砸中一颗地雷,随着地雷的爆炸声响起,巨大的石弹向前继续翻滚着,直到引爆三四颗地雷,这才耗尽了动能,停止在地面上。

地雷是一招不俗的阻敌手段,但是这并不是无解的难题。在成都城西门外,谢艾命令挖土堆山,利用数万民夫日夜不休,终于在三天三夜间堆起了一座三十余丈的土山。等这座土山堆起,谢艾命人把准备好的重型投石机搬运到土山上,一日间已经运到土山上二十四部重型投石机。这二十四部投石机从土山上向成都西城发射石弹。

重型投石机发射的石弹可比弩炮重得多,虽然准头有限,可是用来引爆成都城外的土雷,显然是足够了。居高临下的重型投石机虽然只能把三百斤重的石弹投掷到四百步的距离内,仅靠着石弹巨大的动能,只要是有地雷,通通被引爆。短短一天功夫,谢艾就利用投石机清空了西门外的地雷。

随着地雷被清空,谢艾投入了五辆井阑,井阑古代汉族劳动人民发明的一种登高攻城器具。推测是战国时期的墨子发明的,但后来楚王用井阑去进攻宋国。墨子用火来防御井阑的进攻,井阑行动力很慢,往往很容易被破坏·井阑是移动箭楼,可攻击城墙上敌军的攻城兵器。架上它,任何兵种都可远射。一般搭至三层半高,底下安上滑轮,居高临下移动扫射。特点:范围广,对动态打击力强;弱点:移动慢,没近身作战能力。

此时谢艾打造的井阑车,和历史上的并不一样,首先随着魏国大量开采矿山,为了方便运输,此时魏国已经发明了轨道车,利用轨道,可以提高运输量和运输效率。所以这五辆井阑都是采取轨道前进的方式。而且更大的改变是上面的箭塔更大,不仅布置了一具八牛弩,一具弩炮。

随着这五辆井阑车的投入使用让成都守军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终于成都西门被打开了,莫约两千守军勇士出城破袭。目标不用说就是五辆笨重的井阑车。只是谢艾早已料到了成都守军不会束手待毙,所以早已调五千轻装骑兵保护井阑。

守军刚刚出城,就被早已严阵以待的轻骑兵以骑射的方式射杀近半,余者皆狼狈不堪的逃回城内。

谢艾的眼睛从望远镜上移开,有点无奈的道:“我们还是不善于对付这种坚固设防的城市,士兵的伤亡居高不下,物资的消耗也比运动战更多。”

魏国的部队从来就不太适应这种依靠人命去堆砌的战斗,它更喜欢大开大合的包围歼灭战,更适合那种快速挺进切割敌人的阵地,然后几万几万的抓俘虏那种战斗。没有办法谁叫冉闵组建的魏军是以胡骑为作战目标,在成军之后基本上把胡骑当成了首要目标,所以他们更擅长野战,喜欢野外硬碰硬的战斗。至于在一个充满建血腥的城池攻守战,魏国军队尽管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不过依旧不能有效的适应这种战斗。

其实也不是不适应,只是冉闵也好,冉明也罢,他们都无法做到漠视生命。古代的城池攻守战,说穿了就是单纯的拼意志,拼消耗。几乎都是一命换命的打法,再优秀再勇猛的士兵,哪怕是装备再好,一颗滚木,或者一盆火油,都可以轻易要了他们的命。

“根据参谋部的推演,我军若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强夺成都城,至少要付出一万士兵的性命!”

听到这里,谢艾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万士兵阵亡,那么按照伤亡之比那么受伤的士兵差不多要多达四五万人,也就是说至少十五个营丧失战斗力。谢艾的镇西军战半力削弱将近三分之一。在古代将士伤亡一成不败,都算强军,虽然魏军可以保证四成左右的伤亡可持续战斗,但是这样以来,谢艾对拿下成都以南的地区就没有多大力量了。

此时的成都城简直成了一个刺猬,各种防御武器层出不穷。为了防止魏军的弩炮或投石机对城墙的破坏,成都守军在城墙上绑上了毛竹,这种毛竹有很强的韧性,可以抵消大部分石弹的动能,虽然不至于完全抵挡石弹的动能,不过却可以把石弹的威力降至最低。

