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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 第391节

市舶司镇守使虽然比市舶提举司的主官官高一级,却是互相监督,互相约束的关系,他跟张崇自然关系紧张。

自己有太孙殿下的支持,知府董源的支持,自然不是张崇能比的。所以他若是想要陷害董源,是很有可能的。

等董源他们府衙的一串轿子停下,董源掀开了轿帘,对着余先长揖说道:“见过余镇守了。”

余先回了一礼说道:“董府尊,平日里都很少见你乘轿,为何今日众人却都乘轿而来?”

董源是个实在的老好人,也是个清官,就是能力不怎么样。他能升到宁波知府,完全是靠明初的人才缺乏,他当官又早,光是一个金华知府就干了九年,才提拔到宁波这个上府当了知府。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所以在官场上属于另类,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不会喜欢他,他在官场上也缺少臂助。

不过他年岁大了,也没有太大的上进心,得过且过。他很清楚余先是太孙的亲信,所以在宁波也一直配合余先的工作。

“久闻太孙殿下不喜奢华,喧嚣,故此让人换了轿子,省得那些牲畜惊了殿下。”

余先冷笑了一下说道:“府尊怕是不知,殿下在去年的大朝会,曾经建议三品以下,六十以下,除了病人,新娘,不论老幼,男女,乘轿者一律免官去职吧?”

董源大惊道:“虽然大明律规定三品以下不得乘轿,但是这太严苛了吧?何况这轿子可比牛车,马车要省银子。”

“以人代畜,人不如畜。”余先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殿下的原话,也是因为殿下的话,陛下虽然没有取消轿子,但是自己出行都是以马车为主,宫中也取消了肩辇。现在整个应天府,除了百姓婚礼,几乎无文武大臣坐轿,……府尊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并不难理解,你把人当畜生来用,说明你自己连畜生都不如。听到余先这样说,董源脸色大变,说道:“董浩然误我!”

他连忙跟属官和随从说道:“赶快将轿子送回去,换了马车过来,不得有误!”

那些轿夫愣了愣,看着一帮脸色都变了的

余先问道:“董浩然是谁?”

“乃我族中远房侄儿,去冬曾让他去京城代为打理,却不曾想带回来的却是道听途说的消息。”

余先飞快地斜瞥了同知吴忠福一眼,笑说道:“或许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诱府尊误入歧途呢!府尊不可忽视……”

董源笑了笑,目不斜视地说道:“不堪大用之才,回头我就把他驱逐回去,……余镇守,距离码头也不远了,我们这边步行过去吧……”

“府尊,吴同知,请上车,也有一里多地,还是坐车快一点。”

两人也不再谦让,坐进了余先为了迎接朱瞻基,刚建好的这辆豪华马车。

这吴忠福是常州望族子弟,吴家是常州望族,族中产业庞大,与江浙一带望族勾结颇深。

他与董源竞争府尊职位失败,一直视董源为眼中钉。

虽然他对自己也颇为礼遇,但是殿下吩咐过,让他少与望族勾结,并且要防范他们勾结。

所以他与江浙一带的望族都不敢深交,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

而且朱瞻基在江浙一带布下大量耳目,在商业,政治方面进行全面监控,他可不敢有半分逾越。

市舶司距离宁波三江口码头并不远,三江口是甬江,奉化江,姚江三水交汇之处,也是明州改为宁波之后,最重要的贸易港口。

这里也是大明最大的对外贸易港口,不论哪一国使节,抵达大明的第一站,就是这里。

与应天府相比,这里虽然少了一份古朴幽雅,大气磅礴,却多了一份市井气息和喧嚣。

余先就格外喜欢这样的生活氛围,如果有可能,他愿意一辈子替殿下守着这里,而不愿意回到勾心斗角,压抑的皇宫。

舰队是凌晨时分就抵达了宁波定海,但是由于朱瞻基下令,所有人等各安其职,不得铺张浪费,远道相迎,否则以渎职处置。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王维新是原户部侍郎,提刑按察使葛成曾经随朱瞻基北征,都是熟知朱瞻基性格之人,所以只能按兵不动,只是派了下属到宁波迎接。

上面不动,董源对朱瞻基不熟,见朱瞻基的心腹余先都不敢去迎接,就更不敢提前迎接。宁波方面就只有定海县令和当地第三舰队的驻军迎接了朱瞻基一行。

在定海,朱瞻基召集了各位宗室,严令他们在宁波期间不得扰民,这才更换了两千石的福船,沿着甬江逆流而上,来到了宁波府。

除携带了羽林卫四卫中的一卫三千人作为护卫,另有第一舰队和第三舰队各派出三千人,朱瞻基一行也算是轻车简从,进入宁波。

“那位是殿下最小的妃子马氏,她兄长都颇受殿下重视,我们用的望远镜,就是用她家中的琉璃窑生产的。个子高一点的那位是刘氏,据说还是个女大夫,东征东瀛和这次下西洋都带着她,显然殿下对她十分宠爱。”

朱瞻基挑选了苏南的战舰作为旗舰进入宁波,段仁志和马德钟两人也靠着是苏南心腹的关系,混上了这艘旗舰,想要近距离接触一下朱瞻基。

段仁志这些时日在下马桥农庄已经混熟了,对朱瞻基的身边事了解的比较清楚,这个时候就充当了耳报神。

马德钟看到刘承徽的个头,叹道:“如此身高竟然比我还要高,殿下怎会喜欢如此巨人!”

苏南的眼睛盯着桅杆上的旗帜,观察着风向和与两边船只的距离,不时地发出着指令。听到马德钟的话,轻声斥道:“殿下的喜好岂是我们能评价的?慎言!”

段仁志笑道:“要是殿下喜欢娇小玲珑的,你家冯氏能落到你手里?”

马德钟瞥了他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喜欢高大的,却也没有对你家方氏下手,看来还是不入殿下的眼。”

段仁志怒道:“你个混蛋,快将昨晚打粮牌输我的钱给我!”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赖账的习惯,马德钟有些不好意思,回嘴道:“今晚再打,说不定我就赢回来了。”

“就你这手艺,打码牌你也只会是我手下败将!”

苏南指挥着将右前的硬帆降下来了一面,回头低声说道:“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要脸面呢,要是让船上的内侍,羽林卫听到,传到殿下的耳中,看我不收拾你们两个。”

马德钟不吭声了,段仁志还忍不住说道:“粮牌是郑总监发明的,码牌是殿下发明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航海途中打发时间,说不定他们比我们还痴迷呢!”

一个小太监从旁边经过,听见了段仁志的话,嘿嘿笑了起来。凑过来低声说道:“殿下昨日又教了我们一种码牌的玩法,我们没事的时候也都在玩。”

说完他就快速地跑了过去,留下苏南他们三个人都觉得有些赧然,让苏南又狠狠地瞪了他们二人一眼。

所谓的粮牌,其实就是后世的麻将。

麻将源于江苏太仓护粮牌,用来记录粮仓捕雀者的奖励,分为筒、索、万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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