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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打猎:从荒野独居开始 第381节

  风向、鸟鸣、甚至是远处山林里一丝不寻常的动静,都可能成为决定成败的关键信息。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被高温炙烤的岩石上滴落的水珠,瞬间蒸发,却又留下了焦灼的印记。

  “林老师,你看。”小李忽然将平板电脑转向林予安,压低了声音,“有发现。”

  屏幕上,矿区中心几栋破败的红砖工人房中,其中一栋的屋顶烟囱,正冒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灰色炊烟。

  “他们在生火。”林予安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天气,这个时间不是为了做饭,就是为了烘干什么东西。看来接应他们的人还没到,他们很放松。”

  “我马上把坐标和热成像图发给杨队。”小李的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操作着。

  “杨队,鹰眼报告。目标位置已确定,坐标XXX,XXX。一栋单层红砖房内,四人三犬。”

  “重复,四人三犬,注意潜伏时务必注意避开犬只的感知范围。”小李专业地汇报道。

  “利刃收到,我们已经接近预设伏击点,这里视野很好,可以将那栋红砖房和进山的唯一土路尽收眼底。我们会处理好的。”

  杨振的回复依旧简洁有力,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通讯再次陷入静默,制高点上只剩下风声和蝉鸣。

  林予安闭上眼睛,仿佛在用全身的皮肤去感受这片山林的脉搏,他知道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是漫长而又煎熬的,几个小时对于潜伏的战士们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汗水早已湿透了作训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但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一阵沉闷而又独特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这片山林的死寂。

  “来了!”小李的精神瞬间高度集中,手指在平板上迅速滑动,无人机的镜头立刻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那条连接矿区与外界的破旧土路上,两辆外形彪悍的全地形车卷起滚滚烟尘,由远及近。

  车上坐着四个男人,都穿着昂贵的专业登山服,头戴战术棒球帽和墨镜,看起来就像是来野外探险的富家子弟。

  “杨队,目标出现,两辆全地形车,四人,装备精良,疑似买家。”小李立刻汇报道。

  “收到,全员保持隐蔽,等待下一步指令。”杨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冰冷的沉着。

  全地形车在红砖房前停下,刺耳的引擎声戛然而止。

  几乎在同时,红砖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条瘦骨嶙峋的土狗。

  “汪!汪汪!”土狗对着新来的陌生人发出了警惕的吠叫。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盗猎者上前一脚狠狠地踢在带头吠叫的土狗肚子上。

  那条狗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立刻夹着尾巴躲到了墙角,另外两条也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这一切,都被高空中的无人机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为首的盗猎者,吐了口唾沫,说道:“妈的,王老板,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这山里的蚊子都要把我们哥几个的血吸干了!”

  被称作王老板的买家,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嫌弃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空气中的异味。

  “少废话,孙胖子。货呢?这次的货要是不够硬,可别怪我们白跑一趟。”

  “嘿嘿,放心!”为首的黝黑壮汉露出一口黄牙,得意地一挥手。

  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立刻转身进屋,很快抬出了几个沉重的麻袋,重重地摔在地上。

  麻袋解开,里面的东西让制高点上的小李瞬间攥紧了拳头,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一幕令人作呕的血腥展览。

  一张被完整剥下的云豹皮,金色的皮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几具被拔光了鳞片的穿山甲尸体,蜷缩在一起,仿佛还在感受着被活活烫死的痛苦。

  还有五个墨绿色的熊胆!被整齐地码放在一块油布上,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这还不算完。

  一个盗猎者又从屋里拎出一个用铁丝编成的小笼子。

  笼子里一只浑身布满云朵般美丽斑纹的动物幼崽,正用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发出一阵阵害怕的“喵呜”声。

  “云豹!”林予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一股冰冷的怒火从他的胸腔直冲头顶。

  这是比蜂猴更珍稀、更濒危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这些杂碎竟然连它的幼崽都不放过!

  “王老板,你看这小东西,活的!品相怎么样?”黝黑大汉得意地用手指戳了戳笼子。

  “这可是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它妈身边掏出来的,它妈嘛……嘿嘿,那张皮也在这儿呢!”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一张云豹皮。

  王老板摘下墨镜,仔细地端详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幼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不错,不错!这东西现在可是稀罕货,很多大老板都好这口,养在别墅里,比什么藏獒有面子多了!”

  “证据已经全部固定!”小李咬着牙,在频道里对杨振说,“杨队,可以动手了!”