至于火攻之计,其实也是无用功。虽然毛竹极易燃烧,可是成都城靠近城墙的民房,差不多都被拆成了空架子,或是直接推倒,既然燃烧弹抛射进城内,可是没有引火之物,火攻之计也只得不了了之。虽然城墙上的毛竹极易燃烧,但是这种毛竹,城内不知道事先储存了多少,反正经过不间断持续进攻,城墙上的毛竹差不多换了四轮,但是仍不见减弱。

事实上即使没有这些毛竹的阻挡,依靠这个时代弩炮和投石机的威力,至少要连续轰击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于这种青石城墙建筑,哪怕是后世火炮,低于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火炮也是有心无力。

似乎,附蚂攻城是唯一的办法了。只有拿有命去填。但是作为一个传统善长守城的民族。汉人对守城之法太精通了。城墙上有灰瓶,这种装着生石灰的一旦进入士兵的眼中,几乎都可以废掉士兵的眼睛。况且冉明也没有办法给全军士兵人人装备一个护目镜。其实灰瓶这种常用的守城手段魏军也可以忍守。只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还是金汁。

所谓的金汁,就是利用人或动物的粪便、尿液放在锅里煮沸,不仅可以烫伤敌人,而且因为这些粪便中含有大量细菌和病毒,伤口非常难以医治。哪怕身上沾上一丁点,用不了几天就变成大面积溃烂,不仅伤口流脓发臭,而且非常影响士气。现在伤兵营就有将近三百多名被成都城墙上的金汁烫伤,原本有五百多名伤亡,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就不治而亡一百多人。

因为这三百多名伤员伤口发出浓浓的臭味,结果整个伤兵营都变得臭气熏天,连医生都差点熏晕了,无奈之下谢艾只好把这三百多名伤员专门按置在靠近辎重营西北角的地方。

这个半月的攻守战,谢艾也碰得灰头土脸。一千三百余名将士阵亡,伤者几乎超过五千人。也不太清楚是谁负责防守,守城之法简直可以称为歹毒。除了传统的擂石、滚木、灰瓶、金汁之外,还有很多新发明。成都守军把如同碗口粗的毛竹绑在城墙上,然后用人力压弯,另一端同样绑在城墙上,弯成弓形,只要魏军登上城墙,守军根本不会上前撕杀,直接用刀斧砍断绑在毛竹上的绳索,那些毛竹就如离弦的箭一样,无论是多么勇猛的将士,都会被这样的毛竹砸下城墙。以成都城墙的高度,基本上摔下城墙九死一生。

除了这个毛竹,还有狼牙拍杆,耙。对,诸位没有看错,就是农村在半机械化时期使用的一种农具,在犁地后,翻出来的土有较大的壳块,这肯定没有办法种植,不过在这个时候就需要用耙把地里的地块打碎。这种重达两百多斤的耙就会被守军士兵扔到云梯上,结果攀登城墙的魏军士兵和云梯都会被砸下去。在这种耙面前,魏军的盾牌和甲胄,根本无法保护士兵的生命。

谢艾能用的办法,几乎都想了一遍,结果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

“看来,只有行险了!”谢艾打仗虽然胜多败少,事实上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他手中有一支死士队,可以潜入敌营,趁机刺杀敌方大将,敌军群龙无首,从而让谢艾不废吹灰之力赢得胜利。

这种死士的使用,其实和后世的特种作战斩首战术差不多,核心理念都是一样的。只是谢艾在投降魏国以后,为了避免冉闵忌惮,谢艾并没有保存凉国的情报组织“青眼”,而死士也减少了人员。如今谢艾身边这样的死士也只有区区五十余人。

这些死士事实上功夫也非一流,只是比一般士兵强一些,甚至不如二流武将,他们专门学习的是刺客之术,所以在暗杀方面比较高明,真正放在沙场上对战,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人海淹没。这些死士是谢艾留下身边保命所用,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轻易动用。

只是谢艾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些死士投入在成都城内,事情又出现了变化。

蜀国犍为郡从事张重联合张育、杨光等一万余人举行了起义,成功驱逐了桓温所委派的太守和兵马,占领了僰道(古县名,大体在今四川宜宾西南,古代茶马古道咽喉),随着张重、张育、杨光等人兵分三路,抢占鸳鸯琦(今双流镇西北,岷江东北岸),武阳以及彭模(今四川彭山东南,岷江东岸)。

随着张重起义,犍为郡下辖资中、冶官(今仁寿县东南汪洋乡(旧名汪安场),开刊(或作开邦县。东晋置。今洪雅县西罗坝乡)。等十二县皆宣布起义,归顺魏国。

这样以来,桓温的成都就与桓石虔桓镇恶的大军隔断,也就是说此时随着犍为郡起义,成都城成了无源之城。

张重派出了心腹前往谢艾的军营,请求谢艾派出兵接管这十二城之地,谢艾大喜应允,并且上书冉明为张重、张育、杨光等人请功。随着成都城成了无援之城,谢艾的心情也变得好转起来。

此时成都城内也变得暗流滚滚,位于南城门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内,随着十几名甲胄鲜明的蜀军将领在一起密议。只是此时没有人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将领身中数刀,已经在弥留之际了他用极为虚弱的声音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朝秦暮楚的三姓家奴,若非蜀王恩典,你们焉有今日?你们忘记了曾经在蜀王面前发下的誓言,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第977章矛盾需要一个宣泄口

第977章矛盾需要一个宣泄口

大多数将领此时都保持了沉默,事实上这些将领都是桓温的心腹将领,他们最初只是普通的农家子弟,在桓温上任为荆州刺史时,招募到了军中,他们跟随桓温在荆州占住了脚跟,并且随桓温西进巴蜀,灭掉了成汉国,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如果不是桓温,他们现在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的苦哈哈。他们当初也充满朝气,他们相信桓温会带着他们一路劈荆斩浪,成就一番不世伟业,收复故土,匡扶晋室,自己也能因功封候,封妻荫子。然而,这个梦想,这个宏观的梦,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至少在今天看来,他们所坚持的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悄然破碎了。晋国已经灭亡了,司马聃去了邺城,成了魏国的海西公。一个曾经庞大的帝国如今已经真的快要分崩离析了。

而另外一个帝国已经建立了,从幽州到西州,从并州到交州,除了巴蜀,其他地方都已经连成了一片。早已让人不堪忍受的战乱,终于要结束了,太平盛世已经到来。魏国的皇家特卫宣传处几乎无孔不入,即使他们不用心去打探,也可以得到很多关于魏国的信息。废除了所有的徭役、废除了各种苛捐杂税,任何一个农民只需要缴纳不足一成的税,其他九成收入归个人支配。而且还永不加赋。

所谓的民心,已经完全占到魏国,天下大势已经归魏,这是大势所驱,大势如此,夫复何求?

作为桓温的西府军将领,他们都是曾经跟随桓温的人,都是相信桓温可以建立一个繁荣稳定的国度,让天下人有饭可吃,有衣可穿。

如今,桓温许下的诺言,丝毫看不到成功的可能,他们用一生去追随的那个神,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轰然倒塌,似乎再也无法维持了。

这些将领都是桓温的心腹,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安排在南门这个重要的位置上,可是现在他们相信永不会失败的桓温,已经被魏军兵临成都城下,他们所相信的永不会失败的这个国家,现在也已经被魏国的强兵猛将们,打得支离破碎。

虽然成都还有粮食,器械还充足,但是自从谢艾围城这九个月来,成都就没有接受过城外的补给。虽然粮食是有,可是人不是光吃粮食就可以的,也需要吃青菜,维护身体所需要的能量。现在他们唯一可保证的青菜就是绿豆芽和豆芽。他们都是成都城的统治阶层,还有一定的特权,尽管天天吃绿豆芽和豆芽,吃得反胃了,可是那些普通百姓每天只有一顿半稀半稠的杂粮饭,勉强不至于饿死。

但是他们仍然坚持着,没有放弃。可是现在他们坚持不下去了,犍为郡降了魏国,犍为郡只是自动起义的第一个郡,但是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可以想象,将来肯定会有更多的郡县降魏,他们与桓石虔所部已经完全隔开,以桓石虔所部的战斗力,能依靠下关之险守住下关就算不错,绝对没有任何机会打通与成都的联系。

无援之城会让人绝望,特别是天下归魏,蜀国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这些将领有了异样的心思,结果自发串联起来,当然还有不少对桓温忠心耿耿的将领,但是大部分将领都有了投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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