  “不急。”杨振的声音却出人意料的冷静,“我感觉真正的大鱼还没有到。这些人只是交易的中间人。”

  杨振的判断是精准的。

  王老板一行人虽然对这批货物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但他们检查完之后,并没有立刻进行交易。

  而是和黝黑大汉那伙人一起,靠在墙边抽起了烟,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似乎真的在等待什么人。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太阳开始西斜,将山脊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突然,王老板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只是简单地嗯了几声,然后挂断,对众人说道:“先生马上就到,都精神点。”

  听到先生这个称呼,无论是王老板的手下,还是黝黑大汉那伙偷猎者,脸上表情都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不到十分钟,一阵“突突突”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破旧的宗申三轮摩托车,慢悠悠地顺着土路开了过来,车斗里还放着几个化肥袋子。

  车在众人面前停下,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脚踩解放鞋,脸上布满沟壑。

  这个看起来像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农的男人,从驾驶座上慢吞吞地爬了下来。

  王老板立刻扔掉手里的烟,快步上前,亲自扶着那个老农下车,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鬼叔,您来了。”

  黝黑大汉也收起了满脸的横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凑了上去:“鬼叔,一路辛苦。”

  被称作鬼叔的老农,浑浊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那堆血腥的货物前。

  蹲下身,像个挑剔的买家在菜市场挑拣白菜一样。

  黝黑壮汉一脸谄媚地在旁边介绍着,声音刻意压低,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功:“鬼叔,您看,都是顶尖的硬货。”

  “这张云豹皮,刚剥下来不到三天,一点伤没有,光这张皮,黑市上那些老板没个二十万想都别想!”

  鬼叔没有理会他的吹嘘,只是用粗糙的手指捻了捻皮毛,然后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开始了他的现场估价。

  “皮子确实不错,没伤。行情价二十万,我给你估十八万。”

  黝黑壮汉又走到那堆熊掌前:“熊掌十只,都是一等一的成年黑熊身上砍下来的,饱满肥厚!”

  鬼叔用脚尖拨了拨:“品相可以,一对三万,我给你凑个整,十六万。”

  接着是熊胆:“还有这五个熊胆,都是我们用老法子烫过的熟胆,光这批熊货,没有八十万都拿不走!”

  黝黑壮汉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的亢奋,试图抬高价格。

  鬼叔冷哼一声,似乎在敲打他的虚报:“八十万?你卖给哪个冤大头?这五个胆,行情顶天了六十万出头。我给你五十五万,实价。”

  黝黑壮汉的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鬼叔又走到那八具被拔光了鳞片的穿山甲尸体旁,冷冷地开口:“这东西肉是好东西,就是分量轻了点,不压秤。”

  “嘿嘿,这八只加起来也能凑个好几万嘛!”黝黑壮汉干笑着。

  “四万。”鬼叔言简意赅,给出了最后的定价。

  最后,鬼叔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用铁丝编成的笼子上。

  这一次,鬼叔盯着那幼崽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

  他知道眼前这个脆弱的小家伙,其价值远超旁边那堆价值九十三万的死货。

  这东西是活的彩头,是真正能让那些顶级富豪们为了攀比而一掷千金的奢侈品。

  他没有立刻对幼崽估价,而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像两把锥子,钉在了黝黑壮汉的脸上。

  “东西都还行,算你一百三十万,不还价。这一批货总计二百二十三万。”

  “二百二十三万!”黝黑壮汉和他身后的三个同伙,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多出来的一百三十万,几乎都是白捡的!

  “没问题的鬼叔!您说多少就多少!”黝黑壮汉激动地搓着手,得意忘形之下,嘴巴也开始没了把门。

  “这小东西纯属意外之喜!本来林子里还有几只刚出生的小黑熊,可惜那玩意儿不值钱,就顺手给我那几条狗炼胆儿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鬼叔听到这话,脸上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却瞬间沉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他缓缓地直起身子,盯着黝黑壮汉,一字一句地说道:“孙长继,你爹当年也是山里的好猎手。”

  “你们老孙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杀怀胎,不打带崽,你是一点都不在意了啊。”

  被鬼叔直呼全名,黝黑壮汉孙长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鬼叔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钱是好东西,但有些钱,赚了是会折寿的。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以后少干。”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孙长继,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却字字诛心。

  “你今年也四十多了吧?我听说你身边的婆娘换了有十几个了,怎么就没一个能给你下崽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孙长继的心上。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鬼叔的话,精准地戳中了孙长继内心最隐秘的痛处!他四十多岁了还没有一个儿子。

  孙长继想发怒给这个老头一枪!但在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浑浊眼睛注视下,他却动都不敢动。

  只能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被他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

  “鬼叔教训的是,但我都是为了钱嘛”最终,孙长继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向鬼叔的威严低头。

  鬼叔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说完,他转身走到自己的三轮车旁,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随手扔给了孙长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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